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嫁到袁家后,就有妒忌的小性子,对于比自己漂亮的女子向来缺乏好感,甘恬虽然不比她漂亮,但那莹白如玉的肌肤却羡煞大多女子。
“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能照料公子的起居么?”刘夫人从中挑刺,不无嫉妒道。
“妾身自小跟随家父四处奔波,吃得寒苦。照料公子起居不成问题。”甘恬不露锋芒地将刘夫人的话辩驳回去。
“大胆,你这是对主人回答的语气吗!”刘夫人不悦道,向来婢女对她都是低声下气,哪有过甘恬这样辩驳她的。
“母亲,她是孩儿新收的婢女,没有管教过,自然不懂礼数,但她却是尽心照料孩儿,您莫怪她了。”袁尚赶紧进到大帐,为甘恬解围。
刘夫人来到袁尚身边,拍拍他的手背,“显甫,从邺城出来得匆忙但我那还有三个能做事的婢女,就给你一个,至于这个就交给我管教一番先。”
袁尚心惊,刘夫人对他是慈爱非常,但对女人却是下得了手的,甘恬给她那么一带去,准会吃苦头,“母亲,你那些婢女都是在家中豢养着的,可跟不了大军奔波。而她不同,她四处逃难过,能跟孩儿吃苦。”
刘夫人虽然不喜欢甘恬,但袁尚求情不好拨了他的面子,也就答应下来。
袁尚随即准备营帐安置刘夫人和她的三个婢女,待忙碌完毕,他才回到自己帐中休息。
甘恬早已将床铺收拾好,服侍袁尚洗漱完毕,她就要退下,回旁边自己的小帐。
袁尚不动声色抓住她细滑的柔荑,翻身将她压到床上,双眼直盯着她的双眸。
甘恬惊慌地“呀”了一声,本能地要挣脱,但一会后她只能用一双湿润的眸子,悲恸欲泣地看着袁尚。
袁尚感受着身下娇躯的柔软,看着甘恬现在晶莹剔透、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心中一软,喝问道:“你说,跟着我意欲何为?”
甘恬眼中尽是委屈,嘶哑着声音道:“报,报公子大恩。”
袁尚始终吃不准,甘恬是将他当成杀父仇人,还是替父报仇的恩人,虽然带着她但也处处防备着,他问道:“委身于我,你可原意?”
甘恬一双眸子中委屈与惊慌并存,但还是轻轻点下头。袁尚本不想要下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但她这一副娇弱的模样激起他心中的邪气,一双手不可抑止地撕开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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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袁尚留下尚在熟睡的甘恬,洗漱完毕后来带着宿卫在帐旁的典韦、许褚到中军大帐。
郭嘉、孙乾、赵云、张辽四个随军的部属也来到大帐,商议下一步行动。
“审配先生答应督促袁谭给我军送来一笔粮秣,等拿到补给后,我们就前往河间。”袁尚说道。
诸人没有异议,纷纷下去准备。一个时辰后,就有兵卒禀告说审配押运一批物资来到袁尚军营地。袁尚郭嘉赶紧出迎,查验粮秣。而令袁尚想不到的是袁熙也跟着审配来到营中。上次联姻中,因为袁尚选择了甄家,袁熙就跟了审家联姻。
袁尚笑着上前跟两人见礼,将验粮的事交给其他人,把他们迎进大帐中。
“三弟,你在青州过得可好啊?你不知道,在张燕攻邺城那时情况多么危急,我跟大娘差点就见不到你了。”袁熙没有经历过战阵,这会说起来还心有余悸。
“大家都没有事就好,邺城会拿回来的。”袁尚说道。
袁熙也应和道:“是啊,我经历过这次险难才知道自己多么无能,恨不能像三弟你一样领兵驰骋,好为家里的大业尽力。我这次就是要跟三弟你北上投靠父亲,在军中谋个职位。”
袁尚跟郭嘉同时警觉,审配虽然暗示要支持袁尚,但审配对跟自己有姻亲关系的袁熙处于什么一个态度,那袁尚就不知道了。按理说支持袁熙争位,最终获胜的可能性很小,但袁尚可不敢掉以轻心。
袁尚看向了审配,他觉得这是审配的主意,“先生也同意二哥去河间从军?”
“是我让二公子去河间从军的,主公早有打下河北后,让你们三兄弟各领一州的想法。二公子也是迟早要领兵的,不如尽快到军中历练一番。”审配答道。
袁尚笑着说好,但却留了心,这权位之争向来是凶险异常,指不定什么时候向你示好的人,从背后捅你一刀。
一切准备完毕,五千精骑就拔营出发。袁尚让审配找来几辆好一些的马车,搭载刘夫人跟甘恬。
有了粮草的补给,五千骑兵的行军速度十分快,三天后就到了河间治所乐成,在乐成取得一次补给,将刘夫人安置在乐成后,袁尚军又赶赴到高唐前线。
袁尚让赵云、张辽将兵士在高唐城郊安置好,自己带着袁熙、郭嘉、孙乾、许褚、典韦进高唐城见袁绍。
临近城门,就有一队冀州兵押解着大小车辆也要回城。但袁尚一看,就觉得那些兵卒十分怪异。
那些兵卒手臂上都缠着画有奇怪纹路的帛布,有些兵卒头上也扎起染了朱砂的布条,更有人脸上还残留有点点朱砂印记。而那些兵卒除了携带兵器,还有数目众多的铲、锤、锄、铧等挖掘工具。
袁尚迟疑了一会,问道:“哪里的兵卒,怎么这番打扮?”
郭嘉看了看那些兵卒,眉头一皱,会意道:“是掘发丘陇,筹集军饷的兵卒吧,看来收获甚丰啊。”
“掘发丘陇?”袁尚随即明白过来,是盗墓挖坟的所谓掘子军。这在军阀中十分常见,董卓的西凉军更是连皇陵都敢公然挖掘。只不过袁绍等人做的隐晦些罢了。
孙乾冷眼看去,突然大呼一声,对袁尚道:“少将军,你看到那些兵卒当中押解着一人没有?那是我师兄崔琰崔季?!”
袁尚顺着孙乾所指看去,果然那些掘子军中押解着一个文士打扮的人。而崔琰的名号他知道,是个干练之才,只是怎么被抓起来了?
袁尚带着众人拦住那群掘子军,而那些兵卒看袁尚这一伙器械精良的军士,也知道对方不是好惹的主。
掘子军中一个头目策马出队,喝问道:“前面是哪营的弟兄,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在袁尚示意下,许褚也出队,粗声喝道:“是袁三公子所部,三公子就在这里,你们出来一个主官答话。”
那个头目一哆嗦,赶紧下马上前行礼,三公子可是炙手可热势绝伦的角色,他一个小小头目可得罪不起。
袁尚示意那头目起身,指着后面的崔琰道:“那个人所犯何事?”
“我等奉命在河间、中山筹集军饷,不知道哪来的狂生,竟然阻扰我等。但他说是车骑将军征辟的士人,在下不敢做主,就将他押解回来,交给上头处置。”
袁尚听出了个大概,“那好,你将他交给我就行。”
那个小头目不敢多说,立即给崔琰松绑,交给袁尚等人。
“崔师兄,你怎会弄得如此狼狈啊,快过来谢过三公子,是他救了你!”孙乾上前拉住崔琰的手说道。
崔琰本是俊朗潇洒的一个美男子,但此时他一把长髯似枯草,衣衫也是又脏又破。但崔琰神色举止间依然威仪从容。
“是三公子吧?久仰大名,在下清河崔琰。”崔琰说道,他说话的声音十分高畅。
袁尚笑着将众人给崔琰引见,几人客套过后,崔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指着远去的掘子军问道:“三公子可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
袁尚一阵头痛,历史上崔琰是出了名的直谏之臣,并且秉性刚正不阿。袁尚心中并不反对组织兵士去盗墓而筹集军饷,但为了拉拢崔琰这个干才他不得不做一番姿态。
“在下方才从安平赶来,并不知道此事。”袁尚答道。
崔琰点点头,“请带我去面见袁车骑,我要将这些匪兵的暴行禀报给他,这些兵卒盗掘坟冢,实在有损天理人和,不加以约束处置怎么行?”
袁尚打着哈哈,将崔琰带进城,这烦心的事还是交给袁绍自己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