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感觉怎么样?”李安之笑着安抚了一下在教室里的众人,随即便被在福安的眼神的指引下跟着对方来到了门外,在扫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宪宗皇帝劈头问了这样一句话。
“有了一些眉目!”李安之没想到对方话说的这么直接,冷了一会儿之后便将自己今天得到的消息简单地叙述了一下。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几乎可以确定是什么人了呗,”宪宗皇帝玩弄着手上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静静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李安之点点头回答。
“那为什么不动手?”宪宗皇帝点点头接着问道。
“某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让特战卫所的人出动一下!”李安之顿了顿将自己的行动计划说了出来。
“为何不用大理寺,不良人,长安县,万年县手下的皂吏?”宪宗皇帝听到这里也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大部分有能力的皇帝对于军事调动都比较敏感,更何况现在是在战场上崭露头角的特战卫所。
“长安城里云谲波诡,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李安之自然是知道对方的心中所想,而自己则必须要告诉这位皇帝自己的打算,不然的话后果也不堪设想。
“嗯,说的也是,那就加快推进速度吧!”作为一个聪明人,宪宗皇帝自然是知道对方的意思,所以在思考了片刻之后也是同意了李安之的想法。
“诺,臣一定不负陛下重托!”李安之郑重的做了个揖说道。
“哼,不用跟某来这些虚头巴脑的,该给你的权利都给你了,要是到时候得不到某想要得到的结果,有你好受的!”宪宗皇帝看奥李安之的表情冷哼了一声,随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连孩子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的作揖,朝着宪宗皇帝离开的方向。
而宪宗皇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对方,便在福安的服侍下离开了。
两个人刚才很明显的完成了一次交易,宪宗皇帝给李安之足够的权力去调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李安之则必须在他给的时间里将这个事件解决完,君臣之间,这种口头上三言两语的契约就这样制成了,没有人会反悔,也没有人敢反悔,前者是宪宗皇帝,后者是李安之。
“太傅怎么看刚才滑州伯讲的东西?”宪宗皇帝来的时候也带上了李光颜,此时两个人正坐在马车上,福安恭敬的给两个人沏上茶,听到两个人要谈事情,便准备退出去,结果宪宗皇帝接着说道:“福安也留下吧!你比较了解那个家伙,也可以解答一二!”
“诺!”福安听到这话自然是只有服从的份,随即往身后退了退,跪坐在马车门口的地方。
“滑州伯无论是从打仗还是思想上,都可以说是臣在这些后辈中见过的为数不多的能者!”李光颜看到众人安顿下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太傅也觉得他所谓的让每个人都有书读,是正确的?”宪宗皇帝接着问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民众之所以会反叛朝廷,很大原因就是泰国愚昧,试想,若是每个人都是读过圣贤书,心中知道大义,陛下又可以亲贤臣,远小人,那么在乡下有不臣之心的人掀不起风浪来,在朝中,所有的政令都是合乎规律的,这样的一个朝廷,某是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不强大的理由来。”
“嗯,说的倒是有点道理,”宪宗皇帝默默地点点头,接着抬头看着福安说道:“福安,你和李安之呆了那么久,又是怎样看的呢?”
“奴才愚钝,没有太傅那么高深的见解,所以只说一下自己的一些粗浅的想法和感觉,”福安朝着两个人做了个揖说道:“某朝青年才俊可以说是有许许多多,奴才也是有幸见识过几个,若是说四书五经的熟悉程度,滑州伯可以说是大大的不如,甚至这家伙有时候骂起人来让奴才都面红耳赤,但是要是说对于朝廷大局,遇见宠辱之事的处理态度,滑州伯则是数一数二的,有时候奴才都在想,这家伙是怎么这样沉得住气的。”
“哈哈,这话倒是说得跟朕的想法有些接近,”宪宗皇帝听了这话也是哈哈一笑说道:“朕有时候甚至在想,这家伙是不是身子里住了个老鬼。”
“陛下多虑了,这家伙绝对是这么大没错的!”福安笑着接过宪宗的话茬说道。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这么紧张,”宪宗皇帝看了一眼对方,笑着说道:“那就看一下这个滑州伯要怎样不负众望吧!”
马车内,几个人看着对方的眼神,随即都是意味深长的微笑。
“在想什么呢?”就在宪宗皇帝离开之后,李安之淡淡的目送对方离开的时候,空方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
“没什么,放空一下自己罢了!”李安之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孔方说道:“长时间的生活在高压之下,人是很容易崩溃的!”
“是这样啊!”孔方听到这话说道:“那件事,抱歉啊!”
“没事,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在做一件事的时候,他可能带来的影响应该早就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李安之在然是知道对方是在说裴林等人的事情,但是这件事严格意义上并不能怪孔方,毕竟学院不是幼儿园。
“但是当时你离开长安城的时候,可是将学院完完整整的交给某的,现在这个样子,某实在是!”孔方不知道李安之的意思,以为对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意,所以继续进行着自我的反思和检讨。
“某说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就算没有裴林等人的出现,也会往其他的方向发展,只是他刚好出现在了那个地方罢了!”李安之尽可能简洁的将这个事情不泄密的告诉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要是对方只认死理的话,李安之也只能表示自己的无奈了。
“那若是这样说的话,也算是让某心里好受一些了!”出呼李安之的意料,孔方居然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说法。
“额!”李安之看了一眼对方,明白负心多是读书人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