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心头结
风扬沙明白,那女人说她叫“虹”,他明白“虹”可能只是她的一个代号,这些年来第一次听到她说自己的名字或者叫代号,他看着虹,“谢谢!”他不再多言,只说了这四个字。
风扬沙想虹会明白他的意思的,虹说道,“亚洲的中国黄种人最多,而新城确是那里最不起眼的一个中原稍微偏北的城市,但秦霸天这个名字确是在整个中国却很是不是一般的响,黑白两道都震惊的名字!你目前所持的技艺却很大可能上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你是‘水’!”
“是的!我是‘水’!所以我只有成功!”风扬沙的态度很坦然,仿佛“虹”在话语中的其他隐藏的含义,他都没有听见,“或许,中国是我该去的地方!”
“或许吧!新城或许能解开你心头的结!关于梦的死结!”
说到这里,虹突然加重了语气,“我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其实只是告诉你,新城对你很重要!”风扬沙闻言心潮波澜狂卷,那自己心头的死结,那一直缠绕多年的梦,自己从没向任何人提起过,“虹”又是怎样知道的呢?他突然有很多话想问虹,千百句终于化成一句。
风扬沙刚张开嘴,“虹”像以往一样消失在这喧闹忙碌的巴黎街头,宛如从来就不曾来过,有好似那雨后的彩虹,存在只有瞬间,或者说只有霎那,从现在起,他又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国际垄断联盟集团杜拉斯的首席操盘手,叫风扬沙!
以前呢?以前已过去,过去的名字过去的生活过去的一切都成为过去!但是没有历史,一个从来不存在的人怎么会有历史呢?
浩丽的心一下子呆住了,眼前是她的命根子扬一吗?
看着从杨战锋背上放下来就一直昏迷不醒的儿子扬一,浩丽的心都碎了,她怎么能相信扬一今天竟如此回到了家中,在杨战锋的背上。上衣比乞丐装还难看,更主要的是些仍在向外渗出,脸上的口子十来条,参差不齐,就在浩丽摇摇欲倒委坐在地上时,伸过来一双有力的手,那时杨战锋的手。
杨战锋扶着浩丽坐在床边,然后又去忙着打水拿毛巾给张扬一清理伤口的泥水和污血,非常小心,非常仔细,那认真的劲仿佛对他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是。因为这时,他忽然看到浩丽的目光从躺在床上的扬一身上移到自己正在忙着给扬一清洗伤口的手上的,杨战锋心中不由一阵得意,数年的苦心经营的高大形象今天终于打动着冰美人的心房。
杨战锋和浩丽是郑大的同学。等杨战锋再见面到浩丽时,浩丽已是一名火车司机的妻子,她的丈夫名叫张翔,是新城某电力机车段的一名司机,什么都很普通的一个人,老实巴交,用杨战锋的话来形容,十脚都难揣出个屁来。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拥有一个上过大学,而且曾经是校花的浩丽,在见到张翔之前,杨战锋曾经日夜百思不解,他想象浩丽是因为各种缘故或原因被迫才嫁给那蠢蛋的。那时,杨战锋刚从省城调到浩丽所在的金鸡保温瓶厂任工会主席兼生产副厂长。浩丽是厂里的分厂工长。
杨战锋是在偶然的机会见到张羽的,当然这种偶然却是杨战锋刻意创造的。在郑大时,杨战锋和浩丽两人关系不错,杨战锋是校学生会主席,浩丽是校学生会的的宣传委员,两人几乎寸步不离,当然杨战锋这样认为,他可以说是浩丽的崇拜者。
浩丽人长得美,舞跳得好,在杨战锋的眼中浩丽的美远超古典的甚么四大美女,什么沉鱼落雁什么闭月羞花,也赶不上眼中的浩丽,那是他的女神,浩丽的文笔在整个学校都是有目共睹的,笔下生辉。
两人因为学生会的关系经常在一起,杨战锋很健谈,是那种舌烂莲花,让女孩子笑声不断的倡导者,很多人很是羡慕这一对璧人,如金童玉女,出双入对的,这让杨战锋很是兴奋,但他却不能把握浩丽的心思,对自己总是若即若离,换句话说有点敬而远之,杨战锋心中总是把这种感觉拋在脑后他非常讨厌自己竟有这样的思维。
再见到浩丽是他终生的希望之一,于是他下调到浩丽所在的城市--新城,而且是浩丽所在厂的生产副厂长,这让杨战锋好不得意,那种感觉象是状元及第,荣光而归,然而浩丽却成为张翔的妻子,这让杨战锋简直怒不可遏,但是久在官场生涯的的他那是何种的思维,等他在见到张羽他的心又动了,“他张翔简直是爆珍天物,如此的美妻如此窝囊的男人!”
那天夜里久久不能成眠,酒精已烧红他的双眸,盯着床头和浩丽的当年在校照片,怒火之冲他的每一根神经,一声长叹一口酒,杨战锋想的很多,辗转反侧,突然床头的电话铃响了,他拿起了电话,一番长谈后他安然入睡。
浩丽盯着杨战锋的手,看着他忙前忙后,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男人竟然是一直支持自己的男人,想到男人浩丽想到了张羽,走那年扬一五岁半,今年扬一已经十三了,上初中的小大人了,张翔呢?张翔离开已是第八个年头了,在那边应该过得很好,因为那是西方的极乐世界,应该没有烦恼和忧伤的!
现在的杨战锋已是新城市的副市长,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在学校浩丽就知道,可谁都难以想象为着浩丽母子跑前跑后地竟然是新城市的副市长,这绝对会是新城的绝对新闻了,然而杨战锋从来不避违这些,一直关心着自己母子,如果没有他的支持自己该如何走到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