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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是白牙(完)

    木叶“根”地下总部,团藏正站在之前的那间研究室里,而在他面前的一个操作台却是一片狼藉。

    “呵呵~难道说你那个精英真的叛逃了。”一阵沙哑的声音从入口处响起,大蛇丸正半倚在门框上,有些惊讶的调笑团藏道。

    “你以为我有什么理由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团藏面无表情,声音低沉,丝毫没有在意大蛇丸的调笑。

    “呐~~谁知道呢……也许是为了除掉什么碍眼的角色呢?”耸了耸肩,大蛇丸绕过团藏,走到了操作台的另外一边。

    “她带走的这种药剂有什么特别么?”团藏询问道。

    “怎么你这个领导居然不清楚这些危险品?”大蛇丸笑着清点着桌上的药剂。

    “上位者,只要控制着集团最终走向便没有问题了,那些细枝末节,不甚重要。”团藏则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啧啧~”发出奇怪的声音,大蛇丸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慢慢说道:“她带走的六号药剂,可以说是我们开发的初代基因药剂当中最特别的一种。”清点完成之后,大蛇丸开始慢慢叙说尤舞所带走的药剂的药性,毕竟这些东西的开发,技术方面还是以大蛇丸为主。

    “六号药剂注射之后,和其他药剂一样,初代的基因会瞬间开始吞噬、破坏载体的基因,这个期间内,载体的力量,速度,生命力都会被增强至无限大,是一种相当强烈的兴奋剂。”

    看团藏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铁青,大蛇丸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对于意志坚定的忍者来说,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只能在那种痛苦中迷失自我,攻击自己所能感觉到的一切生物,再弱小一点的,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等待死亡而已,这种基因吞噬成年人一般会持续三天,三天过后,所有注射过这种东西的载体都会基因崩溃死亡。死亡时全身开始迅速的木质化,最后完全变成一根人形的木头。”

    “当然,这并不是六号药剂最可怕的地方,六号药剂最可怕的地方确实那如同病毒一样的传染性,虽然无法长时间在外界存活,也无法通过接触与呼吸道进行传播,但是如果这东西进入食道,或者通过伤口直接进入皮下的话,那么传染率是百分百呢…………真是了不起的药剂……”大蛇丸的眼中,慢慢升起了一种狂热,那是对自己所追求的血继秘密的狂热。

    没有说话,团藏转身离开,对于情报的估计错误了,那么你最好到底能否完成任务?还是在任务中陨落呢?旗木朔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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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镇中央,旗木琉璃依旧被绑在那里,她的身后是尤舞,而尤舞手中一个注射器,紧紧抵在了旗木琉璃的脖子上。

    一旁的地下室入口,另外一个尤舞,手中依旧拿着一管试剂,入口里面不时的传出人的哭喊声,还有水被搅动的声音。

    旗木琉璃对面不远的地方,旗木朔茂静静的站着,手中的短刃顶在了第三个尤舞的心口,这一个尤舞明显狼狈太多了,甚至自己的左臂也不知道断到了哪里,浑身的鲜血,但是却没有哪怕一丝的表情。

    “这便是木叶的‘根’,朔茂大人,这样的木叶,您还留恋着么?”依旧是那没有波动的声音,尤舞慢慢说道。

    “木叶……和我有什么关系?”旗木朔茂只是淡淡的说道。

    “那么离开木叶怎样?我们……离开木叶吧……”尤舞忽然说出了一句,连旗木朔茂都有些茫然。

    “这算什么!告白!!向白牙告白!!!”如果不是自己的小命在人家手里,旗木琉璃此刻一定会惊讶的大叫。

    “我只是一个从小培养起来的工具,我找遍了我所有的藏书,我不知道感情是什么,团藏大人说过,感情是人类最大的弱点,所以我们抛弃了感情,但是我对团藏大人产生了怀疑,只是因为任务中合作的那一个背影。”

    尤舞用自己空洞的声音诉说着,但是原本空灵的眼中却是不时闪过一种让人心颤的疯狂!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合作多次以后,我发现我每次执行任务都想要在那个人的身边,书中看到的,这是一种名为喜欢的感情,于是我又产生了一种书中称之为害怕的感情,我的感情越来越多,我越来越无法做回之前的自己,所以我决定找出感情的真谛,从源头上来解决问题,可是我失败了……”

    “感情到底是什么呢?是无知的等待?是愚昧的放弃?是舍不得伤害?是学会去珍惜?是默默地离开?还是……?理解的越来越复杂,我的心境也越来越乱,我越来越坚信团藏大人所说的感情是人类最大的弱点……可是,当再一次同那人合作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力量又回来了,甚至发挥出了以前从来没有达到的水平。我再次陷入了无解的死循环中,最后,我不再去寻找感情的真谛,感情的对错,我只是了解到了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希望能和他在一起,我不知道能一起走多远,但我知道,最后的结局是我喜欢着你,直到永远……”

    旗木琉璃已经震惊了,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尤舞说这么多的话,看了一眼没有半点反应的旗木朔茂,旗木琉璃在心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强!

    而久保田也终于清醒过来,步伐不稳的走了过来,看到僵持住的场面,一下子靠在了一面墙上,维持住自己站立的姿势。

    “既然您选择不与我在一起,那么请您做第二个选择吧。”见旗木朔茂没有半点反应,尤舞也不在意,但是眼中的疯狂神色越来越强。

    “我的分身手中的药剂效果,我已经向您解释过了,您现在又三个选择…………毫不犹豫的一刀贯穿我,那么您完成了任务,但是这个村子的所有人,包括您的爱女,都会同我一齐消亡;第二,您先去救你的女儿,如果你全力施为的话,虽然很小,但是还是有几率的不是吗?第三,和第二一样,阻止我的分身将药剂投入地下室的水中,那样您救了这些村民,当然,后两种,您在放开我的瞬间我会绝命反击的,也就是说您的人身安全无法保证。”尤舞说着,手心却是翻出了一把苦无,锋利的刀刃上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明显是淬过毒的。

    “放心,之前那种七死替身之术,二十四小时内只能用七次,今天的术式,已经用完了。”

    此刻的旗木琉璃也紧张的看着旗木朔茂,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口水。

    “噗……”一阵轻响,包括久保田在内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了旗木朔茂。谁也没有想到,旗木朔茂竟然如此干脆的把短刀送入了尤舞的心脏。

    有些惊讶的看着没入自己胸口的短刀,尤舞抬起头来,看着旗木朔茂的眼睛,发出空洞的声音:“您……比我想象中……更加果断,对于我……这双沉浸在黑暗中的双眼来说,您……如同太阳一样耀眼,我……很认真的练习过了……”

    尤舞手中的苦无慢慢滑落,但是那毫无生机的脸庞,却是倔强的抬着。

    “我最满意的一次笑容,献给您……朔茂大人。”

    说着,原本毫无生机的脸庞,却是瞬间绽放出了那顷世的微笑。但终究是那刹那芳华,尤舞那倔强的头颅,慢慢滑下。

    “原谅我,朔茂大人,如果杀了您的爱女,您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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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旗木琉璃倒在地上,像是大虾一样蜷缩着身体,双眼仿佛要瞪出来了,布满了血丝。

    此刻的旗木琉璃只感觉到生不如此,浑身每一处的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发出了强烈的刺激,她现在甚至无法对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下达指令。

    “朔茂……”久保田震惊的看着旗木朔茂,就在旗木朔茂短刀刺入尤舞心脏的同时,尤舞的分身也同时将药物注入了琉璃的体内,还有那地下室的水中,之后随着本尊的死亡,也化作了两团烟雾。

    “困住他们。”旗木朔茂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旗木琉璃,只是看着那一个个从地下室冲出来的喝进了染毒水的村民。

    “水遁·水地漫空!”勉强使用出一个限制的忍术,久保田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

    将短刀上面的血珠甩开,旗木朔茂一言不发的冲入了失去神智的村民当中……

    无论老幼……

    无论男女……

    血流成河……

    当一切都已经结束,提着滴血的短刀,旗木朔茂走到了旗木琉璃的身边。

    看着杀神一样来到自己身边的旗木朔茂,旗木琉璃知道他会干什么,旗木琉璃现在只想要有多远跑多远,但是剧烈的疼痛却使得她无法挪动自己的一根小指头!由于年龄太小,药物的效果体现的明显快得多,旗木琉璃那本应该粉嫩的皮肤,已经出现了好几块木质的地方。

    浑身颤栗着,旗木琉璃盯着自己眼前的旗木朔茂,自己的父亲。

    单膝跪下,旗木朔茂看着疼的浑身颤抖的自己的女儿,慢慢举起了自己的短刀。

    卡卡西……还没有能够肩负旗木一族的心……

    疼痛让旗木琉璃甚至不知道到底是旗木朔茂说的话,还是自己的幻听。

    原谅我……琉璃……

    旗木琉璃脸上滴上了几滴从短刀上滑落的鲜血,那已经失去了温度,是一种透彻心扉的寒意。

    原谅我……美代子……

    旗木琉璃眼睛竟被短刀反射的光芒晃的睁不开,当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旗木琉璃才真切的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生存下去的渴望从内心爆发出来……

    当旗木家后继有人……我便立刻去向你赔罪……

    短刀带着旗木朔茂的意志,毫不停留的刺了下来。

    现在,原谅我吧,琉璃,原谅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噗~”最后时刻,旗木琉璃终于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虽然只是稍稍挪动了一点位置,但旗木朔茂神情恍惚之下,还是避过了这一刀。

    喘着粗气,旗木朔茂艰难的拔出了插入地面的刀,向一旁的琉璃看去……

    此时的旗木琉璃,双拳痛苦的击打着地面,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伴随着她的击打,一丝丝黑色的鲜血从她身体的毛孔中渗了出来,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血人一般,一块块已经木质化了的皮肤,也被震动的脱落下来。

    久保田想要过去,但是却被旗木朔茂拦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旗木琉璃忽然停止了动作,之后缓缓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走到旗木琉璃身边,小心的将她抱入到自己怀中,旗木朔茂试探了一下旗木琉璃的脉搏……

    “朔茂,怎么样了?”久保田有些沉重的问道。

    “已经没有事了,看来是把那些药物从毛孔排出来了……”旗木朔茂用强壮的手臂揽着琉璃,用自己拿刀的右手,轻轻擦拭着琉璃脸上的血珠。

    “真是不可思议。”尤舞那种毒药,久保田可是连听都没听过,没想到只是一个两岁的小孩,居然可以靠自己把毒素排出体外。

    “的确不可思议……”旗木朔茂近距离看着这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女儿,脸上露出了一个作为父亲的自豪的笑容:“不愧是美代子的女儿……不愧是……我旗木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