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去找廖常青,谢文东没有意见,不过有一点,廖常青住在南洪门的地头上,过去的话也是有不小的风险,万一南洪门帮众埋伏在廖常青家的附近,那情况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他微微一笑,淡然说道:“其实,我们手里有了这盘录象带,根本不用主动去找廖常青,可以让他来找我们嘛,我相信,他不敢不来!”说着话,他又看向刘波和灵敏二人,说道:“老刘,小敏,这次你俩做的漂亮,要记一大功!”
刘波闻言,急忙说道:“东哥,这回多亏有老森帮忙,不然的话,事情也不会办的这么顺利!”
谢问东仰面大笑,道:“三人都记功!”文东会和北洪门的制度都很严谨,记功不是光用嘴说说就完事的,社团人员的普升和奖金很大程度上是靠各自的功劳得来的.象姜森,刘波,灵敏这些的核心干部虽然无法再继续升职,但记功所能领取的奖金却是异常丰厚.
谢文东看了看录象带,又说道:“老刘,等会你去把录象带多复制几份,然后给廖常青送去一盘!”
刘波明白谢文东的意思,连连点头,说道:“好的,东哥,我明白该怎么做!”
“恩!”谢文东对刘波做事很放心,他笑咪咪的抽出香烟.点燃,想着廖常青看到录象带时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这两天廖常青的心情不错,在谢文东面前他出了一次风头,不仅收到了南洪门的好处,而谢文东那边也毫无动静,看起来真相是被自己震吓住了,廖常青的心里免不了阵阵得意,暗叹谢文东也不过如此而已.
他去离健健俱乐部的第二天,早上,刚刚坐到办公室里,**还没热,收室的一名保安就敲门而入,必恭必敬地说道:”廖局长,这里有您的包裹!”
“哦?”廖常青甚是奇怪,这段时间没人要送自己东西啊,哪来的包裹?他好奇的将其接了过来,包裹不大,分量也不沉,上面并没有注明送包人的姓名,只简单写着廖常青亲启的字样.廖常青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他举目问保安道:“这东西是谁送来的?”
“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保安如实答道.
“那他人呢?”
“已经走了.”
“哦!”廖常青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心里却很茫然,搞得如此神秘,想必这包裹里的东西也不简单!他点点头,仰头说道:“谢谢你把包裹送上来,你可以回去了!”
“廖局长客气!”保安没敢多耽搁,急忙转身走出局长办公室.
等他离开之后,廖常青这才将邮包慢慢拆开,令他惊讶的是里面装着一盘录象带,在上面还有一封书信.廖常青将书信拿起,展开观瞧,上面一句话都没有,只有一串电话号码.
看罢,廖常青心中更是惊异,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拿起录象带,前后翻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过了片刻,他耸耸肩,随手仍到了一旁.在他看来,他可能是有人和自己搞的恶作剧,他也没放在心上.
等到接近中午的时候,廖常青正想出去吃饭,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廖常青接起,没等他说话,话筒里传来阴森森的男人声音:“廖局长,我送给你的东西想必已经看过了吧?!”
廖常青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的反问道:“东西?什么东西?”
“那盘录象带!”
“啊!”听闻这话,廖常青恍然大悟,他低头看看被自己扔到一边的录象带,说道:“原来是你送来的!你是谁?为什么要送这个给我……”
对方扑哧一声笑了,慢悠悠地说道:“廖局长不用管我是谁,录象带里的内容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另外,我的联系方式已经夹在里面了,廖局长应该知道怎么和我联系,好了,就说到这里!”
廖常青听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对方要挂电话,他急忙说道:“等一下!你到底是谁?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话问完,对方也已将电话挂断.廖常青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他怒冲冲地将话筒重重拍在话机上,同时咬牙说道:“你祈祷最好别让我知道你谁!”他心中虽气,不过还是忍不住将那盘录象带拿起来,现在他也开始好奇,想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
警局有专门的录象设备,播放录象带很方便,廖常青虽然不的带子里是什么内容,不过还是多了一个心眼,将周围的工作人员支走,然后将录象带放进机子里.本来他还没将这盘呆子当回事,可是录象一播放出来,廖常青的眼睛马上直了,探着脑袋,双目瞪得溜圆,眨也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整个人惊若木鸡.
电视画面上是他在南洪门俱乐部里的种种丑态,是最见不得光的那些东西,廖常青万万没有想到,他在俱乐部里的一举一动,甚至在房间里做的那些事情都被人家秘密拍摄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廖常青反应过来,他红润的面颊已变得苍白,疾步上前,手指颤抖着连续按动数下录象机的开关.只是一瞬间,他的冷汗流淌出来,这盘录象若是流传出去,足可以搞得他身败名裂.
他蹲下身子,缓了好一会,慌慌张张地又将录象机打开,把带子退出来,然后条件反射似的向四周张望,看有没有偶其他人在场.
那么沉着冷静、老奸巨滑的廖常青此时也已彻底慌了手脚,六神无主,他拿着录象带,是怎么回的办公室都不知道,绕过办公桌,一**坐在椅子上,傻了.
不用问,这盘录象带肯定是南洪门录制的,真没想到,与自己关系那么交好的南洪门竟然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廖常青又怕又气,一张大圆脸,时红时青,足足过了五分钟,他才渐渐冷静下来,思考对方给自己送来这盘录象带是什么目的,要挟?或是恐吓?
廖常青搞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图,这时候,他恍然想起那封信上的电话号码,他急忙探身,从垃圾桶里将信翻了出来,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他拨出电话.
时间不长,电话接通,对方似乎早知道他会打来电话,话筒里传来冷笑声:“呵呵,廖局长,我等你的电话好久了!”
“你……你是谁?这盘录象是怎么回事?”
“我是谁并不重要,至于录象是怎么回事,廖局长因该最清楚不过了,不用我多说被?!今天下午两点,廖局长来一趟福临酒吧,如果到时我看不到廖局长,那么这盘录象带可就不一定会落到谁的手里了!”
福临酒吧?!听名字,廖常青觉得有些耳熟,他沉思片刻恍然记起,这家福临酒吧是南洪门在城北的据点之一,不过现在早已被文东会抢占,要自己去那里,难道,对方是文东会的人?想到这里,他机灵灵打个冷战,惊骇地问道:“你……你是文东会的人?”
“呵呵!廖局长很聪明嘛!”
廖常青这下糊涂了,能录制录象的一定是南洪门,可是录象带怎么跑到文东会的手上了,难道是南洪门和文东会联手来谋算自己?可这又不可能啊,南洪门与文东会是死敌,而自己又是站在南洪门那边的,他们怎么可能会与文东会一起来算计自己呢?廖常青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他问道:“这……盘录象是怎么落到你手里的?”
对方没有解答他的疑问,只是重复说道:“廖局长记清楚了,今天下午两点,福临酒吧,希望到时廖局长不要迟到!不见不散,下午再见!”说完话,对方不给廖常青出言问的机会,直接将电话挂断。
廖常青身子僵硬,麻木的缓缓放下电话,整个人象是一下子被抽干了气力似的,瘫软在椅子上,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额头向下直淌。
楞了许久,他回过神来,立刻又拿起电话,打给向问天,想问清楚其中的原由。
电话是打过去了,但是却一直无人接听,廖常青连续打了三遍皆是如此,他不甘心地又给萧方打去电话,结果还是这样,手机明明是开着的,但就是不接听,这下,廖常青是真害怕了。看得出来,南洪门是已经把廖常青放弃了,不想再和他有半点的瓜葛。
廖常青在办公室里急的团团转,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知不觉,已到了下午一点。他算算时间,感觉不能再耽搁下去,必须得立刻出去福临酒吧,万一对方真把录象带散播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就算不散播,谢文东只上交政治部,那自己也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