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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危局

    曹操带着众人回到大帐,并让兵卒将他的“旧识”带上。被带上来的是个神情无奈落魄的中年,还有他的三个随从。

    “这不是许子远嘛!”曹操高兴地走上前,但跨出两步后突然停下,他抽出腰间佩刀,厉声喝道:“许攸,你河北无故侵袭我兖州,袁尚更是谋害我部将侄儿,你来这里做什么,劝降么!”

    “孟德勿要动手,且听我说来。”许攸赶紧摆手,“我非来劝降,实是来投靠孟德的,希望你念在多年的交情上,收留与我。”

    “呵哈哈!”曹操指着许攸笑着回视众人,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子远,曹某没有听错吧,你不在袁尚那边待着,来我这弱军这边作甚。”

    “哎呀,孟德,我是有苦说不出啊。”许攸哭丧着脸哭诉道,“田丰审配等人杀我子侄,又收押我家人,我跟河北都有不共戴天之仇,特来助孟德你破冀州军!”

    “你当我是三岁孩儿吗,你这分明是来做奸细的!”曹操厉声道。

    “孟德你听我说啊!”许攸赶紧解释,将邺城发生的事《》出来,并道:“本初死后,袁尚亲信田丰等人,上次出使关中失利,许某更是备受冷落,这两年来得不到提拔不说,俸禄倒是被克扣了。指望袁尚给我报仇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来投靠孟德你啊!”

    曹操眯着眼,似是在判断许攸话中的真假。

    “主公,不可信啊!”曹仁站起身激愤道:“这厮定是袁尚派来的细作,不如早杀了为妙!”

    许攸一摊手,“我是没有什么负累。将军要杀我毫无怨言,只是不能为我子侄报仇,这实在不甘心。”

    程昱走到曹操身旁耳语几句。曹操听了后双手微颤,眼中透露出兴奋,“得了,子远,凭着那么多年的交情,我还能不信你么?”

    “主公,其中恐防有诈啊!”曹洪也急道。

    曹操笑了笑。“派去冀州的宋范已经传回消息,子远确实是被田丰审配迫害地,而且宋范已经策反了袁熙,助他拿下了邺城!”

    “啊!”众人一片惊呼,这个实在是天大的喜讯。或许可以彻底扭转战局!

    “这下好了,袁尚后方起火,看他还能支撑多久!”曹洪兴奋道。

    “邺城虽然被袁熙拿下,但他们囤积在黎阳、白马的粮秣还有不少。而曹公恐怕是十分缺粮吧。或许袁尚比诸位还能扛得住,他那时就可从容回师平叛。以袁尚地才能,平灭袁熙不过是时日的问题。”许攸在一旁冷冷道。

    “虽然是天大的喜事,但正如子远所说,袁尚还处于不败之地。”曹操打断了众人的欢喜,“虽然路途遥远,但他或可派兵从青州催粮。而且冀州兵大都给他抽调出来。袁熙的兵马实在太少,袁尚一回师或许就能平灭袁熙。”

    众人一听。顿时冷静下来,冀州军家底丰厚。即便出现这种变故,可能会大伤元气,却很难致命。

    “兵家常说,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荀攸理解曹操的意思,说道:“目前双方的态势是敌强我弱,但是强弱不是一成不变地,柔水尚且能借势将石块漂起,我军当然也能营造险峻的态势,将袁尚一击致命!”

    “公达之言正合我意,鸷鸟搏击猎物,往往节奏短促险峻,所以能一击毙命。只要我军击打在他节上,未必不能致命!”曹操笑道,多日来的心结瞬间化解。

    “那这个节是什么?”曹洪问道。

    “粮草!”曹操、荀攸、程昱三人异口同声道,说罢相视而笑。

    “依先前态势的话,即便截取冀州军一两批粮草,以袁尚等人的统军之能,也造不成太大地伤害。”程昱解释道,“如今不同,邺城断绝了供粮,冀州军在河南的屯粮少一批就没得补充。只要我军再大肆宣扬邺城沦陷的消息,冀州军必乱无疑。“那时即便袁尚能保存大部实力,也只能退回河北。”曹操眼中尽是精芒,“如果我军还能抓住节,围歼大部冀州军不无可能!”

    “诸位,许某在邺城时也是筹办粮秣辎重的,对冀州军屯粮和运粮再清楚不过。”许攸站出来说道。

    曹操抓出许攸地手,热情道:“子远,你是上天派来助我克敌的呀!”

    许攸尴尬地笑了笑,“其实诸位也知道濮阳、白马这些地方囤积有粮食,但那里是城池,出奇兵也不易攻破。唯有一个地方是冀州军致命之处!”

    “哪里?”曹操急问道。

    “乌巢!”许攸说着就让曹操取来行军图,指给众人看:“乌巢在官渡白马之间,是冀州军一处重要屯粮点,这里只有营垒没有城墙,相对来说极好攻破,只要孟德你派精骑和所部精锐前往偷袭,实在易如反掌。”

    顿了顿后许攸又道:“依我推算,白马的粮草在四天后就会运到乌巢,而且守乌巢的大将孟德你也认识,昔日京中袁绍的党羽----淳于琼!”

    “淳于琼不过徒有虚名而已,当真是他运送粮秣,那我军胜算极大。”曹操点点头,“只不过行动一定要快,否则袁尚回师救援,我军就难以攻破乌巢了。”

    荀攸紧盯着许攸,问道:“冀州军当真只此一条粮道?”

    许攸心中一跳,面不改色地答道:“河水那边倒是有小股从青州运来粮秣,只不过据此太远,也没有水军截断他们。”

    “子远先生为何不随军出征,而是被留在后方?”程昱突然问道。

    “啊,这个我已经说过了。上次出使关中失利,在冀州就再也没有许某说话的地方,如今河北文吏大都是青州党。”许攸解释道。

    “好了好了。不要为难子远了。”曹操说道,但他却暗中对程昱点点头。

    “这三日间我军可以大肆宣扬邺城的事,让冀州军人心惶惶。”程昱建议道,“并且除了袭取乌巢地粮秣,还有一计可以是冀州军疲于防备。”

    官渡,冀州军营垒。

    一小队一小队地骑兵持盾跑到冀州军营地前,他们地任务不是厮杀。也不是诱敌出击,而是----喊。

    “邺城被袁熙占据了。”“你们没有后路了。”兖州轻骑齐声呼喊,并且射出绑上布帛地箭支。

    “滴答答!”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营门敞开,一支两百多人地骑兵冲刺出来。

    太史慈一马当先。抽出复合弓对准兖州轻骑射去。

    “啊!”利箭透过盾牌的间隙,一个轻骑应声而倒。

    “杀!”其他冀州骑兵纷纷射箭。

    兖州轻骑不为厮杀而来,他们赶紧调转马头跑回了本营。太史慈带着两百多精骑一直追到曹营前。

    冀州精骑一字排开,齐声喊道:“许县被攻破啦。你们家小都成了俘虏!”“陈留被攻破啦!要想活命,弃械投降!”

    冀州精骑的叫喊声此起彼伏,饶是营中的兖州兵也能清晰听到。乐进、夏侯渊几人看得大怒,两人立即带领三百多骑出营。

    太史慈将长枪一抬,毫不畏惧地对着夏侯渊等人。

    “踉!”长刀长枪劈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

    “秒才,我来助你!”乐进大喝一声拍马上前助战。

    太史慈大笑一声。抡枪横扫。弹开夏侯渊和乐进两人的兵器。

    “子义,我来助你!”冀州骑兵后面又跑来五百多骑。为首的是骁骑营统领赵云。

    “铛!”赵云挑开了乐进的长枪,四人来回混战在一起。

    “你们陈溜。被做啦!出来游降吧!”曹营另一侧也响起大片喊声,只是这些喊降声十分怪异别扭,原来是乌桓骑兵用蹩脚汉话地喊声。

    曹营的兵卒忍俊不禁,但主将在旁边又不敢笑。

    颜良、文丑两人哈哈大笑,他们指挥着乌桓骑兵不住叫骂。

    “太可恶了!”曹仁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这时带着五十骑亲兵冲出营垒。

    曹仁的五十骑都是精骑,紧跟着曹仁的是他的部将牛金。颜良、文丑拍马上前,两人分别抵挡住曹仁和牛金。

    文丑弹开曹仁地长刀,嚣张道:“叫吕布那厮出战,你们这群崽子哪是文爷爷对手!”

    曹仁气得脸色铁青,挥刀劈向文丑,“曹仁足以斩你!”

    文丑抡起大铁枪直劈曹仁,“铛!铛!铛!”几下硬碰之后,曹仁手臂被震得发麻,单论蛮力他怎么是文丑的对手。

    牛金那边更是险象环生,颜良一柄长刀舞起团团雪片般的刀锋,将他正面全部盖住。

    “噔噔噔!”急促的金锣声响起,那是兖州营垒后敲响地,曹仁等人不得不摆脱对手,然后撤回营垒中。

    曹仁骑术精湛,几个疾步就甩开文丑,但牛金这边就不行了,被颜良死死缠住。

    牛金好不容易调转马头,他发觉颜良追来,回身挥戟刺去。

    颜良不退反进,一夹马腹提速赶上,他将戟尖格挡开,长刀刀尖直刺牛金咽喉。

    “啊!”牛金滚落下马,又被文丑纵马上前补上一枪。

    冀州军大帐,众文武聚到这里议事。

    文丑急匆匆赶来,兴奋道:“大将军这招真管用,叫兖州人瞎叫唤,咱们也到曹营去叫骂。”

    袁尚笑了笑,“曹操穷途末路之下难免会使用这种乱我军心的伎俩,只要我军将士不被其迷惑就是。”

    “就是,就是!”文丑答道。

    “我猜曹操末路之下还会狗急跳墙,指不定会再使出什么诡计。文将军、颜将军,你们两位率领乌桓骑兵随时准备出击!”袁尚吩咐道。

    “喏!”颜良、文丑两人抱拳领命。

    “张辽、太史慈、赵云,你们也率本部骑军待命。今天开始喂马料,要将马力积蓄好。”袁尚再吩咐道。

    众人意识到大战将至,布置了一些细节后都退下去待命,只剩下了几个文吏。

    “主公是想用乌桓骑兵拖住曹军,然后双方疲惫时再派出我军精骑?”郭图试探道。

    袁尚笑了笑,“乌桓人不是说他们是天下名骑么,就让他们试试曹操的水。”

    “可这粮道一断。兵卒恐怕要骚动。”郭图不安道。

    “只是几日而已,军中屯粮应当能撑得过去的。”袁尚摆摆手,示意如此决定。

    崔琰看四周都是高层文吏,于是试探道:“大将军说实话,邺城是不是出事了?如若是发生大事也该跟我等重臣商议。好做决断。”

    袁尚将一封信函摆在案几上,“有元皓先生镇守,哪能出什么事,这是他刚刚送来的信函。”

    崔琰有些着急。解释道:“如若邺城当真有事,可遣一位将军令一偏师回援。”

    郭嘉挥了挥羽扇,笑道:“季先生怎么就不信呢,一切尽在公子掌握之中。”

    圆月挂空,按理说这是不适宜夜袭地时候,但是战机不等人,行军也要克服种种的困难。

    曹袁双方基本以鸿沟水为界。虽然有不时地越界侵犯。但夜里斥候游骑一般不敢轻易越界。即便如此,北面方圆十多里内都布有冀州军哨骑。所以曹操军行动不得不大费周章,采取了先后再迂回地行军路线。

    曹营后寨门敞开。一个个兵卒依次有序地开出,战马用粗布裹了蹄,兵卒每人口中衔有一支横枚,上万人地队伍少有几许响声,不愧是兖州军中百炼出来的精兵。

    吕布、高顺、曹纯、乐进、李通几员大将统兵,虽然曹操没有亲自出击,但是规格也绝对够高。

    本来半日地路程,因为要迂回曲折,所以不得不花费了近一日。到了乌巢泽,乐进、李通继续统领三千人北上,留下吕布、曹纯的七千精骑和一千精锐步卒。

    “报,温侯,从白马山到这十五里外地官道上,来了一支运粮队,足有千辆马车之多!”斥候禀报道。

    曹纯用目光询问吕布,因为这次行动以吕布为主将,曹纯虽然心中不服,但他知道曹操拉拢吕布的用意,所以也能尽力配合。

    “子和,我带五千骑去劫粮,你率两千骑和高顺的陷阵营攻乌巢营垒!”吕布吩咐道。

    “吕将军尽管去,乌巢营垒就交给在下了。”曹纯说道。

    吕布一夹马腹,带着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五个部将出发。

    马车、独轮车密密麻麻布满官道,上千辆马车是什么概念?即便是官道改为单行,并排行驶两辆马车,那也是一条长龙。护卫粮队走在官道旁平地上,有六千多兵卒,一半是白马派来地,一半是乌巢派来接应的。

    “李都尉,你们的淳于将军怎么没有出来接粮?”一个姓张的都尉对旁边的同僚问道。

    “唉!”那个驻守乌巢地李都尉叹了一声,“淳于将军又喝醉了,这几日他说没有战事,闷烦得紧,于是白天游猎,夜间饮酒。这不,昨晚喝高了,早晨愣是没有起来。”

    白马派来的张都尉咂咂嘴,“淳于将军够强的,若是别个将军怕是早被大将军砍了,他竟敢明目张胆酗酒。”

    李都尉撇撇嘴,“谁不知道淳于将军是本初公的老臣,就是大将军也要礼让三分,谁能治得了他呀!”

    张都尉不住摇头,一副无奈,又似是不甘。

    “不好啦,前面有敌骑!”“好多,是敌袭!”前头地兵卒纷纷呼喊道。随之铜锣也被敲击,响彻整个原野。

    吕布冲在最前,赤菟飞快地疾驰。将其他兵马远远落在后头。吕布一双桀骜冷酷的眸子充满不屑,这些虾兵蟹将只能给他松松筋骨罢了。拿下运粮队,易如反掌尔!

    “喝!”吕布抡起画戟,径直来个斜劈。

    “嗤!”“哗!”一个冀州兵被砍倒,但戟刀力道不减,继续劈向马车上的粮袋。

    粮袋被划开,袋子里面的粟米漏了出来。吕布瞄了一眼。继续奔向下一处马车。“哗!”又一个粮袋被割开,漏出了黄橙橙地黍米。

    随着吕布冲进运粮队行列中,后续的兖州骑兵也分两边包抄了运粮队。

    “嗖!嗖!”羽箭不断射向护送粮秣的兵卒,打得他们缩在车辆后面。

    “截住那敌将!”“都用弓弩还击!”李都尉和张都尉不停叫喊,他们试图阻止兖州骑兵疯狂地肆虐。

    “杀啊!”八柄长枪刺向吕布。将他和赤菟都盖住。

    吕布冷哼一声,操纵赤菟斜打转,然后画戟劈出,沉猛地力道将长枪弹开。再一个冲刺。抡起长戟划一个圈,寒锋所到之处绝无活口!

    千辆车排成的长龙,六千兵卒分散开来守护,那也显得每一处地兵力单薄,一旦被击中一点或几点攻击,瞬间被截成数段。

    张都尉和李都尉一时手忙脚乱,他们顾此失彼。首尾不能相顾。吕布和曹性宋宪他们则可以从容地集中兵马。然后选取攻击点。

    吕布一眼瞧见指挥的旌旗,他又几个疾驰。画戟砍倒了旗手。

    “杀掉他!”李都尉挥戟刺出,张都尉看着眼前红马画戟地凶神。突然想到什么,不禁失声。

    “嗤!”只三招,李都尉就倒地不起,张都尉被杀气锁定,更是手脚如千斤重。

    “喝!”吕布轻喝一声,画戟收割掉他的性命!

    旌旗一倒,冀州兵更是乱成一团,支撑不住地兵卒只有一个选择----撤退。

    “烧!”吕布喊道,他立马在运粮车旁。

    成廉,魏续等人指挥着兵卒将马车堆在一起,然后放火焚烧。马车上的粮袋很快被点燃,一时间官道上浓烟滚滚,在这空旷的平地,即便是十多里外也能看到黑烟。

    曹纯、高顺两人攻营方法也是一个字----烧!

    一千陷阵营步卒将四周收集来的柴草捧着,在盾牌手掩护下堆砌到乌巢大营前不到二十步距离。后续的兵卒冒着冀州军地羽箭,他们将油脂浇上。

    “哄!”大火瞬间燃起,曹纯和高顺选择的是上风向,柴草中又多有没有干透的,所以产生的浓烟一下漫过乌巢大营。

    “咳咳!”淳于琼不住咳嗽,他捂着鼻子冲到营帐外,看着营外地浓烟,一时傻了眼。有人说同一招数用两次就不管用,但有些人总是不能吃一堑长一智。

    “咳咳!”营中的冀州兵也是一阵猛咳,虽然大火烧不着他们,但浓烟顺着风势熏来,他们眼睛都难以睁开。

    烟火稍稍消退,高顺挥动了令旗,立时,陷阵营兵卒列好队形攻到栅栏前。曹纯所部两千骑乃“虎豹骑”,他们弓马极其娴熟,在营寨其他三面不停纵马骑射,箭矢激射而至,使得营中冀州兵被极大压制。

    “木板,上!”高顺大声喊道。

    身披重甲的陷阵营兵卒一手持盾,一手抱着木板冲到栅栏前,他们冒着箭矢将木板铺上,为后续队友进攻铺平路。

    冀州兵被熏得厉害,眼睛直流眼泪,他们一时看不清对面兖州兵,只管蒙头乱射箭。

    高顺深深懂得一鼓作气的道理,如果不趁着这时的优势一举攻下栅栏,那么就很有可能形成僵持的不利局势。

    “第二曲,上!”高顺喝道,这第二曲是陷阵营中最骁勇的一曲,都是无畏生死地亡命之徒。

    “杀!”陷阵营兵卒齐声呼喝,他们踏着木板快步冲到栅栏边,再一个跃步跳到栅栏后面,手中刀枪立起,悍不畏死地跟栅栏后地冀州兵拼杀。

    如果说这一曲陷阵营兵卒只是亡命之徒,那就太过小看高顺和陷阵营了,他们不仅悍不畏死,兵甲器械都是极其精良,更重要的是他们经过长时间操练和实战,每个兵卒地配合都是极其默契,加起来往往是战力提升以倍数。而前不久兖州军之所以能攻下袁尚先锋营,那时他们也出了很多力。

    冀州兵被那么一冲击,淳于琼又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冀州兵是一退再退。后续地陷阵营也随之冲上,将冀州军彻底压制到营中。

    寨门被打开,曹纯一挥手,率领虎豹骑冲进营地。虎豹骑在乌巢营中纵横驰骋,四处践踏砍杀,配合着陷阵营攻杀冀州兵。

    淳于琼被亲兵护着跑到营垒后门,兵卒们打开了寨门,营中像崩溃了的堤坝,兵卒们瞬间抢着涌出寨门。

    曹纯看得真切,抬手挽弓对着身披精甲的淳于琼射去。

    “啊!”淳于琼背后中箭,他倒下不久就被后续兵卒践踏而过,任凭亲兵抢救,也活不过来。

    曹纯一挥手,喝道:“烧!”

    一时间熊熊大火在乌巢营地燃起,一个个粮袋湮没在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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