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查明,她和那个男生去了一家情趣酒店。”乌鸦颤颤巍巍,大小姐清白可能不保,怎么和少主交代啊。
“走。”源稚生面色沉重,披上黑色风衣像一阵风走了出去。
乌鸦和夜叉苦笑地对视一眼,连忙跟上去。
门口进来了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穿着花哨的白色长风衣,腰间吊着跟他身高很不相称的大号球棒。
野田寿拿了把椅子在那群学生之中坐下,脱下白色长风衣搭在椅背上,风衣背后是他的家纹“螣蛇”。
那几个学生都露出紧张的神情,说紧张其实也不对,这种紧张不是害怕的紧张,而是见到大人物的紧张。就像是乡野小民见到了县太爷,渔民见到了武士大人。
在歌舞伎町的帮会中野田组不算是规模很大的,但以勇猛出名,野田寿从小看着那帮袖口绣有螣蛇纹的哥哥们在街面上出没,他们所到之处人流自然为他们让道,他们的背影就像是大河中的礁石那样坚硬。
野田寿觉得天下最英武的男人就是混黑道的男人,就辍学追随野田组的组长浩三,浩三是他的堂兄。浩三非常激赏堂弟的志气,把自己地盘上的七家店都交给堂弟打理,工作倒是不复杂,就是收保护费。从那一天起,看见野田寿的白色长风衣这些店主们都会深鞠躬说您来啦拜托您的照顾生意最近又有增长,每月不用吩咐就把保护费送到野田寿的公寓。
以前的同学都视野田寿为靠山,经常引见班里最萌的女孩跟野田寿认识。有人说浩三有意让野田寿接管野田组,因为觉得表弟年纪轻轻就那么有魄力。
“大哥,这家店的肥牛可好吃了,多吃点多吃点。”一个瘦子谄媚地给野田寿烫好了一块肥牛。
“滚开,难道要我吃你口水?”野田寿用筷子拍了一下瘦子伸出的筷子,说罢夹起肥牛大快朵颐。
“隔壁班有个女生很可爱,就是还不太会打扮,雕磨一下肯定好看,过几天约一下?”另一个眼镜赶忙说到。
“嗯···”野田寿点点头,抬头看到不远处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可爱女生也在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肥牛送到嘴里。
黑色地女仆装,可爱的发卡,扑闪扑闪地大眼睛,一击必杀戳中了这个黑社会死宅地内心深处。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啊?!”野田寿心里嚎叫。
“喂。”野田寿粗粒地嗓门压低,“那边的女生?你们知道吗?”
“哦,大哥你说她啊。”瘦子狗腿地凑上,“她来了半小时了,一直没说话,是超级可爱的女生呢。”
眼镜发现野田寿可能对那个女生有点感兴趣,“她和那个小白脸吃了好一会了,要是大哥你上去搭讪,肯定立马臣服在大哥地男性魅力之下了。”
“呸,什么男性魅力,这是武士地杀气。”野田寿被说的有点飘飘然,起身走了过去。
“喂!那边的女孩!”野田寿边走边指着这边说。
路鸣泽地注意力一直放在绘梨衣身上,没注意又进来了一个小个子。
纹身!腾蛇!棒球棒!找女孩!
蛇岐八家找上来了!
路鸣泽反手抽出桌上的一把小刀扔了过去,然后抬脚一腿蹬出。
野田寿还没站稳,就感觉眼前一闪银光,不自主地就摔倒撞到了背后的墙上,耳朵旁边正插着一把餐刀,只露了刀柄在木制墙壁的外面。大力贯穿,如果这把刀打到了头上,肯定毙命当场。
野田寿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一只大脚踩到了胸口,把肺里仅存的一口气踩了出来。
“啊!”周围几个学生尖叫。
“蛇岐八家怎么派了你这个废物!”路鸣泽冷冷地看着野田寿,居高临下地用目光威压他。
“什么蛇岐八家···”野田寿哀嚎。
“你的名字。”
“东京都新宿区歌舞伎町野田组······未来的三代目野田寿,现在是跟着二代目野田浩三做事······”野田寿挣扎地说着。
什么东西?听上去就是个小角色,这时候不应该说自己是执行局执法人风魔三郎吊炸天的名字之类的吗?
野田寿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大人物,自己只是想给他女伴搭讪一下。虽然有点冒犯,但是飞刀夺命,简直是黑道大佬的做派啊,难道是火堂组的头目吗?
“你来干什么?”路鸣泽脚上的力气轻了点,对身后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这个对外面世界几乎一无所知地黑道公主如果过度紧张,那就不是死一两个人能解决的了。
“我我我···他们几个请我吃火锅,我看她可爱···”
“谁可爱?”路鸣泽用力踩下。
野田寿痛呼,“不可爱不可爱···大哥,你轻点啊。”
“不可爱?”路鸣泽扭动脚尖。
“可爱,可爱!”野田寿感觉自己仿佛被大象踩了一脚,赶快把头扭过去,挣扎地赞美绘梨衣。
“嗯,这就对了。”路鸣泽听到了满意地回答,把腿收了回来,觉得自己可能是过分紧张了,东京几千万人口,蛇岐八家哪有这么容易找到他们。
“那个女生!不是本家在找的一亿日元······”野田寿感觉这个可爱女生有点眼熟,虽然变装太多,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但是作为看过无数coser妆容的死宅,野田寿觉得这个女孩眉眼处分明就是本家一亿悬红找的女孩。
路鸣泽反手就是一耳光,响亮的声音让一边的两个学生吓得直哆嗦,野田寿都快要被打昏过去,眼冒金星。
“那你也要有命花。”路鸣泽从野田寿身上摸出了他的手机,作为某黑社会小组织的小头目,野田寿也收到了本家发的信息。
“一亿日元,大手笔啊。”路鸣泽撇了撇嘴,想着既然蛇岐八家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那找到自己也只是时间问题,可能就在几个小时之后。
路鸣泽回头看了一眼绘梨衣,单纯可爱仿佛还只是一张白纸的小姑娘。难道只能面对两年后被仿佛当做“祭品”一样,成为赫尔佐格登基为君王的垫脚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