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戈几人垂头丧气的回到营地,到营地门口,互道珍重,有缘再见。
于戈苦着脸回到了他们的维修所,刘光烈正在收拾工具,打包背囊。
“咋了,脸阴的跟什么似的。”
“出去喝酒让人按着了。”
“让纠察逮着了?给你处分了!”
“没有,在我们点火热罐头的地方,让一个中尉按住了。”
“那没大事,部队的干部,都是护犊子的主,你们这些小兵,在他们眼里都跟自己家的崽一样,只要不犯纪律,收拾一顿就完了。话说你什么时候去喝酒了?”
“就刚才,才出去寻思转一圈,就被我们新兵连的几个战友,给一顿捕俘拳给装麻袋里,拉倒了后山喝酒去了。”说着,回想起刚才于戈都有点笑意。
“一群瓜娃子。能闹。行了,消停消停,收拾下,下午聚完餐,就得回家了!”
“回家?是回咱营区吧!”
“是啊,怎么,那地方不是家吗?”
“那是营区,不是家吧。”
“我心安处即为家,能放心吃喝睡觉的地方就是家!”
“也对,哪管他金窝银窝狗窝的,安心的地方就是家,准备回家!”
时间一瞬,于戈和刘班坐在餐桌旁,盯着眼前一桌的好吃的,于戈的口水都快下来了。红烧猪肉,冬瓜排骨汤,一盘溜肥肠,几碟土豆丝,炒青菜类的毛菜摆在周围。而两个人面前摆着一瓶啤酒。
团长在餐桌前端着绿色大茶缸对众人讲话。
“讲两句,本来应该回去慢慢开会传达精神的,这几句话不说不痛快,咱赢了吗?输了,有多少人让人家摘牌的,心里有数,医院护士都让人摘牌了。这事不怨大家。我们输了吗?没有,端了蓝军的指挥部,伤亡比也是可以看得。大家都尽力,但是心里都有点数。如果真是实战,那该怎么办,最终能回来几个喝这杯酒。干了。”
团长的话不轻也不重,轻了,进不到心里。重了,不适合这个聚餐的时候。但是这种不痛快的胜利让他不痛快。
“当兵的谁都想自己的部队堂堂正正的碾压敌人。谁都不想没见着敌人就让人远火砸没一半。咱这仗真真是不爽利。要是明刀明枪的败了,咱也能知道问题在哪。现在,咱就知道一点,对面火力强,咱得贴上去,打他三寸。这是抗战时的老道理。整场演习下来,没新知识点。跟咱后勤大头兵没关系。”看着满脸认真沮丧的于戈。刘班小声翻译这团长的祝酒词。“干了!”全团和声中,举缸,喝酒。算是此次会餐开始。
一顿胡吃海塞,到最后杯盘狼藉。于戈把自己肚子吃了个滚圆。
把自己扔到回营地的车上,于戈开始跟旁边机修班的人开始摆龙门阵。
“你们后来怎么样了?阵亡之后就一直在阎罗殿里给阎王爷修车了?”
“别扯,我们那是给导演部修车去了。要不还能咋地,后勤的命,当一天兵,就得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有情况就上。咱们这和战时除了不死人,区别不大!你们爷俩不是也阵亡了?”
“我们那叫壮烈,换走了六个。还是突进来的蓝军特种兵。血赚!”
“低调,低调!”旁边的刘班长,在哪里迷糊,顺嘴插一句。语气就很不低调。
几个人顺嘴扯了点关于演习各部的八卦:团长因为发无名火喷全团被政委喷,蓝军团长屠杀医院被导演部喷。侦察连和特种兵之间的pk、战后互相喷。
“你们知道吗?咱们团一排长,在后山喝酒,被团长抓住,好一顿收拾啊。”
“等会,后山?”于戈感觉压力山大,这怕不是自己几人的锅吧。
“当然是后山,听说几人烧罐头,煎午餐肉,味道把团长招去的。几个人喝了一箱酒,还拒不承认,非说是别人喝的。团长正脾气不好哪!”
于戈觉得压力山大。旁边的刘光烈大概摸清了脉络。嘿嘿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