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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青铜城

    夜,“摩尼亚赫”号拖船在长江上游的暴风雨中颤抖。

    这是秋季罕见的暴雨,雨水狂泻,风速达到五级,其他的船都靠岸避风,不安的水面上只有摩尼亚赫号的氙灯在雨幕中闪烁。

    曼斯·龙德施泰特教授,也是这艘船的船长,站在驾驶室窗前。一泼泼雨水“砸”在前窗上,而后爆开,风在嘶吼,船在摇晃,龙德施泰特稳稳地站着,抽着雪茄,等待消息。

    端坐在显示屏前的女孩头也不抬地说。她大概二十三、四岁,一头黑发,典型的拉丁美人长相,穿着卡塞尔学院专门订制的作战服。

    龙德施泰特吐出一口雪茄烟,“各人不要离开自己的位置。塞尔玛,注意他们两个人的生命信号,有任何一点异样,立刻收线!”

    “明白!”端坐在显示屏前的女孩头也不抬地说。她大概二十三、四岁,一头黑发,典型的拉丁美人长相,穿着卡塞尔学院专门订制的作战服。

    “船长,收到长江航道海事局的信号,后半夜暴风雨会继续,风力会增大到十级,降雨量将达到200毫米。罕见的暴雨,可能伴有雷暴的现象。他们正在调集直升机救援我们,建议我们弃船。”三副摘下耳机说。

    “回复他们说我们的船吃水很深,船身目前还稳定,可以坚持过暴雨,船上有几个病人,不宜弃船。”曼斯说,“你们也不必担心,这可是摩尼亚赫号,它不是什么拖船,它是一艘军舰,12级风暴对它都不是问题。”他抬头看了看外面黑沉沉的天空,没有再说话。

    每个人都在卡塞尔学院经过严格训练,盯着自己的屏幕,操作迅疾无声。

    耳机里回荡着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心跳声,塞尔玛的心跳监控窗口里,一起一落的绿色光点表示那两颗年轻强健的心脏还在正常跳动。

    那是在水面五十米以下。射灯在深水之中无法穿透多少距离,只有一条青灰色的光带。酒德亚纪苗条的身影漂浮在身边,叶胜只要伸手就能拉到她。

    叶胜,酒德亚纪,第二十七次水下协同作业。他们是卡塞尔学院的同班同学,同期进入执行部,五年的潜水搭档,能够从一个眼神读出彼此的内心。

    “听说那个‘s’级新生路明非入校的第一天就在‘自由一日’里击杀了恺撒和楚子航。”叶胜说,“我们面试的时候他可没表现出这样的潜力。”

    “不知道诺诺用了什么办法劝说他。”酒德亚纪说,“平时她总是胡说,不过有时候又有很多主意。”

    “我倒是觉得路鸣泽比较优秀,你是没看到,阿历桑德罗整个脸都肿成猪头了,就是路鸣泽一耳光扇出来的。他平时那么傲气的一个人,被打成这样,肯定气死了!”那个阿历桑德罗是不是被气死了不知道,反正叶胜是要被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他那么傲气,怎么可能把照片拍给你们看,他知道你这么嘲笑他,肯定会来揍你的。”酒德亚纪轻声说。

    “他敢!谁揍谁还不一定呢,至少我可不会被扇成猪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叶胜又没忍住笑出声来,“是芬格尔啦,他虽然比较废柴,但是他的新闻部做的是真的不错,什么素材都弄到了,等我们上去之后你上论坛就会看到啦!”

    他们两人之间有一根单独的信号线,紧紧地联系着彼此。

    路鸣泽虽然说他俩肯定是一对,但是叶胜和亚纪并不是情侣,而且按规定这是禁止的。深潜是相当危险的,靠氧气瓶和一层纳米材料的潜水衣顶住相当于十几个大气压的水压,仅靠着一根信号线和人类世界保持着联系,人的心情很容易过度紧张,如果同伴之间还有感情因素,会导致不可预料的结果。

    卡塞尔的执行部纪也律禁止水下配合的人之间有男女感情,并称违反这条纪律导致了十年前在格陵兰冰海的惨重损失。没人知道十年前的行动是什么,不过今天的执行部里没有人参加过那次行动,可以大致得出结论,十年前那队人都死了。

    两人拌嘴说笑,一起往幽深的更深处游去,水面的暴雨波涛在水底引不起丝毫涟漪,就像在太空中穿行。

    这几天路鸣泽也走完了加入狮心会的流程,有着“a“的高血统、“自由一日”中的优秀战绩、楚子航的实力背书,最重要的是会长副会长都是他的好朋友,另一个副会长也是玩得很不错的室友,一下子就在狮心会有了自己的一份地位。

    虽然还需要更多的表现证明来证明自己配得上狮心会高层的认可,但是不得不说路鸣泽已经在这个组织扎下根来了。

    卡塞尔最大最老牌的学生组织向你敞开大门,门后就是无数的力量和财富,同时龙类的世界也为你打开了一扇巨大的门。

    路明非就比较废物的一直在寝室睡觉、打游戏。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废材八年级生芬格尔的室友是只会打游戏的废柴s级,学霸体霸兰斯洛特的室友是风头正劲的路鸣泽。

    正午睡地正香的路明非被一整震耳欲聋的钟声惊醒,猛地坐起,扭头看向窗外,正午时分阳光灿烂。

    “敲什么钟?美国人都不午睡的么?”他的第一反应是骂骂咧咧,第二反应是掀起被子捂住脑袋接着睡。

    他在被窝里缩了一会儿,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钟声丝毫不减弱。芬格尔也午睡的啊,睡得跟一头死猪似的沉,这时候芬格尔这家伙难道还在继续睡而骂娘?路明非慢慢地揭开被子。

    “嗨,这里。”有人在窗边说。

    黑色小西装、白色丝绸衬衣和方口小皮鞋的男孩正坐在他的窗台上,静静地看着远处发呆。

    你能不能不叫路鸣泽这个名字,弄得我很怕被那个暴力男轮大米啊!

    路明非迟疑了一会儿,踮着脚尖走到男孩背后,忽地伸手出去抓乱了男孩的头发。触感异常真实,那头洗过的头发滑爽好摸,男孩的体温也是实实在在的。

    “我说……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路明非靠在窗边。

    “看你怎么理解‘做梦’这件事,按照你们的理解,你现在看到的不是真实世界。”男孩耸耸肩,“但什么又是真实世界?也许你所谓的真实世界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