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来说。你越是希望有个相对清静点的环境。就可出问题。苏阳网抓住一点头绪,准备好好把事情串联起来考虑一下的时候,不远处就起了一阵骚动。
网开始苏阳没准备管它,随便怎么骚动,只要不影响到自己,他是不会在这种地方乱出头的。一根筋不代表他没脑子,人家凌风的地盘,要他来当这个出头鸟作甚?凌风既然敢办这样的沙龙,安保措施必定是很到位的。
更何况,听那声音,似乎只是一个人在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另一个,双方互不相让,所以才吵了起来。苏阳深知部分有钱有闲的人大脑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样,这种事情换一般人也就道个歉,互相谅解一下就完了,但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小抱定了主意要找事。
苏阳本身对这种人是深恶痛绝的,但这里既然是凌风的沙龙。他再怎么也不会傻到跑去管这个闲事。虽然这骚动的地方离自己着实近了一点,没关系,大不了咱躲开去就是了。
但是往往你越想脱身,就越脱身不得。
苏阳网端着椰奶站起身来,就听到附近响起异常的风声。
他本是修真中人,感觉自然比别人要灵敏得多,早看到是一个盘子乘风破浪而来。
这可真奇了,吵架就吵架吧,怎么还抄起盘子玩起全武行了?这是沙龙还是比武大会呀?怎存会有这么不识相的人出现在这里?
虽然那盘子的飞行线路显然不在苏阳这一头,但他还是起了一种上前一步一把抄起盘子来的冲动。不过显然他没有机会了,因为已经有人从旁边窜出来,异常矫健地接住了盘子,然后一转头,十分殷勤地问:“金少,您没事吧?”
金产?
苏阳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似乎他自己也认识一个姓金名朋的,记得也是个挺有来头的人物,这个金少不知道和金朋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这一声“金少”苏阳都快想不起来有金朋这么一号人物了,虽然他很幸运地在开学第一天就给苏阳添了一顿堵,成功地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勇敢者。不过话说回来,苏阳明明记得他那天临走的时候说什么“以后就是张妙月的保护者了”还叫自己有事就去找他,怎么后来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见过?
其实苏阳也不想想,人家本来就够落面子的了,难道后面还要人家继续上门来自讨没趣不成?
然后就听那个金少冷哼了一声:“你看我像有事还是没事?”
这样的语气就明显是在责难了。那个人倒也机灵得很,听到这个话就赶紧点点头,转身喝道:“那个不长眼的家伙,过来!”
苏阳心想这个话说得也就忒托大了吧,不管怎么样,来这儿的人都应该算是有一定地个和面子的,这样被别人喝斥,任谁都会不爽以至于当场想要翻脸的吧。
没想到那个丢盘子的真过来了,还一脸诚惶诚恐的表情,不过不是针对那个人的,而是直接趋了过来,点头哈腰地向金朋道歉:“真对不起啊金少,你看我真是没长眼,怎么就干了这么个事儿呢!金少您大人大量,别生气,别生气!”
这一幕震得苏阳差点没反应不过来。不是吧?以前听张妙月说这咋。金朋很有能量,还以为也就是那么回事而已,谁知道今天一看,貌似确实有很多人卖他面子啊!
金朋看了那人一眼,哂道:“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吴大少爷啊!吴大少爷金尊玉贵,这盘子啊碗什么的,别说它是瓷的,就算是金的也不放在眼里。不过吴少爷真是个慈悲人,不放在眼里的东西也要发挥它的最大价值,不屑于用它盛东西,那就用它来打人吧,是这样不是?”
那个吴少爷听金朋这么说,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但又不敢去擦,只得赔笑着继续点头哈腰:“金少这是怎么说的,这我该去死了!”
“是吗?”金朋冷酷地一笑:“那就去吧。”
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说完以后还冷冷地瞪着对方,那意思是,你去呀!
吴少爷顿时就傻了。总不能真的去死吧?
那个一直跟金朋套近乎的家伙这时候出来打圆场,向金朋谄笑着建议:“金少,要不您看让他给您磕头赔个礼?”
金朋刚才那也是句气话。这年代难道还真能动不动就让人去死么!那个人的话倒不失为一个台阶,所以金朋做一副很不情愿的姿态哼了一声:“你要这么说呢,那也不是不可以,就这么着吧。”
把吴少爷给与得是没办法呀,对方家大业大爪自己家在滨海市能有点能量也基本上是拜金家所赐,也难怪金朋根本就看不上他,公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凌辱他。说实话,一个大男人被人当众如此羞辱,说他不愤怒是不可能的。
问题是,愤怒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和金朋翻脸?作为吴家的未来继承人,他就是再混账,也十分清楚得罪金家的严重后果,那可不是他一个后辈能承担得起的。
偏偏金朋见他半天不动,又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得了,我看还是算了吧。人家吴大少爷这么金贵的人。哪里是我这种小民能得罪得起的,还敢叫人家磕头谢罪?也未免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哪里知道人家眼里看我不过就是一坨屎呢”。
吴少爷又气又急,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天可怜见,他只是个纨绔公子而已,碰巧生在吴家,碰巧吴家在生意场上受制于金家,碰巧和人口角又不小心差点误伤这个金大少爷,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这悲催的孩子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出门之前忘了查黄历吧?
本来过来参加沙龙的人就都各自都各自的小算盘,这种冲突什么的一般都是装作没看到,混过去就完了,可是眼看冲突有升级到无限大的倾向,人群就慢慢地围过来了。被一群人围观,金朋是无所谓,吴少爷可就惨了,当着众人的面,他更加不能做些什么有辱家风的举动了,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都快晕过去了。
凌风本来一直在观望的。不是他不想管,而是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作为主人,一般如果冲突到了一定的程度,他是没有什么办法的,毕竟能来这里的个个都不是省事的主儿。不过眼看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再不及时制止,只怕最后要没法收场了。
所以他赶紧排开众人挤了过去,一边朗声笑道:“金少,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金朋见是主人前来,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不过说话可一点都没给面子,冷笑一声回答道:“我算什么东西,哪儿敢在吴少爷面前有什么尖气哟!”
凌风一看这阵势要糟,忙笑着劝道:“依我说呢,这天气也过了热时候了,大家也该清凉一下了。回头我叫人送点菊花茶来,这会儿金少要不先高抬一次贵手?大好日子里,大好的心情,没必要因为这种小小事败了兴致嘛那吴少爷见主人为他说话,一时间竟有种感激涕零的感觉,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瞅着凌风,看那架势是准备“弟弟见哥泪花流”了。苏阳在一旁看得清楚,一时间心里既觉得好笑,又有点可怜他。
按说这凌风的话说得也算妥帖,金朋要是个省事的,接着这话的台阶下了就得了,既显得他大度,又不至于收手收得很难看。可是金朋作为金家的大少,一向在滨海市横着走惯了,这会儿要求他明白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其实凌风本人也对这种劝说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金朋是什么人,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位爷哪儿是个肯卖自己面子的主儿?
果然,金朋听了凌风的话,只是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摇头道:“凌风,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出来是代表金家的,被人欺负到脑袋面前,怎么能随便谁说算就算了?。
这话分明就是说面子问题很重要,劝架的人的面子尤其重要。你凌风的面子还不够大,卖不到我面前来。
凌风当时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但他毕竟是主人,以前也办过许多次沙龙,估计这种事情遇上的也不少,所以倒没怎么样,只是遗憾地摇摇头:“金少这么说,是不准备高抬贵手了吗?”
金朋肯定地点点头。刚刚还热切地看着金朋的吴少爷顿时万念俱灰,连主人的面子都驳了,还有谁能来帮他一把?难道真的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别人磕头赔罪?
围观的人们见作为主人的凌风也在金朋这里吃了瘪,也觉得这个事态的发展似乎超出了控制,纷纷发出一阵叹息声。要知道,凌风既然敢开沙龙,至少证明这咋。人在圈子里的人脉资源是很丰富的。这样的面子也不够,那金朋到底要什么样的面子呢?
就在吴少爷几乎绝望的时候小人群之外倒是忽然插进来一个声音:“时常做运动有益身体,这手还是抬一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