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笑了笑没有多说。
朝会散场后,长安城的将门可是热闹起来了,家中子弟成群游走在各个酒楼香阁,各个豪情万丈,八字都没一撇呢就忙着结交人脉。
武人就是这般,少了文人的酸腐之气,他们心里明白想要博出头就必须拿命换,跟随个有能力的人,会大大增加飞黄腾达的机会。
结交意气相投的人能够在战场上得心应手,于是长安的酒馆热闹起来,平康坊的人流在晚间更是爆满。
连续发生了好几起因为言语不善发生的冲突,闹闹哄哄的连带着有家酒楼的生意都比平时增加了两成。
雄阔海百无聊赖的在酒楼内溜达,听到门口有吵闹声,谁没事来找酒楼麻烦,除了马六那次后还真没有人赶来。
“发生什么事?”
“掌柜的,两位客观都想要包圆烤馕,都不肯匀给对方,因此起了争吵。”西域烤馕师解释道。
雄阔海好奇,东都招工过了最繁忙的时期,怎么还有人来抢烤馕,真是闲的。
一次买走烤馕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但都是事出有因,现在没什么大事发生,烤馕生意都在回落,酒楼为了保证不浪费都降低了烤馕的制作数量。
炉子都转成制作大饼干。
为了烤馕其争吵的,还是第一次见。
“二位客官,真的要包圆,百十张烤馕可不是几天就能吃完的,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雄阔海问道。
“考虑什么,我家亲兵三百人,你这点烤馕根本不够三天的,费什么话今天的烤馕我要定了。”
要不是对方衣着华丽,雄阔海早就大耳刮呼过去了。
“需要多少,我们可以全力制作,不至于为了小事争吵,现在制作晚上可出五百张,够不够?”
两人都楞了,一位百十张就是极限,想不到人家黄昏到晚上的时间能烤五百张,要是那样说包圆的话就有些大了。
“都是将门子弟,我就卖你个面子,我要两百张。”
另一方听了也没了脾气,马上制定了一百张。
雄阔海见两人的气氛缓和,过去道“两位客观,烤馕需要等上些时辰,不如进店休息,有好茶招待贵客。”
两人也不愿意在门口干站着,便跟了进去。
“你是哪个府上的,怎么没有见过你?”两人开始闲谈,雄阔海不好多问就在一旁帮忙倒茶听听缘由。
“镇中将军府,二公子张飞,你是?”
“将军府,三公子窦先。”
“你今天可去了兵部报备?”张飞问道。
“去了,这不准备买些烤馕准备带着亲兵训练一番,听说这次的比武不但设个人勇武赛,还有亲兵团战,官职大小与全凭成绩排行。”窦先说道。
“我也听说了,就是不知道都督一职会是谁来担任,要是昏庸无能之辈,我张飞可不会同意的。”
“说的好,陛下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次就是全凭本事,要是出了个无能都督,我窦先必然不答应。”
雄阔海感觉两个人的交情获得的太容易了,刚刚还吵架转眼感觉成了生死兄弟,就是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有家酒楼毕竟是个门店,将门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太清楚,凭着一些客人聊天带来的信息只能听一个大概。
刚刚定烤馕的两人这会儿已经点了火锅,正在推杯换盏。
“莫不是又要打仗了,这次是出征哪里,都督官职,听着有些别扭呢。”雄阔海心中嘀咕,决定回到李府问问。
李安回家的时候有些晚,路上遇到了不少同僚,都在说将门子弟的事情,情况又多了一些,将门子弟的说法太多了,涵盖的不仅仅是将军们的家中子弟。
就连府兵队正的子弟都算,而且主动参加会根据父辈的官衔来获取职位,队正,伙长都有可能。
至于校尉,都尉,评价的内容就多了去了,首先要论将门出身,其次是亲兵数量与战斗力,再次是要在比武场场上取得名次。
校尉,都尉到都督,全凭借实力,不参杂水分,主要将领就是一个都督,十个都尉,六十个校尉,亲兵人数不等,基本在两百到三百人之间。
按照最大的额度算三百人的亲卫,这七十一个主官的亲兵加一起两万一千三百人,配上府兵集结的兵马最终会有五万兵马。
指挥得当绝对是一支强兵。
亲兵都是身经百战,兵甲优良之辈,将门亲卫多数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两万兵马磨合一番或许不会比陛下亲卫差,甚至还要强。
李安虽然没有多大的追求,但是对待自己的亲卫都是花费重金培养出来的,优等战马,优质铠甲,训练出来的都是铁卫精兵。
战场之上经验丰富,以一敌十都是说的少,关键是有他们在即便面对数倍与自己的对手都毫不畏惧。
对亲卫的信任与实力就是这么自信。
至于别家的亲兵即便实力再差都比府兵强百倍,至少战马铠甲样样不少。
“阿福,去叫德儿到书房中议事。”李安刚回到家中就直接去了书房,晚饭都没有胃口,突然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说不想自己儿子出人头地是假的,他的前程已经算是达到了适当的高度,以当前的形势无法在进步,但是他儿子可以。
战场风险,这点事情对将门子弟来说还真不算事儿。
很多人都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
征战辽水的事情,轮不到家中子弟,就算参与其中功劳也分配不到他们身上,再说凶险之地,明白人谁会让家中子弟去冒险。
对付山贼不同,面对乌合之众,怕的是争功慢些被人抢走。
李安清楚自己的儿子很有想法,具体是否去还要询问,不能意气用事,脑子一热就决定可不是他能够做出来的。
朝堂上的事情,他也打听清楚,并不没有特指谁来出头,让各家都安心,要是真被制定那就要仔细斟酌,积极应对了,说不好哪天就被人算计。
“父亲,这么着急让福叔叫我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德进入书房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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