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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到)
沐英终于红着脸耷拉下脑袋:“大帅教训得是!末将还当是以前到鞑子的州县里面发财呢……”
云霄微微笑道:“你刚刚弱冠就已经能有如此成就,可比请缨之终军,勒石之骠骑,将来也必定是国之柱石,只不过有些血气方刚而已,以后多多注意便是。”又环顾军帐道:“你们也都记住,咱们这次北伐不是到别人家去抢东西,而是把咱们自己的东西从鞑子手里夺回来,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最野蛮的办法解决问题。这么一片大好河山,都是咱们汉人的,咱们把它打烂了,砸完了,到时候还是咱们自己的,吃亏的还是咱们自己;如今咱们势大,所以不但要求胜,而且还要尽量保全这片土地!”[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众将齐齐行礼道:“谨记大帅教诲!”
云霄站起身,踱到悬挂着的行军图边,对众将说道:“这一次脱因帖木儿带出来的部队是什么部队?战前我也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是鞑子王公大臣府上拼凑的家奴,是临时征召的穷苦牧民,是在鞑子的马鞭下做牛做马的汉人百姓,还有零零散散的女真人、契丹人,一个月之前他们连建制都没有,半个月之前他们连千夫长都没有,一路行军他们连训练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一支部队,就算来二十万咱们也能吃下!要生俘,不要绞杀!整个河北十室九空,这些人俘虏之后,就能变成良民,让他们耕种,让他们养马,让他们成为大明的子民!脱因帖木儿除了自己的卫队之外,没有一点精锐,所以,如果让我指挥,我会因形造势,胁迫他们哗变投降!这些普通百姓一旦哗变,脱因帖木儿能跑到那儿去?”
说罢,指了指地图道:“开战前,郎山上埋伏下三五千人,战事一起,则虚张旗帜让鞑子不敢乱动;开战之后让用床弩射出铁钩,再让轻骑拉开鞑子的木栅,重骑和重甲步卒突入,只杀敌将而冲散敌军,相机烧毁粮草帐篷,取得战果之后旋即退出,然后所有部队缓步压境威逼,这个时候,上游决堤放水,这个季节河水蓄上一夜虽然不能泛滥,但是河流奔涌而下足以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卒们胆寒,这个时候高呼招降,再安插细作起哄,如何不得哗变?一旦哗变,脱因帖木儿必定派亲卫弹压,他手上那点卫队如何能弹压十万哗变军士?最多半个时辰,脱因帖木儿的人头就会送到我面前来了!”
众将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跟主帅之间的差距,纷纷低头不语。云霄看着众将的表情,笑了笑宽慰道:“来日方长,将来咱们出征草原,有的是你们出谋划策的机会!”
易水河之战云霄大获全胜,仅以身免的脱因帖木儿狼狈不堪地逃回大都,元帝再也没了选择,只得下旨重新启用扩阔,就在下达旨意的第二天,扩阔就通过自己的情报网收到了消息,但是正式接到圣旨之前他一兵一卒都不能调动,只得在太原拼命做好战前的物资准备,专等钦差宣旨之后领军出征。
大都则是一片慌乱,元帝和太子都知道,这一次启用扩阔,不论胜败,大都都不能呆下去了;落到扩阔手上,则满朝廷皆为傀儡;常遇春的大军已经到了保州(保定),不日便可攻陷通县,大军中莫名其妙地又多出了徐达的旗号,满朝文武若是落到明军手上……傻子都知道什么结局。
北狩!鞑子皇帝痛定思痛之后下达的迁都命令,整个大都立刻鸡飞狗跳起来。扩阔在大都的宅邸立即被弟弟脱因帖木儿接管,府中忙碌一片,年轻女子和仆役都被押解北上,稍微值钱的东西统统被搬上马车——这些都是扩阔决心跟朝廷翻脸的时候,打定主意不要的东西,虽然扩阔不要,但在脱因帖木儿看来,依然是一笔财富,断然不可放过。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脱因帖木儿得意洋洋地在扩阔府中漫步的时候,一阵怒斥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循着声音走过去,脱因帖木儿看到自己的老熟人整被几个奴兵架着往外拖。
“哟!原来是蔺大小姐!”脱因帖木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怎么,我大哥没有把你带去太原?啧啧啧!我大哥也真是的,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哈!也对!大哥那儿汗王的公主王妃多的是,也不缺了你这个南人婆娘,怎么样,这回跟我去草原吧?包你过得痛快……”
“呸!”蔺金奴怒斥道,“亏你还知道自己是弟弟!我是你大哥的女人,你就不知道一点伦理纲常?”
脱因帖木儿不怒反笑:“你跟我讲伦理纲常?哈哈哈!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你还当自己是我大哥的女人?大哥如果把你当成他的女人,他会把你丢在大都不管?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拉倒吧!大哥早就说了,你能出卖一个男人,就能出卖第二个!你在他眼里顶多也就是条会在床上叫唤的母狗!还要防备你咬他一口!南人,贱女,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去了草原,老子让几百条公狗伺候你,娘的,老子还没见过娘们和狗是怎么搞事的呢,正好让我养的猎犬开开荤,也让老子开开眼!”
蔺金奴奋力挣开奴兵的阻拦,冲到脱因帖木儿面前抬手就给了脱因帖木儿一记响亮的耳光:“畜生!你敢!”
脱因帖木儿伸手抚了抚火辣辣的脸颊,诡异地笑了起来:“我不敢?”脸色陡然一沉,反手给了蔺金奴一记耳光,蔺金奴一下子就被打懵,还没反应过来,脱因帖木儿抬脚就是一踹,蔺金奴捂着肚子翻倒在地。
脱因帖木儿俯下身子,盯着蔺金奴冷冷道:“老子就来告诉你老子敢不敢!”说着,一把抓住蔺金奴的头发,直接拖进了房内。蔺金奴连挣扎都忘记了,只觉得头皮一阵剧痛,整个人就在地上被拖行起来。
进了房间,脱因帖木儿直接把蔺金奴扔到床上,三两下撕掉蔺金奴的衣服,解开自己的腰带,对准干巴巴的洞穴用力地戳了进去。蔺金奴木然地仰在床上,身体随着脱因帖木儿的冲击不停晃动,眼睛空洞无神。
过了一阵子,在上面耸动不已的脱因帖木儿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在蔺金奴的深处彻底爆发。在蔺金奴身上留下几个牙印之后,脱因帖木儿悻悻地提起裤子,骂咧咧道:“娘的,鼓捣半天一点水都没有,难怪大哥都懒得要你!”
说罢,朝手下的亲卫招了招手:“赏给你们,完事儿之后别弄死她,留着这条贱命,等贼军破城之后让贼军尝尝!”说着,理了理衣襟,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几个亲卫早就按捺不住,扑了上去。
鞑子的皇帝跑了,王公跑了,大臣们跑了,仅有的守城兵丁根本无力弹压宵小。王公贵族的聚居区里,各种身影多了起来,先是小偷小摸的毛贼,接着便是大股的乱民四处掠劫,跑进扩阔府中的乱民很快就发现一个院子的房间里,躺着一个脱得光光,白花花的女人,还是活的,很快,小院里排起了长队,这一回,人们倒是出奇地自觉。
一个月后,攻下通县的徐达和常遇春终于休整完毕,兵临大都城下。鞑子皇帝已经跑了,想要追,也不急在一时,中原还有扩阔这一条狼,暂时还不需要越过长城追那几只狗,光复大都才是要紧的事儿。
大都城下,朱能穿着冰冷的铠甲,握着手中的银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大都的城墙。
“朱兄弟!”不知什么时候,徐达和常遇春走到了朱能的背后。
“我听老五说过你的故事,”徐达笑着对朱能道,“临来之前,老五嘱托我务必让你打头阵,首登大都的功劳一定是你的!”
常遇春拍着朱能的肩膀,爽朗地笑道:“咱们男人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抬起头来么?军中盛传你是白虎星转世,今儿就看你的了!我和老徐已经把所有火炮火铳都集中起来了,等会儿一轰,你就上!就连下秘道的都安排的是你的人,这场功劳一定是你的!”
朱能淡然笑道:“我准备好了。”
“好汉!”常遇春大赞道,“虽然你的千人队归我指挥,可我老常从来没把你当部下看!”转身大喝道:“儿郎们,火炮火铳架起来轰!”话音一落,军阵中就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巨响,旋即,城墙上就传来一阵阵惨叫。
朱能大喝一声:“杀!”胯下战马早如离弦之箭蹿了出去,后面兵丁一阵齐喝,跟着冲了上去。冲刺中的朱能借着战马的脚力甩手就是一排拇指粗的铁钉,齐刷刷钉在了大都的城墙上,银枪一挥,奋力拨开一阵箭雨,整个人就从战马上跃出,踏着一排铁钉几个纵身就跃上了城头,落下时候,银枪已经舞成一片寒光带出一阵血雨。后面的兵丁随后赶到,云梯直接搭上了大都的城墙。
观战的常遇春连声叫道:“好身手!好功夫!接应的,上!”
一通激烈的鼓声响过,攻城部队全面出击。城头的守城兵马早就没了战意,纷纷抛下兵刃,跪倒在地,连声道:“降了!降了!”城门被缓缓打开,沦陷异族近三百年的大都终于回到了汉人的手中,无数的兵丁无数的将领流着热泪高叫着,欢呼着冲进了城门。
全身浴血的朱能微笑着站在城头上,一边看着冲进城内的袍泽,一边讲系在腕上的一对泥人悄悄藏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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