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无数的身影开始“隆隆隆……”的杀出自己的隐身之处。
调查局现在砸门已经砸出心得来了,在张小公爷的建议下铸造司、锻造司给他们更新了装备。
其中一项,就是开门用的锤子。
原型就是张小公爷那时代的“破门锤”,实心钢锭整体铸造的前端和钢芯。
外层包裹实木,上有“u”型手把两只。
一人可使,便是三寸厚门、一寸门闩抬手之下亦必然轰破!
“咔咔咔……”折叠架梯延伸八尺,单人背负、可折叠收起亦可张开。
架于墙上可做翻墙,梯一侧覆盖铁板、踩踏梯板上有两板中间凿空可以手持。
将梯子入门的时候立住,可覆盖住一个人侧身站立的范围暂时可做竖盾而用。
“轰隆~!吱呀~隆……”
一扇扇的大门被破门锤直接砸开,竖盾手开路入内、弩手、长枪手紧随其后!
刀盾手护住左右两翼,一支支小队杀入了宅中!
飞天神猿袁峰袁誊费那肥硕的身躯用着柯尔特的速度,轰隆隆的从堂屋里杀出来!
却见他手上拎着一柄九环钢刀,面目狰狞凶神恶煞。
在他的身后则是跟着三十余号弟兄,皆属这绿林道上能打敢杀之辈。
“入娘贼!谁家不开眼的敢捞祖爷爷的门儿!且吃你祖爷爷一刀!!”
袁峰袁誊费那是有狂傲本钱的,家中三代定居通州。
祖上据说曾为张士诚部将,后来一瞅张士诚和他弟弟张士信那德行立马知道这人靠不住。
二话不说趁着押送粮秣往大都的时候,直接假死遁走跑通州隐姓埋名就定居下来了。
数代经营之下袁家在这通州城里根深蒂固,甚至永乐时还帮着守过京师。
然而,破门而入的那些黑甲军卒们一句话就让袁誊费怂了。
“调查局办事!弃械投降不死!!”
我……尼玛!调查局这票黑皮狗咋摸过来了啊!
袁誊费一个哆嗦,手上的刀差点儿就“咣当~”砸地上了。
他身后那些个原本面目狰狞杀气腾腾的汉子,一瞬间全都惊恐万状。
整个通州城谁特么不知道这群调查局的王八犊子,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啊!
“你们不是前段时间刚扫过吗?!又来?!”
胖袁这是真的想哭啊,这前段儿调查局才把通州给扫了一遍。
那一趟他胖袁金兰结义的十三个兄弟,号称“通州十三太保”的直接折进去了九个。
原本战战兢兢的肥袁第二天赶紧跑路到了晋西北,后来使人打听情况。
听说没事儿了,不甘心的他回来探路一番。
发现真没事儿了,这才战战兢兢的回来了。
这会儿他也发现另外的三位结义兄弟也回来了,也是没折进去的。
四人一合计,干脆再次义结金兰号“通州四保义”大家继续发财。
毕竟三代的累积可全在通州呢,若是说丢就丢谁能舍得啊!
“杀出去!!”
胖袁一咬牙手中的九环大刀“哗啦啦~”的作响,低吼一声红着眼珠子便扑了出去!
在他身后的那些也是亡命之徒,都是上次侥幸跑掉的那批人。
说白了,这些人还是舍不得这京师繁华、通州运河上的好处。
冒险在这里又呆了几个月,于是生生的陷落了。
“冥顽不灵者死!!”
一声咆哮响起,但随即被另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了。
“直娘贼!打死了你去干活儿啊!活捉!活捉!!”
却听得那个声音厉声怒喝:“扔了刀剑,都能活!顽抗不服者……打半死再抓!!”
胖袁听得这话不由得瞬间气势大涨,娘西匹!爷要死拼,你们要活捉那还能冲不出去?!
但是,很快的他就后悔了。
我真傻,真的……
“嗡嗡嗡……”的弓弦声响起,胖袁瞬间懵逼:卧槽!说好的活捉呢?!
尼玛!弓箭飞过来还能活捉么?!
便听得“啪啪啪……”的声音响起,这些弩箭的箭头居然全都是圆头的!
砸在身上倒是不会击穿,可如此强劲的锤下来打身上他疼啊!
当下便闷哼着翻倒了七八号人,却见那些个竖盾手们“隆隆隆……”的上前。
刀子倒是都收起来了,抽出来的是细钢鞭子!
“哇呀~!”肥袁嚎叫一声,便扑上去一刀横斩!
然而随即便被那竖盾直接“咣当~”一下挡住,身侧猛然传来一阵罡风。
肥袁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啪~!”的被抽了一鞭子,那刺骨的疼痛让他“嗷~”的叫出声来。
而后跟着“噼里啪啦~”的钢鞭子,就跟着一并抽了下来。
抽的是肥袁嗷嗷鬼叫,手上的大刀早被打飞出去了。
肥袁都如此了,他那些个手下们更凄惨。
长枪没了枪头,但有钢棍头啊!
一捅过来“啪~!”的就是一下,没肠穿肚烂可也疼的满地打滚嗷嗷叫唤。
“降了!某降了!莫打了!莫打了!”
然而……晚了,劈头盖脸的钢鞭显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真傻,真的……
肥袁欲哭无泪,终于边上他的手下福至心灵高声嚷嚷:“我有秘情可告!”
“兵爷爷莫打了!小的有秘情可告!!”
果然,喊了这一嗓子后他没再挨打。
而是被拖起来,拎到了一边儿去。
有了榜样自然开始有人效仿了,第一个便是肥袁。
“爷爷莫打了!小的有白莲妖人的名录!小的有名录啊!!”
这话喊出来,果然他身上的钢鞭没再抽下来。
随即几个汉子不知哪里摸出来的铁索,直接套他身上“哗啦~”一下锁起拖着就走。
尽管拖的跟死狗似的,但好歹不挨打了啊!
肥袁泪流满面,咱好歹是通州一号人物啊!给点儿面子成不?!
但很快的,他就觉着这面子人家不给他也正常。
通州卫所的千户大人,直接被抽的满脸是血也跟他一样被拖出来的。
还有上次漏网的仨难兄难弟,现在全一溜拖死狗似的在街上拖着。
得~人没挑理儿,全都跟死狗一般拖着。
还有几个更惨的,肥袁一瞅有俩还认识。
白莲那票人在通州分舵的话事人,如今打断了腿在地上拖着。
另一个生死不知,脑袋被打破了腥血干涸粘连在头发上……
肥袁第一次感觉到:今夜通州的寒风,是如此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