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刚刚准备抽上第一口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喂。”
“裴律师,医院这边有点情况。您能过来一下吗?”是之前那个警员。
裴亚容心头一紧,忙应道:“ok!”
随后,掐灭烟,开车来到医院,她匆忙的赶到那个男孩所在的病房门口,裴亚容小心的问那个警员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警员有点烦恼,“那男孩的母亲来了。”
“母亲?”裴亚容眉毛轻佻“人呢?”
站在那名警员旁边的另一名警员,用食指指了指病房内。
裴亚容不敢置信的看看这两名警员“我上次临走前不是说过,谁来都不能让她进吗?你们…?算了,让我进去吧。”
带着一点点的怒气,裴亚容推开了病房的门。
当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的时候,感觉迎面一个人影像一道旋风似的朝她扑来。裴亚容微微欠身,闪过了人影。
待她站定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打扮的及其妖艳的女人。“请问你是?”尽管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除了韩欧的母亲不做第二人想,但是作为礼貌她还是开口朝女人询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带韩欧离开这?”女人很嚣张的指着裴亚容的鼻子说道。
“小姐,你是谁很重要。因为就像你说的,你要带韩欧离开这,就必须告知我们你是谁,否则你恐怕很难带走他。”
“我是他的母亲。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你怎么认识我的?”女人一愣,支吾着答道:“我不认识你啊!”
裴亚容皱眉,她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女人,“那你怎么在我进门的时候就认为是我不让你带走韩欧的呢?”
“这个?…”
“嗯?”
“那个…”
“什么?”裴亚容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前的女人。
被裴亚容的气势压住的女人,慌乱之下,看到了门,急中生智的答道“当然是推测出来的。”
“推测?”
“嗯!外面的警察说,有人交代过他们谁都不能进来,可是你却毫无阻难的就进来了,我想你应该就是那个交代他们的人。”对,就是这样,韩斐韵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加分。
“哦?”裴亚容挑眉,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于是她转问道:“你为什么要带韩欧离开这?”
“因为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韩欧是我的儿子,理所当然跟着我走。”
“既然你还记得韩欧是你的儿子,那请问在一个星期之前,韩欧出事的时候,你在哪?”
“我在忙!”女人的语气里丝毫没有任何内疚之意。裴亚容扬起一抹怪异的笑,脸色逐渐变得严肃,她一字一顿的对着韩斐韵说道“韩小姐,我很抱歉,目,前,你,还,不,能,带,走,韩,欧!”
“为什么?”韩斐韵抗议道,显然她对这个说法很不赞同,也很不高兴。
“据医院的报告上显示,韩欧身上的伤并不是一个星期前被人殴打所受的伤,反倒是比较像家庭暴力所为。韩小姐,针对这个事情,可否可以请你解释一下?”
“这…这肯定是他不小心在哪摔倒后造成的。”
“是吗?”裴亚容没有说什么,只是狐疑的看着韩斐韵。
一看到裴亚容用那种质疑的眼神看着自己,韩斐韵忍不住气的质问道:“你干吗那样看我?你的意思该不会认为我会打我自己的儿子吧?”
“……”
“喂!你什么意思?”裴亚容不顾韩斐韵歇斯底里的喊叫,只是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韩欧,又看了看韩斐韵,才说道“韩小姐!基于韩欧身上的不明伤痕,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我会向法院申请禁足的。”
“我不是说了,也许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吗?”
裴亚容带着讥讽的笑走到韩欧的身边,捋起韩欧的上衣,指着他肚子上的条痕,有点怒气的说道“韩小姐!请问一个人要如何摔倒,能摔成条纹状的伤痕?能否请你示范一下?”
“呃!”韩斐韵一下哑言。“就算如此,这些也是我们家的私事,你凭什么管闲事?”
“凭我是你儿子的律师。”
“哼!”韩斐韵不屑的看了看裴亚容“就凭你?”
“嗯哼?”
“裴亚容你不要这么得意,小心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裴亚容注意到韩斐韵话里的语病,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奈的看了韩斐韵一眼,然后走到门口,打开门,对外面的两个警员说道“我想她需要你们的帮助才能离开。”
外面的警员相视一笑,一前一后走进屋内,一手驾着韩斐韵的一边,将她抬了出去,顿时韩斐韵的声音在医院内回荡着
“裴亚容,你给我等着!”裴亚容无谓的一笑,不甚在意的来到了韩欧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