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贾贵。
从龟田太郎办公室出来后,整个人便处在一种茫然的态势下。
其原因就是龟田太郎刚才叮嘱贾贵的那个任务。
请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吃饭。
为什么请吃饭?
源于什么缘故请两个人吃饭?
诸如此类的疑惑,自贾贵离开龟田太郎办公室后,就不断的在贾贵脑海中浮现,令贾贵思绪愈发的混乱。
龟田太郎可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不管什么事情。
都有一定的目的在其中。
贾贵认为龟田太郎让自己请白翻译和黄德贵吃饭,还是在被龟田太郎认为是8鹿联络点的驴好吃内进行,这里面一定有着某些不可琢磨的缘故。
什么缘故?
不晓得。
但贾贵确信,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想必是思索过于专心的缘故,走夜路的贾贵,就没怎么注意脚下,一个趔趄的大爬在了地上。
还是那种肚皮挨地脸朝下的大趴姿势。
如此。
一个显而易见的大字便被贾贵给比划了出来。
等等。
有点不对头。
怎么能是大字啊。
不能是大字。
大字是不对的,正确的叫法应该叫做太字。
对。
一个标准的太字的形态动作,经贾贵四肢加躯体的给演绎了出来。
此时此刻。
大趴在地上,被摔得有些头晕脑胀的贾贵,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翘起整个地球。
现在嘛。
我有一个支点,可以击穿地球。
击穿不击穿无所谓。
关键贾贵被摔了一个狗啃屎,下巴还磕在了这个地面上,幸亏牙齿没有咬到舌头,不然贾贵一准变哑巴。
我惹不起蚂蚱。
我欺负泥巴。
平白无故摔了一个狗啃屎的贾贵,从地上爬起,抬腿朝着那个将他不小心绊倒的地面狠狠的踢了一脚,嘴里还骂骂咧咧了一句,“M的,让你小子在绊我贾贵,让你丫的在欺负我贾贵,我踢死你。”
咦。
不对。
是不对。
对着地面骂骂咧咧不停的贾贵,突然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身体绷直的同时,还把自己的两条胳膊给高高的举了起来。
标准的不能在标准的投降状态。
不是贾贵搞笑。
而是贾贵在自己后腰上面多了一个圆通通的东西后,习惯性的做出了一个潜伏在骨子里面许久的动作。
大晚上在他贾队长后腰上面顶个东西。
就是用脚指头琢磨,也晓得那是个什么东西。
除了枪。
不能有别的东西了。
至于持枪的人嘛,除了8鹿,他也就是8鹿了。
人要识相。
不识相很可怕的。
“呵呵呵。”贾贵笑了笑,刚要回头看看,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停下了扭头回看的这个动作,“这位8爷,我贾贵错了,我晓得你们的规矩,不见面还有可能活,这要是看了8爷的真面目,我贾贵就算不想死他也得死,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咱不看。”
顶在贾贵后腰上面的手枪枪管,被持枪之人加大了一些力气。
一股剧烈的类似戳的痛感,隔着贾贵的衣服,被贾贵给清晰的感觉到了。
情不自禁的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M的。
这是人家对自己不满啊。
这般紧要关头下。
一个容不得贾贵选择的必答题,摆在了贾贵的面前。
如何活命。
亦或者如何在不知内情的8鹿的手中逃得性命。
首先不能硬来。
本来在人家8鹿心中,他就是无恶不作的狗汉奸的形象,再要是跟人家8鹿顶牛,一准没有这个好果子吃。
也就是挨人家的子弹。
大晚上的挨人家子弹容易惊动小鬼子。
没准人家用刀。
贾贵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他可不认为拿手枪顶着自己后腰的人是李向阳,李向阳不会跟贾贵开这种玩笑,故这个用枪顶着贾贵后腰的人,他只能是不晓得贾贵身份的其他8鹿。
要了亲命了。
保命要紧。
当孙子就当孙子吧。
看我贾贵手段,膝盖当时就软了下来,两条腿很是自然的跪在了地上,撇嘴朝着人家求饶道:“8爷,8爷,饶命,饶命啊,我是贾贵,青城市侦缉队队长贾贵,咱们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口一致对外,我贾贵是做了这个很多的错事情,但我贾贵在怎么说也是中国人不是,咱们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可不能打自己人。”
一声冷哼,从背后传来。
这是一声极其不满意的冷哼声音,头大如斗的贾贵,也没有往别的地方琢磨,脑子里面光顾着想如何保命了。
这个头不住气的磕在地上。
就是这个态势,有些不怎么得劲。
一磕头,贾贵的屁股就对准了那个持枪的人,使得持枪之人的眉头,当时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对贾贵这个屁股对着他的举动,很是不满意,这是典型的用屁股看人。
狗日的。
抬起右脚,朝着贾贵撅在半空中的屁股就是一脚,不怎么大的力道,愣是将贾贵那瘦弱的躯体给踢趴在了地上。
又一个太字,经伟大的贾大队长给显现在了人们的眼前。
同样的太字,却有着不一样的寓意。
一个是主动显示。
一个是被动显现。
含义不一样。
一脚被踹的滑溜出去三四米远的贾贵,原本想着不起来,可是细细琢磨一下,不起身这是不给人家8鹿面子,万一人家还想继续踢自己那?
算了。
吃亏就吃亏一点吧。
想当然的贾贵,在起身的不经意间,无意中看到了那个所谓的持枪之人,即一脚踢自己出去的那个人。
狗日的混蛋。
差点吓死你贾大爷。
黄德贵。
闹了半天。
不是8鹿,是黄德贵,跟前还有白翻译那个鳖孙。
奇怪。
大晚上的,青城市两大汉奸在大街上逗青城市另一个汉奸玩,还咋咋呼呼的装这个8鹿,这是什么狗屁事情啊。
细细再看。
根本不是什么手枪,就是一根手指头,黄德贵的手指头。
合着刚才顶在自己后腰上面的东西,不是手枪枪管,是黄德贵那个王八蛋的手指头。
你大爷的。
贾贵来了这个精神头。
不是8鹿就好,不是小鬼子就好,至于其他人,贾贵向来就没有怕过,都是狗汉奸,有什么可怕的。
“狗日的黄德贵,大晚上的差点被你小子给吓死,我贾贵还以为是8鹿那。”说着话的贾贵,一边用手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尘土,一边迈步走向了黄德贵和白翻译。
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他还的走近了才能晓得。
小鬼子都不怎么敢出门的夜晚,愈发胆小怕死的狗汉奸却在大街上随便晃荡,这是专门寻死嘛。
不像。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谁不晓得谁啊。
肯定有事情。
贾贵看看黄德贵,又看看白翻译,越看越是觉得诡异,越是觉得这件事充满了蹊跷。
“看什么看?你小子看王八那?”嘴里叼着香烟的黄德贵,胡乱的骂了一声。
“我就是看王八,看的还是一个大号王八。”贾贵埋怨着黄德贵,“你小子刚才那一脚踹的我贾贵屁股现在都疼,这件事可得好好唠唠。”
“唠唠?行啊,贾贵,你想怎么唠。”
“他M的用嘴唠。”
“你想请我吃饭啊。”
“老子还真的要请你们吃饭,明天晚上驴好吃,我贾贵做东。”贾贵拍着胸脯,把龟田太郎交代他的请客任务给说了出来。
“我们稀罕你那顿饭似的。”黄德贵冷哼了一声,扭头朝着旁边的白翻译上演了这个真香定律,“白翻译,明天晚上咱们一定去驴好吃赴贾贵的宴。”
“这里跟姓赴的没有关系,是我贾贵请你们吃饭。”
“瞧你那个没有文化的样子,赴宴,是说我们同意去吃饭,不是跟姓赴的人有什么关系。”
“昂,是这么一个情况。”
“黄德贵,你小子刚才差点吓死我贾贵,我还以为真有这个8鹿。”
“可不是我黄德贵,真要是8鹿,贾贵你小子早就死翘翘了,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活着。”
“得亏来得是你们两个人,要是来个8鹿,我贾贵三下两下就把他给抓住,然后到龟田太君那里领赏去了。”
“抓8鹿,就你贾贵?”黄德贵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屑。
青城市三大汉奸,向来看不起对方。
贾贵看不起黄德贵和白翻译,白翻译可不是黄德贵和贾贵,黄德贵又瞧不上贾贵和白翻译。
总之。
三个人都看对方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