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饭菜全都上到桌面上的时候,谢天和小林不客气的就开始吃了,而吕博没油烟味熏了很久,已经没有胃口再去吃了。他看着那两个家伙一阵子狼吞虎咽,他有些无奈。本来是想让他俩体会一下做饭的不易然后去学着自立的,到头来还是吕博自己出手做的三菜一汤。提议的是他,执行的也是他。着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林欣菲一输,立刻耍开了赖皮。她假装哇哇大哭的说:“不公平,天天为了不做这顿饭,居然认真到用那个状态来比赛!我不能接受!”
谢天被她这么一说,立刻脸就红了。他犹豫了一下,自己就是现在揽过来这顿饭,但依然还是得交给吕博的。以为等谢天把三菜一汤做出来,估计那就该吃晚饭了。谢天这才发觉刚才自己认真过头了,自己对于胜利一直以来实在是执着过头了。今天对自己人也这么不客气,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
吕博还想逗小林两下子,他故意板着脸说:“不行的!你必须去做饭。毕竟都说好了的。不能反悔!”
“可是我哪里会做饭啊?我每天吃的除了外面的热干面就是家里的方便面。”
吕博一听这个,发现她确实最近变得更加瘦削了。吕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些心软,但是他依然还是准备使坏使到底。吕博凑近了她拿出一个怪腔调对她说:“我不管,我就是要吃到你做的饭今天!哪怕你买个热干面然后拿糖给我拌着吃!“
可是这个时候,小林真的是要哭了出来,她的泪水从眼眶里打着转。谢天觉得应该是可而止了。劝吕博算了吧,吕博也发觉可能逗的有些过了。就没有再做声,然后吕博出门买了些菜和肉回来。谢天帮着他打打下手,把菜和肉洗净切好盛在盘子里等着他来炒。吕博围上了她们厨房里那经久不用的围裙,然后迅速的炒出三个菜,芹菜炒肉、香干肉丝和炝炒土豆丝,最后在用紫菜汤料做了一锅汤,并且向汤里打了两个鸡蛋。当三个菜端上来的时候,谢天和小林两人眼里冒出了羡慕的神色。吕博做事一向比较利索,对待工作也好,对待游戏业好都够认真。做菜也是其中的一个体现。谢天和小林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主食就吃刚才从外面买的馒头。谢天吃了几口立刻夸赞吕博的手艺好。小林也半开玩笑的说:“谁要是嫁给你肯定很沾光啊!因为你会做饭啊!”
吕博连想都没想就回答说:“这个能当做优势吗?很多小伙子做饭都不错啊!只是你作为一个特例,居然都不下厨房。”
“呵呵,我是真心在夸你啊!你这个家伙居然不知道感激!”小林含着自己手中的筷子尖对吕博说。
饭后,谢天负责把刷碗和油锅。而吕博和小林就在餐厅的桌子上玩着桌面游戏。吕博不禁心里犯嘀咕,这个懒姑娘啊,谢天和我来做客,自己居然什么都要客人来做。真是有点没有礼貌了。不过他依然没有表现出来。谢天刷碗的时候,戴上了耳机听自己mp3里的歌曲。其中涅槃(nirvana)的《easyouare》不插电版本是他自己选定的洗碗歌,他洗碗的时候必听这首歌。从吕博那天接触了涅槃之后,谢天开始根本接受不了这种音乐。后来跟着吕博在他家里听的多了,有一天谢天在练习的时候突然觉出了那种他以前认为是噪音的音乐突然变的好听了。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吕博听他这么说,笑着说:“其实很多东西就是这样的。一开始你接受不了,而后来你慢慢的就听出好听来了。对于我来说也是这样,97年很多人开始听涅槃的时候。我也听不出好听来啊。慢慢的听了一阵子才适应过来。还有小红莓也是这样,张悬也是这样的。刚才是对他们的印象平平。”
谢天把所有碗筷都洗好归位之后,把手用厨房里的毛巾擦干净之后。就慢慢的摘下耳机走出来。吕博依然跟小林在玩牌,而谢天这会有走到客厅的沙发前,拿起桌上的新《世界》游戏。发现制作的确实很精良,他问吕博这个正版游戏是谁给的?吕博冲谢天一笑说:“是梁少爷赏给我的!”谢天一听是梁超给的,突然间觉得这事情不妥。自从自己被梁超背叛之后,已经梁超在省大赛里使套让他们快到手的冠军飞走之后,谢天依然没有解开心结。谢天脸一沉,没有好气的说:“干嘛非得要他的东西?他的东西都是香的吗?”
“不尽然。不过算是我帮他一个忙的回报吧。你不收也好,还得咱们出两百块钱买正版,何必呢?”吕博把目光重新投入到桌面上的纸牌中。
谢天好奇的问起他帮梁超什么忙了。吕博把梁超怀疑艾伦教授在游戏中动手脚,使游戏带着一些不知名的问题从而能让游戏选手陷入到模糊操作状态从而不能自拔,梁超认为这里面有些不利因素,怕是会有什么害人的地方。让谢天他们也注意观察,小心应对。一旦发现了任何问题应该跟梁超联系。谢天一直以来对这个问题没有深究,也没有向坏的方面去想。他确实凭着那次见面的印象觉得艾伦教授是一个有些古怪的老人。但是作为一名久负盛名的世界级的专家,谢天不认为他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谢天把这样的观点告诉吕博。吕博笑着对他说:“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呢。不过日久见人心,随着我们不停的追逐着《世界》,真相早晚会被知晓的。”
一盘纸牌结束了。小林胜了,吕博边挠头边感叹,“好你个宅女,玩起纸牌还真不一般呢!”然后吕博懒洋洋的倚在辈子靠背上。
三个都沉寂了一下,后来小林打破了沉寂问吕博:“你们有什么打算吗?版本变的这么不同,而且不是说还有用感应头盔来参加比赛吗?这一切都变得陌生了,我们还能取胜吗?”
吕博听到她问这个,立刻坐正用一端庄的笑送给小林,他开口说:“问的好!怎么说呢。我觉得既然要做,就坐最好吧。无论如何,一定要拿冠军。这次不能再有什么差错了。做任何事情,第一和第二的差距是很大的。就像格斗游戏的每一局一样。本来就只有两个人物打来打去,而赢家只有一名不是吗?甭管什么版本问题,甭管什么劳什子感应头盔,就是戴着尿壶比赛我也要拿到冠军,否则我就会选择不去做这件事!”
本来吕博最后的一句说的很励志,但是他说到“戴着尿壶去比赛”的这个的时候,小林和谢天都大笑了起来。谢天把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林欣菲又再一次的笑的快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看到他们的反应这么大,吕博觉得自己刚才估计装出来的“励志”气氛都被打破了。谢天过来佩服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哥们啊,这个段子会伴随着下半生的生活的。我想以后只要我不开心了,搬出这个段子来,我就什么难过的事情也不会想而光顾着乐呵了!哈哈哈哈!”
看着吕博的满脸尴尬,小林提他解围说:“嘿,能创造出这么搞笑的段子也不容易了,说明你很有才华啊吕大哥!所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会永远记得这个的笑话的。”
吕博也就没再多想什么,但是其实就在大约一年以后,他真的头顶着一个尿壶疯狂的在医院里奔跑,为的就是祈求什么东西。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晚饭的时候,吕博再次露了一手,同样的三菜一汤让三人吃的很爽。谢天再一次重复的听了七、八遍《easyouare》。当两人出门回家的时候,小林看着两人的背影,又看了看了当头的明月,不禁深深的哀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