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一看雷行天那个老怪物刚走,牛郎立刻就窜了过来,大大咧咧的朝雷无动伸出了手。
刚准备找个什么地方坐下的雷无动,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张死人脸,他抖嗦着双手,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的掏出了一个储物戒指,伸进手去摸了半天,才挂着一脸肉痛的表情掏出了五颗明显比刚才那一颗的品级好不到哪里去的的元石,随手就抛给了牛郎。
你不是说五个……。”牛郎看了看手中那五颗拇指大小的元石,目瞪口呆的看着雷无动。
雷无动抽了抽鼻子,不动声色的退了两步,满脸真诚的看着牛郎道:“打住,打住,大少我可是守信的人,说五颗就是五颗,绝不食言。”
“俺,俺劈死你个小白脸。”
牛郎嘴唇颤抖的指着雷无动,随手就摸出了那柄大戟,当头就朝雷无动劈了下去。早有准备的雷无动却是早就远远的闪了开去,躲到了还是一头雾水的风伤的身后狂笑起来,气得牛郎怒吼不已,却也不敢朝风伤下手。
“到底怎么回事?”
风伤皱了皱眉头,拦住暴怒不已的牛郎。
牛郎哼哼了半天,手中的大戟朝着正在风伤身后冲他挤眉弄眼的雷无动比画了几下,这才哭丧着脸道:“这个小白脸,死人妖,竟然敢欺骗俺,俺的角可是第一被人这么随便乱摸,第一次啊!俺的第一次啊!”牛郎咬牙切齿的看着雷无动,如果眼光能杀死人的话,只怕雷无动这一会工夫都死了不下千次了。
风伤哭笑不得,没有搭理牛郎,只是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挂在天空中的太阳,伸了伸懒腰道:“恩!天气不错,牛郎,咱们出去走走。”说罢也没有理雷无动,径直就朝外面走去。
牛郎愣了一愣,狠狠的瞪了雷无动一眼,这才不甘不愿的跟着风伤走了出去,诺大的屋子就剩下雷无动一个人。
雷无动落寞的抽了抽鼻子,叹了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过了半晌后突然一骨碌爬了起来,只听得他扯开嗓子叫道:“大个子,大个子,等等我,我也跟你出去转转。”
“那个老家伙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秘。”牛郎不知道从哪里拽了一把青草,一边胡乱的吞吃着,一边没完没了的问着风伤。
风伤手一摊,干脆地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被他移到另外一个空间去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与敖行从头到尾都是神念交流,你认为以我的境界,有可能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吗?”
“牛郎,你别问那么多了,过些日子你就会知道的。”敖行探出了一缕神念告知了牛郎,这条一向在风伤眼里都是神秘无比的龙魄内心深处似乎也经历一场剧烈交战一般,连声音都变得沉闷起来。
牛郎半信半疑的盯了风伤半天,直把后者看得全身寒毛都差点炸了起来,他才低下头去,哼哼唧唧的满地找起了草来。
“大个子,你们到底谈得怎么样啊!那件事情到底能不能解决?”雷无动睁着两只被打得乌黑的眼睛,从后面追了上来,笑嘻嘻地问道。
风伤斜着眼睛瞄了瞄雷无动,诧异的道:“你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在雷门中居然还有人敢如此待你。”
本来还是笑嘻嘻的雷无动,一张脸立刻耸拉了下来,他苦笑了数声,道:“整个雷门数千万人中,除了我家那个大小姐,我们雷门现在的活祖宗之外,还有谁敢如此欺负我雷大少。”
一边正在四处乱晃满地拔草的牛郎站起身来,偷偷摸摸的指了指他们身后的那间屋子。
风伤愣了一愣,回头一看,只见他们刚才所处的屋子,赫然倒塌了半边墙壁,其实他刚才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也没有在意,以为是雷行天爆发气势之后,这面墙壁已经变得不甚稳固,之后自行坍塌下来的。可照牛郎与雷无动现在的反应,难道是……
“暴力女!”风伤张了大嘴巴,他跟牛郎一样,脑中第一时间就浮现了这个名词,难以想象的是,那方才醒来的时候身上穿的那套精美袍子,竟然是出自她的手里。
雷无动干笑了半天,又急急追问道:“大个子,刚问你话呢?那件事情到底怎么样?不会真出什么大事吧?”
风伤翻了翻白眼,反问道:“你认为你们家的那个老爷子会让我知道什么吗?而且这也是你们雷门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管不着。”
要是换了别人,假如什么事都被蒙在鼓里的话,可能早就心痒难忍,早都把敖行烦死了。可是风伤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别的事情身上,他满脑子整日都在寻思着出了雷门之后,到底应该去向何方,毕竟雷门不是他风伤人生中的最终目的,而且雷门也不可能冒着得罪风雨楼的风险收留风伤,在处理与风雨楼可能敌对的事情上,估计雷门也不会看敖行的面子,更加上他也不是个让别人一辈子庇护的人。在他心里,唯一的愿望就是尽快洗清自己的冤屈,好早日重归风雨楼,在他的内心最深处,风雨楼才是他的家。
“呃,这个……,好象也是啊!”雷无动罕见的红了红脸,尴尬的笑了几声,四处环顾了几下,转眼间脸色又变得又若无其事的,只听的他笑嘻嘻地道:“你们到了本门也有几天了,还不如随我四处看看,你们可是这数百万年来,第一次来我雷门的人啦!”短短一句话,雷无动就轻描淡写的把话题叉开了。
“雷门这几百万年来,应该也休养生息的差不多了吧!”敖行幽幽的叹了一声:“可惜啊!唉!可惜啊!天道难违,只是这世间本就是有生就有死,有兴则有亡,何必计较太多呢。”
“敖前辈,您这话似乎有什么深意在里边吧!”雷无动眨巴了一下眼睛,沉默了半晌后道:“依照前辈的意思,莫非我雷门又要…….。”
“天道难违啊!你也不要多问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敖行似乎如同变了个人一般,语调深沉地道:“臭小子,这几天你不要打扰我,你们也不要再多问什么,也许一切马上就会来临了,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的。”刹那间,风伤就感觉到敖行完全进入了一元脉中,除了了感受到他一丝极其微弱的元神波动之外,风伤就再感受不到敖行的任何气息了。
气氛一下子就变的压抑了起来,敖行那模菱两可的话完美的控制了场中的气氛。一时间风伤与雷无动都是默然无语,各怀心思。
此时牛郎的声音却不合适宜的响了起来,他盘腿坐在地上,一边胡乱的往嘴里塞着青草,一边含糊不清地道:“俺看你们两的脑子都进水了,就那条死泥鳅?就他能装些。你们也信他的话,还都一惊一咋的。”
有点难受般的动了动身子,牛郎顺势就躺了下去,仰首望天眯着眼睛道:“依俺看啦!还不如美美的吃顿青草,完了再美美的洗个澡,然后在美美的睡个觉,然后什么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