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丘之上清晰可闻的喊声,很快促成了谈判的开始。
身着白色机甲的西斯托,用着扩音器对冰丘下喊话。
【我就是西斯托,下面可是郑常达将军?】
郑常达的机甲也从冰丘下的掩体走出,笑着回道:
〖多年不见!西斯托·罗德里格先生。〗
【罗德里戈?这个姓好像我很多年没用过了,再说我们见过么?】
〖见过,二十多年前,我与长兄随家父出席中枢卿晚宴,记得西斯托先生那番演说可谓振聋发聩,我与家兄当年也很是向往。〗
【哦,原来,当年的事,我不太记得了,既然向往,现在也不迟,不如……】
〖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向往,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都说识时务者为英雄,在我心中的西斯托先生也算是英雄人物,又如何看不懂当今天下的大势呢?〗
西斯托听后大笑:
【哈哈,又是一番所谓大势的论调,天下大势,就是数以十亿计的平民被财阀残酷剥削,无数无辜百姓沦为奴隶不见天日么?若如此,我西斯托不能苟同!】
郑常达对这种说法予以驳斥:
〖我暮阀旗下,无数华族子民都能安居乐业,华族有句老话,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暮阀能有一隅之地,就会守护一方百姓,这就是顺势而为,西斯托先生本也可如此,继承财阀保境安民,何必如今天这样做叛匪呢?〗
【叛匪?难道不是财阀叛离人类,强取豪夺百姓?谁叛谁匪不是一目了然?】
【你所说一隅之地,我就算当年继承了罗伐,不过两隅,那更多的百姓呢?依旧无法去打破财阀格局,更别说改变这个时代,就如贵阀先祖华卿公,促使联邦政府成立百年,如今暮阀对天下苍生可有建树?】
在郑常达看来,西斯托的理想主义已经深入骨髓,多说无益: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看来我们道不同,虽然对西斯托先生很是向往,只是华语有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如今只能各走各路,江湖不见。〗
西斯托听出郑常达有想走的意思,还是继续维持自己的套路:
【听闻你拒绝了我们罗伯特中校的善意邀请,所以出于礼貌我来看下你们,不知南极的气候可否适应?】
〖南极确实是个好地方,我游遍四海大川,风景这边独好,所以本就打算在这里住段时间。〗
郑常达对劝降假装听不懂,似以反将一军。
南极真的很冷,西斯托的笑声出口后迅速降温:
【呵呵,不如这样,就永远住在这里,走走逛逛整个大陆,闲时也陪我这个大叔喝酒聊天不是更好?】
〖我只是来旅游的,呆段时间看看觉得风景很美,呆久了自然就会厌倦开始想家。〗
【不知你们这次打算呆多久?觉得条件不好,缺衣少食的,可以随我去自由城逛逛。】
〖就看你留我们多久,欣赏风景住个半载总是要的吧。自由城就算了,轮起城市,肯定不如我魔都繁华。呆在这里蛮好,不过万一时间太长,家里急了派人叫我们回去吃饭,那时如果不太礼貌的离开,希望西斯托先生不要责怪。〗
西斯托语气越来越冰冷,充满威胁语气:
【呵呵,将军不怕天冷地寒,饭菜难以下咽么?】
〖都已是苦寒之地,谁又在乎饭菜冷热,倒是西斯托先生,自由城是否有一桌饭局不可缺席?〗
西斯托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完全看穿,沉默许久深深叹了口气:
【既然无法重叙二十多年的旧情,也只好各走各的,此去一路坦途,望真如将军所说,从此江湖不见。】
郑常达面露喜色对冰丘之上以华族作揖回礼:
〖西斯托先生也保重,我愿从此后会无期!〗
双方谈罢,郑常达急命联邦军收拾行装,起营北进。
赫克托夫完全一脸懵逼,私下问小野东三郎:
〈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每个字是通用语啊,我怎么连起来一句听不懂?〉
小野东三郎用机甲臂拍拍赫克托夫的机甲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