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伤领着手下一帮人手,裹起风云浩浩荡荡的返回血神峰,他们的身影才刚刚消失在天边,就在刚才他与风刀霜剑鏖战的地方,虚空中微微的震荡了一下,就现出了大批人马,只见风刀霜剑也在其中,其他的赫然就是光头大汉与无颜真人等人。
这一次,又出现了上百名气息收敛到了近乎完美地步的人影,一个个都是长袖飘飘,有的宛如万年古松,有的就像一尊洪荒怪物,有的却干瘦巴巴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走一般。
这些人都有一个特征,就是他们的身影永远都没有人能抓得住,他们所显现的不过就是一个虚影罢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身到底在什么地方,而且,这些人的辈分看起来极高,就连往日极为张狂的光头大汉都收敛了不少,对他们极为恭敬。
在光头大汉的身边,赫然站着一名白衣飘飘,如同神仙中人般的道人,正是在深渊城中遥隔几十万里虚空一剑轰杀花大先生的风雨楼剑意堂主剑神风天真人,在他的身后,恭敬的站着一名白衣少年,正是剑神的亲传弟子云白衣。
两人的身上散发着相同的凌厉剑意,从他们的全身毛孔中,都在不停的喷吐着剑气,整个人就如同一把剑一般的立在虚空中,不过周围的人面对他们的剑意,都是视而不见一般,逼人的剑气刚刚临近他们的身体,就被无声湮灭。
风刀霜剑看着风伤消失的方向,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这个小兔崽子,修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简直是见鬼了,竟然还下这么重的手!幸好我们跑到快,要不然可得交代在这里了!”
两人的脸上都出现了细细的裂缝,似乎随时可能崩溃,他们的手轻抚着风刀与霜剑,这两柄神器上,也显现出了许多触目惊心的裂痕,一点点火焰夹杂着风雪从中涌了出来,显然是被风伤的寂灭元火伤了本源。
“你们不懂这孩子那绝望的心情,如果换了你们,只怕早就走火入魔了!”
在光头大汉身边漂浮不定的漆黑鬼影慨然长叹,他随手将风刀与霜剑抓了过来,双手一搓,一股金色火焰从中爆炸出来,随后被他一口就吸了进去,两柄神器这才止住了颤抖。
无颜真人叹了口气,道:“却是苦了这孩子啊!”
“为了我教的传承,牺牲这点东西算什么!”
光头大汉难得正经起来,他沉吟着道:“不过如此一来,天下之人就定然以为妖星会跟风雨楼翻脸,应该会打消掉某些人的怀疑!”
“恩!不错,三哥说得对!以往我们也擦干净了一切东西,这次应该更加十拿九稳了!”
风隐真人似乎是极为赞同光头大汉的话,他接着朝那百来名气息飘渺无穷的人影躬身道:“各位老祖宗,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暂时稳定下来,依弟子之见,是不是应该解决天门那边的问题了,可不要让他们到关键时候出来捣乱才好!”
“善!”
这些人就像千万年没有说过话一般,良久后才吐出了一个字,接着纷纷无声消失,就连他们刚才站在那里的时空影响都被一股神秘力量抹去。
剩下的人都沉默下来,纷纷施展神通,消失在虚空之中,瞬间不见了踪影,空气中留下了一点点淡淡的杀气。
“晤!我们负责擦别人的屁股,也得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才好!”
一只油腻的大手突然虚空中伸了出来,随手一挥,一道灰色光芒闪起,将现场留下的杀气抹得干干净净。
于是,一个消息在修真界中悄悄流传开来,风雨楼派出了门中两名绝顶高手风刀霜剑截杀妖星之主不落星辰,也就是风雨楼一直以来追杀的叛逆风伤,结果大败而归,被风伤打成了重伤。
一战下来,风伤的名声更加的旺盛起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风刀霜剑的名头,连这两名大高手都败在风伤手中,可以想象风伤的实力高到了什么地步。
没出几天,风雨楼中再度发出号令,声称为了风雨楼三百万年来不倒的尊严,会派出更多的绝顶高手捉拿风伤,就是与整个妖族翻脸都在所不惜,执法堂主风火真人放出了话来,将会亲手将风伤捉拿回山。
甚至还出现了一个传闻,因为此次风雨楼威严大损,在风雨楼中闭关几千年不出的大江五神之一,凶名显赫到连魔门这些超级邪道圣地的宗主都为之惊惧的杀神风止真人都破关而出,亲自向掌门风河真人请求捉拿风伤。
一时间,所以无数人都在猜测,妖星是不是要正式与风雨楼为敌了,如果这样的话,只怕到时候妖星的前途堪忧,已经结下了两个大仇家,如今再结上风雨楼,妖星被灭只是迟早的事情。
此时,风伤等人也回到了血神峰上,此刻的风伤早已跟个没事人一般,满脸的欢笑,似乎为此次在云风帝国中除去天鹰老祖而感到真正高兴,直看得雷无动等人胆战心惊的,风伤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感到可怕。
稍坐片刻之后,风伤就召集了血神峰上面的一帮大妖头领前来血神妖宫之中,风伤当即就宣布了一连串事情。
一就是由卜月真人亲自主管,带领血神峰上面的散修,也就是以前太阴宗的人,下山去帮助云风帝国恢复国力,打着帮助难民安居乐业的旗号,在云风帝国中深深扎下妖星的影响力。
二就是以云风帝国为基点,向天风平原四面八方行进,争取在各大国家中都取得巨大的影响力,借着现在妖星在云风帝国中名声大好的机会,将整个天风平原都牢牢抓在手里。
三件事,风伤严令妖星中人,不得擅自下山挑衅其他门派,只能在山上修炼,所谓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果妖星这时候还去攻打别的门派,只怕会遭到众怒,依照风伤的想法,还是先缓过这段时间再说,也趁机养精蓄锐,机会一旦成熟,妖星站稳了脚,再突起一击,向四面八方吞并。
风伤宣布完这些事情,各方大妖都轰然应是,反正他们也一直就习惯听从风伤的命令,因为妖星能发展到这个地步,全是靠风伤的决策无误才有今天。
当下卜月真人立刻就开始忙得鸡飞狗跳,挑选了一些精干弟子,外加上一些从东海妖星过来的散修,兴冲冲的下了太虚山,奔向了云风帝国。
于是乎,接下来的大半年里,妖星彻底隐藏了往日了锋芒,风伤等人又开始闲了下来,就是整日里与雷无动,牛郎几人探讨修炼方法,各自交流修炼心得,几人的修为却也是增长不少,特别是雷无动与牛郎,得到了风伤的修炼心得之后,一身修为突飞猛进,隐隐就有冲上极顶大宗师颠峰的迹象。
其他的闲余时间,为了避免再次遭到风雨楼的截杀,也为了避免其他门派猜疑,风伤与雷无动这些妖星的巨头,干脆就不出血神峰,最多就是无聊之时,跑到东海妖星去狼嚎几声而已,反正东海上全是妖星的地头,也没人敢管。
只不过风伤回了一次东海后,就再也不敢随意回去了,他与雷无动几人刚刚降临妖星,就被东海双生等镇守妖星的巨头围住,苦苦哀求风伤让他们去神州世界逍遥,结果风伤怕妖星出了漏子,死活不允。
于是气急败坏的东海双生等人,领着一干骨头都闲得发慌的大妖,把风伤几人灌得烂醉,虽然风伤的修为乃是实在的天神可也禁不住几万人一起上阵啊!一轮酒灌下来,雷无动等人落荒而逃,留下风伤一个人顶着,结果风伤看到那漫山遍野的大妖,当即施展神通,一溜烟的逃回血神峰,再也不敢回妖星了。
而在血神峰上,龙金这几个闲得蛋疼的暴力狂,他们可都是不需要什么修炼的存在,只能整日里操练一帮大妖,无事就宣讲天道,把血神峰上搞得乌烟瘴气,一干大妖叫苦连天。
几乎就是整日可见,血神峰外围的山峰之间,一群群大妖被龙金几人不停的操练着,传授他们一些修炼心得,短短几天下来,几乎所有的大妖都把龙金五兄弟当鬼看,人人的身上都生生脱了一层皮。
半年的时间过去,在卜月真人这个老狐狸的带领下,大漏子没有出,功劳却真是不少,在帮助云风帝国恢复国力,甩出了不少资源后,几乎整个天风平原上的国家都知道了妖星的仁义恩德。
一时间,几乎每天都有不少凡人国家,派出使节万里迢迢前来妖星参拜,企求得到妖星的保护,表示愿意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山道之上每天的人流都是络绎不绝,把风伤几人的嘴都笑裂了,却也为妖星增添了不少人气。
而对于这些前来朝拜的凡人使节,风伤也很是大方,不仅不要他们的贡礼,而且还回馈了不少稀罕之物,让他们高兴而来,欢喜而去,而且风伤还满口答应,一旦这些国家中出现了什么魔孽,妖星必然出手除魔,一旦出现什么天灾,例如洪水,旱灾一类的事情,妖星中的大妖一个出动,解决了这些事情。
事实上,天风平原上的确有不少魔道宗派,不时的出去残杀凡人修炼魔功,而风伤却干脆借这个机会,派出了手下大妖,正气凛然的出动,将这些魔道宗派铲除干净,使得魔门在天风平原上的势力大大降低,但也对妖星无可奈何。
于是妖星的名望立刻大大增加,天风平原上的凡人更是众口一辞,大力赞扬妖星的仁义道德,使得魔门与战神门的势力几乎都被排了出去,而且血神峰上的大妖到了天风平原,可都是极受欢迎的人物,再也不是畏之如狼虎了。
时间悄然又到了冬季,太虚山上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雪,风伤与雷无动几人,坐在血神妖宫的顶上,甚是无聊的喝点小酒。
风伤盘坐在顶上,不断的吐纳着神力,细细感悟着天道的运转,全心去体会整个天地间的一举一动,草木枯荣,从与风刀霜剑一战后,他的心境修为又有了大幅度的进步,气息极度内敛,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血影子宛如一个老管家般的蹲在风伤身边,手指上现出一点黑火,不断的灼烧着一个精致的茶壶,点点清新的茶味飘了出来,看起来很有兴致。
“无聊啊!无聊啊!再这样下去,老子的骨头都要生锈了!来个人跟牛爷活动一下吧!”
牛郎趴在宫殿顶上,有气无力的干嚎着,几名巡逻的大妖远远的看到牛郎,简直跟见了鬼一般,慌不迭的逃了出去。
半年的时间,血神峰上那些凡是到了妖尊境界的大妖,都被牛郎一一找来切磋,可却无不被牛郎打得鼻青脸肿,到了现在,已经没人敢跟牛郎单挑了。
“你鬼叫什么啊!别打扰了大少赏雪的雅兴!有能耐,找龙金单练去!”
雷无动不耐烦的踢了牛郎一脚,一屁股坐在牛郎背上,颇有风骚,装模做样的看着苍茫的雪花,他的身边,卜红雪小鸟依人的依偎着,显得极是幸福。
在另外一座山峰上,传来了呼呼的鼾声,龙金几兄弟打着震天的呼噜,几人好象都陷进了冬眠一般,他们睡觉的地方,方圆千里内绝对没有人敢靠近,否则后果自负,上次牛郎去挑衅他们,结果一战之后,灰溜溜的回来,头上揍出了十几个肉包子,再也不敢去了。
几人正在无聊间,远远的一个大妖驾着妖云翻滚而来,跪在离他们不远的云头上,恭声道:“星主,有兄弟在离此九十万里的山海湖边发现了一些星主可能会感兴趣的事情!似乎有风雨楼的人在活动,而且还是星主极为相熟的人!”
“什么事情?是风雨楼中的哪个杂碎?”
一听到有事可做,牛郎立刻大喜,一屁股就把雷无动掀飞出去,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眼中露出了激动的神色,感觉就好象他被在牢房里关了几百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