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滑州伯!”虽然对方的脸上挂着犹如春光的笑容,但是李安之还是感觉到了深深地,恶心。
没错,李安之之所以觉得王二这个名字很熟悉,就是因为这个家伙就是当年囚禁了刘采春并且将对方虐待,最后在李安之的斡旋之下才将刘采春救了下来。
现在看到这个家伙居然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李安之顿时有点不太开心,而与此同时他也是知道刚才为什么刘采春在听到对方的名字之后的反应,而从这里也能看出来,这个家伙当时给刘采春留下了多么严重的影响。
“你特么!”想到这些,再加上李安之本来就不喜欢皇甫镈,李安之随即便要站起来将对方驱逐出去,而李安之刚刚说出三个字,就感受到一个人在一旁拉住了自己。
“嗯?”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李安之一扭头看向一旁的刘采春。
而刘采春则是看着李安之微微的摇了摇头。
“唉!”看到对方的样子,李安之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脸色一变,看着眼前的王二说到:“你要干什么?”
“见过滑州伯,”其实王二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当时救了刘采春的就是李安之,后来听说对方做了李安之酒楼的掌柜的,心中也是很无奈,而这次要不是皇甫镈命令自己过来,他心里也是一百万个不愿意的,从刚才李安之刚才的表现他也能感受到李安之对自己的厌恶,但是无奈,自己身上还有任务,不过好在看样子已经可以将生意继续谈下去了。
“不必客套,你有什么事情说就好了!”李安之摆了摆手,也没有让对方坐下,只是淡淡的问道对方有什么想法。
“某家主人想跟滑州伯做个生意!”王二感受到对方的冷漠,心中也是一阵苦涩,但是为了完成任务,也只能无奈的接着说下去了。
“哦,生意?什么生意?”李安之听到对方的说法,笑着问道。
“丞相知道滑州伯爱民如子,又有一身的本事,心系大唐,而丞相也是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丞相想知道,能否与滑州伯合作一下呢?”王二听到这话,微微的做了个揖说到。
“诚意呢?”李安之淡淡的笑了笑问道。
“诚意自然是有的,”王二笑着说到:“某听说滑州伯的特战卫所今日在永阳坊有行动,但是为首的罪犯却是跑了是吗?”
“哦,丞相的耳朵倒是长啊,”李安之冷哼一声,对于一些事情心里已经有了算计,笑着说到:“这永阳坊这么犄角旮旯里边的事情都瞒不过丞相的耳朵,真真是为国为民的好丞相啊!”
“哈哈,这,这跟滑州伯的文武双全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王二自然是能够听出来李安之嘴里深深地讽刺的意思,但是形势比人强,自己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只得默默的听着李安之的讽刺。
“好了,所以,人跑了,你想说什么呢?”李安之笑着说到:“难道这人是跑了你们丞相府上去了?”
“啊,不是不是,某等只是知道那个人的行踪罢了!”王二听了这话,刚要成人,但是顿时就听出来李安之这话里边的陷阱,这是在引诱自己往认识朗达玛这里引,顿时惊出来一身冷汗,随即急忙否定。
“哦,那你们是怎么会知道罪犯的行踪的呢?”李安之看到对方的表现,冷笑了一声,这个家伙还是有点脑子的,随即问道:“这追击犯人,某记得是不良人,县衙,京兆府,大理寺,刑部的事情吧?怎么,丞相现在已经开始往这方面发展了吗?”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王二听到李安之步步紧逼的问题,感觉要是这家伙再说下去,估计皇甫镈都要谋反了,急忙说到:“那是某家仆人出门采购,发现了这样一个行踪可疑的人,于是跟了上去,回来报给了某家老爷。”
“哦,那你家这个采购的仆人看来不仅是个热心人,而且还是一个地位很高的人啊,哈哈,居然可以看到可疑的事情就可以直接汇报给你家老爷?”李安之又一次冷笑了一声,有句话叫只要说了一次谎,就要用无数次的谎话来填补,而现在眼前的王二就是这个意思。
“这这这,这某就不知道了,某只事按照丞相的意思来跟滑州伯说一下罢了,滑州伯要是不信,大可让某离开,何必如此羞辱某?”王二听到李安之说的话越来越犀利,自己眼看就要招架不住,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跟李安之把话天明了。
“啧啧啧,小郎君怎么就激动起来了?”李安之看到王二的样子顿时也是有点哭笑不得,奶奶的,对方这个样子反而是让自己有点老虎啃天,无处下嘴的感觉,随即想了一下后问道:“那小郎君,既然丞相如此看得起某,越过了京兆府,大理寺和刑部,直接将这件事告知某,这件事怎么说也要听一下丞相的安排,你说来听一下吧!”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刚刚碰到了这件事罢了!”王二听到对方这话顿时又苦笑起来,李安之这话一说,可以说是让皇甫镈同时惹到了京兆府,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不能说什么,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那皇甫丞相的意思是怎样的呢?”李安之看到对方一脸无奈的样子,笑着问道。
“很简单,”王二笑着说到:“某与滑州伯合作,将这吐蕃的贼人给抓住送官,这算是某等交的投名状了之后,滑州伯与丞相便可以一起合作,造福大唐百姓了!”
“哈哈,造福大唐百姓可还行!”李安之看着眼前的王二说到:“不过,你这投名状交的不怎么样啊!”
“啊!”王二看到刚才还笑呵呵的跟自己谈笑风生的说话的李安之这个时候突然换了一副六亲不认的表情,顿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只得尴尬的抖了抖嘴说到:“在下愚钝,实在是不知道滑州伯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什么意思?某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李安之冷笑一声说到:“在朝堂上结党营私,说白了其实无伤大雅,但是,要有一个总得目的,那就是为了国家,但是,你那主子是这样想的吗?平康坊住的习惯吗?酒池肉林用的舒心吗?还好意思拿一个吐蕃的丧家之犬来拉拢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还有,你以为某没有了你们就抓不住那逃跑的吐蕃人了?你回去告诉皇甫镈,他尽可以试一试!小梅,送客!”
“是!”早就等在门外的小梅此时听到李安之的话,笑着推门而入,对一脸懵逼的王二说到:“先生,请吧!”
“滑州伯,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王二看了看李安之,又看了看一旁的刘采春,断断续续的问道。
“送客!”李安之双目一瞪,缓缓的说到。
“请吧!”小梅又一次做了个请的手势,只不过这次的语气可就没有之前那么友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