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夏虫何以语冰 > 第668章 示威还是示弱

第668章 示威还是示弱

    优秀的人才还是从字里行间去辨认吧:我看向身后的办公桌,摆放整齐的文件显然就是答案,治安部队的大部分人都被对方用调虎离山计骗走了,这是预谋已久的恐怖袭击。眼见治安部队渐渐已经挡不住,蜘蛛神魄开始攻进来了,我急忙按下哥哥桌下暗藏的机关,这个机关会通知哥哥总部有异。哥哥很快就会赶回来的,在此之前我也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今日的你不是英雄,是寿星才对!

    我抱着蛋糕躲进了治安部队里的避难所,这里由特殊材料制成,是治安部队里最安全的地方,接下来只要耐心等待就好。时间过去了很久,打斗的声音一直没有停,直到我听到一声龙啼才终于稍稍放下心来,哥哥回来了。我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好一会都没有听到打斗声了才走出了避难所。走到外面时我听见所有的人都在夸赞哥哥,所有的褒奖似乎都适用于他身上,因为他是英雄,再一次拯救了大家。我看到人群中最明显的他,飒飒英姿伫立在人群的最前端,他和以往一样正在指挥着士兵们做些什么,估计是善后工作。不过这就不关我的事了,我露出笑容,跑出人群,双手端着蛋糕递到他面前,大声说道。

    生日快乐哥哥!

    婷婷:她啊,像个小兔子一样,总害怕惹麻烦犯错误。

    她就算被欺负了,也总是:“是我的错下次一定改。”弱小无助。无论什么事。

    她看起来就温柔,总是穿着马卡龙奶油色系的衣服,她有一头淡蓝偏紫的头发,风一吹,就轻轻飘起来。她个子小,人也瘦,看上去一推就会摔倒。

    总有人想欺负她。男生也好女生也好,仗着自己有一点点的优势就疯子一般挑衅、威胁。真让人看不惯。

    我不明白,那样的人有哪一点是比沈心好的吗?装模作样、口吐白莲。真让人恶心反胃。虽然我有时候也逗逗她,她不会生气,她知道我们是朋友,我是在开玩笑。

    那个曲什么,真吵啊…嗓门能再尖一点吗?她简直太想让人出丑了。这样的人都是因为心里面害怕不安,害怕有人比她更优秀,然后夺走她的一切,没错,我认为她就是怕别人比她优秀。

    她说:“嗨,谢谢你啊。”噗嗤,这小姑娘还挺可爱的。

    “你啊,以后给我腰杆子直一些!

    不要老是让人欺负去了。”

    “无论是谁,都算不了什么,知道吗?”

    婷婷这是在向谁示威还是在示弱?

    学习委员:送鲁比去私人医院治疗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像是发泄般用力摔上房门,蹬掉脚上的鞋把整个人埋进宽大的床上。顾不上处理伤口便胡乱拆开自家拉姆叠的整整齐齐的床褥,用厚厚的被子包裹住自己。

    黑暗,才是怪盗的归属。

    侧躺在床上,弯腰屈着膝努力缩成一团。在晦暗中,只有肌肤与肌肤紧贴在一起的热度才会感到自己真真正正的属于这里。俯首埋进双膝,手臂环抱住小腿使双手在膝盖处交叉重叠。已经用力到泛白的指尖死死地紧握,试图让那双颤抖的双手停下。自从被那人推开的一刻起,这双手就开始颤抖。

    闭上双眼竭力想让自己沉入黑暗的怀抱。粘腻,沉闷,阴冷,这些让人厌恶的感官体验随着意识的下沉逐渐缠绕上来。尽管生理上不断排斥这些,但内心却依旧希望它们可以缠绕的更紧把自己和外界隔开。

    梦境里,空气中鲜血,烧焦的残骸的味道夹杂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作呕味道。残缺破败的城堡,四散飞扬的尘土,枯败的奇花异草。碎裂的蝴蝶眼睛。还有…

    “都是他!是他的自私害死了瑞琪团长!”

    “rk!你这个可恶的小偷,是你害了瑞琪!”

    “你这个杀人犯!还我们瑞琪团长!”

    不敢抬头像往常一样高傲地注视众人,诟谇中夹杂着一些难听的字眼,在尘埃消散后涌出。宣告着人们的愤怒。面对众人的戟指怒目,辩解的话语咽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没有…我没想到他会…”

    无助感扑面而来,如此熟悉的感觉。就如同当初父母丢下自己去弥补那个失败的实验一样,在面对他们决绝离开的背影时,无论怎样的挽回都是徒劳。已经被认定的事情,无法轻易改变。

    呼吸加快,熟悉的窒息感把沉入梦魇的自己拉回现实。狭小的空间里氧气所剩无几,迫不得已地掀开被子面对现实。深吸了口气后发现室内早已被黑暗笼罩。摸索着打开床前的台灯,昏黄的灯光给人感官上的一种温暖,身体却依旧沉在冰冷的深渊。虚着眼睛掏出怀表瞅了瞅时间,后知后觉的发现已经是凌晨。

    当胃酸试图溶解胃内空气发出咕咕的响声时,这才想起距离上次吃东西已经过了很长时间,虽说平时因为研究太过入迷也会忘记吃饭的点。不过有鲁比这个贴心的伙伴,怎么也不会错过晚饭时间。可是..现在,因为自己的任性和执念,导致最重要的伙伴受了伤。甚至还牵连到了无辜的孩子和骑士团团长

    愧疚,悔恨,不甘,疑惑。脑子里都是那家伙推开自己的画面,蔚蓝色的眼眸里充满着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动作干净利落,在漫天的火光下毅然决然地推远自己,独自一人承受本不属于他的惩罚。

    赤着脚下床冰冷的温度从足尖传到心头。摇摇晃晃地踩着地板来到实验室。眼镜,怀表,药剂,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柜中。临走时信誓旦旦的带上它们,而现在,那场战争过后,就连用来掩藏情绪的眼镜连同着脆弱的灵魂一起破碎。想到这里便头痛欲裂,抓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管,顺着食道慢慢滑向胃内,全身都因为冰水的灌入抖了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