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小半个时辰,方见几个奔回关口,立时关口大开,一群人拥着个矮瘦男子走了出来,那矮瘦男子打量了韩悠一眼,喜道:“果然是神雕侠女,久仰,请入关!”
韩悠却道:“请问阁下高姓大名,认得阿悠么?”
那矮瘦男子道:“在下紫莲帮守护秦在天,神雕侠女名满天下,姿容绝丽,在下虽未有幸赡仰,却相信不会看差谬!”这个秦护法语言恭谨,虽有些尖嘴猴腮,倒也彬彬有礼。
韩悠和独孤泓随了秦护法进入关口,这关口却是一座雕堡,驻扎了三四十个紫莲帮弟子,里面补给倒是充足,燃着一盆炭火,暖气洋洋。
“女侠,便请在此歇息一晚,山间气候恶劣,道路湿滑,夜晚行走极是危险!”
“我们今晚要住这里吗?”韩悠看了看石堡,却是低矮逼仄,后壁一个大铺子,再无其他歇息之处。才不想和这些神情木讷,流着涎水的紫莲弟子同居一室呢!
那秦护法何等精明,已瞧出韩悠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女侠请放心,安心歇息,并无人打扰!”说着使了个脸色,那些愣怔着的紫莲弟子一个个鱼贯退了出去。
“他们,他们到哪里去?”韩悠有些不忍地问道。
“请侠女歇息,明日一早便请随我去紫莲宫!”秦护法一笑,微鞠一躬,亦退了出去,掩上石门。
韩悠从堡内的瞭望孔向外望去,只见那些紫莲帮弟子尽皆宿在外面。其时外面夜风呼号,如片片刀刃一般,那些紫莲帮弟子却是石雕一般忍受着寒风,并无一句怨言。偶有个体质稍差的,实在忍受不住,也只是站起跺跺脚,并不敢入石堡。
“这些紫莲弟子倒是有些血性!”独孤泓亦不免赞道。
只剩了两人,石堡便显得宽敞了。韩悠有些不忍,将那秦护法叫了过来,道:“外面如此苦寒,倒教你的兄弟也来暖暖罢!”那秦护法亦是冻得脸面有些僵硬,却强道:“不妨,我等卑微,岂敢和女侠同室而眠。女侠自管歇息,橱上酒肉,只管食用!”又退了出去。
韩悠倒是怔了怔,听独孤泓笑道:“早知如此礼遇,咱们还在圣陀镇呆了那么几天,连累那些禁军武士,直接上山岂不是好!”
“莫取笑了,诱饵愈肥美所示求自然越大,哼,这紫莲帮也不知打的甚么主意,如今你我皆在其手上,只得相机行事了!”
独孤泓脸色却是有些怪异,似有甚么预感,却强忍了未说出口。去壁橱里寻了些吃食,与韩悠一道吃得饱了,就那草铺上安歇。
二人倒也随遇而安,直睡到日上三竿方觉醒过来,外面听得响动,秦护法进来,问候了早安,便去侍候洗漱。韩悠笑道:“还早安呢,不早了罢!秦护法昨夜辛苦了!”
“女侠说笑,份内之事,不敢言辛苦!”
洗漱毕,吃了早餐,秦护法点起两个精干弟子在前开道,带了韩悠和独孤泓便往圣陀山之上攀登。山道极是险要,只尺余来宽,皆是坚冰所覆,旁边便是万丈深渊。一行五人小心翼翼向上攀登,又有几处险隘驻扎了守卫,通过了四五个关口,道路愈发艰难了。
“女侠可知,再往上便无道路了。”秦护法指着前面笑道。
韩悠看了一眼,只见冰雪覆盖的岩壁上,生生被凿出了些冰坑,秦护法在前作了示范,四肢皆贴在壁上,缘着那些冰坑一步步向前挪动。而他身下,已是云遮雾绕不知其深若何的深渊。
心里咋了咋舌,独孤泓亦是有些惶恐,道:“这般险要,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死无全尸,遂从最后那个石堡里取了条绳索来,一头系在自己腰间,另一头却为韩悠系了。这才在前面小心攀缘起来。
如此险险地过了这段悬崖,二人皆是一身冷汗,再看秦总管和那两个紫莲弟子,,亦是满头大汗。抬头看时,只见一座宫殿赫然出现在面前。
那座宫殿突兀地出现在面前,令韩悠和独孤泓有些惊诧不已。且只是那么一座木制宫殿孤零零地矗在那时里,背依一道冰雪悬崖,别无偏殿。秦护法带着二人入了大殿,笑道:“这便是我紫莲教的紫莲宫了。”
一座大殿便号称紫莲宫,韩悠不由哑然。
只见大殿内也未有豪华装饰,却是空空荡荡,只有两排守卫笔直站立在那里。
看出韩悠的不屑,秦总管道:“这是紫莲宫入口,请随我来!”转过挡屏,后面却是一道高达数丈的巨大石门,八名守卫见了秦护法,使劲将石门推开,这才现出一个石洞来。
这个石洞方有些宫的模样了,从位置上看,应该是已进入了山体内部,韩悠揣度着,这么大的石窟,也差不多将山体掏空了。一半是天成,一半却是人工斧凿。除了巨大的大厅,尚有四通八达的道路,不知通向哪里。
秦护法将二人带至一间石室,未曾想这间石室却是布置奢华,地上铺了羊毛地毯,四壁虽不齐整却是装饰得金碧辉煌,一缕淡淡熏气弥漫整个房内。
“女侠请住此间,独孤大侠请随我来!”
独孤泓警惕道:“我与阿悠不能离开!”
秦护法淡然一笑,道:“独孤大侠莫焦距,你的居所便在隔壁。帮主考虑你二人并非夫妻,故此这般安排,并无不妥罢!”
如此一说,二人均有些不好意思,秦护法所言倒是不虚,独孤泓的房间便在隔壁,只是里面陈设便简陋得多了,亦无熏香。
“二位少歇,一时便有侍女前来服侍!”秦护法说着便要离开。
“秦护法,你们帮主呢,怎么不来见我!”
“女侠,这个却为难小人了。小人何敢质问帮主,但请安心居住,该来见时,帮主自然会来!”
不一时,果有两个妖娆的侍女过来,分别服侍二人。只是,那紫莲帮主却始终未曾露面。
一直到了晚饭用罢,竟是连秦总管亦再未现身。
二人呆到夜深,那两名侍女便催促歇息,独孤泓无法,只得退回自己房间。
独孤泓一走,韩悠忽也觉得有些忐忑,毕竟身在虎**,竟是连对方甚么来历也不知晓,哪里能安歇。向那侍女套话,那侍女却是守口如瓶,只答“是”或者“不是”,并不多言语。
韩悠卧在床上,一时无法入睡,忽听隔壁独孤泓与那侍女在说话,不由疑惑,这房间之间隔着石壁,如何竟能听得如此分明,仔细一摸之下,才发现那紧挨着独孤泓房间的竟非石壁,而是一层薄薄木板。手指动处,竟然抠出一个小小洞*眼来。探头往那边望去,不由却是脸上一红。
原来那侍女竟是未曾离开,正坐在软榻沿上,与独孤泓说话。
“公子,帮主有吩咐,教奴婢服侍,如若擅离性命难保!”那侍女虽非绝丽,亦有几分姿色,且身段风流,眉眼妖娆,说话轻声软语令人心动。
只听独孤泓道:“你我男女有别如何可共处一室!若你家帮主怪罪下来,我自然为你说话!”
“公子不知紫莲宫规矩,侍奉客人定要陪夜的,这是帮规,既违了帮规,帮主也无法通融的!求公子可怜奴婢。”言罢向独孤泓靠了靠,神情甚是哀婉。
独孤泓听得如此说,也无法,便道:“那你便去那躺椅子里坐了罢,我分条毯子与你盖。”
那侍女又道:“公子竟然如此愚钝,这宫里清冷,派下奴婢是要为公子渥被窝的!”方罢竟是缓缓脱衣褪裙,独孤泓大惊,喝止道:“不必,我不惧寒!”
侍女却不住手,一时将衣裙褪尽,只留了难掩胴*体的小衣,白皙如雪的肌肤毕露无疑。便是韩悠也不得不承认,论肌肤,这侍女竟是并不逊于自己,论身段风流,倒似还在自己之上。
独孤泓大窘,背过身去,有些气喘道:“姑娘当真不必如此,明日帮主问起时,我自替你塞搪!”
“公子如此痴顽至此,帮主何等精明……再说,奴婢还是处子之身,明日自有嬷嬷要验的!”那侍女说到后面,声音轻若不可闻,却是娇滴滴的充满蛊惑之意。一面向独孤泓背后环过手臂去,去解独孤泓衣服。
“姑娘自重!”独孤泓触了电般跳开,便要去开门,岂料那侍女哀求道:“公子,若此时出去,帮主必责怪奴婢服侍不周,这可是丢下万丈深渊的大罪!”
独孤泓半信半疑,终是不忍,返身坐在床上,一时又窘又急,看那侍女却是益发连小衣也除了,瞧得韩悠亦是血脉贲张,替独孤泓捏着把汗。
独孤泓被那侍女纠缠不过,干脆直视那女子,面不改色道:“无论紫莲帮帮规如何,只我独孤泓心有所属,绝不为姑娘而有所辜负所爱之人。若紫莲帮主以此问罪,恕独孤泓无法解救!”
言罢盘膝坐下,打座练功起来。
那侍女并不甘休,只顾拿身子去撩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