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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贾队长,你盼我龟田太郎不死吗

    贾贵当即指着自己还在流血的额头,反驳白翻译的说法,“白翻译,你放屁,什么叫一根毛都没少啊?我贾贵额头上面的血,是怎么回事?我贾贵告诉你白翻译,这就是我贾贵英勇的表现,要不是我贾贵拼着命的拿这个额头去缴获人家游击队的枪,咱们能缴获这个战利品吗?到那个时候,那才是真正的连根毛都没有,还死了四个太君,亏本不亏本啊。”

    “贾贵,你也不亏心,你那是缴获吗?分明是人家游击队枪没有打着你,丢出枪砸你个狗日的,愣是被你说成了拿额头缴获,你问问大家伙,谁见过用自己脑袋去跟人家手枪硬碰硬的人,是脑残。”黄德贵看贾贵不顺眼,怼了贾贵一句。

    都是狗汉奸。

    都在太白居内吃饭。

    凭什么贾贵一个嘴巴子不挨,他黄德贵就得挨大嘴巴子,还一次性挨了两个大嘴巴子,疼的黄德贵脸都抽抽了。

    “现在不是脑残不脑残的问题,而是山田太君认为我们这些汉奸没有尽力,要不然怎么太君死了四个,我们这些狗汉奸全都完好无损。”白翻译朝着黄德贵解释道:“山田太君的意思,是我们这些汉奸,为什么一个汉奸都没死,这才是你黄德贵挨大嘴巴子的真正原因,不是我瞎翻译。”

    贾贵歪了歪脑袋。

    黄德贵撇了撇嘴巴。

    合着是这么一个情况。

    闹了半天。

    是鬼子嫌弃我们这些汉奸没有死人。

    等等。

    凭什么我们这些汉奸,就得死人?

    鬼子的命,是命。

    我们这些汉奸的命,就不是命了?

    鬼子傻,跟八路动手。他们这些汉奸可不傻,全都爬在了地上,等着被八路一个个的俘虏。

    “原来山田太君是嫌弃我们没死,凭什么我们就得死啊?”黄德贵反问白翻译。

    贾贵忙附和了一句,“凭什么?是太君非要跟人家游击队动手,太君要是不跟游击队动手,人家游击队能要太君的命吗?一枪一个,四枪打死四个太君。”

    由于共同的利益,贾贵和黄德贵两个狗汉奸,暂时结成了同盟,共同糊弄他们面前的小鬼子。

    想必如此的缘故。

    在贾贵说完话后,黄德贵麻溜的也表着自己的态度,“贾贵说的对,那是八路,不是老百姓。八路是干什么的?天生打太君的。太君死在人家八路手中,不委屈,他们太君们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叫做英勇的献身,这是光荣的,大大的光荣。”

    “现在不是光荣不光荣的问题,而是山田太君认为我们这些狗汉奸衷心不忠心的问题。”白翻译又道。

    黄德贵和贾贵齐齐对视了一眼。

    什么不忠心?

    合着傻不拉几的去送死,就是衷心。

    那是傻子。

    不是衷心。

    这些话,也就在心里琢磨琢磨,不能往出说,否则就不是挨大嘴巴子的事情了。

    可是不表态又不行。

    他们是汉奸。

    主子鬼子不高兴了,怎么也得逗鬼子主子乐和乐和啊。

    黄德贵精明,用脚踢了踢贾贵。

    意思很明显。

    该你贾贵上场表态了。

    贾贵嘴巴一张,“什么不忠心啊?我们这是大大的衷心,我们要是不忠心,能跟着人家游击队来这个太白居吗,能主动出手抓这个游击队嘛。太君为什么会死?是因为太君跟人家八路动手了。”

    白翻译道:“太君见了八路,能不动手?”

    黄德贵道:“八路见了太君,就得出手杀太君。”

    “可也得分情况啊,人家两个八路,太君几个?才四个太君,怎么是两个八路的对手?死是正常的事情,不死才不正常。你说当时太君,见到人家八路亮枪,麻溜的举手投降,不就没这回事情了吗?在不跟咱们一样,躲在这个桌子下面,等人家八路走了,再出来,不就可以活命了吗。”贾贵洋洋得意道,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面子什么得,都是次要的。

    活命才是最最主要的事情。

    命重要。

    大大的重要。

    “你们是大大的混蛋,良心大大的坏了。”龟田太郎瞪着贾贵三人,语气不善的说道:“皇军怎么可以投降?只有战死的皇军,没有投降的皇军。”

    “龟田太君,您就是嘴硬,皇军被八路俘虏的人多了去了,有的皇军还帮着八路打这个太君。”贾贵把独立团根据地的见闻,给讲述了一遍。

    “贾队长,我说一,你非要说二,我说二,你又给我讲一,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啊。”龟田太郎道:“四个皇军战死,可你们就缴获了一把土制的手枪,还恬不知耻的说是大大的功劳,你们这是猴子上树,胡乱摘桃。”

    “怎么个意思?”贾贵不解道。

    “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给我摘了,生不生,熟不熟,全都没有关系。”龟田太君语气有些平淡。

    “龟田太君,您现在这个中国话,越来越好,我贾贵都佩服到您姥姥家了。”脸上泛着讨好神情的贾贵,狠狠的拍了龟田太郎一个马屁。

    紧接着。

    不等龟田太郎开口,贾贵又使劲的往死气龟田太郎了。

    不就是龟田太郎吗。

    气气又如何。

    反正又气不死。

    要不然龟田太郎早被贾贵给气死了。

    “龟田太君,您这个身子骨,可得好好的养着。千万别生病了,要不然我贾贵可没有好果子吃了。对了,您还不能死了,您要是死了,我贾贵跟谁去啊。新来的太君,可不得天天的抽我贾贵大嘴巴子。”

    龟田太郎的眼神,变得有些狠辣。

    贾贵这个混蛋。

    竟然说这些话。

    “龟田太君,您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我贾贵觉得,您就是死了,也不能死在这个屋内,您的挨这个八路的枪子死,这样您就光荣了,大大的光荣了。”

    “混蛋。”龟田太君爆喝了一声。

    “龟田太君,您怎么又生气了?我贾贵刚才不是跟您说了吗,您千万不能生气,不然就死翘翘了,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又生气了。”贾贵舔着脸,胡乱的气着龟田太郎。

    “啪”

    龟田太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随即不等所有人开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的龟田太郎,忙用另一只手抱着自己拍桌子的那张手,一个劲的嚎叫着,“哎呦,疼死我龟田太郎,哎呦喂,嘶,疼,疼。”

    嚎叫的同时,龟田太郎左右两只脚,不停地在地上跳跃着。

    这番滑稽的样子,就跟马戏团的小丑差不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此番样子,当时逗乐了很多人。

    当然。

    这些人也就在心里笑笑,他们可没有贾贵那么大的胆子,在龟田太郎出丑后,还敢当着龟田太郎的面,大声的发着笑。

    那是找死。

    “哈哈哈……呵呵呵……。”一阵古怪的笑声,从贾贵嘴里飞出,钻进了龟田太郎的耳朵中。

    惹得龟田太郎脸色阴沉。

    贾贵。

    还真是一个混蛋。

    “贾队长,我很好笑吗?”龟田太君问着贾贵,刚刚说罢,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拍桌子的那只手。

    还疼。

    “龟田太君,不是我好笑,而是我贾贵想,幸亏您手疼,您要是腰疼,可不得满屋子乱跳,这样就算八路在,也不打着您。”

    “八嘎呀路。”龟田太郎嘴里难得的飞出了日本话。

    “龟田太君,您这个八嘎呀路,说的真不错,您还真是混蛋。”贾贵的大拇指,竖在了龟田太郎面前。

    龟田太郎没有说话,而是一语不发的盯着某一个方向。

    要是他龟田太郎没有看错的,那个方向应该摆着一个灵牌,灵牌上面还写着他龟田太郎的大名。

    这是当我龟田太郎死了吗?

    谁干的?

    一个大大的问号,浮现在了龟田太郎脑海。

    可也就一瞬间的工夫,龟田太郎便有了清晰的答案。

    太白居内这些人当中,有胆子做这样糊涂事情的人,貌似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手下的侦缉队队长贾贵。

    眼神。

    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这是一种充满质问的眼神。

    “龟田太君,您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贾贵。”贾贵问道。

    龟田太郎手一伸,指向了写着自己名字的灵牌,“贾队长,能为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就是一个灵牌吗,上面写着您龟田太君的名字。”贾贵的脸色,很是不以为然。

    “我龟田太郎死了吗?”龟田太郎反问了一声,“但是我为什么活着站在你贾贵的面前?”

    “没死,但是跟死差不多,没准那天啊,这个八路的子弹,就打在了您龟田太君的身上。”贾贵想也不想的顺口接了一句。

    “所以你贾队长提前给我准备了一个灵牌?”

    “龟田太君,您想多了,不是我贾贵给您提前准备了灵牌。”说着话的贾贵,笑嘻嘻的朝着龟田太郎大拍马屁,“龟田太君,您怎么晓得这个灵牌是我贾贵为您准备的啊?”

    “因为除了你,没有人会做这样糊涂的事情,他们都怕死。”龟田太郎给出了理由。

    “龟田太君,您真是我了解我贾贵,可是这一次,您了解错了,不是我贾贵为您准备的灵牌。”贾贵把自己娶媳妇,却需要高堂,没法子,用写有龟田太郎名字灵牌当自己高堂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这是我贾贵为了娶媳妇专门弄得,跟您的死活,没有关系,高堂这个玩意,丁掌柜说必须的有,可我贾贵没有这个高堂,就寻思着让您龟田太君当我贾贵一会儿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