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裴度听到皇甫镈的话之后,好像是早就知道对方会这样做似的,只是淡定的回复者正在龙椅上看着自己的宪宗皇帝说道:“臣教子无方,让犬子闯了这样的大祸,但是陛下,这貌似与今天讨论的事情没有关系吧!”
“哼,怎么没有关系?”皇甫镈看到裴度的气势已经有点减弱,在一旁说道:“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裴相这么身清气正,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不是要先跟陛下解释一下呢?”
“你就先说说你吧!”坐在上首的宪宗皇帝看到投过询问的眼光来的裴度,谢哦了道。
“诺!”裴度得到了宪宗的同意,随即将头转向皇甫镈说道:“敢问皇甫丞相,你可曾审问过犬子?”
“嗯?这,因为是极重要的嫌疑人,所以某为了公平起见,并没有先前进行审讯,而是想今天奏明陛下,进行三司会审,毕竟,三位嫌疑犯的身份也不是那么简单地存在,万一要是搞错了,某可就麻烦了!”皇甫镈听到裴度的问题,先是一愣,随即按照之前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实皇甫镈之所以没有审讯裴林等人,自然是因为知道这三个人绝对不是敏感的凶手,但是大号的机会摆在眼前,自己如果不抓住的话,那岂不是太白痴了。
所以,为了既不将裴林等人放走,又能够恶心一下裴度,所以才讲裴林三个人晾在一边,没想到裴度直接就问了这样的问题。
“某记得,好像不是这样吧!”裴度摇摇头说道:“所谓三司会审,乃是汉代时候留下的名称,前隋朝名为三法司会审,本朝名称乃是三司推事,皇甫丞相这个词,倒是少用,怎么,你想恢复隋朝不成?”
“裴度,你就不要在这里转移话题了,刚才某承认某是口误,不过,你这莫须有的罪名也太扯了点吧?”皇甫镈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小小的疏忽会被裴度抓住不放,心中感慨裴度的能力的同时,也是急忙改口转移话题,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而造成宪宗皇帝对自己有不好的影响。
“继续,今日不用在乎朕的想法!”宪宗点点头,笑语吟吟的看向两个正在争论的丞相。
“谢陛下!”裴度接到了宪宗皇帝的免死金牌,随即又一次看向一旁的皇甫镈说道:“就算是真的三司推事那也是在正常的审问存在疑点的时候,一级一级的向上报告,最后才决定要不要三司推事,皇甫丞相,陛下让你查办吐蕃苯教的事件,是让你找真正的杀人凶手,而不是在这里没事找事,抓了嫌疑人居然不审讯!”
“呵呵,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裴丞相,某真的甘拜下风,”皇甫镈被裴度一阵抢白之后也是逐渐的恢复过来,笑着朝着座上的宪宗皇帝做了个揖说道:“但是事急从权这件事毕竟在长安城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所以某才没有按照正常的途径来要求三司推事。”
“所以,皇甫丞相觉得,这件杀人事件一定是某的儿子做的喽?”裴度听完皇甫镈的话,冷笑一声说道:“否则不然怎么会什么审问都不做,就直接进行了三司推事呢?”
“好了,朕看,这件事就这样吧!”坐在龙椅上的宪宗皇帝看到两个人已经抄的不可开交了,随即摆摆手说道:“这件事就直接进行三司推事吧,至于其中有大理寺卿的儿子的这件事,就让大理寺在找一个人出来主持就好了!这件事裴爱卿不要想太多,真相信,既然是三司推事,如果几个小郎君是被冤枉的,那一定会还他们清白!”
“陛下圣明!”听到宪宗皇帝的话,皇甫镈冷笑了一声,朝着上首的宪宗皇帝做了个揖。
“陛下圣明,臣遵旨!”裴度则是直接无视了皇甫镈的表情,只是对着宪宗皇帝做了个揖。
“至于告祭太庙,设宴庆功的事情,”宪宗皇帝沉吟了一下之后说道:“告祭太庙就算了,设宴庆功还是可以的,诸位爱卿可愿意猜一下是什么原因?”
“这?”听到一直以来都是以严肃的面孔示人的宪宗皇帝此时却突然在朝堂上与众人开起了玩笑,众人知道一定是好事,但是思前想后,却实在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哈哈哈,那就让真来告诉你们吧!”宪宗皇帝看到下边的众人一副迷茫的样子,心中作为统治者的满足感也是膨胀到了极点,随即缓了缓说道:“特战卫所发来战情报告,在前几日的盐州城战役中,与地方朔方军重创吐蕃大军约十五万人,缴获俘虏辎重人员无算!”
“特战卫所?”就在宪宗皇帝的话刚刚落下的时候,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在震惊之余,倒是对宪宗皇帝口中的特战卫所十分感兴趣。
“咳咳,”宪宗皇帝此时也是注意到了众人的关注点不再自己的军队打了胜仗这件事上,随即坐在龙椅上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说道:“特战卫所是前些日子真听从了滑州伯和李将军的建议,特地从长安城各部中抽调的优秀的战斗力量组成的一个新的卫所,前些日子诸位也是知道,吐蕃小儿又一次入侵大唐边境,但是此时朕手中已经没有了士兵,不得已,只得先让特战卫所出战了,没想到前些日子居然收到了大获全胜的消息。”
“陛下,不知道这特战卫所有多少人?”就在宪宗皇帝刚刚介绍完基本情况的时候,一个家伙便急不可耐的站了出来,直接向宪宗皇帝发问。
“区区八百人,可以吧?”宪宗皇帝正说在兴头上,没想到有人突然来插这么一杠子,但是一看对方居然是以直言敢谏著名的御史,只得气息稍微矮了一下之后跟对方解释一下特战卫所的基本情况,免得自己干了件好事反而是惹了一身骚。
“不知道这些人的军费是怎么算的?”那人听了答案,仍旧不依不挠的问道。
“当然是从以前的地方扣的!”宪宗皇帝此时也是恼怒异常,说完就直接拂袖而去,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