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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古往今来

    宛如一张饿狼大嘴一般悬挂在西极森林上空的空间黑洞中,一点金光炸起,风伤拖起一道金光从中扑了出来。

    还来不及喘息一口气,风伤回头立刻就是一掌劈出,一股金色罡风从黑洞中卷起,将整个黑洞中的一切搅得混乱不堪,无数地水火风能量四下里乱糟糟的涌动着,阻止了一切可能追杀过来的仙人。

    就在他刚刚进入黑洞的那一瞬间,他感应到了一股令他心生恐惧的庞大力量,神力与魔力互相交缠,爆发出来的无边威能,几乎可以让他瞬间陷进万劫不复之地。

    神念在周围虚空扫动了上千万遍,没有发现断天子等人的身影,也没有发现异常之后,风伤这才定下神来,眼中金光迅速腾起,将眼角的血迹蒸发,可是心头又是一热,一口鲜血止不住的喷了出来,刚刚复原的眼角又爆炸开来。

    风天真人那悲壮化身无情剑意的一幕,让他的道心到了近乎崩溃的地步,他永远都不能忘记风天真人那惨烈的决心,那为风雨楼可以付出一切的决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风天真人为什么如此的执着,为了风雨楼可以牺牲一切,这是怎么样的一个门派,为什么值得一个如此强大的存在为之而牺牲,他的心中,到底有着一个怎么样的信念。

    忍住了心中那可以让身体抽搐的剧烈疼痛,风伤驾起纵地金光法,朝着大江山的方向腾,心中发出了默默的呐喊:“来吧!该来的一切都来吧!风雨楼,你养育了我二十年,今天,我就把我的命交给你,如果你不复存在,我也将从这天地消失!”

    眼角的血泪不住洒落,风伤拼命的想压抑着心中的悲痛,可是却越来越痛,这时,敖行那熟悉的声音,以一种极其严肃的口气从他心底响了起来:“风伤,悲痛不能解决什么,你有你自己的责任,你要知道你该做什么,否则,风天真人的死,就是没有任何意思的死!”

    “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风伤顿时陷进了暴走状态,他近乎癫狂的咆哮起来:“你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我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我要知道事情的一切,我有权利知道,我的师叔已经死在我面前,我不能让下一个亲人继续这样的悲剧!”

    敖行沉默了一会,沉沉地道:“不错,是时候了,你的确有权利知道你应该知道的了!”

    一时间,敖行的思绪似乎陷进了某中回忆中,半晌之后,他以一种苍凉冷漠的语调开始诉说着一个极其远久的故事:“在无法计算的远古,那是真正的开天辟地,创造了一切生灵的天道圣人盘古巨神从混沌中开辟了真正的天地,于是,一个浩瀚无穷的世界出现了,你,也可以称呼那个世界为开天纪元…….。”

    风伤抛弃了所有情绪,毫无感情的倾听着敖行诉说,原来在那无法计算时间的远古中,存在着一个比现在的大千世界更加庞大亿万倍的世界,那个世界之中,存在无数之多的真正神佛,每一个都比现在的神魔之主更加强大亿万倍。

    什么叫做真正的神佛?就是举手间就可以调动亿万元气,掐指就能演算过去,现在,未来的一切天道运转的存在,制订一切规则的存在。

    什么规则,什么神力,什么魔力,在他们的眼里都是卑微的力量,他们只要心念一动,亿万星辰立刻就能改变亘古运行的轨迹,冥冥的一切力量都能为他们所用,天地因为有他们的力量支撑而存在,如果他们不在这片天地,那么,这片天地就将毁灭。

    但是,这些法力无边,高高在上的上古神佛,也有着能管辖他们的力量,那就是真正的上古仙界,那高高在上的昊天玉皇大帝,就是统治这些神佛的领袖,存在了亿万个量劫,万世不灭的存在。

    而在昊天玉皇大帝之上的,却是几位从有天地就存在着的真正大道圣人,他们从混沌中诞生,比起天地更加的古老,他们高高在上,继承了盘古巨神的力量,一切神佛都只能仰望他们,他们就是天道的化身,他们可以创造世界,也可以翻手间让天地毁灭,乃是无数神佛的圣师。

    其中三位高高在上的圣人,创造了开天辟地以来最为古老的道统教派,人教之主太上老君,阐教之主原始天尊,截教之主通天教主,统称为三清道教,掌管了大部分神佛存在。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些掌管了一切生灵,天道运转的存在,都修炼到一个极致,于是他们为了寻求那天地中最终极的奥秘,飘然离开了这天地,去到了那飘渺无边的天外,去探寻那可以超脱一切的力量。

    说到这里,风伤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紧紧问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奥秘?什么才叫超脱一切?”

    “哼哼!你懂什么?如今的修士,只知道吸收元气,领悟规则,那都是下下乘的修炼方法!那叫什么神仙!”

    敖行不屑的哼了几声,随即以一种近乎热烈的口气诉说着:“你再怎么修炼,也只是在这片天地中,那天地之外又是什么呢?那传说中的开天巨神盘古到底从何而来?是从混沌中诞生的吗?那混沌又从何而来?”

    一连串风伤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从敖性嘴里蹦了出来,风伤心头立刻大震,顿时陷进了遐想之中,敖行冷哼道:“那些高高在上的圣人,修炼到了那般地步,这天地中的一切已经引不起他们的兴趣,他们追寻的,是你无法想象的!”

    风伤默然,只能听着敖行继续讲述着那古老的一切,那让人听起来匪夷所思,可又那么真实的一切。

    从那些圣人神佛联袂破开天地,去了那天外虚无飘渺之处后,这一方天地的天道,立刻失去了他们的力量支撑,于是迅速陷进了毁灭之中,在天与地之间运转的天道之下,又形成了一个新的世界,就是风伤现在身处其中的大千世界,也称为新纪元。

    风伤以一种震撼的心理听着敖行叙说着,听得那是一个口干舌躁,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沉默了一会,打断了敖行的话:“那你告诉我,现在那个所谓的仙界,以及神魔两界,还有风雨楼,他们到底在新纪元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你听着就是,时间不多了,别给我废话!所有的一切都会让你知道,不过你的眼光还不错,看出了如今大千世界中的三方真正的势力!”

    敖行翻了翻白眼,显然很是不满风伤打断了他的话,哼哼唧唧了半天才开始继续叙说起来。

    开天纪元中,那些圣人神佛离开后,却是还有一些修为没有达到那般境界,也就是那种在上古仙界天庭看门送水的仙人却是留了下来,他们实在没有资格去探寻天外的终极奥秘,不过纵使如此,他们的力量相对现在的神魔来说,却是强大了无数倍,在开天纪元毁灭,新纪元生成之时,这些人却凭借自己那强大的力量留了下来,在新纪元中得以生存。

    于是,在这个刚刚诞生的新纪元里,没有任何存在能压制他们,他们这群昔起的小喽罗,却是成了新纪元最强大的存在,于是他们在上个纪元被压制的野心迅速爆发,形成了两派,也就是现在的神魔两界,互相间开始争夺新纪元的霸权,他们就称之为远古神魔。

    一时间,本来就是刚刚诞生,又没有圣人支撑运转的大千世界,被他们打得天翻地覆,两方不知道争夺了多少年,把新生的纪元差点又打进了毁灭边缘。

    而在他们争夺的过程中,却是没有发现到,另外一个新纪元自然生成的神灵却无声无息的发展了起来,而且还偷学了到了他们两派的修炼方法,修炼成了神魔两体,这个神灵正是现在的仙界之主——万世同君。

    万世同君,乃是新纪元开辟以来天地生成的一人,虽然没有达到那传说中的圣人之境,可力量却不在那些远古神魔之下,而且手下更有无数之多,跟随他一起从新纪元鸿蒙开辟中诞生的远古仙人,势力自然是庞大无比。

    身为新纪元一人的万世同君,理所当然的就把自己当成了新纪元的主人,于是他渐渐的也压制不住野心,开始参与到了神魔之间的战争中,三方不知道打了多少年,最终三方的势力都是大损,彼此的力量差不多,只能达成隐晦的协议,停止争夺,避免把新纪元打进毁灭之中。

    然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他们所做的一切,早就被那些圣人离去之时演算天机演算到了,为了避免新纪元陷进毁灭之中,为了避免新纪元衍生的亿万生灵遭难,为了让他们的圣人道统得到延续,他们早就布下了天机。

    听着这些远古的秘闻,风伤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原来像黑暗存在那些的不世存在,那些屠灭牛郎族群的存在,竟然是上个纪元遗留下来的人物,竟然还只是一些小喽罗,就有如此庞大无匹的力量,真是想象不到那些离去的神佛会有何等威能,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开口问道:“你所说的天机,就是风雨楼?”

    敖行没有任何隐瞒,很干脆的道:“不错,正是,今日的大江山正是开天纪元中的阐教圣地昆仑山,现在的神州世界,在以前就是盘古巨神的诞生源地!风雨楼就是开天纪元中的三清道教!”

    “那么,依照你的意思,风雨老祖就是一个得到那些圣人道统的人?”风伤紧紧的追问着。

    “不错,正是如此!”

    敖行在一元脉中沉闷的说着,忽然化成一道金光从风伤头顶腾飞出来,化成了彻底的肉身人形,盘坐在风伤眼前的虚空中,仰头着无限虚空中,似乎要找出一点什么来,半晌后才悠悠地道:“风雨老祖本是一个普通凡人,得了圣人道统后,在昆仑山中一朝得道,成就了圣人之位,创造了风雨楼,将三清道统延续下来!”

    风伤不住的点头,他终于算是明白,仙界与那些远古神魔为什么如此痛恨风雨楼了,还不是怕风雨楼,也就是三清道教再度出现圣人,剥夺了他们统治大千世界的权利。

    这也是牛郎的族群为什么被屠灭的原因,当年牛魔王可是上古大妖神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无敌存在,还有一个兄弟更是打遍了天上地下无敌手的存在,那些神魔当然畏惧再出现一个牛魔王了,所以才毫不留情的将牛郎的族群毁灭。

    而且他也明白了风雨楼的那些高手,以及他自己,为什么不用度什么所谓的神劫了,他们不像那些天神那般,只知道领悟规则,积蓄神力,破坏这天地间的平衡,自然会有神劫降临,而他们却是领悟那冥冥中的无上大道,顺天而行,何来神劫一说啊!

    “那他现在到底在何方?”

    风伤的眼睛紧紧盯住了敖行,追问道:“为什么风雨楼即将陷进覆灭之中,他还不现身?别告诉我他死了,到了他这样的无上境界,已经是万世不灭的存在!”

    “谁说他死了?他现在无处不在,只是,你感应不到他而已!”

    敖行稍显苍凉的指了指天,苦笑道:“新纪元的天道没有圣人支撑运转,随时可能毁灭塌陷,于是风雨老祖便以身补全天道,使新纪元的运转稳定下来,所以说他无处不在!”

    “风雨老祖竟然已经化身天道?”

    风伤大惊失色,浑身的鸡皮疙瘩都鼓了起来,顿时觉得四下都有眼睛看着他似的,良久之后才接着道:“他既是天道,为什么就不能帮一帮自己的道统呢?”

    敖行的嘴角掠过一丝苦笑,叹息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在天地的眼里,一切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更加高贵!”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风伤喃喃的念着这熟悉的经文,顿时明白其意,发出了长长的叹息,这分明就是那传说中的圣人格言,天道真理啊!

    敖行仰头看天,悠悠地道:“不过,风雨老祖在离去之时,封印仙界,算是给了风雨楼三百万年喘息的时间,只希望风雨楼能出一个得成大道的人,护佑我三清道教啊!”

    “那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了,我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风伤沉声道。

    “你?哼哼!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的道路的确是被风雨老祖安排的,你得到我,得到一气长存诀,得到了冥神的生死掌握大权,都是他安排的!你一直以来就当成了三清道统在新纪元的希望,可惜,唉!天道之苍茫,我等实在不能预料!”

    敖行很干脆的证实了风伤心中久存的疑惑,随后又叹息起来:“只是可惜啊!新纪元的天道,出现了偏差,你的道路,已经是你自己的了!风雨老祖的安排已经失去了意义!”

    “我知道,从与风河的那一战开始,我的一切,就是我自己的了!所以,我也失去了成就圣人的机会!”

    风伤苦笑着,无奈的叹息起来,与敖行相对苦笑,半晌后风伤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那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来历了?我不想浪费时间了,想必这会功夫,万世同君已经开始调动亿万仙军了吧!”

    “我?我只是一个早就应该灰飞湮灭的人而已!”

    敖行苦笑起来,眼中露出了回忆的神色,深深长叹道:“我本是上古天龙一族之首,东海龙王的三太子,本名为敖丙,当年我心性太暴躁,跟阐教之主原始天尊的徒孙哪咤三太子起了冲突!”

    顿了一顿后,敖行无奈的摇头叹息起来:“唉!当时我虽然神通广大,掌握东海一洋之力,可哪里是圣人之徒的对手啊!那厮依仗着两件圣人赐下的先天宝贝,将我扒皮抽筋,差点就魂飞魄散,我们东海龙宫势力虽然庞大,可也不敢跟圣人过不去啊!所以就任由我终日在地府游荡,就连那十八殿阎罗王都不敢收我进天地轮回之所!”

    此刻的敖行,看起来死气沉沉,看得风伤心酸不已,可以想象他那时经历了多少苦难,良久之后,脸上才现出一点生气,继续诉说道:“后来是截教圣人通天教主看我整日游荡,孤苦伶仃,于是便发下了无边慈悲,将我的魂魄收拢起来,嘱咐我到了新纪元后助他们的道统传人!于是我便到了新纪元中!”

    说到这里,敖行垂头丧气地道:“只是没想到,我才刚刚恢复真身,高兴之下,在大江河里翻了几个身,就被风雨老祖那厮发现了,跟我灌了几个月**汤,说是圣人有旨意留下,让我化成龙刀,结果迷迷糊糊的就上了那老鬼的道,被打散龙体生生炼成龙刀,却是没想到却是为了成全你!”

    敖行耸拉着脑袋,黑着一张死人脸,不住的垂头丧气,开天纪元中被扒皮抽筋,新纪元中却又遭了毒手,实在是衰到了极点。

    通过与敖行的元神联系,风伤深切的感受到了他的痛苦,顿时也不住的叹息起来,心中同时也对那些圣人充满了敬畏之心,他可是去过东海龙宫的人,见识那东海龙宫中的无边伟力,那种近乎道的气息,深深的烙在了他的灵魂中,可以想象那里曾经的主人,力量修为不知道到大何种地步,竟然能把龙宫完整保存下来。

    可是,纵使就是这样的无上存在,都不敢得罪那些高高在上的圣人,这就更加不敢想象三清圣人到底是何等样的存在了。

    两人正在无声叹息间,从风伤的一元脉最深处,传出来一个颇为恼怒的声音,木鞭似乎也受了某种刺激,忍不住开口了:“小泥鳅,就看见你一个人唉声叹气,老子也不比你好到哪里去,眼下大祸就要临头,你们还有心情扯淡!我呸!”

    听得木鞭忽然之间出声,风伤顿时一个头比两个大,禁不住开口问道:“不用想也知道,你定然跟敖行是开天纪元中的存在吧?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才能创造出你这样近乎成就真正生灵的宝贝!”

    “那是,算你小子有眼力!”

    一听风伤赞扬,木鞭立刻就忘了自己口中所谓的大祸,得意洋洋地道:“我本是开天辟地一灵根,得了原始圣人一缕清气相助,才化成了现在的本体,当年在三教之内,万界之中,也是威名赫赫的存在,号称打神鞭的就是我了!”

    “打神鞭?原来是天道圣人所亲手炼制的无上法宝,小子却是失敬了!”

    风伤顿时起了肃然之意,难怪这木鞭神秘无比,可又威力奇大,当年胜海星君挨了它一鞭子,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其实他还是不知道当年打神鞭的威名,凡是后天神灵,只要挨上它一鞭,立刻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不知道多少上古神佛畏它如狼虎。

    “不错!它的确是当年凶名最盛的存在啊!陨落在它手下的神佛不计其数,凡是没有修炼成顶上三花,胸中五气的存在,任凭力量多大,也只有陨落的下场!”

    敖行也禁不住真心的赞颂起来,可是转眼间就改变了口气,不无讥嘲地道:“不过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啊!在开天纪元毁灭的那一瞬间,却是差点去了半条命,不知道在哪里躲了几亿万年,最后还不是感应到了你的一元脉,才干巴巴的凑了过来,要是没有你的先天鸿蒙之气,它这辈子就算完了!”

    “没办法啊!像我这样的先天之物,只能依仗先天鸿蒙之气才能修补!”

    木鞭用那种简直跟死了娘的口气垂丧地道:“当年我也是受了原始圣人之命,相助新纪元的道统传人,没想到却是落到了这般下场,到现在还没有修复万分之一的力量!唉!”

    “呃!还没有修复到万分之一?”

    风伤的冷汗哗哗的流了下来,这圣人炼制的宝贝就是不一样啊!要是到了全盛时期,那还得了。

    该说的都差不多说完了,几人一时间都是各有心思,风伤心头现在是一片明亮,可心中的忧愁越发的重了起来,良久之后才无奈开口道:“那如今我该怎么做?风雨楼无圣人相助,岂能抵挡得了万世同君?”

    “别问我们,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神鞭与敖行同时哀叹起来,敖行接着无奈的道:“新纪元的天道运转已经出现了偏差,风雨老祖安排的一切都失去了作用,你以后的道路,只能看你自己了!风雨楼这一次真是吉凶难料,只愿那无边天外中的各位圣人能发下无边慈悲,拯救我教道统,不然,不仅仅我们有灭顶之灾,就是三清道统也得灭绝!”

    这两个非人类的口气极其沉重,听得风伤的心里一片冰冷,脑海中尽是大江山,也就是昆仑山上的种种,他的师傅,他的师兄们,还有那无数的弟子,只怕都在劫难逃了,三清道统恐怕真的会就此灭绝,情况已经到了最紧急的地步。

    “唉!看来如今只能跟万世同君硬…….。”

    风伤无奈的叹气,忽然间脸色剧烈的变化开来,瞬间变得铁青,眼中充满了浓烈的杀戮血色,一字一顿的咆哮出了几个字:“风河,你简直欺人太甚!”

    话音落下,风伤就疯狂的驾起了金光,不顾一切的朝着空间之海中跳跃而去,打神鞭与敖行同时惊叫一声,化成金光钻进了他的神海中,庞大如潮般的杀气充斥了整个天地。

    “风河,你敢动我妻子一根毫毛,我就要你生不如死!”

    纵地金光法的瞬息亿万里,风伤的心灵被无边的愤怒所掩盖,在空间之中发出了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无数空间被他随身所带起的力量彻底摧毁,半柱香的时间后,他就来到了一个空荡荡的虚空中。

    风伤铁青着脸站在虚空中,庞大的神念沿着几百万层空间屏障层层扫去,洞天神目的金色神光如同两个探照灯一般扫过空间之海,最终在一个时空交错点上停留下。

    他随手一点,一蓬朦胧的光柱喷射出来,化成了一副时明时暗的时空光影,光影之上,脸色近乎狰狞的风河真人指着风伤发疯般的吼叫着:“风伤,你毁我名声,断我道途,让我被天下人耻笑,让风雨楼的脸上蒙上无法洗刷的耻辱,此仇我跟你不共戴天,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风伤铁青着脸,一口牙齿咬得噼里啪啦的爆响起来,指着光影中疯狂大笑的风河真人愤怒的吼叫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把镜花交出来,你敢动她半根头发,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咯咯!我想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

    风河真人露出了狰狞的一口白牙,宛如一头刚刚下蛋的小母鸡一般的咯咯尖笑起来,疯子般的指着风伤尖笑道:“我失去的,就一定要拿回来!来北极大雪峰与我一战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否则,你立刻就会尝到失去妻子的痛苦!哈哈…….。”

    在疯狂的长笑声中,风河真人消失在光影内,风伤铁青着脸,一拳轰出,乱天心法的毁灭力量卷起一股通天彻地的毁灭罡风,那个时空交错点瞬间湮灭在毁灭力量之中,风伤气急攻心,浑身神力胡乱的冲了出去,一轮轮金光在空间之海中炸开,虚空中到处都是他愤怒的咆哮声。

    敖行与打神鞭发出了无奈的叹息,在这个最为紧张,最为严峻的时候,风雨楼面临生与死的关口上,没想到风河真人竟然来这么一手,掳走了镜花公主,风伤对镜花公主的爱之深,使得他不顾一切的陷进了暴走状态。

    “风河,今日我风伤发誓,誓要将你踩在我的脚下!你等死吧!”

    风伤发出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愤怒咆哮,不顾一切的施展起了纵地金光**,朝着神州世界最为寒冷的北极之地纵去,天地间都是他的恶毒誓言在回荡着,他已经下定决心,誓要将风河真人轰杀。

    风伤与风河真人,二十三年前那未完成的一战,在这个风雨飘摇,万界大乱的时候,终于又要重启了,两人都怀着深深的仇恨,将要进行那最后的一战,碰撞出他们人生中最灿烂的火花。

    不是你生,就是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