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吟吟的让那郭元春,去跟张家的老亲兵、肥龙、户必裂、海因里希……他们熟悉一番。
回过头来小周管家的脸就垮了,咱家小公爷挣钱是把能手。
可花钱他也灰常牛逼啊!
户必裂那两千三百多号海盗、海因里希上下两百余号。
这些都是要给月银的,哗啦啦砸出去就四千多两。
肥龙哪儿挂逼了六十余个,伤了三十几个。带上一场五两银子的卖命钱,小四千两就出去了。
家里几十号老亲兵倒是没好意思照着之前拿那么多,私下里找小周管家说给个二十两得了。
倒是张仑一瞪眼,咱小公爷是差那点儿银子的人么?!给!
好嘛,两百号老亲兵们顿时又分去了两万两。
还得给海因里希结算他那五万两银子,前后差不多十万两就丢出去了。
倭寇、陈家抄出来的金银,拢共也就才三十七八万两。
之前还赏赐出去了一批,小周管家自己就拿了二百两。
家里老亲兵那次分了两万多两,再给肥龙水匪的安家费六百两一下子就出去了两万七八千两。
这两次的支出没掉的就是十多万两啊,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小周管家欲哭无泪,老公爷啊~!您可管管小公爷吧,拿银子这么个烧法儿……
金山银山,那也不够造的啊!
可怜的小周管家不知道,自家小公爷这次是真打算搞下一座金山和一座银山来……
看着小周管家回来了佐藤和津春又来了,然后这俩疯狂暗示:小公爷您该跟我家殿下多接触啊!
张仑瞬间肯定这俩那绝对有扶桑血统,其表情及模样……
像极了上辈子他经常帮衬的,六本木红龙会的那些服务生们。
被这俩人缠的没奈何了,张仑也正好琢磨该跟人家沟通一下看看人家公主殿下的想法不是。
虽然是嘴花花但张仑却不是那种使强占便宜的人,若是那足利鹤愿意双方处一下没问题则罢了。
若是足利鹤不愿意的话,张仑会礼貌的告辞不叨扰人家。
先回去洗漱一番换上了小周管家给带来的月牙儿白绸面素绣奇石墨竹儒衫,头上戴着素白玉簪冠。
腰间则是系着一条素装皮腰带,脚踏皂装细麻刺云纹登云履。
整个人看着,似乎只是俊俏不着粉黛亦风流的翩翩少年郎。
可要是有些许眼光见识的一瞅,那顿时得傻眼楞掉!
这少年头上那素白玉簪冠看着普通,实乃是昆仑所产上好的羊脂白玉所雕啊!
要打磨成如此素冠再配上合适的簪子,这其中的功夫和消耗那小五百两下不来呐。
他身上那月牙儿白绸面用的料子,看似一般锦缎实则却是上好的云锦。
云锦虽无蜀锦、宋锦著名,但因着其面料舒适光润泽人于是一跃为皇家御贡。
少年所穿虽是月牙儿白素色但光泽、柔润皆属上品,那显然就是人家订来的料子,非是大路通货。
这价钱,可就直接高上了天去了~!
再说这云锦上的怪石墨竹绣工,可谓之“图透神韵,意境悠远”显然出自于苏绣大家之手。
能请动苏绣大家,这儒衫的绣工工钱能低么?!
还有那甚子都未曾装饰的素装皮腰带,若是常人看来这不过是有着铜扣子的皮腰带而已。
但若让那稍微懂行的看来这可就是:低调的奢华、无形的装逼了。
为何?!
因为这条素装的皮腰带用的皮子可不是牛皮、羊皮、猪皮……,这用的可是猪婆龙的皮子啊!
主人将它做成素装,却是看则低调实则豪遮!
当然,他们若是知道这只是因为张仑说了句总挂金银玉铜带子死沉死沉的,不好拔刀不说还惹眼。
于是小周管家二话不说回去就整了这条素装猪婆龙腰带,以满足自家小公爷的话……
估计很多人得吐血。
实际上张仑自己都不知道这条腰带是什么材质的,小周管家拿来自己挂上就是了。
按小周管家接受自老周管家的教育,咱英国公府的小公爷一切用具……
那必须舒坦、必须豪遮、必须逼格满满!
俊俏如琅玉,挺拔似松竹。桃花丹凤惹人迷,轻笑吟吟人欲亲。
一身轻盈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张小公爷被引进了足利鹤的大营里后,顿时满心卧槽尼玛了!
整个大帐里面三四十号人齐刷刷的看着自己,把张仑看的都楞了一下。
尼玛啊!几十双眼睛盯着我撩妹子,你让劳资怎么撩啊?!
“噗哧~!”端坐在大帐前方位置上那穿着大红色吴服,皮肤白皙一头黑亮的长发用绸子系着。
眨巴着一双湛蓝色眼眸的足利鹤似乎对于吓到了张仑很开心,却见她摆了摆手道:“先下去罢!”
一大票的家臣武士们齐刷刷的恭敬俯身拜下,然后才躬身退去。
但张仑在琢磨怎么开口,总不能学上辈子自己那狗贼兄弟处男哥似的……
上去就用那带着客家口音的粤语,一脸嫖客德行的对着妹子抖眉淫笑:靓女,做个Friend?!一夜八千蚊~!
那估计足利鹤犹豫都不带的,直接抽刀把一个张小公爷砍成八千块张小公爷……
“那日看姐姐使刀,深得刀法三味。想必姐姐平日练刀,很是辛苦罢……”
却见张仑很自然的走到了足利鹤身边,缓缓的坐了下来。
听得张仑竟开口叫自己“姐姐”,足利鹤嘴角再次勾起一丝笑意。
在她身后的两个侍女并没有撤走,见得张仑居然凑过来试图坐下不由得浑身猛然一僵。
然而足利鹤却隐蔽的轻轻摆了一下手,在自己的跪坐的长垫子上让出些许位置给张仑轻叹了口气。
“武家女子,若要自主怎能不练刀?!”
张仑看着足利鹤,轻柔的道:“若姐姐不喜欢,那么我们不练就是了。姐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说的。”张仑认真的看着足利鹤,声音不大却语气坚定。
足利鹤闻言转过头望着张仑,但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
张仑见状,牵过身边的妙安望着足利鹤认真的道:“我家妙安姐姐习武,全是因为她喜欢而已。”
“我怕妙安姐姐太辛苦,可妙安姐姐自坚持不肯……”
目指妙安腰间的那把绣春刀,张仑轻声道:“所以我把陛下赐我的绣春刀,给了妙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