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昔日照片
在风扬沙的记忆中自己很少照照片的,除了护照及各种必需的证件外,跟本不会有照片的流出的可能,那么,自己来中国之行很是绝密,这个所谓的庄王秦霸天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照片中的人所摆的的姿势有些奇特,他右手拿着一个很是细长的木柄,木柄上是尖尖地一个锤头的样子的东西,左手拿着一个手电,曲体,下腰,转肩,抬头,右手中的锤头好像在敲击着灰色的大件的铁器,这铁器应该是这件大物件的一小部分,对了,是电力机车,中国自己的电力机车,韶山四型的。
风扬沙被自己突然知道这是何种器件的问题的答案,惊的心中一凛,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答案,而且多年有时模糊有时清新的尘封记忆似乎突然被打开一样,如果自己想得不错的话,那个器件应该叫做牵引限制平衡装置,是辅助电力机车运行的主要部件,左手的手电灯光照在锤头落点的位置。
还有更重要的一环,自己拿着这张照片为什么一向平静如钢铁般的心中的怒火突然狂暴而起,在自己所能记忆的生涯中,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如此的狂暴,第一次如此的怨恨和不安,怨恨什么,为什么又很是不安呢?目前,自己虽然压制住自己的心潮,可是这需要一个突破口。
突然间,风扬沙觉得很想杀人,只有血的炽热和鲜红所饱含的血腥的气息,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或许,这次新城之行真能打开自己多年的心扉吗?想到这里,突然间觉得虹很是神秘,还有自己所在的组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呢?自己在组织中又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呢?虹为什么说这次新城之行的重要性。
如果,新城对自己很重要,秦霸天为什么能有如此周详的准备呢?对于自己的一言一行,还有琥珀的出现,难道是虹在出卖自己?自己又有多大的出卖价值呢?还有这张照片的出现 ,又在表明什么呢?
风扬沙的脑海飞快地收寻着自己脑中所能记起的每一点一丝的记忆,去组织拼合,一个模糊的轮廓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继而他被自己得出的事件的轮廓所震惊,他回头望向杨耀溍的位置,这个一直盯着自己的人,为什么会对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一个如此猥琐的人竟然是新城市局的首把,真是一种讽刺。或许这个萎缩的,不起眼的杨耀溍才是事件的关键,风扬沙知道越是象这样的人脑力和心计总是超人一等的,如果不是的话,他根本没机会出现在秦霸天的面前,更别提一会如鼠,一会如龙的现身说法表演了,结果,和杨耀溍紧张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风扬沙笑笑,对杨耀溍一挥手表示关切,他想,估计杨耀溍更是关心秦霸天的言辞,现在的自己似乎并应该争取主动,自己何时竟成为一只柔顺的小绵羊呢?既然布局的人这样轻看自己的智慧,在他的人生历程上给他一些个教训也是很有必要的,不尊重别人的人只会被别人轻视的;不尊重自己的对手轻看自己的对手那么自己替他选一条路不是更好的结局吗?一条死路!
孔之羽和皮家四凤仍站在原处,并没有随秦霸天走向天台的边缘而在有所动作,只是冷冷地打量着自己,观测者自己的一举一动,风扬沙点点头目光转向秦霸天,这个所谓的庄王究竟想告诉自己些什么呢?就在这时他突然间发现了几个字,照片上的几个字,“杨战锋于96年重阳前夕摄。”
风扬沙头一下子晕了,像是被什么不明物突然击倒一样。
他瘫软在猩红的地毯上。
浩丽的心很是不安,在这样的夜里,漆黑如墨的深夜,扬一究竟会跑向那里呢?浩丽觉得扬一之间的母子关系越来越是疏远,难道只是因为代沟的问题,或者是理解的问题,自己关心关怀不够,才导致这样的结果吗?浩丽越想越是难过,越是难过越想不通,思前想后,泪水悄然模糊了她的双眸。
对了,应该是杨战锋,虽然表面上俩人之间好像和气一片,其实扬一是很烦杨战锋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两人之间就是这样拉锯着,表面仍是一团和气,至少在自己面前,其实,刚才两人之间的对话浩丽听到了,她并不作声,只是默默地提扬一做着饭。她记得张翔那年时重阳节死的,和国内那个著名的伟人一天,那年扬一才五岁多一点,现在扬一一是个大小伙了,是家里的顶梁柱,在学校的表现很是不错,功课从来都是名列前茅的,整个年级前三名之内,这让浩丽很欣慰。
五岁多点的孩子又记得什么呢?
突然浩丽的心中一亮,张翔临死前,把扬一搂在怀里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好大一阵子,自己当时方寸已乱,泪眼模糊,根本没注意到张翔说些什么话,其实就是注意也听不清,张翔一贯就是这样和扬一说话亲热打闹玩笑的。
难道张翔和扬一说些什么?能够让扬一直到今天还能够牢牢记住的事,那会是什么呢?如果是一定是和战锋有关的,否则的话,扬一不应该如此对待杨战锋的,毕竟,他对自己和自己的家庭出不少力,自己的家庭能很是不错的维持成现在这个样子,杨战锋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想到这,浩丽的脸有点红润,“我自己又想到哪去了!?”
浩丽打开床头的台灯,温和的灯光把整个屋子几乎都照得很亮,只有墙角床角灯光所不及的地方,她打开那个抽屉,那个锁住自己灵魂的抽屉,那个多年未曾开启的抽屉,平日,浩丽只是把思念都浇筑在扬一的身上,她不敢,她不敢面对那记忆中的点点滴滴。现在她打开抽屉,打开回忆的大门,她在想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