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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老头子

    “她就这性子,大叔见谅啊。”路鸣泽拿出筷子,“我开动啦!”

    “还什么大叔,大爷啦。”越师傅哈哈笑,“你这可把我叫年轻了好几十岁哦,早就不年轻啦。”

    “我看大爷年轻的很呢。”路鸣泽指着汤锅上方的14寸小彩电,又指了指架子上的旧光碟,光碟上浴袍褪到腰间的女人双手抱胸,挤得沟壑分明。想来这是没有客人的时候的消遣吧。“小泽玛利亚,老爷子很og啊。(inalgangster,嘻哈文化中元老,教父之意,小泽玛利亚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当红了,路鸣泽在调侃)”路鸣泽哈哈大笑。

    “欸?我才发现。”桐谷惊讶地叫了出来,“哇,越师傅老当益壮呀。”

    “喂喂喂,怎么能在女孩子面前说这个,你们两个臭小子。”越师傅连忙把散乱的av碟片塞到了底下。

    “这面好好吃哦!越师傅手艺好好啊,可以开一家居酒屋啦!”路鸣泽感叹一声,浓郁的面汤让他口齿生香。

    “哈哈哈,我都做了六十年的拉面师傅了。”越师傅听到这个笑得很开心,“已经习惯了这个小厢车了,上班收摊都随我意,自在咯。”

    “好吃!”绘梨衣举起小本本。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你喜欢就最好啦!”上杉越似乎很享受漂亮女生地赞美。

    “六十年哦,那越师傅很小就开始做拉面了啊。”桐谷感叹。

    “也没有啦,经历了很多事才决定做这一行的啦。”越师傅的语气听上去有点感慨。路鸣泽觉得他的年纪似乎比看上去要大很多,可能和昂热校长那样,只是看着年轻吧。

    “我吃好了,要回宿舍了哦,越师傅,路君,还有这个漂亮的女生,我先走一步哦。“桐谷站起来给大家微微鞠躬。

    ”行啦,常来哦。“越师傅豪爽的摆摆手,路鸣泽也给他道别。

    路鸣泽又让越师傅做了几道小菜,拿了一小瓶清酒出来。

    看着这条小街,往外走几十步走出小街就是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小街却仿佛还在昭和年间的模样,路两边都是老式和屋,屋前种着梧桐和樱树,幽静中透着破败。

    “这里看上去好破旧哦,旁边都是很繁华的地方欸,地价应该会很贵吧,怎么没有开发啊。”路鸣泽觉得很奇怪,东京寸土寸金,尤其这附近又是繁华街区,没道理还有着这样一条看上去古老破旧的小街。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条街的主人不想卖出去吧,谁知道那些有钱人在想什么。”

    “那肯定是个很念旧的老人家呢。”路鸣泽喝了一小口酒,觉得一般般,可能越师傅只是开了一家拉面小店应该也没钱准备好酒。

    越师傅擦桌子的手顿了一秒钟,而后他继续卖力地擦着桌子,“是咯,每个时代都有一些老东西咯。”

    “绘梨衣,再吃块叉烧嘛?”路鸣泽夹起一块叉烧放到了绘梨衣的碗里。

    “和食堂的味道差不多呢。”绘梨衣举起小本本。

    “只是和食堂比吗?我觉得可以去评米其林了哦。”路鸣泽觉得越师傅的拉面鲜香入味,在食堂吃饭只是为了生存,现在这才叫吃饭嘛。

    绘梨衣不知道为什么路鸣泽觉得食堂不好吃,她也没怎么吃过其他的地方,对路鸣泽所说的比食堂还好吃的米其林充满了好奇。

    这或许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阶级差异吧,路鸣泽的食堂还是中华第九大菜系,充满着炒月饼,炖西瓜等奇怪菜肴的油腻餐厅。绘梨衣的食堂全都是上了米其林推荐的,别人需要预定一个月的大厨,在绘梨衣面前只是个普通做天妇罗的老头,想吃就叫他来做。

    越师傅哈哈大笑,“过奖啦,过奖啦,我老头子这辈子别的不会,拉面还是懂了几分门道的。”

    路鸣泽也跟着笑,看着也没什么客人了,叫越师傅出来一起吃点小菜喝点小酒,两个人越聊越投机。

    路鸣泽觉得这个越师傅有着几分看破世事的洒脱样子,和路鸣泽这样两世记忆的人,说起话来还是挺对口味的。

    绘梨衣则饶有兴趣地端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一老一少谈天说地。

    “麻生太郎(当时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就是个二傻子!拜个大头鬼的靖国神社,一堆妖魔鬼怪,全是甲级战犯,换我就一把火把那烧了!”路鸣泽喝了不少有几分上头,两个人刚刚探讨过美帝国主义的军事高压政策是多么混蛋,下一把战火就烧到了日本头上。

    “欸,忘了,越师傅好像是日本人欸,失言了失言了。”路鸣泽听说过日本老一辈人有不少右翼分子,他们经历过一些那些时代的遗留,路鸣泽也不知道越师傅是不是这样的。

    “啊咦!没事没事,路君这话真是大快人心啊!”越师傅好像也有一点喝高了,眼里还有点泪花,“下次你烧的时候叫上我,我再烧一次!”

    “哈哈哈哈哈······”路鸣泽大笑着和越师傅碰杯,按着路鸣泽在老家大排档的规矩,杯空即满,杯满即干(就是一杯一口干),“老头子你喝多啦,是‘去烧一次‘,不是‘再烧一次’啦。”路鸣泽纠正越师傅的口误。

    越师傅仿佛也是喝高的样子,“对对对,我们一起去烧啦!”

    “我真要介绍你给我师傅认识一下,虽然他吃斋念佛,但是也是个‘愤青’啊!”路鸣泽想起了在北京的孙牧云老和尚,虽然据说没有受到太多孙家灭门的波及,但还是收到了不小影响。这样被关注和暗暗看管的束缚,对这个佛皮魔骨的杀神真是不太如意。

    “什么愤青?”越师傅眯着眼。

    “就是愤怒青年啦,angryyoungman!”

    “我都老啦,是愤老,angryoldman啦!”

    路鸣泽笑着喝酒,觉得这个日本老头的英文真的是一点日式英语的口音都没有,相反还有一点法语的调调,有点点像兰斯洛特的样子。

    绘梨衣拿起清酒给路鸣泽和越师傅空了的杯子倒满,安静贤淑。

    上杉越看着他们觉得,自己如果有孩子多好啊,可能也会在这样一个晴朗的夜晚一起喝酒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