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招之内,你的十二大将会有一半倒在地上,很有可能被我的石像一一杀死,其中有你心所爱的女人!”强弩之末的约翰如是说。
我狞笑着,挥舞一下手中雪亮的屠刀:“可是,我极有可能下一招就干掉你!”
“你很强,但是机会不大。陷入绝境之人战斗意识特别强,至少我现在仍感觉到自己充满斗志。也许你可以在十招之内放倒我,但是――你是在拿他(她)们的命赌博!”约翰非常想让我意识到这一点,竭力向我解释,身体令人难以察觉地调整角度,他在防备我突然暴起,又一次的狂野扑击。刚才将他砍怕了,他的蛇形双剑崩了无数缺口,身子也被我划拉了几刀。
赌博?我心一痛。不用回头去看,也知手下拼杀得很辛苦,战斗的对象是魔物,非人力能够抵抗。难道就非得这个时候放过约翰吗?那可真是功亏一篑!弟兄们,再给我撑上五分钟不行吗?如果有五分钟,我便可以将面前这小子彻底拿下!
“约翰你还是认输吧。你也知我是冷血海盗,战斗中并不怜惜人命。羊头狮身像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的诱惑,我等这个机会也已经很久,所以,死一两个手下的小小代价,相较巨大诱惑,并不算什么,金牙我能够承受。但我并不是非要将你打得满地找牙,毕竟我们曾经朋友。约翰你只要放弃抵抗,我保证既往不咎!”
约翰冷静地笑,简称冷笑:“金牙,如果真的不在乎,早该动手,还在这里废什么话?你的手,很紧张,已然握出青筋,充分暴露你内心一些想法,你必然重视什么!为何不打?来啊,接着打,又不是打不过我!你敢吗?”
我深吸一口气,放弃将约翰打得跪地求饶的诱人想法,万一死了队友,那个代价,太大,我金牙承受不起。万万不能!所以,我截断约翰的话,断然道:“停战!大家都住手!”
约翰也很听话,一声呼哨,十二尊刀枪不入的羊头狮身像马上停止轮圆胳膊重拳砸,重新变为静止的雕像。约翰不敢不快,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因为他的魔像虽然将我的手下打得无还手之力,称得上用刀大家之我却也将他砍得有气无力!
回头见众手下,个个挂彩,比较狼狈。我摇摇头,不忍多说。知道羊头狮身像这等魔物不好对付,刀劈剑砍也只能留下几道白印子,等于和一堆突然被赋予生命的石头作战,是比较吃力,可也不能没有一点办法啊?!每样事物都有弱点,羊头狮身像笨重,动作迟缓,至少可以兜圈子,与它们捉迷藏,可是这帮手下……不知变通!如果是我,将之引至船舷边缘,一个空翻或者地滚闪到其背后,屁股上大力补上一脚,包准这类笨家伙一只青蛙两只嘴,“扑通”一声跳下水,大洋海底永不超生。不过也难怪他们,第一次遇到此类石兽怪物,难免慌张慌张,即便是号称老练的我,在这里说的口花花,如果真对上阵,感受到石兽空前的压力,也许,那屁股上的临门一脚也踢不出去!哪有那么好踢的,它才不会翘起屁屁等你起脚。
既然停战,约翰要走人,我也不好太热情地留,打个招呼让英国瑞典两国舰队罢战,赫德拉姆自来接人。他不接约翰走不成啊,约翰的轻魔法舰队“六。六舰队”被我打得全军尽墨,连旗舰也被我的铁甲舰当作玩具挤压变形,不能用啦。看看赫德拉姆的舰队逐渐接近,约翰的心情看来是越来越兴奋,他现在的状况,呆在我地盘上,如同呆在大鳄嘴里,和战俘也没太大区别,友军的船板已经搭过来,马上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生命尊严安全名誉统统地得到保障,你想他能不兴奋吗?
约翰即将踏上船板,离开我的甲板到赫德拉姆船上之际他想回头说两句场面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悔尤其”之类的话,却突然看见我正在诡异地笑着,这对现时幼小脆弱心灵的约翰无疑是一巨大的震撼,不由呆了一呆。
“你猜我怎样?”
“不会反悔了吧?”
“说太对了!我现在后悔了,决定不放你走啦。”
“才几秒钟怎么就反悔?你是在戏弄我,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打算放我走是不是?”
“约翰听话留下!”
你想他能听话吗?转身就想跳上船板,却被离的最近的阿尔一脚将船板踢飞海面。完了,没希望回去了!赫德拉姆的船虽然只有一个船板的距离,却显得异常遥远。约翰暴怒,又一次从怀里掏出十二尊羊头狮身像,狠狠摔在地上。
玩摔炮,还是要变魔术?这次不给机会了!我闪电般挥出一刀,气势凌厉大江滔滔银河倒挂,约翰身周的气场立刻暗流汹涌,空气都似乎被我忽然抽空,令他窒息的压力铺天盖地。
心脏是否有一刻停止了跳动,然后“蹦蹦蹦”激烈地动起来?
晚了,做什么样的规避动作,此时都嫌稍迟一步!因为――我先动,先机被我占光,风头被我抢尽!
约翰尽力后仰,上半身已经越过船舷悬探空中,还是被我轻松一刀当胸掠过,立时热血红遍铠甲。怕他再次发动羊头狮身石兽,根本不给挣扎机会,我撩起一脚,幻作重影,飞在约翰腰处(说不好,是腰下,下阴处……)顿时如断桅的帆,轰然坠塌,直往大海之上而去。
兄弟,对不住了,别怪我出如此下流阴毒招数。谁叫你我成为对手?而且还是劲敌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