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雇主
那张纸很轻很薄,就一页,可是,历史的征尘和血腥丝毫没能改变它固有的本色,仍然洁白如玉色,不染一丝的烟火气息,这让韦尔斯韦科更加惊奇于那张纸的奇妙,那张纸上的文字很古怪,可以确定,这些文字绝对不是自己种族的文字语言。
那是一个个如蝌蚪一般的文字,虽然韦尔斯韦科自负博学,可是,当他面对这张纸上的文字也是傻眼。就这样,日复一日的钻研和各种古籍的搜集和学习,终于,他明白,这张纸上是来自遥远的东方,龙的国度得最早的一种语言,这种语言在现在的东方世界也早已失传,其实,就是不失传他也找不到认识的人,这种语言懂得的人只有一家人,那就是张翔家的一族人。
其实,他也不能确定任何事的,他也不知道这种语言只有张翔一族的人才懂得的,可是,风扬沙在整个杀手界的雄起,使他不得不注意风扬沙的存在,而杀手之王黎奇却正是血族的外层的顶尖高手,而且还是韦尔斯韦科的好友,他竟然死在风扬沙的手中,而且根本无迹可寻。
黎奇的死一下断绝了整个血族的经济来源,韦尔斯韦科作为血族的新进的血亲王,无疑就是这个责任就落在他的身上,韦尔斯韦科当仁不让,他开始在人间活动,重新恢复血族的经济命脉,因为,虽然整个血族隐身黑暗里。可是,生存就是活着,杀手一行也是来钱最快的一行,也是最简单的一种生存方式,先前的很多时间,整个血族基本上把持了整个杀手界,用最简单的杀戮,获取生存基本保证,而风扬沙的出现,黎奇的突然死亡,也决定了韦尔斯韦科追查的决心。
韦尔斯韦科在长时间的搜索中,最后的目标他锁定了一个人,一个好像记忆会突然失去的人,他就是“水”!风扬沙!
“你想怎地?”无奈的杨耀溍却吐出一句狠话,他的脸上挂着绝望的死色,又有过渡的紧张和绝望,他的脸显得格外的苍白和贫血,仿佛已经失去了人间的活力和动感,他只是强自支撑着自己频临绝地的躯体,他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风扬沙,他的躯体在颤抖着,连他认为平时最狠的嘴巴到的狠话也显得颤抖和无力。
风扬沙看着在地上呻吟的庄王秦霸天,无奈而恐惧不能面对自己灵魂的杨耀溍,他举手张口,杯中的马丁尼瞬间消失在他的喉管,只见他的喉结稍许蠕动,他一抹嘴,嘴角的一颗酒滴落在他的掌心,只见 那颗酒滴仿佛突然象有了生命的活物,一上一下开始舞蹈了起来。
那滴酒仿佛不是酒了,而是像一个人般的,充满活力和灵性,舞动之间更是流光异彩,那情形就像是一个微小的精灵在他的手掌心翩翩起舞。
杨耀溍的眼睛紧紧盯着风扬沙的举动,见他如此的动作,未免起疑心,他的目光不由得也移到了风扬沙掌心中的那滴酒上,当杨耀溍的眼睛看了那滴酒之一眼,就不能再移开,仿佛整个生命都被这一滴酒吸引了,或者说他的整个生命也融入酒里。他就是那滴酒,那滴酒就是他整个人。
风扬沙根本不看杨耀溍,他把酒杯放下,很轻很轻,然后用很重很重的步伐走到秦霸天面前。这时,那滴酒从他的掌心滑道他的指尖,左手的指尖!那滴酒还在翩翩起舞,“秦霸天先生,你看他象甚么?”
“现在的我!酒去,只剩一滴,只有一点的活力!别的什么都不存在了!”秦霸天困难的苦笑,他的伤很重,他的脸色很红,他的呼吸很虚弱,可是他是“庄王”,他是秦霸天,所以,秦霸天笑了,虽然很艰辛,可是秦霸天还是笑了,笑着面对即将来到的死亡。
风扬沙点点头,“人有时又点自知是最好的,我相信你会很不甘心,起码“皮家四凤”的突然背叛!你绝对很痛心!虽然目前,你获取了绝对的胜利!”
“那是,我很痛心,正如你所说的‘皮家四凤’的背叛,不过,这个结局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所以,我没有可言的!不过在你动手的一刻,我有话说!”秦霸天断断续续地说到,“我想,你可能不会愿意听的!”
“为什么我会不愿听?!我知道,你在延迟你的生命,或者在等待某种支持的到来,不过,你真的明白‘水’的定义吗?在很多的时候,‘水’ 就是代替死神来行使死亡的执行,当然,你知道我可能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水’,死神之水,杀手之王!”风扬沙淡淡的,他不再看秦霸天的脸色,眼睛却盯着左手食指尖的那滴酒,“你倒说说看!或许我会心软的,因为我也有太多的不明白,需要你的回答和证实!”
“我不会回答你任何的问话!因为我是秦霸天!我是‘庄王!’”秦巴的语气突然间重了不少,现在虽然是虎落平阳,可往日一向指天划地的“庄王”,怎会低声下气地求人呢?秦霸天又喘息好一会,接着说道,“因为,我是你的雇主!”
“我相信你说得每一句!”风扬沙依然微笑,“这根本不能改变任何我的主意!我是很有原则的人!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我的原则!你买的自己死!我无力去改变任何既成的现实!认命吧!其实你和你的手下,本不该今天死的!我要离开,可是,你非请我回来!”
“那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有的只是猜测!”
“够了,秦霸天!生命虽然珍贵,可是还是存在着生离死别的!”风扬沙说着,就只见左手指尖上的那一滴酒突然像是被什么利刃凭空切断,变成两个生命体一样,霎那间,两个生命体都开始舞动,舞动。
风扬沙的脸投向深邃的夜空,夜空中繁星零落,只有稀疏的几颗挂在天际,就在这时,一道虹彩划破苍穹,原来是一颗流星正在坠落。那流星坠落时划过的光辉,尽染整个天台上一片血红,风扬沙叹口气,“血色的流星我是第一次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