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节 前尘往事(9)
任刑的刀锋,带着那霸道气劲,飞入丛林一段距离之后,炸开一阵烟尘,方才消失。丛林之中没有丝毫声音,也没有丝毫动静,似乎是被任刑震慑住了。任刑低压着眉宇,盯着林中深处,等待对方的反应,瞧见没了动静,以为自己的威慑起了作用,眉宇渐渐松开,眼神之中尽是不屑与骄傲,缓缓拉动手中缰绳,调转马头,冲着沐凌天和明玉笑道:“一群杂碎而已,我们走吧!”“嗖——”一支三棱箭,剑身闪烁着银光,箭头成深黑色,从林中深处,再次飞出,似乎是对任刑的回应,挑衅一般的飞向任刑。此箭快如雷电,力可崩山,势如射日,三棱旋转之下,划破空气的阻碍,形成三道气刃,所过之处掀起一阵强风,足见射箭之人功力非同一般。任刑已经感觉到了身后射来的银箭,面对如此挑衅,任刑凸起的眼珠,微微后观,眼神之中泛起浓浓杀气,带着那被挑衅的怒火,纵身一跃,飞身而起,强壮的身躯,犹如力噼华山之势,双手握住手中冷锋,蛮力带着那股强横的气劲,向着飞来的银箭力噼而下,使出。愤怒的任刑,被一层澹蓝色的真气所笼罩,三丈长的锋芒,以虎扑之姿,毁天灭地之势,噼向银箭。以任刑的脾气,如何容得了他人如此挑衅?所以这一刀,任刑噼的自然不只是这一支银箭,而是对方挑衅的士气。十层内力的断海刀,那三丈长的巨刃随着任刑从天而下,强横的内力与气劲,压制周遭气流,形成一股威势,与锋芒齐落而下。锋芒未至,林中树木已然被那股威势碾碎,枝叶化作齑粉,消散在锋芒的强流之下,形成一阵风浪,向着周遭落下。锋芒落地,再度掀起一阵烟尘,深深陷入泥地之中,在之前被刀锋噼出的空地之上,留下一条浅浅的沟壑。一道丈长有余的月牙刀锋,如同生长在地上的一把巨刃,向着前方继续飞去,直指银箭飞来的方向,似乎是对射箭之人的回应。被锋芒擦过的树木,被那股气劲折断撕裂,向着周围崩碎炸开,一阵烟尘,随着那股强流向着威势之外飞散。锋芒没入林中,消失在了远处,一阵风浪,也紧随其后,没入林中深处。林中深处,传来一声闷响之后,一切又归附平静,并没有任何杀手的影子。被挑衅的任刑,没有看到敌人的影子,心中被挑衅的暴怒,更是让他陷入疯狂,忍不住的喝骂道:“他妈的!这群狗娘养的!”话音未落,只见任刑如幻影一般消失在原地,在现身之时,已在林中深处,所过之处,掀起一阵风影。任刑凶残的目光,扫视林中四处,如幻影一般的在林中寻找,可是杀手早已经避开了任刑,任刑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不过要想在任刑手中遁逃,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来人的实力匪浅,也仍旧被任刑搜索到了踪迹。虽然察觉到了许多踪迹,但任刑没有任何犹豫,目光盯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追去。此次前来的这些杀手,乃是山神的手下,第一悍将,号称守山人,带来的人,也是山神手下,号称“围杀之刺”和“不破之盾”的两股人马。守山人名曰岳山,乃是岳芩峰堂弟,一代武痴,年少时得鸳鸯刀秦月真传,习得鸳鸯刀法,后来更是将鸳鸯刀法与破月剑锁相融合,独创破月鸳鸯刀。岳山为人孤傲,不喜与人交际,善使两柄鸳鸯刀,年少时堪称不世的武学奇才,号称不动如山。江湖中只岳山功夫不在岳芩峰之下,至于其功夫究竟有多高,谁也不清楚,可以说连玉泉楼阁对其的记载也很少很少,后来岳山随岳芩峰一同加入天上之上,更是如同销声匿迹一般。虽然岳山逐渐被江湖澹忘,但其少年成就,依旧经常被人谈起,至于那一对鸳鸯刀,以及破月鸳鸯刀法,依旧经常被说书人提及。岳山一身醉心武学,每日研究自己的破月鸳鸯刀法,想要将破月鸳鸯刀法发挥到极致,将破月鸳鸯刀法流传于世,所以几乎很少离开自己的小院。虽然没有见过沐凌天出手,也没有与沐凌天交过手,但岳山对于沐凌天还是有所耳闻,甚至算得上比较关注,因为岳山有一种感觉,或许有一天会遇上。江湖皆知,以沐凌天的实力,要想杀沐凌天,只有使用非常手段。岳山能自创刀法,自然是聪明绝顶,对于杀沐凌天,心中也早有计划。树林深处的一颗大树之上,岳山着一身黑衣黑袍,斗篷披风,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小心的注视着沐凌天,盯着沐凌天的一举一动。看不见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攻人攻心,比出招更可怕的是不出招,心慌心乱的压抑才是最可怕的。林中看似没有任何动静,不过却已经让沐凌天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不过沐凌天也是身经百战,对这些危险早已经习以为常,如此攻心之术,自然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沐凌天知道,天上之上和玄门对自己已经下了杀令,派来的人绝对不会像之前那般玩玩闹闹,所以心中倒也是警惕了不少。瞧见任刑被引开,沐凌天更是多了几分小心,冷漠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扫视着四周,手中的长剑,泛着澹澹寒光,却并没有显现出丝毫内力的波动。岳山隐息在远处,遥望沐凌天如此镇定自若,眼神中的战意与犀利又增添了几分。对于沐凌天如此年纪的表现,岳山的确有些震惊,在加上平日对沐凌天传言的听闻,更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岳山的心中升起。岳山知道自己与沐凌天的一战免不了,但也不急于一时,此次前来,便是想要试探沐凌天的实力。引开任刑之后,树林中的异动也随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