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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作赋为大父,张家立新规

    张仑眼神有些暗淡。似乎也想到了那天老张站在了庄子门前,那暮色下萧索的身影……

    “陛下与诸位大人此言,却是让小子有些感慨了……”

    缓缓的抬起头,张仑轻声叹道:“便借此作赋一首,答诸陛下及大学士问罢!”

    哎哟~!卧槽,这是要作赋啊!

    弘治皇帝赶紧招手道:“痴虎儿,且来!且来!给朕写下来!”

    说着竟是亲手去研墨去了,张仑直接呆住有点儿不敢上前。

    这玩意儿算不算是大不敬啊?!

    “陛下,你这……”萧敬先看不过眼了,但还没等他说话就被弘治皇帝瞪回去了。

    却见弘治皇帝招手笑道:“痴虎儿,莫怕!且来,太后颇喜你的手书!快快写了朕好送去。”

    前段时间张小公爷那话本让太后直接气晕了,最近才慢慢缓过来。

    弘治皇帝还琢磨用什么法子哄哄老太后,正好这痴虎儿来了要作赋。

    那还不赶紧抓这小壮丁写一幅新赋给太后送去么,这大概是哄老太后最好的礼物了罢!

    萧敬也是伺候弘治皇帝多年的老人儿了,稍微琢磨一下就想明白了。

    看诸大臣们脸色有些不好看便下得台阶来轻声解释了一番,老李他们几个才恍然大悟。

    咱大明那是以仁孝治天下啊,弘治皇帝给小辈研墨乃是为求字哄太后开心。

    这就很仁孝了啊!

    张仑长揖到底,告了声罪却没有走去龙椅处而是在皇帝对面立住。

    恭敬的双手从弘治皇帝手中捧过笔来,低头回想了一下便笔走龙蛇将一幅字写就: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幼於菟。”

    顿了顿,再题字“御前答陛下及诸大学士问——玉公子”。

    写完恭敬双手将笔交还,轻声笑着道:“怕是有些不工整……”

    “无妨!此意甚好!”

    却见弘治皇帝啧啧看着拿起吹干,下面几个大臣抓耳挠腮的有心凑上去却又拉不下脸。

    说到底他们还不都是读书人么,麒麟儿诺大名声又做出多首诗词名句。

    这是难得看到麒麟儿当场做诗词啊,怎么会不想凑上前去看看。

    弘治皇帝啧啧的看了一会儿,萧敬轻咳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诸卿也来看看吧!难得麒麟儿当场作赋,朕这也是第一次看他提笔写诗啊!”

    说着,便摆在了御桌子上。

    几个大臣早等得不耐了,哗啦啦一下凑上去看着仔细品咂。

    “啧啧啧……‘怜子如何不丈夫’此句,当出于《战国策·赵策》触詟说赵太后篇吧!”

    刘健捻须而笑,摇头晃脑的道。

    “对曰‘十五岁矣。虽少,愿及未填沟壑而托之’太后曰‘丈夫亦爱怜其少子乎?’”

    谢迁亦笑着道:“於菟当出于《左传》,《左传·宣公四年》有‘楚人谓如谷,谓虎於菟’之句。”

    “此‘知否兴风狂啸者’应取自《易·乾·文言》‘风从虎’之意……”

    李东阳也凑上来,笑着颔首。

    而作为此诗现在的作者张仑,则是保持着不失礼貌的微笑躬身作揖。

    因为他纯粹就是抄能力啊,这首诗作者是人家周树人大大的!

    里面的知识点那也是人家周树人大大的,跟他有个鸡毛的关系。

    所以,三大学士如此饱学之士在点评的时候,他只能是保持矜持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好在张小公爷生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再配合上商务交往中锻炼出来矜持谦虚的表情。

    这就让三大学士还有两位六部尚书觉着,人家麒麟儿也不狂妄嘛!

    你看看人家现在多矜持,多低调啊!

    学士和两个尚书此时便开始寻思,自家亲眷里面有没有待嫁之女。

    这麒麟儿今年十四了罢?已是到了成婚的年纪了呢……

    “诸位大人,小子每见邸报总欲品评一番。”

    张仑继续矜持的笑着,轻声道:“家中弟子亦言此举可为国策辅,是以新创一邸报曰《帝国时报》。”

    “《时报》上多出小子于时事看法,也刊些许诗文、话本!届时将定期刊发。”

    三大学士、两位尚书都笑着拱手说到时候一定寻来,细品麒麟儿著言。

    张仑则是脸上笑着,作揖称谢。

    心里却在叹气,希望别把你们都气出个好歹来啊!

    唔……这医学得跟上,这必须得跟上。

    说不准以后这速效救心丸得是咱们大明朝朝臣的标配,闹不好还能进医保。

    拜别皇帝、诸位大臣,在小太监的引领下张仑很快出得大内。

    三十五名姬武将穿着一身赤红色的哥特式南蛮铠,这在宫门前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两名服部家的却是穿着亮丽的巫女服,坐在一旁。

    见得张仑出来尽然豁然起身迎了上去,然后由张仑带着、小周管家开路先回国公府。

    “这是痴虎儿给你们挣下的,每人一份我都分好了!按家里人口给,莫说老夫偏心。”

    英国公府大厅堂里,老国公张懋端坐在椅子上。

    身后则是跟着老周管家,下面跪着一地儿子、孙子。

    每一子面前都放着一口巨大的箱子,里面放有金银、珍珠、红珊瑚……等等金银珍宝。

    那些个跪着子嗣们激动的有些颤抖,国公府也没多少余粮啊!

    尤其是嫡长子张锐身故后,老国公怕他们对嫡长孙起什么歪心思就把他们迁出去了。

    要说这心里没啥怨怼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家里老国公才说了算。

    他们也只能是忍了。

    曾经的怨怼到现在一看完全不算什么了,这么些金银洒下来再大的怨怼也成空。

    老张低垂着眉眼沉声道:“痴虎儿给你们寻了个路子,但路子只有一条!”

    “谁能走,只看本事不看亲疏!”

    说着,老张便把张仑跟自己商讨好的一并说了出来。

    卧槽!家里有矿!还特么的是金矿!

    要跟陛下、户部、刑部……等等一起开矿,咱们家里有一份分得一成!

    卧槽!去帮家里镇守金矿的人可以分到金矿收益的四成!

    “去帮家里做事,不是让你们去送死!所以首先一条得自愿。”

    老张扫视了一眼这些个面红脖子粗的,哼了一声:“其次,回头跟家里的老人们操练上!”

    “策论也得考,好歹能保证过去的人不犯糊涂、被别人弄死了丢咱张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