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的促狭地眨眨眼,看看苏阳又看看华点,然后笑道!…竹…你们俩上次见面,华蕊是说什么错什么,把你给得罪狠了?”
这是哪儿跟哪儿,苏阳赶紧高举双手表示投降,力图证明自己并没有觉得华蕊得罪了他。开玩笑,这小妮子是陆梅的铁杆,他哪儿敢当着陆梅的面说她坏话?
偏偏华蕊演技还挺高,在陆梅和苏阳的辩论过程中一直在旁边扮楚楚可怜状,看得苏阳牙根都痒痒。偏又不能真把她怎么着,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最后还是陆梅心软了,娇嗔着拧了一下苏阳的鼻子,警告他说:“我可跟你说啊,华蕊要是在你那几受了什么委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苏阳吓得赶紧连连点头保证不会,陆梅这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她刚一坐下,华蕊就笑道:“哎呀,陆梅帮我出了一口气,我现在心情大好呀,忽然想夫发善心,你们没意见吧?”
“小你要发什么善心?”好不容易逃过去的苏阳懒洋洋地靠在椅子靠背上,有点心不在焉地问。
华蕊继续笑道:“我看某人可怜呀,是人太懒呢,还是人太懒呢,还是人太懒呢?”
这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苏阳。绝不可能说陆梅,问题是苏阳哪里可怜了?可怜也就罢了,还跟“人太懒”扯上了关系,听得苏阳是一头雾水,忍不住直起身子来抗议:“我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呗,搞那么神秘干啥?”
“小果然是因为人太懒,脑子都不肯动,更加懒得跑腿了。”华蕊摇头晃脑地感叹,眼角瞥见苏阳一脸要抓狂的表情,得意地笑了几声,这才继续说道:“苏总,都已经是总了,怎么连个配车也不弄啊?懒成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哪”。被她这么一说,陆梅也省过来这个问题。好像是有点不太好至不济也要有一辆公司名义的车吧?
苏阳见两个女人一齐上阵,顿时头大无比,高举双手表示再次投降:“小好好,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是!话说回来,我是什么总,我就是挂个名而已,真正经营公司的是赵宇飞那个渣,他又不是没有车!”
“他那车太垃圾了!”华蕊无奈地翻着白眼:“再说他的是他的,你的是你的,这不是一回事好吧?”
这时候陆梅也在一旁附和:“就是说啊这个好歹也是华家支持的产业,老总出去连个车都没有。确实不怎么像话。再说了,不说公司,就是你自己,有个弄不也方便么?打车是也能过得去,但是总不是自己的
两个女人再次站在统一阵线小苏阳一时还真是吃不消,于是只好老实回答:“实话告诉你们吧,我还没有驾照呢!”
华蕊和陆梅顿时就石化了。
过了几秒钟,两女一齐跳起来大叫:“你不是吧?!”
苏阳无奈地一摊手。表示这事儿他也没办法,然后摇着头叹息:“你们显然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呃”。华蕊嘴快。刚质疑了一半,忽然就住口不说了。
因为她一下子反应过来貌似今年苏阳刚满十八岁!显然,在这之前苏阳只有一个时期有机会考驾照,那就是暑假。但是据她的调查,暑假期间这位同学是去打工了的。当然,到底“工。了多少天,这事情比较可疑,但肯定没去过驾校就是了。
“那有什么难办的,去弄一个好了,我去?还是你去?”
陆梅显然也想到了他的年龄问题,两个女人都聪明地没继续说下去,而是由陆梅转移了话题。
不过她一开口还真把苏阳吓了一跳,暗想这事儿她说得可真简单。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是那么回事。无论是对陆梅来说,还是对华蕊来说,似乎搞个驾照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样会不会比较不妥啊?
“我觉得还是去学一下比较好吧”夹在两个女人中间,苏阳弱弱地举手提议。
“小闭嘴!”二人很有默契地同时转头怒斥。
苏阳吓得一个哆嗦,决定赶紧撤出战场,由她们自己爱怎么决定怎么决定去吧。事实悲催地证明,想和女人,尤其是两个女人同时争论一件事情是多么地愚蠢。
最终二人达成一致意见:给苏阳挑一辆七八十万的车,牌照驾照啥的华蕊搞定,至于苏阳本人么,无论去不去驾校,这个车是要学的。
之所以把价位定在七八十万,那是因为华蕊和陆梅都明白苏阳的性子不喜张扬,要不然,以她俩的意思,几百万的车基本上都不够看的。另外华蕊也认为苏阳的公司毕竟刚刚起步,配车太好,容易招是非。
苏阳虽然觉得七八十万也很浪费,无奈二女一定要坚持认为不能再低了,孤立无援的苏同学只好败退。
但是在学车的事情上,三个人又发生了分歧。华蕊认为找个私教比较好,陆梅希望能由华蕊或她本人亲自教苏阳,而苏阳自己则觉得去驾校是个很好的选择。
三个人争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最后索性就“搁置再议”了。苏阳
其实苏阳心里清楚,华蕊和陆梅这是真的不拿他当外人,所以才什么都大包大揽,所以对她们的“霸道”举动。苏阳同学这回一反常态地没有表示抗议,而是很愉快地接受了。
开什么玩笑,有人替你把什么都打点好。自己就等着享受成果了,这等好事谁不愿意啊!
直到这会儿苏阳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要办,赶紧问华蕊:“哎,说这个我想起来,你那天说的什么死道士,到底怎么回事?”
华蕊瞟了他一眼,微微抿嘴一笑:“忍不住了?我就知道你要问的,又热血了吧?想要拯救黎民于水火了吧?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忽然想起这档子事来。整天在学校闲得慌?”
苏阳想起这茬儿来就气。不过陆梅在旁。刚才刚网为这事儿还数落过他,他可不敢再提那天的事情了。只有在心里恨得牙痒痒。华蕊显然看穿了他的心思,得意地歪着脑袋看他,那意思是,我就吊你胃口怎么样?小样的,有种来吃了我呀!
可怜的苏同学再一次感到了牙疼。
不过苏阳眼珠子一转,倒是想起了别的事情,遂嘿嘿笑着问:“那你别管。我先问你,你跟踪我的事情怎么算?再说了,跟都跟了,还在乎多跟两次啊,怎么今天没跟?”
这倒是真的,如果今天也有人跟踪苏阳的话,华蕊怎么会说他在学校闲得慌,她肯定会知道他是从凌家的沙龙上直接奔过来的。
谁知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华蕊扑哧就笑了,还越笑越大声。最后变成拍桌大笑。苏阳有点莫名其妙,心想这小妮子疯啥呢?一转头却见陆梅脸色有点尴尬,苏阳呆了一下,暗想我0,不会吧?难道是陆梅干的?
下一秒。陆梅就脸色徘红地贴了过来,媚笑着问:“苏阳。你生气了啊?我没经过你同意”其实我本来是怕你的妙姐啊云姐姐啊左一个姐又一个姐的单独在家不安全,结果我哥哥说,派一个两个也是派,十个八个也是派,吧“她的人不是针对你啦”。不等苏阳接话,华藏就抢着说:“主要是滨海大学太乱,你这个人又不是那种扔人堆里找不着的类型,偏还没有个强势的背景,难保没有什么人打你的主意。虽然相信你有自保能力,但多几个人帮手总还是不错的还有哦,有件事情你理解错了,他们的人跟踪的不是你。而是跟你有密切接触的人。”
苏阳这才明白原来真是陆飞派人跟踪,想必公窝那里也有他们的人了。而且他们应该没有直接跟踪自己,不然他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想到这儿,苏阳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陆氏兄妹的动机自然是好的,但这种做法还是让人觉得不怎么舒服。
陆梅看出了他心里不爽,忙殷勤地给他又按胳膊又揉肩膀,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苏阳顿时就蔫了……好吧,那也就罢了。不过以后想做什么事情,可得先知会我一声,记住了没?”苏阳故意恶狠狠地在陆梅耳边吹了口气,吹得陆梅几乎软了半边身子,只剩下胡乱点头的份儿了。
“坏人,晚上陪我,”被轻易催起情绪来的陆梅反把美颈也凑到了苏阳嘴边,趁机在他耳边低声央求。
苏阳邪恶地一笑,悄悄捏了一把陆梅的手心。
这一串动作虽然华蕊没有看个十分,但也有个七八分了,不禁在旁边叫道:“喂喂喂,某些人自重,自重!这里可不是海天的包厢。不提供特殊服务的!”
苏阳一口气差点没呛住,狼狈地咳嗽了几声。陆梅也刷地脸红脖子粗,一把推开了苏阳,顺便横了华蓖一眼。
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苏阳干咳一声,重新提起了前面的话头:“我说,你倒是跟我讲讲道士的事儿呗?你什么时候跟道士扯上关系了?那道士什么来历,为什么又和卢潞有关了?”
华蕊哼了一声:“这会儿**也调了,暧昧也暧了。又想起正事儿来了?哼哼,我偏不说,急死你”。
这话噎得苏阳顿时无语,陆梅却在一旁也起了好奇心,催着华蕊赶快说清楚,怎么跑出来个道士?
华蕊叹口气。瞥了瞥苏阳,那意思是,今天便宜你了!
苏阳嘻皮笑脸地仰天打个哈哈,对她的鄙视装作没看见。陆梅却等不及了,一个劲地催华蕊快说。
华蕊无奈地伸手理了理头发。慢慢地说:“这事儿说起来话比较长”从哪儿说起呢?嗯,那个道士是十几年前出现的吧,也不知道什么来历反正就是忽然跑到华家来胡言乱语了一通。结果没人理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后来自己又走了,说是要到山里清修。城外有个九界山你们知道吧?那家伙就在那儿呢
九界山?这名字倒够别致的小苏阳心想。
华蕊续道:“本来他修他的道,我们干我们的事,互不干扰也就得了,结果那家伙贼心不死,隔段时间就跑到我家来,烦都被他烦死了,所以我一直管他叫死曰讨那家伙倒有个得道的样午我泣么叫他,他办永小甘,讥县嘻嘻地笑,然后继续说他那一套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阳大奇,忍不住插口问道:“他都说什么?什么事值得他十几年颠来倒去地说?”
其实华蕊说到这儿,苏阳倒是忽然想起来一个历史上的和尚,叫做道衍的,也是把“造反。这个话头跟朱林颠来倒去说了好多年。这一个的韧性可比华蕊说的这道士还强悍。不过人家道衍同志从事的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所以才这么起劲地推销。不知这道士说的什么,总不会也是造反吧?没想到华蕊摇摇头道:“他就第一次来的时候说了句“你们家祖宗需要你们了”然后就被老爷子拖进了内室。以后每次来都是直接内室伺候,我可还真不知道他说什么了。
你们家祖宗需要你们了?
这句话听得苏阳打了个寒噤,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云眉的话:“华家的祖羌不是赵家就是周家!
苏阳没话说。陆梅倒听不懂了,一脸疑惑地问:“这道士有病吧?华家先人需要你们做什么?。
华家家人?应该说周家先人或者赵家先人吧,苏阳心想。
华蕊无奈地一摊手:“不知道。哦对了,苏阳你刚才问卢潞的事情,倒是可以说一说。这个卢潞不知什么时候通过什么人牵线搭桥,认识了这个道士,结果还跟人家谈得挺投机的。你别说,这道士是有些门道的,据说精通先天演数还是什么东西的小卦很准。听说卢潞经常到九界山去找他问卦。”
联想到当晚的情况,苏阳好像有点明白了。慢慢地回忆着说:“这么说的话。卢潞那天应该不止是使用了物理原理,而且还求助于那个小道士的卦象来着?这就更奇了,我跟那道士无冤无仇的,他对付我干什么?……所以我那天说,幸亏他的目标不是你啊!卢潞的目标是你没错,但道士就不是了。”
可是这里面还是有问题啊!苏阳很不解地问:“不对啊,你既然说他精通先天演数,那他肯定知道卢潞去问卦的原因吧?知道了原因还帮她,那不就成了违反天道了?他要真是个得道的,不应该会这么做啊!还是说你也没看明白,事实上他的目标本来就是我?”
这倒把华蕊问愣了,过了半天,才吃惊地摇头道:“这我倒没想过,因为我们家老大说那道士不是对付你的呀!就算我分析能力差,没看出来,我们家老大应该不至于看走眼了吧?”
苏阳没想到华茂也认为道士不是有心对付他,这倒难猜了,这道士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如果不是对付他的,那自然也谈不上对付凌风,这事情就更没法解释了。
不过如果真不是对付他的,倒也可以松一口气,毕竟凌风是安全了。
苏阳觉得似乎有必要找华茂谈谈了。
“华蕊,你大哥最近有时间吗?”
听苏阳这么问,华蕊倒是没有意外,想了想就回答:“这几天可能有点小忙”这样吧,这个周末我打电话给你,怎么样?你要是担心凌风,大不了派人去盯着就是了。依我看,没有道士的帮忙,卢潞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你就那么笃定道士不会帮的?。苏阳觉得很奇怪。
没想到华蕊比他还奇怪:“为什么要帮?凌风的家庭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只是交际广泛,人缘很好而已,有什么必要去大费周章地对付这么一个家族的传人?而且凌风的父亲早就过世了,再加上他自己的病,现在的凌家已经不是从前的凌家了,有什么好图的呢?卢潞那是图人,道士图什么?。
苏阳想想这倒也有些道理,只是,卢潞图人?苏阳总觉得这不怎么可信。她图的也许是人没错,但是,是活人吗?
“小我觉得卢潞未必图人吧,我看她倒像是爱之不成反生恨,想要把凌风往绝路上推吧?”陆梅忽然开口道:“要不然怎么解释她想要杀死部明之、嫁祸苏阳?我猜肯定因为是那明之介绍苏阳给凌风治病的!她也许是从道士那里知道了苏阳不是可以轻易杀得的人,所以才只想杀部明之
很明显,华蕊从来就没往这方面想过。听到陆梅这么说,她一下子就呆住了。苏阳虽然有类似的想法,但也不像陆梅说的这么清晰,让她一说,苏阳对自己脑子里的一些模糊想法顿时有了清醒的认识。
没错,恐悄实情就是这样,卢潞对凌风因爱生恨,巴不得他往绝路上走,所以才会对他和都明之下手!
这是怎样可怕的一个人啊!
之前苏阳听凌风说起往事的时候,就在感叹卢潞这个人心理如此扭曲,现在看来,她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扭曲。已经变态了。这是怎样可怕的一个人啊!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苏阳非常想知道,在这一事件中,那个神秘的道士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