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日。嘻嘻哈哈的日常开始,跑完操,老于去开会,武班副带回整理内务。
大家回到宿舍,继续折腾自己的被子,叠好了,扣修半天,然后,拆开,继续压平,再叠,口里互相唠着骚嗑。
“于戈在吗?我们排长找他。”
武班副看着这个陌生的新兵一会,点了点头。冲于戈点了点头。
于戈跟那个新兵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了旁边一排的宿舍,来到了一个寝室。
一进门,于戈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几个新兵在老兵的照看下,在里面做体能,一个士官在一个小桌子上慢条斯理的收拾些东西,具体没看清。旁边几个参与昨天事情的老兵,在做俯卧撑,身上汗如雨下,双臂颤抖。也不知做了多久。
“坐下说。”
于戈坐到马扎上,同时看清楚,对面的士官,将几只香烟撕碎,扔到面前的一只海碗里。
“我姓吴。”
“吴班长好。”
“有时候,我负责调节私下的问题,是个话事人,懂不,有些事政委指导员宪兵不好管,我来讲。”
“包拯加城管呗。”
吴班长也没有在意于戈话里的贬义。“昨天的事情,我详细询问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清楚了。”
“那让我来干什么,接受道歉吗?”
“你为救战友,错不在你,但你对老兵动手,坏了兵营里的规矩。”
吴班长撕完了烟,往碗里倒了半瓶白酒,混合成一碗焦黄色的液体。散发出辛辣的味道。
“喝了它,跟他们说声对不起,事就过去了。”
吴班长推了推酒碗,略微催促。“你要是不喝,今天就出不去这个门。”
于戈眉头皱起,心思电转,今天,怕是要遭,不喝酒就要生生杀出去,但自己斤两还是清楚地,才刚刚摆脱亚健康的新兵蛋子,和练了三年往上的,职业**,差的太远了。
心下一横,端起碗,咕咚咕咚,辛辣呛嗓子的烟酒混合物,一股脑的往胃里倒。
“好样的,这才是好战士,服从命令听指挥。是个好样的。”
吴班长高兴地喝彩。
“啪!!”的一声,声音镇住了所有人。喝净碗中烟酒的于戈,没有放下碗,而是直接拍在了吴班长的脑袋上。“擦你nn的,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套,话事人,谁封的你这官。”
吴班长愣愣的没动,一抹红色,从头上缓缓流下,然后倒下,很有画面感。
几个老兵要上前按住,却被于戈挥舞着锋利的碎碗逼退,瞪着血红的眼睛,几人不敢上前,只能认其离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尾随而来的武班副,张张嘴,话还没说,一大口烟酒就喷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要不去医务室?”
喝凉水催吐,给自己洗完胃的于戈,找指导员承认错误去了。
听完事情的经过,指导员脑子嗡嗡的,“手挺狠啊,谁给你的勇气啊!”
“梁静茹!”
“别跟我贫,去禁闭室,写检讨去。”
“是!”武班副跟于戈分析了,这事闹起来就不会小,处分是跑不了的,主动跑指导员这里领处分,应该能算宽大处理。
没过多久,于戈和门口的宪兵,攀谈起来,“班长,咱兵营里有没有啥潜规则啊?”
“你以为是娱乐圈啊,还潜规则,规矩倒是有一点,强者为王。有啥问题,最后,落到能耐上,厉害的,才是有理的,说实话,咱这,百十人的团战都打过,赢了,啥事没有。你这事啊,太小,结果倒是不小。谁能想到,一新兵蛋子,给人开瓢啊!”
“那不是急眼了吗?”
“说实话,你手法挺利索的,在地方常打架吧?”
“班长,我是个乖宝宝!”
“你家乖宝宝把人开瓢见红都一点也不害怕的。”
“东北人,天生就不怕事,班长,让我开瓢那个咋样了?”
“死了!”
“班长别闹,要真出人命,估计现在我得手铐脚镣都带上了。”
“缝了4针,被连长喷了半个小时。”
两人正聊着,禁闭室的门开了,老于进来了。
“班长,你来看我了,我没事,挺好的,宪兵哥哥挺照顾的。过两天就回去了,回去我抓紧训练,把进度都补上。。。。”
话没说完,于戈发现,老于进了旁边屋,也是关了禁闭。
“行了,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