笔趣阁 > 久违了,前妻!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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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医生又回到雅灵床边的椅子旁坐下。

    “应医生,我的病情你一下很了解吧。”

    “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了,这是我遇到过的最复杂的病症,不过,相信我们,我……”

    “那么,应医生一定清楚这次的治疗会有的效果,对吗?”雅灵打断他的话,问道。

    “百分百的把握没有,但成功的机率也许会超过一半,最完美的结果是,你的眼睛也会治逾。”

    “我要付出什么?”

    “恩?”应医生不明白她问话的意思,抬头看她,又无法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什么。

    “这样有把握的话,应医生为什么那么谨慎的要问我的是否做这个治疗?应医生是想到了什么吧。完美的结果下面是不是也会有遗憾,那么遗憾是什么?”

    这一次,应医生真的被眼前雅灵惊住了,原以为最最粗心的她,竟然是这样透澈的明了这其中的种种,什么都知道,却事事乖巧的服从,这样想来,当初她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定是付出了很大的勇气。

    定了定心神,应医生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并不是完全肯定,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什么可能?”

    雅灵步步紧逼,完全不让应医生有缓气和唐塞的时间。

    “这……”

    “同爸爸一般,最后连亲人都会忘记吗?”

    “你?”后面的话如何也接不下去。

    “看来,我猜的没有错,怪不得,我总觉得这次的药与上次的药有许多症状都是相同的,眼睛有感觉的次数越来越多,但脑中放空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原来,真的是这样。”雅灵轻轻闭上眼,:“妈妈知道这件事情吗?”

    面对着这样的雅灵,再多的隐瞒都是无用,应医生收起惊讶,说:“我己经向她征求过意见,这是目前唯一的一种能救治你生命的方法,我一直在把对应你病症起效果的所有药物成份做出分析再混杂配合,上次的新药是效果最好的一次,也是几次失败实验之后唯一的一种合理搭配,唯一懂吗?也许我还会研制出其它的药物,但是那需要时间,而你缺少的,正是时间。”

    “妈妈同意了吗?”似乎并没有听到他那么冗长的一番解释,雅灵只是简单的问了这一个问题。

    “恩,同意了。”

    “恩,没有问题了,麻烦你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雅灵伸出手,笑眯眯的眼里敛去了所有的情绪:“我同意了。”

    对方最后的话当然是愤怒的几乎想要吞掉雅灵,不过雅灵不在乎,她很礼貌的说了声再见后,就收了电话。

    “应医生,坐吧,你也站了很久了。”雅灵抬起头,对应医生说。

    他己经不是知是第几次愣住了,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重新坐好。

    “记起来我还没有离开了?”

    “不,我是闻到了你的味道。”

    雅灵说的平静,挪到床边坐下,电话随手就放在柜子上,经过刚刚的事情后,似乎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我的味道?”应医生还真的抬起胳膊闻了闻,皱了皱眉:“消毒水的味道?和这屋子里没什么区别。”

    “有一种淡淡的咖啡味道,我现在的鼻子可以媲美警犬吧。”

    “呵,真是不小心啊,怎么办?好像听到了很重要的事情。”

    “应医生,不要告诉他,今天你所听到的,请不要告诉他。”

    雅灵背靠站床头,眸子里依旧是平静一片,连同面上,也无半分情绪,说出的话却是认真十足:“我知道你和他一定有着联系,无论是哪种方式,我也不管你们之间是何种关系,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他。”

    今天吃惊的次数似乎有些多了,应医生微微坐正,说:“我想你误会了,他己经离开了不是吗?”

    “是的,但我了解他,他不会完全放弃我,他会通过你来了解我现在的消息,没关系,这些都没有关系,但这件事,请你全部忘掉,不要透露一分一毫给他。”

    雅灵一个字一个字咬地很清楚,应医生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女人,他发现,敏锐如他,也实在弄不懂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我可以知道是为什么吗?”

    雅灵轻笑,歪歪头说:“不可以。”

    “……”应医生垂头笑笑:“好吧,答应你。”

    雅灵收起笑,手摸上柜子,手一扭,把柜门打开。

    “应医生,有一些东西要麻烦你还给他。”

    应医生站起身,走到柜子边,根据雅灵的堤示伸手取出来一个包装的很仔细的外套,抬头问:“是这个?似乎是件男人的西装。”

    雅灵侧头听着,听无点点头,抬手似乎欲再摸上一回,最后也作罢了,收回手,转过头来说:“就是这个,是他落在我这里的,麻烦你送还给他吧。”

    应医生看了她一会,才站起身,说:“好吧,不过他会不会有时间我不太清楚,先暂时放在这里寄存,我的办公室乱的很,也许会弄丢了,就不好办了。”

    “没关系。”雅灵说:“怎样都没关系,拿走吧。”

    应医生无奈,只好收下了外套,拿起柜子上的单子转身欲走。

    “等等,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再坐一会吧。”

    应医生又回到雅灵床边的椅子旁坐下。

    “应医生,我的病情你一下很了解吧。”

    “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了,这是我遇到过的最复杂的病症,不过,相信我们,我……”

    “那么,应医生一定清楚这次的治疗会有的效果,对吗?”雅灵打断他的话,问道。

    “百分百的把握没有,但成功的机率也许会超过一半,最完美的结果是,你的眼睛也会治逾。”

    “我要付出什么?”

    “恩?”应医生不明白她问话的意思,抬头看她,又无法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什么。

    “这样有把握的话,应医生为什么那么谨慎的要问我的是否做这个治疗?应医生是想到了什么吧。完美的结果下面是不是也会有遗憾,那么遗憾是什么?”

    这一次,应医生真的被眼前雅灵惊住了,原以为最最粗心的她,竟然是这样透澈的明了这其中的种种,什么都知道,却事事乖巧的服从,这样想来,当初她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定是付出了很大的勇气。

    定了定心神,应医生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并不是完全肯定,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什么可能?”

    雅灵步步紧逼,完全不让应医生有缓气和唐塞的时间。

    “这……”

    “同爸爸一般,最后连亲人都会忘记吗?”

    “你?”后面的话如何也接不下去。

    “看来,我猜的没有错,怪不得,我总觉得这次的药与上次的药有许多症状都是相同的,眼睛有感觉的次数越来越多,但脑中放空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原来,真的是这样。”雅灵轻轻闭上眼,:“妈妈知道这件事情吗?”

    面对着这样的雅灵,再多的隐瞒都是无用,应医生收起惊讶,说:“我己经向她征求过意见,这是目前唯一的一种能救治你生命的方法,我一直在把对应你病症起效果的所有药物成份做出分析再混杂配合,上次的新药是效果最好的一次,也是几次失败实验之后唯一的一种合理搭配,唯一懂吗?也许我还会研制出其它的药物,但是那需要时间,而你缺少的,正是时间。”

    “妈妈同意了吗?”似乎并没有听到他那么冗长的一番解释,雅灵只是简单的问了这一个问题。

    “恩,同意了。”

    “恩,没有问题了,麻烦你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雅灵伸出手,笑眯眯的眼里敛去了所有的情绪:“我同意了。”

    对方最后的话当然是愤怒的几乎想要吞掉雅灵,不过雅灵不在乎,她很礼貌的说了声再见后,就收了电话。

    “应医生,坐吧,你也站了很久了。”雅灵抬起头,对应医生说。

    他己经不是知是第几次愣住了,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重新坐好。

    “记起来我还没有离开了?”

    “不,我是闻到了你的味道。”

    雅灵说的平静,挪到床边坐下,电话随手就放在柜子上,经过刚刚的事情后,似乎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我的味道?”应医生还真的抬起胳膊闻了闻,皱了皱眉:“消毒水的味道?和这屋子里没什么区别。”

    “有一种淡淡的咖啡味道,我现在的鼻子可以媲美警犬吧。”

    “呵,真是不小心啊,怎么办?好像听到了很重要的事情。”

    “应医生,不要告诉他,今天你所听到的,请不要告诉他。”

    雅灵背靠站床头,眸子里依旧是平静一片,连同面上,也无半分情绪,说出的话却是认真十足:“我知道你和他一定有着联系,无论是哪种方式,我也不管你们之间是何种关系,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他。”

    今天吃惊的次数似乎有些多了,应医生微微坐正,说:“我想你误会了,他己经离开了不是吗?”

    “是的,但我了解他,他不会完全放弃我,他会通过你来了解我现在的消息,没关系,这些都没有关系,但这件事,请你全部忘掉,不要透露一分一毫给他。”

    雅灵一个字一个字咬地很清楚,应医生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女人,他发现,敏锐如他,也实在弄不懂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我可以知道是为什么吗?”

    雅灵轻笑,歪歪头说:“不可以。”

    “……”应医生垂头笑笑:“好吧,答应你。”

    雅灵收起笑,手摸上柜子,手一扭,把柜门打开。

    “应医生,有一些东西要麻烦你还给他。”

    应医生站起身,走到柜子边,根据雅灵的堤示伸手取出来一个包装的很仔细的外套,抬头问:“是这个?似乎是件男人的西装。”

    雅灵侧头听着,听无点点头,抬手似乎欲再摸上一回,最后也作罢了,收回手,转过头来说:“就是这个,是他落在我这里的,麻烦你送还给他吧。”

    应医生看了她一会,才站起身,说:“好吧,不过他会不会有时间我不太清楚,先暂时放在这里寄存,我的办公室乱的很,也许会弄丢了,就不好办了。”

    “没关系。”雅灵说:“怎样都没关系,拿走吧。”

    应医生无奈,只好收下了外套,拿起柜子上的单子转身欲走。

    “等等,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再坐一会吧。”

    应医生又回到雅灵床边的椅子旁坐下。

    “应医生,我的病情你一下很了解吧。”

    “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了,这是我遇到过的最复杂的病症,不过,相信我们,我……”

    “那么,应医生一定清楚这次的治疗会有的效果,对吗?”雅灵打断他的话,问道。

    “百分百的把握没有,但成功的机率也许会超过一半,最完美的结果是,你的眼睛也会治逾。”

    “我要付出什么?”

    “恩?”应医生不明白她问话的意思,抬头看她,又无法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什么。

    “这样有把握的话,应医生为什么那么谨慎的要问我的是否做这个治疗?应医生是想到了什么吧。完美的结果下面是不是也会有遗憾,那么遗憾是什么?”

    这一次,应医生真的被眼前雅灵惊住了,原以为最最粗心的她,竟然是这样透澈的明了这其中的种种,什么都知道,却事事乖巧的服从,这样想来,当初她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定是付出了很大的勇气。

    定了定心神,应医生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并不是完全肯定,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什么可能?”

    雅灵步步紧逼,完全不让应医生有缓气和唐塞的时间。

    “这……”

    “同爸爸一般,最后连亲人都会忘记吗?”

    “你?”后面的话如何也接不下去。

    “看来,我猜的没有错,怪不得,我总觉得这次的药与上次的药有许多症状都是相同的,眼睛有感觉的次数越来越多,但脑中放空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原来,真的是这样。”雅灵轻轻闭上眼,:“妈妈知道这件事情吗?”

    面对着这样的雅灵,再多的隐瞒都是无用,应医生收起惊讶,说:“我己经向她征求过意见,这是目前唯一的一种能救治你生命的方法,我一直在把对应你病症起效果的所有药物成份做出分析再混杂配合,上次的新药是效果最好的一次,也是几次失败实验之后唯一的一种合理搭配,唯一懂吗?也许我还会研制出其它的药物,但是那需要时间,而你缺少的,正是时间。”

    “妈妈同意了吗?”似乎并没有听到他那么冗长的一番解释,雅灵只是简单的问了这一个问题。

    “恩,同意了。”

    “恩,没有问题了,麻烦你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雅灵伸出手,笑眯眯的眼里敛去了所有的情绪:“我同意了。”

    麻醉的效力发作,意识开始涣散,她不喜欢这种慢慢坠入深处的感觉,很浮,很慌,很无助,但也只能这样,她现在连害怕,都己经做不到了。

    帘子轻动,忽然被掀起一角,修长的手指极慢的探过来,手尖的方向却是雅灵无疑。

    雅灵的发被包在手术专用的帽子里,一张苍白削瘦的脸完全展露了出来,平整的额头光泽黯淡,记忆中的她,额前都是碎发,但有风的时候,那小东西会露出来,虽不饱满却也煜煜的晃过莹亮,现在这般模样是瘦掉了?还是生命的养份都悄悄的撤了出去?

    继续向下,那双眼,每一次紧闭后,就好似一生也不愿睁开,她熟睡的时候,眼球有时会微动,那是她睡熟的标志,梦里很少笑,但只要笑起来,手就要抓住些什么,像是有一肚子的快乐要告诉你,你那时就要安静,把袖子借给她,然后就可以继续做自己的事,或是看书,或理处理着文件,哪怕打电话给另一个女人……她就是这么容易哄弄,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的贪心?

    她眼下的青色似乎又大了一些,记得镜头拉近时他就看到了一些异色,只是如今面对面的细细看去,那程度重到让人心惊,说是快乐,说是新生,心里却有太多的负累吧,骗了得自己,骗得了亲人,骗得了全世界,却骗不了自己的心,做了这么多,她不累,台下的观众都累了,嚷的最响的是她,做的最差的还是她,却又不忍心揭露她的矛盾,因为她还以为自己快经走了出去,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迷路了吧?

    鼻子不是那种高挺有型的模样,她为这个曾经困扰过多次吧?暗暗网购了那么多的产品,一个不注意鼻子上就要多了一种小玩意,推拉拔扯,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可也只见她的鼻子动不动就红肿几天,肿的时候,倒确实是高了不少,那时她的表情是无比雀跃的,也会无缘无故的跑到他面前,或理整理沙发垫,或是给他第n次换了茶水,故意把侧脸露给他,心虚的又紧张……只是那肿消褪后,它还是它,她也还是她,早晨倒垃圾的时候,李嫂会对着一堆的陌生小玩意挠头,她则躲在卧室里又研究起新的试验品……鼻梁矮矮的,鼻头圆圆的,尾端嵌了一粒珍珠一般,有没有人告诉过她,其实,这样的鼻型在命理上说来,是大福大贵安享幸福的命,如果真的挺起来,反而损了福?

    鼻下面,他的指尖就微微停下,那唇微微张开,指尖停的地方己是极近,那气息却只是刚刚打到皮肤便散的无影无踪,这张唇,这张唇……

    这张唇里说过那么多的话,得到的回答却少的可怜,听过一种说法,上帝给每个人生命中的话语都是等同的,所以要惜之。话说的多了,就出卖了生命,出卖了自己,出卖了感情,她总是极忐忑的,怕冷了场,就不停的说,说的很多,得到的却很少时,就更加的慌乱,于是错误频繁,越发的窘迫,然后这错误就变成了灾难,她不是英雄,无法挽救自己,偏又没有人给她一个小小的台阶,他本就不甚在意的淡然态度,像把吹发可断的剑,她每近一分就割伤一寸,越是靠近,就越是要伤痕累累,那时,她只能自己找疗伤的药,又怕这治疗的时间过长,他又要走的远了,于是带着伤口继续上路,风吹雨淋,那里化了脓,结了疤,就成了永远的印记。

    唇上干的脱了皮,颜色又是失了血色的,干净的指甲忽而碰了一下那唇面,下一秒,触电一样收回,中途,又无力的垂下去。

    帘子那边马上有人粗重的喘气,抑制不住一般,胸腔里有了共呜,是一种极痛苦的喘息方式。

    应医生听见,慌忙丢下手里的工作跑过去,一边吩咐护士拿来各种东西,一边责备着那人的轻举妄动。

    “你是要往死里弄吧,没有看到手上的输液针吗?还是这药打完,还有了返老还童的效果?你竟然也让我不省心起来了!”

    “……”

    “笑,笑有什么用?能换出我的药来?再笑两次我就把你脸上这根神经直接抽掉!”

    口气不善,却也是极关心的话,他又能怎样,本就是自己惹出的事,也只好甘心情愿的闭眼接受批评。

    手上的针管重新被扎好,这次粘了几层的胶带,那人重重的在针头上按了一下,看着他微微皱了一下的眉头,好心情的哼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天生就没有痛感,很好,现在你倒是显得有血有肉了,那就乖乖要出去看花花,少爷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一面要寻雅灵,一面要去公司,一面还要应付着老爷那边对于雅灵失踪的责问,他是真的累,零晨几点钟,李嫂还能看到他书房的灯开着,有些白天耽误的工作如果是一定要处理完的,他都要拿到晚上来做,这样一天天的下去,他的身体也开始有些吃不消了,终于有一天,中午的时候被送了回来,说是开例会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处理了一上午的文件后就昏倒在办公室。

    李嫂把他安排去休息之后,却见林佳茹己经走到了雅灵当年的卧室,伸手就要推门进去,李嫂动了怒,就上去好声好语的劝她离开,谁知她不但不领情,还执意的推门要进去,李嫂一急,拉了她一把,她跌到地上,正巧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于是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李嫂也觉得尴尬,无论无何,她是少爷带回来的人,如今这样对待她是有些说不过去的,于是垂头等着他的训许,可是等了又等,也不见他有什么训责的动作,最后却听他说:“佳茹,有些事情,也是我所不能容忍的,最好记住吧。”

    李嫂不懂,少爷为何那么严肃的发话,虽然他后来就又正常的说起哄弄的话语把林小姐带回她自己的房间,可先前那番话,总是让李嫂在心中不由的猜测,也许,少爷本就知道一些什么……

    不过,也只是猜测而己,毕竟,少爷的心思,还是没有几个人能猜到的。

    又是一声轻叹,桌面被擦的一尘不染,把每一样东西再次物归原处,才换着去擦别的地方。

    这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连擦拭的顺序都不曾变过,先是少爷的书桌,再是小小的吧台,转向左面就是少爷床边的微型办公桌,再向左,把床单掀起来重新抖一遍,再仔细铺好,铺的过程,又不禁用手细细抚平上面每一道折皱,不由的想,如果那两人的感情也能这样的慢慢抚平,唉……该有多好。

    理完床单后就是雅灵一边的床头柜了,原本雅灵离开时,带走了大部分的东西,包括她总是在柜上摆的自己伺弄的鲜花,也在离开的那一天拔了出来,花瓶里的水倒掉,不知埋到哪里去了,少爷后来又买来了新的花瓶,虽说样子无法完全做到同先前的一模一样,但也是极为相似了,只是那花,夏天还好,冬天的话,要每日都做到新鲜,少爷和她都费了不少的心思,光是花店就换了好几个。

    少爷在这一点上,不允许有一点的疏露,他总说,雅灵喜欢的东西他本就不知道几样,这花算是她极喜欢的了,就要全心都放在上面,不能有一丝的马虎……

    把花瓶轻轻拿起来,擦掉花瓶周身的灰尘,里面的水是昨天才换的,花也是一天一换,今天的花还没有送来,花瓶里的这枝也还很精神,李嫂放了心,擦干净后就重新放回去,手向下,触到几本堆的整齐的书,是当初同日记一起锁在柜子下面盒子里面雅灵忘记带走的,都是一些情啊爱啊的书,她老了不喜欢看这些,不过她见过少爷曾翻过,也不知少爷是真的看进去了,还是只是借物思人?

    又是叹口气,是不是人老了就特别容易怀念呢?这房间的主人都不曾说过什么,她这个老太婆倒是成天唉呀唉呀的嘘吁不己,一边想着,一边把书一本本的拿起来,吹掉上面看不见的灰尘,另一手就忙着擦着下面的柜面,一个不小心,书从手中掉落下来,她一急,忙蹲下去检察书面有没有受损。

    还好还好,地面还是很干净的,书页只是有些卷边,压一压就好了,李嫂两手揪着卷曲的书面,正要去压平,手指突然被什么扎到有些刺痛,随手翻开那页,原来是里面还夹着一片小小的书签。

    本想把书签放进去一些就算了,却忽的看到那书面上面一行很小的字:哼!比起他来差好多哦!

    歪歪曲曲的字,有些像是偷偷写上去的,心思一动,李嫂索性坐下来,开始每页每页的仔细翻开,这回,她的发现更多了,那上面的字迹明显就是雅灵所为,她仿佛有做笔记的这个习惯,看到哪里有了感想,就要写出来,有时是一句话,有时是几个感叹号,有时就是个哭的悲惨的小速描,种类多种多样,有时看着看着,李嫂就不禁要笑起来,这丫头……真是……

    有时,也会出现有关少爷的文字……

    譬如看到书里男主对女主大吼大叫时,旁边就会有这样的文字:怒!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女人是用来疼的,即使不爱!也要疼啊……还是他最好了,才不会这样对我大叫呢,鄙视!

    那个他字上面用红色的笔圈子了个心型的图案上去,幼稚的很,不敢写少爷的名字,就用他来代替,可是圈了这样的东西上去,谁会猜不出?

    有时,书里的男主让女主伤了心,女主一人坐在饭桌上,吃着干巴巴的晚饭,看着无聊的新闻节目,那书页旁边就会先出现一个小小的哭脸,然后雅灵歪歪扭扭的字就会这样写着:抱抱,饭很无味吧,电视的内容也一点也没记住对不对?其实一点也不饿对不对?只是想找些光明正大的事情来做对不对?傻瓜……

    但更多的,是借题发挥,比如男主偶尔表现了温柔,那旁边就有一个小小的得意表情的小头像,然后附上她的话:嘿嘿,比起他来,你这算毛毛哦……那种嚣张的语气让李嫂很容易的就会想象的到当时她写这话是何等得意的样子,也不由的就笑里带上酸。

    有时,是男主吻了女主,这时旁边的的空白上会有一边串的省略号,最后的最后才会写上几个字:这个就不和你比了……羞羞

    整本书看下来,得意的时候较多,在雅灵的心里,少爷是任何人也比不了的,即使是那般优秀的书中人物,她也要堵气的比上几次,如此这般的深情,少爷怎能不动情?

    那书签怕也是少爷夹上的,不然,午后长椅上文件不看,电话不接都在做什么?一页页的翻过去,雅灵的形象和内心世界不就跃然纸了吗?

    合上书,缓慢的把书重新堆好,停顿了数秒才离开那里。

    来到窗前,伸手摸到窗帘,虽然前天才刚刚洗过,不过,好像还是落了一些浮灰了吧,李嫂伸手想要把帘子解下来,余光轻轻一带,手就停下来,转过头,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大门口。

    在那里,一辆车子刚刚停下,打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一身雪白的雪纺长裙,八分的衣袖,李嫂都不禁为她叫冷,嘴一撇,看了她两眼,就不再理会,径直弄着手里的东西。

    果不期然,下一秒,就听到门铃的响声,李嫂慢悠悠的解开一个又一个的帘扣,连去看一眼的念头都没有,心里只想着这帘子的颜色淡了一些,是不是改天再去重新订做一套?

    门铃声持续响了好一会,门外的人就有些焦燥起来,铃声的间隔越来越短,持续的时间却是越来越长,大有把里面的人吵出来的架势。

    李嫂冷哼一声,暗想:我又不是少爷,你那一套对我有什么用?就是把大门砸开也不见的有什么会出来问问是怎么回事?这一带的小区就是保护**方面的工作做的极好,我就是不理你,你要是有时间,就一直按下去,看能不能引来其它人过来帮忙?

    门外的铃声又持续的响了许久,才忽然停下来,兴许,是猜想到家里没有人,又或是失去了耐心想要离开了。

    李嫂好心情的把屋子重新打量了一遍,才转身关了门离开。

    刚刚走下楼,手里的东西还未来的及收拾好,那门又开始响了起来,不同的是,这次不再是门铃响,而是有人在用力的砸着大门。

    咚咚咚的闷响像是雨天那扰人的雷声,李嫂尽力不去理会,哼着小调做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可是那响声不同于铃声,虽然沉闷,却让你忽视不得,更何况,送花过来的时间就要到了,如果被门外的女人吓到,以为家里没有人走掉了要怎么办?

    李嫂擦净手上的水渍,无奈,只好起身走出去。

    大门前,换上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极没仪态的去拉开大门,装作很是惊讶的对着外面一脸愤怒的女人问道:“林小姐?咦?我以为是早晨过来送花的那个小伙子呢,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看我啊,人一老,觉就多,昨晚不过多看了一会电视,就睡到了这个时候,真是……”

    佳茹脸上尚未收拾好愤怒,门就被一下子拉开了,此时,听到李嫂明显是在撒谎的话,心里虽然愤怒,却也只能换回先前的呆傻样子,故作不甚明白的歪头问道:“维在哪?他好久,都没有来看我了。”

    李嫂掖掖头发,才恍然大悟一般说:“你是在问少爷啊,他不在你那里吗?”

    佳茹心里咬牙切齿的想揪李嫂的头发,面上仍就一派天真:“没有啊?去哪里了?”

    李嫂瞧她那副表情就来气,明明就是什么都懂,偏还那副一知半知的表情,装着给谁看?

    想到她,就想到雅灵,那么单纯一孩子,过去不知受过多少这女人的气,心里的怒火就腾腾的向上冲,口气也酸了起来:“林小姐,你看啊,少爷是你的未婚夫,你如果都不知道他在哪里,那我一个下等佣人哪里知道他的去向呢?”

    说完,还意犹未尽的暗自嘟喃:“按理说,是我向你问少爷去了哪里才对,怎么反过来是你来问我了,这叫个什么事情啊!”

    佳茹倏的握紧了拳头,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这个李嫂在故意耍她,只是心里再怎么明白,她却无法说出半句的顶撞词语,谁知道这地方哪个角落里就装着摄像机之类的,说不定,这个李嫂也会像那个该死的雅灵弄个什么录音笔,她所说的话又会变成她的把柄!

    即将破口而出的愤言硬是被她咽下了肚,她眼睛一转,笑着上前拉住李嫂的袖子,声音变的撒娇起来:“饿了,进去,等苏维回来。”

    李嫂皱着眉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女人,又抬眼看了看外面那辆安然停在门边的黑色车子,有些犹豫,她可不想把这个麻烦弄进少爷的房子里,这可是一颗定时炸弹。

    “林小姐,是谁送你过来的?”

    李嫂转移话题:“听说你我父亲病了很久了,你不是应该在他身边照顾他吗?快回去吧,少爷要是知道你又在乱跑,也会不同意的,少爷可是个孝顺的人,如果是老爷病了,少爷一定会不眠不休的伺候在他的身边,我想林小姐也应该会这样做的吧。”

    “有人照顾,我来等阿维。”

    “这可不一样的,外人照顾哪有自己的女儿来的舒心,毕竟不是一家人,照顾起来难免要有些粗手粗脚。”

    佳茹心里对着这个李嫂己经恨到想狠狠抽她几个巴掌的程度了,要不是她,她也不必从苏维家搬出来,更不用这样装疯卖傻的求着她放行,这一切都是因为苏维对于这个叫李嫂的人的重视,总叫她也尊敬她,凡事都要听她三分,才造成她现在这么嚣张的气焰!

    如若她以后成了女主人……

    “不嘛,等阿维,走,走……”

    死拉硬扯的用了蛮劲想要拉她进去,反正自己现在就是个疯子,做些什么都不过份吧,只是这老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从前也未发觉她有这么的厉害,如今硬是任她扯啊拉啊,就是不动弹半分,不由的就恼起来:“你倒是走啊,站在那里做什么?非要我求着你让进去?你以为你是谁?太后?”

    “咦?”李嫂转过头,轻咦了一声,脸上掩饰不住的窃喜:“林小姐还知道太后?看来少爷为你派去的医生真的很尽责,林小姐现在说起来话,条理也是很清楚的,想必事情也记起了不少吧,看来,离治逾那天,真的不远了,这个消息等少爷回来时我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佳茹这次是彻底想要掐死面前的老女人了,一不小心就中了她的计,看来苏维真的没有在家,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飞快的瞟了李嫂一眼,才别扭的转回身:“不懂,什么?阿维在哪里?”

    “唉,害我空欢喜一场,还以为你己经好了呢,少爷去了哪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然,等他回来的时候,让他去看你,好不好?”

    她能说不好吗?心里冷哼一声,佳茹强笑着说:“好啊,好啊,佳茹先走了,再见。”

    恨恨的踏着步子回到车里,车门一关上,脸就冷下来:“开车!”

    车了缓缓发动,很快就消失于李嫂的眼界,李嫂拍拍手,整理了一下被佳茹扯乱的袖子,才关上大门返回院里。

    佳茹坐在车子后面,后车镜里,一双满是笑意的男人双眼不时的打量过来,终于,佳茹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嘴一撇道:“怎么,看到我的笑话很开心?”

    “开心?是啊,开心极了,能让你露出这种表情的,我猜猜,有几人呢?”

    “专心开你的车吧。”佳茹环着胸靠向车座:“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后悔今天对我做出的一切。”

    男人似乎己经习惯了她这样的冰冷的表情,也不甚在意,只是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说:“苏维果然没有回来?”

    佳茹看了他一眼,勉强点了点头,好看的眉皱起,这是她思考时的特征。

    “去了哪里,你心里应该大致清楚吧。”

    男人笃定的口气让佳茹感觉不舒服,冷哼一声:“最好他没有去找她,不然……”

    “怎样?”

    佳茹又是狠狠的瞥了那男人一眼:“有空在这里和我耍嘴?老头子那边怎么样了?”

    “呵。”男人笑,拉开车窗,扒了扒头发:“有你出手,我只管坐收渔翁之利,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不要高兴太早,最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你那边提早收手,不要太过贪心,反正他也己经是个空壳子了,想要再翻身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用再理会他了。”

    “遵命,我的女王。”

    男人停下车,升起车窗,随着墨黑的玻璃缓缓上升,车厢里又成为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男人撑着车座探起身,凑到佳茹面前,一手揽着她的头,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往自己的面前拉过来,佳茹只是象征性的挣了两下,就由着他的动作,整个身子迎上去,柔软的小手主动的搂抱住他的腰,唇微启,方便男人顺利的探进,迷离的眼不知是分神还是水气上涌,只惹的男人一阵阵的颠狂,无法抑制自己的需索,车座被放平,男人的身躯整个压了下来,佳茹揪着他后背的衣服,忽然问道:“落,到最后,你会不会像对付老头子那样的对付我?”

    “说什么傻话,我现在就想把你圈在我的身边,最好就圈在床上,一步都走不了,呵,茹,让我爱你,乖,自己坐下来……”

    身子猛的一转,车内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林落的表情,但那有力的固定在她腰侧的手是她所熟悉的,那手从自己小的时候,就拉着她四处的跑,四处的抓蝴蝶,夏天有他,冬天有他,春天有他,秋天还有他……

    昂起头,腰身猛的下沉,车内瞬间弃斥着两人的低呤,像是有一种手,搅乱了所有的思维,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只余下身体越发清晰的彼此相拥的感觉……

    ……

    而与此同时,相隔两地的另一个手术室里,异常紧张的气氛让每个人都感觉到莫名的窒息感,仪器旁,一名白色长袍男子面色严肃的紧紧盯住仪器上的数据,不敢放过其上面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手指虽然放在口袋里,但那紧紧握住的力道却让那手心里的笔咔嚓一声折为了两截。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男子也惊愣了一下,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两人,面上己经没有了平日的放松,有的只是一分睹,两分期盼……

    “发什么愣!还不把药再换上!”

    呆愣的护士噢噢的帮床上男子换下己经滴完的输液瓶,然后马上有人在他另一个手背上又继续扎进另一个输液针管,帘子那侧,女子安睡着,睡的很熟,这么吵闹的响动都没有惊扰了她,不过一个帘子之隔,却天与地的差别。

    “应,应医生,血管找不到。”

    “让开!”

    应医生摔下被他不断捏搓的笔身,几步走到男人身边,熟练的在他的手背上找起可以下针的血管。

    “该死!副作用怎么会这么严重?”

    “刚刚他都有什么的反应?”

    一声大喝,身旁的护士被吓到回答都几乎带上哭腔:“只是不停的出汗,很多,很多,手指手指不自觉的紧握,我们试图去拉开过,但他的力气很大,我们……”

    握起吗?试图抵抗和分担身体里的疼痛吗?

    应医生看向男人的脸,那样苍白的色,几乎看不到作何的血色,努力了这么久,竟还是有这样的状况发生,怎能不让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挫败感!

    要停药吗?

    他有些犹豫,尽管那人在进这手术室之前就一直在强调,不到最后不要随便的中途放弃,可是以他这样的状况,真的能挺到结束吗?

    真的,为了一个女人,可以做到这么多吗?

    不禁又看向一边的女人,那个睡的极香万事不知的女人,如若她知道了此时这边所发生的事情,知道了她爱了一生的男人就在那帘子后面承受着蚀骨一样的痛苦却还是生死未卜的话,她会怎样?会忍心看他走到离去这个结局吗?

    不会的,她当然不会,所以,他才会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情万万不能让她知道。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松开了男人的手,而是轻抬右手,把帘子拉开了一条很小的缝隙。

    手伸过去,摸到了女人的手,有些凉有些小,握在掌中只及一半。

    又把左手伸过去,拉住了男人的左手,那手掌很厚很温暖,手指却有些僵硬和微曲。

    微闭上眼,把左右手中的小手送进大手里,又扣住大手,慢慢的合拢,合拢……直至它完全包住了小手。

    缓缓把它们放下,放下帘子,轻薄的帘布盖在了两人的手上,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仿若天生便该牵起对方的手一般。

    看着它们几秒钟,不由的轻喃:“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向上天祈祷,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而你,如愿真的愿意救她,就以她当作你的力量,一起渡过这道难送吧。”

    说罢,转过身,半晌,大喝:“继续!”

    继续,绝对不能中途停止,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都不要考虑太多……

    该死!他怎么就同意了他这以离谱的要求?!

    现在,手指按在那一个个的按键上,却始终无法抛开一切全心全意的放在治疗上,这是一种极糟糕的状态,糟糕透了!

    “应,应医生!应医生!你快来看,快!”

    惊慌失措的叫声,完全没有了他所嘱咐应该有的冷静,他指尖一颤,险些就要误按到了停止的键上,摇晃了几下头,心里却反常的浮起一丝惊惶来,这对作为医生的他来说,己经足够让他取消这次治疗了。

    脚步慌乱,几步跑到病床上的男人身边,眼睛看着护士指向的地方,仪器上,本该强劲有力,规律且完整的曲线,此时却破碎成一片片冰冷的区域,杂乱无章的线条,其中间夹的那么小的直线却在他眼里被放大了无数倍,手指曲起,几乎无法控制的升起一种恐惧,本能的恐惧,不是作为医生,而是作为一个普通的人,为了一个生死未卜的朋友所升起来的强烈的担忧及惶恐。

    停止!停止!停止!

    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什么该死的承诺!什么女人!什么爱!都滚到一边去吧!

    手指蓦的张开,几乎是不假思索,冰凉的手指就探到了他手上的针头处,两指一夹,只要再微一用力,针头就可以脱离男人的手背,一切的紧急和危险也就不会存在了。

    只要微一用力……

    “不……”

    轻浅的一声传入耳中,他尚还不能反应过来,手就被另一人的手轻轻挑开,他猛的抬起头,床上的男人竟然半睁开了眼,兴是因为疼痛来的太过剧烈,他的眼神迷离,看向他时,头顶明亮的灯光竟似充满了整个眼眸,那一瞬间,男人的身体都似被这种不可思议的光线所环绕,他安静的的脸庞上没有痛苦的表情,有的,只是对他动作的不认可。

    不由的一惊,恍惚的看向男人身后的仪器,那上面,一条条规律,整齐的曲线从左向中的滑动着,线条优美,犹如舞者最美丽的舞步。

    紧绷的心瞬间放松下来,他几乎想轻轻捣男人一拳,这样的惊吓怕是再来一次,他就要比他还要快的倒下了。

    男人似乎还想要笑笑,应医生一撇嘴:“免了,你给我保住自己这条可怜的小命就好了,下次可没有这么幸运了。”

    “记住,你承诺过的,事情。”

    虚弱的声音从应医生的背后传过来,一字不差的游进他的耳中,撇着的嘴放下,脸上又是一派的肃然。

    重新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尽量不去思想身后男人又会是何种的痛苦,手指灵活的扭动着各个按钮,偶尔发现了新的数据,便匆匆的记录下来。

    而之所以会这样时间紧急的进行治疗,不惜让另一个男人冒上生命的危险,是因为在雅灵的体内己经发现了病变的细胞,此前他的研究很成功,但缺点是速度过慢,若按照那样的效率进行下去,即使寻找到了正确的治疗方法,对雅灵也不会再有什么作用,所以,在他向男人提起过这一点这后,事情就理所当然的这样进行了。

    待治疗进行了一段时间之后,雅灵那边的治疗也开始了,同样的药物和治疗程序,各种药后会有的反应都记录在册,相应的解决方法也仔细且全面的写在了后面,拜帘子那侧的男人所赐,她的前期准备己接近完美,只要不出现意外的状况,她此次治疗的成功率会非常的高。

    希望,一切都会成功,这里没有罪人,只有迷路的人,给他们一个机会,不要这么残忍,如若上帝真的可以听到,请求您,给他们一次重生的希望……

    默默的在心里祷告,恍然间手臂碰掉了什么东西,板夹砸落在地面的响声震脆了他殷切的祷告,他胸中一闷,忽听后面护士失声的叫喊:“不!怎么会这样?!”

    声音如此的大,震到他的耳膜都嗡嗡作响,他的意识像是被搅混了,己经不甚清楚此时他该做的要做的,回过头,看见那床头仪器上手指长短的直线快速的向前滑动,很快就要爬满整个屏幕……他却还是无法反应,视线又缓缓下落,下落,最终落到那原本应该紧握的双手上,在那里,厚实的手掌慢慢的放开,放开,修长的手指无力的自然伸张,最后完全松开了它的包裹,缓缓从原处滑落,掉落在床单上,安静的摊在那里,再也不动……

    ……

    “姓名:方雅灵,姓别:女,年龄啊,二十……二十……二十七岁差不多吧。”划掉二后面的数字,用笔补上个七,窃笑后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有人注意这里,又低头一手护住表格另一手飞快的填写。

    “婚姻状况,呃,未婚,爱好?爱好?琴棋书画?唱练坐打?吃喝玩乐?”挠挠头,屈指把眼镜上前顶了顶,认认真真的理头写道:“看书,家务,相夫教子,嘻。”

    “小姐?你的表填好了没有,我们这边快的收集工作快要结束了。”

    “等等,马上,马上就好了,一分钟就一分钟。”急急的说完,下笔的速度开始快了几分:“喜欢的异性类型?呃,沉默,安全,诚实,未婚,而且不要太温柔。”停下笔,咬着笔尖看着自己写下的东西,又觉得有些奇怪,这最后一点一定要加上吗?

    温柔一点真的不好?难道她以前是受虐狂?就喜欢那种木头型的闷骚男人?

    扭着眉头犹豫着要不要把这点划掉,脑中却闪过那日记上的字眼,最后一咬牙,转到下一项:“对他的未来期望?哦,有了,冬天会暖我的手,夏天会和我用一把扇子。”

    呼,完成了。

    把表格拿到面前仔仔细细的检察了一遍,一抬手:“这里,唉,这里还有一份。”

    女人过来接过她的表格时,脸上己经有了不耐耐的表情:“好了,下午记得过来就好了,这次是男女数目完全相同的,抓住机会吧。”

    “恩,加油!”

    她比了着拳头,一脸的奋发模样,女人翻翻白眼走了。

    她撇撇嘴,把背包向后一甩,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幻想着下午的相亲情景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出了婚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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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走出门外,明媚的阳光就迎面洒满了脸庞,她耸耸肩,迎着太阳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有些不够,又吸了几口,嘴角笑着打了个喷嚏,不甚在意的往回走去。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喜欢刺眼的阳光,明明眼睛遇到这种强光还是会能到流泪,却总是不够,一次不够,两次不够,恨不得把最光揣进口袋装进心里,永远握在手心里一样。

    估计,从前的她,是个典型宅女,一年都很少见到阳光,出事以后,心里畸形了,对阳光反而有了近乎疯狂的喜爱。

    唉~~~~怎么感觉从前的她,奇怪的很,也很不招人喜欢呢!

    沿着街道走着,手里捏着手机不停的转着,犹豫再三,才给店里打了个电话。

    “啊啊啊!真的啊?这次报上名了?有没有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填表啊?我那可是调查了数名魅力女人后得到了经验之得,你可不能浪费了我的苦心,按照我说的做,一定会出师告捷的!”

    她习惯性的把手机拿到半臂远的地方,哼了一会歌,估计里面的人也己经说过完了,才把手机重新贴回到耳边:“不要管那么多了,反正这次报上名了,就一定有机会啦,你要相信你的大老板我,这次一定会抓住一个最好最好的男人回去给你们瞧瞧!”

    “恩?听你这口气,你又开始自作主张了是吧?”

    “喂喂,干嘛这种口气?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己,反正是要见面的,说的那么瞎,谁会相信啊?”

    “可你也得在最开始就得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吧,还要我相信你?鬼哦,过去是谁一次次的和我抱怨男人没眼光的,就会看那些胸大屁股大的女人来着?”

    她心虚的讪笑,说:“那只是随口一说而己,这次,这次一定能成。”

    “切,这话你说的不嫌烦,我听的都己经烦了。”

    “呵,这次听说男女的比例是一比一啦,所以说,无论无何我都是有机会的,我……”

    “照片有没有去修过?”对方打断她的话,冷声的问道。

    “没,没有。”她不由的结巴,想起昨天晚上菲在自己耳边千叮咛万嘱咐过,照片一定不能随便放上一张就可以,至少也要是到影楼去修辞一下,或是干脆p出来一张,再想想自己刚刚随手贴上去的小学生一样的照片,底气就明显不足起来。

    “什么?你该不会把你上次补办证件时的那张一寸照片就这么直接的贴上去了吧?”

    “那个,你听我说,我觉得照片还是要符合本人一些比较好,而且,那张照片也满可爱的啊,比那些脸白的像瓷器,眼黑的像熊猫,眨眨眼,都会担心睫毛会掉下来的那些好多了……”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话筒那这过于的安静,让她心里扑通个不停,她本来还要说,那张照片就放在包包里,拿起来比较方便来着,看来,还是不说的好。

    “说完了?”

    “恩。”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她忽然有种天将要阴沉下来的感觉。

    “那这么说,你的三围和身高也是如实填写的,根本就没有参考我给你的数据。”

    “恩。”又咽了一口口水,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凉了下来。

    “好,很好,那么不用猜,家里的情况,父母的真实情况也都是真实的了。”

    “呃,呵,是,是啊,菲,那个……”

    “哦,那你的工作一栏填的是……”

    她不由的把手机换了一个手,勉强笑笑说:“卖冷饮,和,那个,花匠。”

    啪!

    电话的信号一下子就被切断了,她端着手机还维持着通话的姿势,几秒钟后,她仰起头,一副悲凉的模样,口中喃喃自语:“完蛋了,菲,真的生气了。”

    唉。

    叹了口气,收到起手机,一边向店的方向晃,一边想着如何把菲哄好。

    其实,也不怪菲要生气,她的确是有些不成材又不成气。

    投了那么多的征婚表,却始终找不到一个满意的人选,不只是家里急,连菲都为她不停的寻找办法。

    她清楚,这里面的原因多半都因为她的顽固,每次都要坚持的填上自己的真实情况,说什么也不肯小小的虚夸一些信息。

    其实她自己也了解,真实的自己放在一堆经过修饰和包装的女人之中,真的没有什么吸引力,所以,以往的表格都是投过去几天,才会有一,两个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的。

    那些人,电话里的口气都像是在奢舍她,好像她这样的女人,他们能打来电话就是很应该感激的一件事情了,起初她还想和他们好好的谈一谈,吃个饭,散散步互相了解一下,陪养一下感情什么的,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马上见面的意思,而是在电话里口气冷淡的问:“您对食物挑剔吗?你喜欢逛商场吗?你的身体怎么样?屁股会不会很大……”

    她就是不明白了,她吃饭多不多,喜不喜欢逛商场,屁股够不够大倒底有什么重要的,但后来经过菲的指教,她才明白,那些男人根本就没有想要一份有感情的婚姻,他们在寻找一个可以结婚,节省又能生儿子的女人来填充一下家庭,根本就没有想过感情这一说,她确实有些失望和伤心,但这些并不能动摇她的固执。

    她想要的是一个真实的男人,看人喜欢看眼睛,也许不会一见钟情,但长久相处下来却会累积下来感情,那样的感情会很坚固和珍贵,让人觉得安全,她要的就是这样的,不要浮燥,不要虚假,更不要欺骗。她认为这并不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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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是这么想啦,可是,结果究竟有多凄惨也是她所看得到的,要不是她天性固执,说不准今天早就按照菲的办法,在报名表上填上一大堆的华丽条件,然后吸引来无数的金龟婿了。

    至少,会比先前门可罗雀的情况好很多了吧。

    唉~~~

    她假模假样的叹了一口气,她的感情之路似乎有些太过坑洼了吧,明明菲比自己都要小,却己经要为人新娘了,自己一个奔三的,善良的,有产业的新新女性,却还要每天向这个城市里面的各个征婚所不停的投递着征婚启示,还有没天理的说?

    自嘲完,却又轻轻咧起嘴角。

    这样也不错,如果注定要一个人生活,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糟糕,至少,这样还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在父母身边。

    提到父母,她的脸庞爬上幸福,掏出手机又赶快打过去。

    等待的时间很短,就被人接了起来,她捏着鼻子,尖声尖气的问:“喂?请问雅灵在吗?”

    “呵,雅灵啊,今天不回来吃饭了吗?你妈说中午也许会吃牛肉浇汁。

    男人温厚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她原本心里的不快都消散的一干二净,转而堆满了温暖,总是这样,每次听到父母的声音,她就开心到不行,好像是一件被夺走的珍宝突然间就被人塞回到手里一般,异常的珍惜,天大的满足。

    “爸,又被你拆穿了,妈妈就上当了好几次呢,呵,牛肉浇汁吗?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有这么这么‘名贵’的佳肴?”

    话筒那边传来男人宠爱的笑声,雅灵的心都因这笑声而越发明朗起来,话音里不自觉的带上撒娇:“好啦好啦,不卖关子了,爸,你和妈的周年纪念日不能这么简单的庆祝的,出来吧,今天店里早些关门,我们大家一起给你们庆祝。”

    “唉,就怕你知道后会这么想,你妈才不让我提醒你,店的生意不能说停就停,我和你妈都这么多年了,能在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就己经很满足了,不要这么铺张浪费了。”

    “爸~~~”

    “听话啊,你妈在楼上睡午觉呢,看到我不在又要担心了,我先挂断了。”

    “恩,好吧。”不舍的说着,又叫了一声:“爸。”

    “恩?”

    “没什么,快去吧。”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己经开始苍老,她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每当他用这声音对着她和妈妈说话的时候,她几乎就要沉醉,不过,论起来,妈妈对于爸爸的关心却是真的有些夸张了,先不说每天分分秒秒的要掌握爸爸的一切行动轨迹,就连睡觉时,也要爸爸陪在身边,离开一会,就要觉得不踏实,妈妈对于爸爸的紧张感连她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

    不过,有时她也总在想,自己对于感情的这般想法,是不是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这两人呢?她不记得妈妈年轻时是什么样子,岁月催人老,现在的她,只能说是个典型的老妇人,一个视家人为全世界,心里装不下再多的老妇人,皱纹挤上她的脸,身材也变的肥硕起来,她同这世个千万个同龄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可爸爸却不在乎,依旧把妈妈当个宝一样放在心里。

    老两口每天都会携着手去散步,迈的步子不算利落,爸爸甚至走上一段就要停下来歇一歇,可是,那两人就是乐此不疲的每天都牵起对方的手,走出门,走进阳光,走到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里。

    她承认,她有些嫉妒了,在她屡次求而不得的情况下,她有些眼酸了。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曾经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真的没有喜欢过人,或是被人喜欢吗?会不会也有过甜涩的暗恋,因那人喜就喜,因那人悲而悲,会不会也曾努力的追求过某个人,那人就是她心里一生的梦想,过程虽辛苦,她却乐此不疲?

    按照日记里的记录,她所想的这些美好的事情,都未曾发生过。

    她的过去干净的如同一页白纸,没有痛苦,也没有惊喜,平凡又平平庸忘记了,也不觉得有什遗憾。她不甘心,屡次缠着菲儿想要从她嘴里得到一些什么,可那丫头嘴严的很,除了说她过去欠过她几顿饭之外,就什么也不说了。

    她也问过爸妈,特别是爸爸,据日记本上记录的意思,爸爸,应该是不知什么原因的离开了,所以,她要努力的让单身一人的妈妈开心幸福,可她睁开眼睛的那时候,就看爸爸和妈妈站在一起,两人介绍自己说是她的爸爸妈妈,而她也觉得两人很亲切,不像是有假,那样的话,就是她的日记有假了,可她为什么又要写这话来骗自己呢?她这样问爸爸的时候,爸爸笑笑,说她那时很淘气,正在和他生气,于是就这么随便的一写,后来就突然出了事情,忘记改过来,也就这样子了。而更多其它的事情,爸爸就不愿提了,只说日记里记录的都是正确的,叫她不要想太多。

    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

    可一个对过去完全没有印象的人,如何能做到坦然的接过一切呢?

    那几本日记几乎都要被她翻烂掉,那个p3也因为听的次数过多,而修理了许多次,怕里面的内容丢掉,她还专程去刻了光盘,每次睡不着的时候,就捧来听,那里面的内容她几乎可以背下来了,大致就是说她生了病,一种很严重很严重的病,有人在努力的医治她,但也许,药物会有副作用,她会忘记一切,所以才会不停的写日记,用p3录下要说的话,作为以后自己回忆的考证。

    也幸好是这些东西,她才能断掉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即使梦中总梦到一个男人急切的唤她,她也只认为这些是肥皂剧后的后遗症。

    踢踢踏踏的走回到店里,正要开门,后面几个小朋友就冲到她前面,身子钻到她和门的空隙处,小手争抢着推开门,嘻嘻哈哈的奔进店里去了。

    呵,她不禁也笑起来,这些孩子,总能让天空都晴朗起来。

    她随着那些孩子进到店里,甜点的味道一下子就迎面扑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双眼一转,手臂倚到台边,对着正忙碌收银的菲说:“草莓,今天的主打甜品是草莓的?”

    菲瞟了她一眼,并不打算理会她的主动示好,雅灵不以为意,继续堆着笑去讨好:“菲,你今天看起来真是漂亮极了,怎么办?我都有些不忍心把你交给那个臭小子了。”

    菲脸一红,嗔怒着望了雅灵一眼,依旧忙着自己手上的工作,还是没有理会雅灵。

    雅灵大声的唉叹一声,抚着额头,一脸痛苦:“菲,我的头好晕。”

    “头晕?真的假的?学长!学长!你快过来啊,雅灵她,唔……”

    雅灵慌忙用手捂住菲的嘴,小脑袋四处转动寻视了一周,才微微放下心来:“逗你的了,不要乱叫了。”

    开玩笑!要是把谢楠给叫来,她还不得被押去医院才怪,想想就要打寒颤。

    菲怒瞪了她一眼,又要走,雅灵抓住她的胳膊摇了几下,一脸真心认错的表情:“菲,不要生气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都记在心里了呢。”

    “谁信你?记在心里还每次都不听我的话?”

    雅灵心里一乐,菲愿意开口就说明她的气很快就要消了,于是更加努力的凑到菲的面前,一脸的忏悔:“不会的,我保证,下一次一定严格遵守菲大人的教训,决对不会自作主张!”

    “信你的才怪吧,菲,你先去工作,有客人了,雅灵,你过来。”

    懒懒的声音像是凭中出现的,雅灵还正在慷慨的陈词,被吓到话堵到嗓子里,一个不小心,不由的咳起来。

    菲似乎早己见惯了这种场面,麻利的抬手帮她顺了两下背,最后在某人的眼神中无奈的回去工作,雅灵趴在台子上咳个不停,很快,就感觉到有一双手再帮着她抚着后背,于是努力压制着咳意转过身:“不用了,给我杯水。”

    水很快就递了过来,她接过去仰头喝了几口,勉强停下了咳嗽,眼里却己经晕满了雾气:“你今天,不是说要,请假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吃了药,中午的时候就己经好了很多,于是催我过来帮忙,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雅灵不服气:“我一个人完全可以胜任,你回去陪他,现在就回去!”

    “是,你什么都会,昨天的利润表出来了吗?”

    “呃?那个,不是有你在做吗?”

    “你是老板,这种表格我只是代替你在做而己,而且,你心里也该有个大概的了解才对。”

    “那我现在就去做。”雅灵跃跃欲试,虽然看到一堆的数字就头痛,不过,谁让对面的谢楠总是一种看待小孩子的表情,她很不爽呢!

    “好,这个先放下,这个月的市场调察怎么样了?”

    那人又出来难题。

    “呃,市场调察?一定要吗?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就好了吗?你看店里的生意不错的啊,很多小朋友都喜欢吃店里的东西,我们只要把这一块做的更好,就可以吸引来更多的顾客,就样就好了啊。”

    谢楠一副无柰又明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伸手很自然的揉她的头发,她躲不过,又不想在店员面前失去了威信,暗暗的皱起眉头发出警告:“我-是老-板!不许再揉我的头发!”

    “今天又去投征婚表了?”

    谢楠才不理会她的威胁,自然而然的转到了她最不想提起的话题上。

    她斜眼看到几个甜点的师傅都嘴角含笑的看着这里,气的要跳脚了:“你是故意的!”故意来损害她的形象,故意让她在店里竖不起威信,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枉她那么好心的还想放他的假,加班加班加班啦!

    “恩,是啦,投了三家,最后的三家。”全市这几家著名的婚介中心她都己经拜访遍了,如果再不行,她就不再试了,索性陪在父母身边做一辈子的好女儿。

    头上的手收了回去,雅灵抬手整理着自己半长不长的头发,还在危胁:“下次再弄我的头发,我就去和齐朗说,我们曾经是情人。”

    齐朗是他的软肋,她就不信他会不忌讳。

    雅灵望着面前因她的话而稍稍变了脸色的谢楠,心里有些小得意,这回算是抓住了谢楠的小尾巴。

    谁知,谢楠只是呆了呆,随后竟说:“随你,只要你不在意,我倒没什么关系。”

    唉?

    雅灵看着谢楠说完,一脸高深莫测的去后面调配材料去了,看向菲,菲也是若无其事的收着她的银,好像并没有觉得他这话有多奇怪,徒留自己呆呆愣愣的无法理解他那句话的意思。

    呃……这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