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摆了摆手,赞赏的看了看风伤,微笑道:“好!好啊!果然不愧是风雨楼中的人,果然是有大家风范啊!本门有幸,竟然亲眼见证了小兄弟突破境界之时的威能,真是当今修真界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只是!恩!只是小兄弟这突破的时候动静还真是大了点。”
他回过头去,朝站在一旁陪着笑的年轻人喝道:“无动,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整个就像一个大街上的地痞流氓一般,成天不学好,只知道跟你十八叔祖学样,也不学学人家这位小兄弟。”
动静大了点?风伤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他还不知道人家的族地都给他摧毁了,他别扭的抖了抖袖子,笑了笑,道:“这位兄弟也是天纵之才,晚辈修为低浅,怎能与这位兄弟相比呢。”
“老夫乃是当代雷门门主雷行天,这就是老夫唯一的孙子雷无动。”雷行天很满意于风伤的举止,手一招,一把椅子就滑了过来,落到了他的身后,他坐下后接着道:“这小子成天只顾着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成天在外面瞎跑,老夫管教不严,却是让小兄弟见笑了。”
雷无动的嘴巴微微地抽*动了一下,用那种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小兄弟?你都叫他小兄弟,那我成什么了,就这么凭空一下就比他低了两辈?凭什么……”
雷行天瞪了正在小声嘀咕的雷无动一眼,后者立刻老实的坐了下去,只是仍然一脸不服的看着风伤。
“哈哈……。”站在一边一直把玩手上那颗刚赢回来的元石的牛郎却是没有丝毫顾忌的狂笑起来,显然他是很乐意看到雷无动吃瘪的。
“还是年轻好啊!这样的时光对于老夫来说,已经是千多年前的事了。”雷行天看了看已经在风伤眼色暗示之下好容易打住了狂笑,却又正在冲着雷无动挤眉弄眼的牛郎。他随手一指旁边的一把椅子,示意风伤不要站着。
风伤一拱手,然后小心翼翼的掀起了袍角,坐了下去,道:“晚辈这位兄弟不知礼仪,还望前辈恕罪,晚辈就这这里替他向前辈告罪了。”
“无妨,无妨。”雷行天摆了摆手,打量了一下牛郎,道:“这位小兄弟长相却甚是奇特啊!老夫久居此地,却是孤陋寡闻,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又是何方人氏。”
风伤赶紧解释道:“晚辈这位兄弟乃是晚辈在大荒漠中遇到的,却也不是神州世界中的人物,可能是凑巧遇到了什么空间乱流一类的变故吧!就来到了神州世界。”
“哦,原来如此,在神州世界中也确实不多见啊!”雷行天话锋一转,轻描淡写地道:“不知小兄弟又为何深入了大荒漠那个绝地呢?据老夫所知,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善地啊!说来也怪,本门自从三百万年前遭受大难后,那里就形成了大荒漠,其中甚是古怪啊!而且小兄弟应该也是第一个活着从大荒漠中走出来的的人吧!”雷行天的眼睛紧紧的盯住了风伤,一道极隐晦的神念悄无声息的笼罩了风伤的全身,只要风伤的身体有任何异动,雷行天就能马上察觉得到。
风伤脸色丝毫未变,就连全身的任何一根细小的肌肉纤维都没有动弹一分,只听得他静静地道:“晚辈实不相瞒,只因门中巨变,晚辈蒙受大冤,所以才被迫逃了出来,无奈之中逃进了大荒漠。也实在是晚辈侥幸,除了一路吃了不少沙子外,却是没有遇到任何变故。”
“哦。”雷行天的眉毛挑了一挑,神色也是没有任何变化,他又用那种不经意的口气道:“不知小兄弟蒙受了什么冤屈,竟然还要逃出大江山,看在森林外的那种架势,恐怕小兄弟犯的也不是什么小事吧?”
风伤沉默了半晌,道:“此事说来话长,晚辈也不多再多打扰贵门的清净,我看我还是早日上路吧!”
“上路?”雷行天饶有兴趣的看着风伤,笑了笑道:“敢问你能上哪里去,不说你现在身处西极森林中,离外面最近的地方都有三四十万里,你认为你一个人能走的出去吗?”
风伤沉默不语,脑中却迅速的思想起对策来,他还不至于笨到那种地步,雷行天乃是堂堂雷门门主,他本的修为就达到了鬼神莫测的境界,手下更是统率了无数高手。经过了三百万年的休养生息,只怕雷门如今的实力比起神州世界中的任何一个超级门派来都不徨多让了。
以他的地位和修为来看,根本就不可能亲自来问候风伤这么一个小人物的,而且听到风伤是从风雨楼中逃出来的,他的脸色都没有任何变化。所以很明显,雷行天刚才问话的意思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在打探敖行的下落,也只有风雨龙刀这等绝世神器才能让雷门门主亲自出动前来试探风伤的口风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只怕他连雷门的一名级别稍微高一点的弟子都可能见不到,更不要说派遣雷门的未来门主雷无动前来盯住他了。不过不说敖行现在跟风伤的关系,就说敖行在风雨楼中的地位,风伤就是打死他都不可能说出去的。
雷行天看得风伤沉默不语,接着又笑吟吟地道:“就算你一个人能一路冲杀出去,打败你所见到的所有妖兽,那又能如何呢?本门虽然一直隐居在此地,可对于目前修真界中名头如日中天的风雨楼还是略知一二的,只怕你才刚一出这片森林,外面就最少有上十万名修士等着你吧!”
正在与雷无动大眼对小眼看着的牛郎明显的感觉到了这边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他不动声色的瞄了瞄雷行天,整个身子却是都缓缓的靠着雷无动坐了下来。雷无动这个雷门门主唯一的孙子,似乎在雷门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那您的意思是?”风伤沉静地回答道。
“咱们都是明白人,就说明白点。据老夫那个不争气的十八弟所说,他似乎看见一样实在不该出现在如今的东西。”雷行天站了起来,一股若有若无,却又沉重如山的压力死死地压住了风伤。
他擦了擦手掌,手中冒出了一溜溜细小的电火花,只听得他慢条斯理地道:“那样东西与本门却是大有渊源,如果小兄弟知道那样东西的下落的话,还请小兄弟如实相告,免得伤了本门与风雨楼数百万年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