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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一路顺风顺水,终于寻着了可以休憩的安身之所,吃饱喝足,挺着咕咕的肚皮,“嗝……”酒菜香气喷薄而出。

    长长的舒缓,伸着腰身。

    舒舒服服的在温热的木桶内享受着,感受着喷香的洗澡水在皮肤上滑动,苏苏暖意驱散了身上的久久倦容,轻轻的抚摸着脸颊,那里却是留下了轻轻的伤痕,而我也从未有勇气看看此刻我的样子,是否如那市井逃窜的乞讨者毫无异样,狼狈,瘦弱,黝黑粗糙的皮肤,只一双精光的眼,才分得清我还是有着一丝心里所想和希望。

    感受着温水的轻撩,滑动,游浮,简直是舒服之极!

    闭了双眼,想着晌午十分在城门前的排查。白夜像只被惊吓的小鸟,躲在我身后的模样,哎呀呀,小心肝都跟着颤抖。不过,还真是要多谢他当时的表现,不然还真是没有那么顺利的就进了城内。

    “城门哥哥,您就行行好,放我们进去吧,您看我家大表哥脑子不好使,再不医治,就找不到媳妇了,你看我们跋山涉水的远道来求医,您就通融通融……”蹭了蹭鼻子,挖了挖鼻屎,拉着前面的侍卫,套着近乎。

    守城官嫌弃的退后了两步,皱着眉,不言,然而在白夜身上依旧留连,只怕再多看两眼,白夜那张祸害人的脸上就要被看出个窟窿来。

    白夜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缩着头,又往我身后躲着。活像个被yin贼看上了眼的花姑娘。眼前的守城官就是那个满嘴流着哈喇子的人,并且搓着手心,“花姑娘滴干活!”。神游间,守城官已经在面前有些气急。长长的长枪触底,使劲的点地,只消在近那么一点,变要插进了我的脚丫子上。

    殊不知,此刻我的脚已经半月没有沾过一滴水,若是被捅破了鞋袜,那定是比当时白夜的嘴巴有的一拼的。

    估计第一个被熏倒的就是我,哇哈哈哈……到时候整个守城都被熏到,之后,白夜抱着我一路闯进皇城……(大白天梦游中!)“嘿,你进不进,不进给老子让开!”身后有人催促。

    有些茫然的回头,哎呀一声,忘记了刚才守城大哥说了已经放行。

    慌忙拉着同样傻愣愣的白夜,一路匆忙而过。

    然,嘴里碎碎念的名字陡然惊醒,“娘的,怎么会生的这般好看,和那个告示上的周启倒似相像,只是差了那么点!”

    不由得看向身旁的白夜,却是与周启有那么几分相像,只不过两个人还是相差的十万八千里的。周启的气度可是你白夜能够比得上的。

    时不时的瞥过躲在我身后的高大男子,怀里的长剑却抱得很是紧实,惟独那双不敢面见生人的眼更是表演的很到位,楚楚可怜的模样,加之白细嫩的脸蛋,真相就这样卖给哪个看上的短袖之人,也好换来更多的银子,不用为了省吃俭用,这一路风餐露宿的,活像个野人。

    估计,若是那些个大导演见着了,会推举他当主角呢。

    不禁又一次笑出来声,在还算宽大的水桶内扑腾着,洗去身上这连日来的脏乱和困乏。

    “叮……”一个奇异并且富有完美意义的想法闪现。睁开双眼,清凉一片,倍感清爽。

    我是个想了便要做的人,敢想敢做,才是好样滴!

    裹着新买来的衣裙,蹑手蹑脚的附在墙边,听着隔壁的动静。

    许久!

    惊异,这古代虽是生活了几个年头,却也真是头一遭住进这样的小客栈,方才进来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隔壁的两位。一男一女,怎么地在半夜不也要做点什么吗。看看天色,这个世间点了,应该会是在忙乎着吧!可是,怎么此刻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还是说我的想法不对?不对,想法是对,判断也是正确的,估计是墙壁太厚,只是,与我们现代人街边的小旅馆有所不同罢了。街边的那种特殊的材质,只有一层薄薄的木板隔断。谁在还算舒服的床上,却总是能闻见蝌蚪的味道。甚至于,半夜总是能听到“依依呀呀”的声响,甚至能听得见小蝌蚪流进内壁的声音,(自行想象,蝌蚪=?)。

    “谁?”

    一团黑影一闪,听的见我的质问,转身没了影子。

    迅速的穿好衣衫,湿漉漉的头发胡乱的裹在一起,抓起桌案上的长剑翻窗而出。兔崽子,竟然敢偷看老娘洗澡,若是被我抓到,一定要阉了你,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气冲冲的冲了出去,掀开窗子的一刹那,险些被风吹下了楼。

    抬目,只见不远处,黑影速度果然很快,不消片刻已经在相邻楼宇的另一处之巅,手里没有兵器,夜黑下看不清脸面。却见到我跟出来的一霎那,迎面相对。

    “小心!”一声低喝。

    白夜在另一个房内破窗跟随,赤手空拳的飞身而来,呼呼的一路奔走。不禁赞叹,这脚法还真是厉害,何为踏雪无痕便也不过如此。顿了顿,看了看房间,合着刚才我贴着的墙壁是白夜的房间,哎,路痴到一定境界了。

    白夜不分青红皂白,对着那**打出手。飞身至半空之余,下半身竟然腾空而起,借力攀爬,双掌连连变换招式,对着黑衣人猛烈拍出。

    黑衣人后退至于,双脚蹬踏在瓦片之上,断裂的瓦片悉数掉落,砸在地面之上,“吭吭”声响彻整条街。

    顿时,狗吠夹杂吵嚷,喧闹之声掀起!

    不可,安静的市井之间,若是招来官兵,我们很难脱身。对着远处对打的两人,大吼,“白夜,换地形!”

    说完,我后悔了,知道这个木楞楞的白夜定是听不懂我得暗语的。可是已经引起了周围的惊扰,肠子都悔青了,无奈,再吼一句,“不可惊扰!”文邹邹的一句话,还真……快要咬到舌头了。

    果不其然,不等我们有所行动,一阵响彻天际的锣鼓敲响,震荡在长街巷尾。白夜回旋连踢数脚,飞身返回,立在我身侧。

    下首方,官兵们手持火把,两纵人围满了长长的小巷,双手举着长枪,虎视眈眈。而,房顶之上,我与白夜同立,黑衣人隔着小巷立在对面,手里的兵器竟是那短小的弯刀。

    忽明忽暗的火把,闪烁在漆黑的小巷内。士兵们纷纷仰头张望,我被白夜落在身后,避过光亮。白夜雪白的衣衫在风中摇摆,立于身前,手里的长剑横在当前。

    “我们走,不能暴露!”

    听着清脆的瓦片声响,拉着白夜。不可再次暴露,破坏了计划,到时候我没有办法完全脱身。

    白夜不语,只是望着远处同样望着我们的黑衣男子。

    “恩!”片刻后,白夜身形稍动,抱起我,高高跳起。

    随之而来的士兵们,长矛挥舞,却也只是擦过身侧,飞起而过。穿梭在大大小小的市井间,昏暗的天飘着蒙蒙细雨,更加增添了深秋的凉意。迎面刮过的寒风,吹过脸颊,刺痛的吹进领口,而白夜仍未有停下的意思。

    缩在他宽大的白衫之内,只留一双眼打量着周围瞬间移动的画面,黑漆漆的夜里竟也如此之美。细雨朦胧,风声大作,百叶如一只野鸟身着白衣,在夜空中飘荡。时而高跳时而低落。

    回望之余,巡视身后紧追的士兵,应该没有如此厉害的脚力,却见身后的黑衣人依旧跟的紧。然而,眼前落在后面的士兵才是最为关键。想必白夜也是要引出男子,果然不假,不多时,在离皇城中央很远的一处偏僻安静的农舍前停了下来。

    稳稳站定,拍了拍手,提了提脖领的衣衫,缩了缩脖子,裹紧身上有些潮湿的衣裙,而头上的裹头布依旧潇洒飘逸的裹得严实。偷望着白夜坚定而沉着的脸颊,此刻,竟似变了一个人,相比较晌午遇见士兵时的紧张一扫而尽。不禁就这样望出了神,因为那里,有周启的影子,作为豪侠才会有的临阵敌人的镇定和稳重。

    黑衣人在远处停住了脚,漆黑的夜,蒙蒙的雨,深秋的风,吹起一阵萧索,荡漾在无尘的黑墨。黑衣人站定,不言不语,身上被割裂的衣衫灌入冷风,猎猎作响。吹眯了眼,却也只好藏在白夜身后,等着两厢敌对。

    “那边,你们去那边。”

    不想,竟是这般速度。士兵们竟也如此迅速的跟来,白夜伸出左手,稳稳地攥着我冰凉的手,阵阵暖意袭来,心下竟也如此安定。

    声音更见,一时竟也焦急起来。“我们走”不要去理会那个黑衣人,只是偷看洗澡而已,并且没有看到什么。我不想因为计划好的所有事情在这里出现一点点的披露,暴露了身份,对大家都不好。

    白夜点头。

    转身之余,一户紧闭的窗户忽地大开,睡眼惺忪的老汉四处张望。同时,也看清了黑衣人的面目,更为确定了心中所想。

    身体上的某个连接点,轰然崩塌,不禁哑然,失神而立,不自觉的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