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龙飞前脚刚被劫走,李秀钰随后便出现在刑场上,银枪横提,秀眉深深蹙起,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以及伤兵残将,一时间也有些愣了,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副统,你可来了,快,那个诸葛龙飞被……被人劫走了……”刑官刚才见大事不妙,立刻就藏到了案桌地下,见到李秀钰一来,犹如看到神仙下凡,钻出桌底,战战兢兢的说道。或许李秀钰给人的形象就是那么的深不可测,那么的威严有志。
“什么?”李秀钰杏眼圆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有人来劫持诸葛龙飞呢?
“我看他们八成是跟那个奸细一伙的。”刑官将所有责任都归到诸葛龙飞的头上。
“胡说,你知道他是谁吗?”李秀钰一听,大声喝道,立刻吓得刑官哆嗦了一下。
“他……他是谁……谁啊?”刑官见状,登时出了一头冷汗。
“这不是你该我问的,告诉他们来了几人?”李秀钰摇了摇头,不由的盘问道,不过诸葛龙飞没有成为她的手下亡魂,也是令人庆幸的。
“大概有五、六十人吧,还分好几批冲进来,李副统,你看这些士兵,死得死,伤的伤,那些人出手实在太狠了。”刑官夸大其词道,生怕李秀钰怪罪下来,他的责任也就格外重大了。
李秀钰秀眉一挑,眸光闪烁,突然长枪一挥,登时抵在刑官的喉咙上,冷冷道:“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少来敷衍我,若是那个人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第一个拿你试问。”
刑官身子一颤,哪里知道不久前还下令要杀诸葛龙飞的李秀钰,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急忙跪地求饶道:“李副统饶命,我说,我说实话,前后一共来了三批人,第一批都是蒙着面的,带头的好像是个穿着紫衣的女子,一冲进来就准备将那个奸细劫走,来势汹汹。这第二批嘛,居然只有一个女的,也没有蒙面,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极为厉害,好像也是冲着那个奸细来的,然后就和前面那个紫衣女子抢起了奸细,还大打出手。最后,又突然冒出了一伙黑衣人,奇怪的是,他们似乎是冲着第二批的那个女子来的,好像还喊了一声什么‘公主’……”
“公主?你确定没听错……”李秀钰听到此处,不由一惊。
“没错,那伙黑衣人喊的很大声,几乎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刑官不敢撒谎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又冒出一个公主,她究竟是谁?”李秀钰不由自问道。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刑官不安地看着李秀钰,神情惊惧。
“他们往哪个方向逃了”李秀钰径直问道。
“三批人三个方向,李副统问的是哪个?”刑官畏缩道。
“废话,当然是劫走人的那批人……”李秀钰瞪大眼睛,威势十足道。
“往那个方向走了,现在大概已经出了小镇,朝余庆城去了。”刑官估计道。
李秀钰听完,二话不说将长枪一收,懒得再理会刑官,见刑场旁正好有只马匹,立刻翻身一跃,轻盈地落到马背上,缰绳一拉,然后回眸对刑官道:“处理好刑场和伤兵,牺牲的士兵每家发放抚恤金一百两,其他的回来再跟你们算帐。”接着,一甩马背,扬长追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使得诸葛龙飞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待他被人劫上马车后,这才缓过神来,明白有人劫刑场将他劫走了,尽管他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劫走了自己,但至少这一次他又大难不死,捡回了一条性命。
“奇怪,刚才我好像听到了雍馨玉的声音,怎么一眨眼,就突然消失了。”此刻的诸葛龙飞依然披头散发,没有露出真貌,刚才也因此视线被遮挡,所以只听到了雍馨玉的声音,并没有看到她人。
就在此时,诸葛龙飞突然觉得一道娇躯贴了上来,丰满的胸部磨蹭着他的手臂,温热的呼吸吹拂这脸庞,让人顿时产生几分遐想。他不由侧目一看,只见身旁之人是个一身紫衣的女子,姿色秀丽,肌肤如玉,十足的美人痞子。
“爹爹,你没事吧,刚才有没有吓着?放心吧,你已经安全了,我们这就会毓庆城去。”同在马车内的紫衣女子,见十分已经安全了,这才松了口气,急忙拉着诸葛龙飞,紧贴着他,用娇柔的语气道。
诸葛龙飞神情一震,登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小姐,你是谁?为什么叫我爹爹?”
紫衣女子一听如此陌生的声音,犹如被电流击过一般,猛然跳了起来,指着诸葛龙飞道:“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冒充我爹爹?”
诸葛龙飞将凌乱的头发一拂,随意地散落在肩上,露出了如山真面目。
紫衣女子一看,登时傻了眼,眼前的诸葛龙飞根本不是她的爹爹,那她的爹爹呢?
“小姐,我看你大概是认错人了。误打误撞把我劫出了刑场……”诸葛龙飞很快理顺思绪道。
但此刻,紫衣女子显然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长剑出鞘,指着诸葛龙飞道:“还我爹爹来……”
诸葛龙飞不由一愣,看着紫衣女子微微渐红的眼眶,心里颇有些感同身受,若是自己,拚命的想要救出一个人,救出后,就发现那个人并不是要救的人,这个事实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小姐,就算你现在把我杀了也是于事无补,但留着我,至少我欠你一个人情。或许我还可以帮到你什么。”诸葛龙飞好声好气道。
“你都是一个死囚犯能帮我什么?”紫衣女子颓然地放下长剑,诸葛龙飞的话确实不无道理,如果自己现在杀了他,不仅自己吃亏,还要枉杀一个人的性命,实在太不划算了。
“或许我可以帮你出主意呢?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一次你一定是想救你爹爹的,但斩首的却是我,而不是你的爹爹,很显然,你爹爹现在应该还没事,至少现在还没事。”诸葛龙飞认真道。
紫衣女子听完,神色不由缓和了几分,看了诸葛龙飞一眼,接着坐到了他对面,因为车内就他们两人,此刻,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气氛不由有些暧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