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苏阳同学从来就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既然。那么接下来就是执行了。不过他依旧很是犹豫了一会儿,不是因为临阵退缩,是因为他实在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怎么下手。
现在他所在的这个房间,确切地说是一处独立的小屋子,里面正在上演着让人不忍直视的场景。
几个不着一缕的少年此刻正以各种姿势散落在地上。苏阳之所以会用“散落”这个词,是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更合适的形容来了。这些少年尽管个个小面色发暗,全身上下布满着非常恐怖的各类伤痕,但仍然可以看得出,他们都是相貌不俗的。
然而此刻,只怕他们谁也顾不上什么相貌不相貌了,俊秀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原罪。如果不是因为长相还不错,估计他们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以这么难看的姿态。
苏阳同学虽然不是久经花丛的高手,但眼下这个情形他还是认得的。用通俗的话来解释呢,卢潞现在正在进行的是有爱的调教。至于怎么调教法,这就得看卢潞这位女王大人的心情了。苏阳之所以不知道这情况应该怎么下手,倒不是因为现在正在上演的节目少儿不宜,事实上卢潞也不过才刚到而已,不可能马上就投入表演。他的犹豫主要是因为,那几个少年的状况实在有点惨得出乎他的意料,作为一个同性,他觉得如果现在他出现的话,少年们只怕会羞愧难当吧。
何况。除了在澡堂里。大白天地看见几个果着身体的男人这种事情,苏阳还真不觉得是个什么美好的事儿。
眼看卢潞已经带着一脸志得意满的表情走到正中央的椅子上坐定,周围散落成一圈的少年们纷纷抬起头来仰视着她,苏阳预感到少儿不宜的戏码只怕又要开场了,当下顾不得多想,将口里的药丸吐了出来,现出身形,大喝一声:“卢潞!”
卢骼显然没想到这个房子居然能有人进来,所以完全不做防备,乍一听到有人说话,顿时就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看门外,一眼就看到了全身上下几乎都要喷火的苏阳。
这就可见苏阳现在有多么气愤,竟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火气来。
“卢潞,你竟然在做这么龌龊的事情,你,你”一向口才还算不错的苏阳在如此之大的震撼之下居然没了词儿,你你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接什么,只好深吸一口气,指着卢潞说道:“我今天一定要废了你,免得你再害人!”
之所以在正式动手之前还要说上这么一段完全没有必要的话是因为苏阳觉得对一个人类,尤其是一个女性人类下手,确实有点底气不足。虽然她现在在做的事情的确很骇人,但总归不是什么杀人越货之类的大恶行吧。
在出言警告之后,苏阳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是可以安心地动手了。
卢潞在看清了来人是谁之后就笑了,尤其是听了苏阳的话之后,竟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样。
苏阳被她笑得火起,怒问:“你在笑什么?这种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难道你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好歹你也是滨海大学的学生,没想到品行却这么不堪,我真悲哀,居然和你这种人是同学!”
卢潞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斜睨着苏阳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私下里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又没有杀人。怎么就不能享受了?再说你算哪根葱,凭什么来教我?”
“你的享受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难道你不觉得羞耻吗?你看看这些人,他们本来可以安心地感觉生活的美好,他们是和你一样的人,凭什么这样被你糟践?用糟践别人的方式来获得自己内心的快乐,我问问你,你还能叫人吗?”
苏阳简直要被气疯了,最可气的是卢潞的态度,做了如此难堪的事情,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这人的道德是要败坏到什么程度了?
“我再说一次,你没有指责我的资格,先去照照镜子吧!”卢骼冷冷地回答,然后又冷酷地一笑,毫不在乎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苏阳反而被她这样的态度气笑了:“哦,我到忘了,我还真是傻,怎么能和你这种人讲道德呢?你这种人,心里有道德这两个字吗?连自己的亲人都能不管不顾的人,冷血到这种程度,我还能指望你有作为一个人的自觉吗?说真的,你确定自己已经进化成*人了
月心么觉得你进化失败了呢?”
这话很明显戳了卢潞的痛脚,她的脸立马就变成了酱猪肝色。仇恨的目光利地向苏阳**过来。
笑话,想要在气势上压倒苏阳?要知道,苏阳毕竟是修真人士,在气愤的状态下自动进入霸气全开状态,卢潞算是哪根葱?被压制得不是一点半点这么简单。
发觉自己不可能采用瞪视**让对方自动退却,卢潞似乎有些意外,不得不开口驳斥道:,“笑话,你知道什么!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评价我的家事?”
“我是没资格评价别人的家事,不过我也对评价你的家事不感兴趣。如果不是你的奶奶在路上忽然晕到被我撞上,可能我还不知道你的这段丑恶家事紧紧地盯着卢潞的表情,苏阳不紧不慢地回答。
卢潞很显然吃了一惊,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对苏阳的话嗤之以鼻:“哦?她晕倒了?她又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像你那样有什么超能力,你凭什么拿这个来指责我?”
对这咋小女人的逻辑,苏阳已经彻底无语了。抛弃家人还能被她说得这么轻描淡写,这个女人的心地之坏,在苏阳所见过的人当中也算是数得上的极品了。
“你怎么辩解其实无所谓,我又不是地府的判官,没权利判定你的善恶苏阳摊了摊手:,“不过卢潞小姐,人在做,天在看。
我不想向你推销什么因果报应,我只想告诉你,你多行不义。我也等不得你自毙了,就替天行道,收了你这个妖孽吧。”
说完,苏阳就一步一步地向卢潞走过去。当穿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少年时,苏阳脸上哉过一阵不忍,伸手在四周连弹几下,顿时在他身边形成了一圈淡黄色的烟雾。烟雾慢慢散落到地上,原来却是他捏碎了几颗药丸,纷纷飘洒到少年们的身上。
这药粉渗透力极强,甫一沾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少年们的皮肤上次第消失,很快就融化到了他们的体内。随着药粉的融化,少年们自上的血迹也奇迹般地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身上各式各样杂七杂八的伤口也开始愈合。
苏阳显然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当下没有多看,只是沉着地一步一步向卢潞走去。
但奇怪的是,端坐在椅子上的卢潞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懵然不知,只是坐在那里凶狠地瞪视着苏阳,大有一种“我用眼神杀死你。的意味。
真是可笑,她难道不明白,眼神当然杀不死苏阳,而盛怒之下的苏阳却真的能一巴掌把她拍死!
屋子不算很大,站在门口的苏阳用了不到十步就走到了坐在中央的卢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卢潞也不示弱,到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眼里的戾气也并未有所收敛。她微微仰着头,毫不在乎地回瞪着苏阳,一句话都没有说。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苏阳还是挺佩服她的,这女人的心理不是一般地强大。当然,这种强大是很变态的,正是因为她那扭曲的人生观世界观,才造就了她当下的强大。在苏阳看来,这恰恰是她最可怜的地方。
真正的强大,从来都不需要如此扭曲而极端的证明。
“卢潞,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俯视着这个疯狂的女人,苏阳在心中渭叹一声,最后一次问她。
卢潞仰天狂笑:“哈哈,我有什么要说的?我什么都不需要说!你以为你能掌握我的命运吗?你别做梦!苏阳,你不就是运气好。偷了别人的劳动果实,才有了现在的强大吗?你比我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这女人没治了,无时无刻不在妄图否认别人抬高自己,难道不这样,就不能宣示她自己的伟大吗?
苏阳微微摇摇头。机会我给过你了,哪怕你有一言半语关心一下你的亲人,关注一下那几个被你虐待的少年。可能我也会临阵心软的。
一边这样想着,苏阳一边郑重地伸出手,慢慢地向卢潞的头顶按去。
对待一个普通的人类,苏阳觉得这样就足够了。直接,干脆。
“如果你有机会投胎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像这辈子这样了。”低声说出这句话,苏阳的手猛地向下一压。眼看就要压到卢骼的天灵盖上。
就在这时,苏阳忽然察觉有异,一股来历不明的强大力量排山倒海一般地向自己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