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不想见你。”说着梁超准备关门了。吕博伸手挡住了门,然后使劲的将门推开,梁超没有跟他比力气的意思。这个房间本不是他私人的空间,所以闭门是没有道理的。既然吕博有话要说,他觉得不妨一听吧。估计就是想来吵架的。
“我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说完就走。”吕博用着很爽朗的口气说着。
“有什么要说的就请快说吧。”梁超知道不能跟他久聊,虽然放他进屋了,但是还是不希望他久留。
吕博顿了顿,把双手抄到了裤子口袋里朝着四周满不在意的看了看,然后把目光集中到梁超身上,过了一会才问:“嗯,我想问的是,你在探寻什么东西?而这个比赛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目的吗?”
梁超一惊,但是他依然像是装作很平静而又有些诧异的说:“我不懂你说的什么啊。我只是好奇所以参赛的。为了维持比赛的秩序,我挂名来到了驮阳。”
“好一个好奇啊,我也很好奇。”吕博开始一脸堆笑的靠近了梁超,他俯下身子小声的对梁超说:“艾伦教授到底在从比赛中研究什么问题呢?”
梁超更加吃惊了,不过他努力做到了没有从脸面上显示出来,因为吕博很可能是再卖关子而已。不能从脸面上回答问题答案,这样就等于把自己卖了。而梁超又忍不住想问吕博他所知道的,艾伦教授的信息。但是也被他强忍住了,因为艾伦教授的信息只有他了解的最多了。他不相信吕博会有更重要的信息。
“好吧,你知道什么,请说吧。”梁超索性稳稳的坐到了沙发上,掏出了他的七星香烟开始抽开了。七星是他的朋友送给他的,他一向不大喜欢这种香烟。而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非常想抽这个烟,所以就从旅行包里拿了一包。
“不是白说的。我有条件的。”吕博也慢慢的坐在了梁超对面的沙发上。
“什么条件啊?你居然更我谈条件。我没记错的话,从小打到一直到现在都是我跟别人谈条件。你想要什么?”说着他向吕博递了一根烟。
吕博没跟他客气,借了梁超火就点着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很简单,还给我们的名誉,以及冠军的头衔。”吕博不会抽烟,一口大跑烟把所有烟雾吐给了梁超。
“那是不可能的!”梁超说的很坚决。
“你不怕我把你们的这些小动作说出去?”
“你说好了,媒体有谁会报道这些闲事呢?”
“包括你冒充国家工作人员的事情吗?”
“你没有证据的。”
“这就是证据。”吕博这个时候从包里拿出了采访用的录音机。这个录音机原来是梁超拿来录谢天说梦话,以为谢天睡着的时候会说小林什么坏话。然后再偷偷的给小林听。看看她什么反应。本来是很无聊的娱乐目的,现在,没想到这个录音机居然成为了武器。吕博有的时候感觉脑子里突然会有些奇思妙语一闪而过,而回头就把他们全忘了,所以他一般会用这个录音机把自己想到的东西录下来。
梁超真想上去把它夺过来摔烂,但是他一贯的冷静的气质不允许他这么做。他稍微有些紧张了,慢慢的把刚抽没多久的七星按灭,转过身来问吕博:
“上面也有你要挟去换取冠军的话,你就不怕一起公布吗?”
“录音是可以剪辑的。”
“呵呵,弄不好没人相信你,你会落一个威胁国家工作人员的罪名的。”
“这么严重,看来我得考虑考虑!”吕博开了一个比较冷的玩笑。既逗不乐对方,也没有打动自己。
“你跟制定游戏规则的人玩游戏,想让你死当然会死的非常难看。”梁超把双手的手指对着插到一起,把手放到身前。
“别太自已为是了,你以为你能控制比赛,是的你确实成功了。但是你毕竟控制不了现在一切发生的事情。包括你所想知道而又未知的东西,所以你个人的能力是不够用的。”吕博说到这里,又拿出了录音机,把它关掉了。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梁超微微把头歪着奇怪的看着对面坐着的这个人。
“我们和你友好的合作怎么样?不要再刁难谢天我们几个人,还给我们一个公平的比赛环境,让我们得到该得的东西。而相信只要这样做,不久将来你所需要获知的东西就会慢慢的浮现了。
“呵呵,还是算了吧。我这个人一个人钻牛角加尖钻惯了。拜托给你们一我不放心,二我也不习惯,还是由我亲力亲为吧。而至于比赛背后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或者艾伦教授搞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研究,我都不是特别的在意。我只是想知道而已。如果他们的做的是坏事,那其实也无所谓。我并不是出于正义感来做事的,而只是自己的好奇而已。所以此事说来说去也没有太多的价值。你的好心我心领了。至于比赛的事情,不好意思。再一次的比赛恐怕要是半年以后了,你们慢慢准备吧。你们确实很强,但是半年以后的情景咱们谁也说不清楚。而昨天的那种事情是否会再次发生,谁也不敢做任何什么保证。”梁超用拳头抵着自己的头说了这么一番话。
吕博走出了那个vip房间,他其实并不想要挟梁超做什么,他只不过借着这个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满。临出门之前,他把自己写的申诉表放在了小桌上。梁超看没看就大体猜到了那是什么东西。吕博只是说了一句,你把它给那些能解决问题的领导看一看吧。不过事以至此,如果于事无补的话,起码还是想让他们看到。梁超不置可否,只是笑了一下瞟了一眼这个东西。然后送吕博除了门。出门后的吕博感觉总算是放轻松了,这个事情差不多没有什么转机了,但是他并不遗憾,也没有什么悔恨的感觉。他不恨孙福源,也不恨梁超使诈。在国内,这种事情太多了,作为一个国人,吕博早就说服自己习惯了这些规则吧。他相信,凭借谢天的那种撞向南墙不也不死心的精神,早晚会有回报的。一个冠军并不能从物质上带给他什么东西,但是在追逐这个目标的过程,他感觉谢天身上有闪光的地方,而且会越发的耀眼,令他自己都觉得相形见拙。那些亮光会照到吕博身上,把吕博身上的阴霾也一并照亮。这是吕博接近谢天的最大目的。吕博并不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但是他相信自己有一颗渴望单纯的心。他欣赏那些孩子气的家伙,希望他们成功。但是他知道,那些事情是很难做成的。所以,这次他加入谢天的队伍,为了就是帮助他而已。至于结果如何,吕博本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期盼。
吕博又回到了比赛厅,走到了爱好者聚集的游戏机前面。他看着这些新人玩家所流露出的那些欣喜的表情,不禁也觉得看着就特别欣慰。其实简简单单打游戏,也是不错的事情啊。而一到组织起有输有赢,有一个耀眼的冠军的比赛的时候,怎么就变的那么复杂了呢。吕博索性不想这些,这两天想这个问题已经很多次了,他的答案已经出来了:有人把模糊的梦想给变成了现实的目标了,而且为了目标已经违背了游戏的初衷。
吕博从来不打算把格斗竞技比赛当做工作一样对待,就似他对待自己的工作也没有完全尽心一样。他自己也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他现在跟坐在游戏机前的一个小孩子好说歹说,然后坐在机器前面跟对面的人对决。游戏开始之后,他估计让赛,当然没有使出自己真实的水平。对面坐的也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吕博慢慢的用自己的操作指导着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刚开始不懂得防御的重要,吕博就用伤害高的杀招对付他。然后对那头的孩子说:“摇杆拖后防御才行!”于是那个孩子老实的开始了防御。然后那个孩子不知道啥时候转守为攻合适,吕博就冲他说:“注意啊,我进攻被你防御住之后至少有一瞬间的时间是不能做别的动作的,你抓住这个时候反击啊!”然后吕博估计在那个孩子的做着防御动作的同时,故意放出了使用以后硬直很大的招数。让那个孩子好抓自己的破绽,虽然场内很乱,嘈杂的可以。但是吕博还是听到了那个孩子爽朗的笑声。吕博正在沉醉于自己制造出的快乐氛围内,他突然感觉,这种感觉就跟自己当年偷偷的吃到老妈藏在冰箱里的巧克力一样爽。
等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以后,他才暂时走出了自己的欢愉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