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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全数公审大刀落

    “在土谷浑,稍有些距离,估计有个两千多里地。”钟文回应道。

    “什么?在土谷浑?钟刺史,那是土谷浑可不是我们唐国,如今的土谷浑正处于动乱当中,我们可没有办法前去采盐,更是无法运送回来。”郑之得了钟文的回应,刚才的欣喜立马转为失落。

    土谷浑那可不是唐国,而是别国。

    况且,此时唐国与着土谷浑还有着一些间隙,怎么可能派人前去采盐呢。

    再者,就算是派了人去采盐,这土谷浑说不定会动手抢夺,甚至还会把盐地霸占了去,这不是给人作了嫁衣去了吗?

    虽说,这土谷浑今年已经被唐国打趴下了。

    可土谷浑怎么说也是别国,就钟文这种想法,完全行不通的。

    此时的土谷浑,可谓是乱的很。

    被李世民封为西平郡王的甘豆可汗慕容顺,因其曾在唐国为人质,国人不服其统治,就在不久前,被自己的部下所杀。

    而今,他的儿子诺曷钵立继为土谷浑王。

    而这诺曷钵又因年幼,大臣之间又开始争权夺利,国家再一次的开始陷入内乱当中。

    如果此时钟文组建什么盐队前往土谷浑,那势必麻烦不断。

    况且,这党项人也长居于土谷浑东南部,要想入土谷浑,最近的道路,那自然得通过这党项地盘。

    “你急什么?我说行就一定行,这样,召集各县主辅官员前来利州议事,还有,通知利州商团各部前来议事。”钟文见郑之如此急色,心里也知道他的意思。

    两天后,议事结束。

    盐队在钟文的执意之下组建。

    不过,第一批人员也只是统军府中的将士和一些匠人,人数也才一百人。

    至于统军府所缺的将士,自行招纳补充。

    而第二批人员,也开始在紧急招纳当中。

    只要对盐业这一块懂的人,又自愿报名,均可入盐队。

    反观这运输队却是不着急,毕竟盐都还没有产出,这运输队自然也就可以晚上一些时间。

    该做的事情,已经在做了。

    而钟文这个刺史,也准备把利州的事情结束之后,再亲自前往土谷浑一趟。

    盐是当下紧要之事。

    但这紧要之事,却得往后推几天。

    因为,眼下更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郑王两家的事情。

    某日,一道命令往着各县下发而去。

    “你看了布告了没有?今日听说要公审郑王两家的人,也不知道官府要怎么公审他们,如果能杀了最好,省得他们平日里欺人。”三泉县某一饭肆当中,一位食客向着另外一食客问道。

    “看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哪会不知道,这郑王两家最近活动频繁,我还听说了,官府本来派发的那些牲畜家禽什么的,这郑王两家都开始要从农户人手中收购了,虽说这钱给的多几文,可收了之后农户人到手的铜钱比卖给官府的更少,这真是黑心啊。”那食客随口说道。

    “可不是嘛,这郑王两家每当有点灾情,这米面的价格都能涨好几倍,就如最近几个月,这王氏盐行所贩卖的食盐,我都快吃不起了。”饭肆的老板也叨叨两句。

    诸如此类的议论,不止三泉县。

    整个利州七县,基本都是如此。

    钟文的这个命令,那可是要公审这郑王两家的人,根本不留任何情面。

    而且,命令上还指出,如郑王两家有任何伤人者,皆可判罚砍头。

    如此做法,与着唐国的律法有所相背,就连与这利州新律都有些相背而驰。

    可是,钟文要的就是杀鸡儆猴,震摄宵小之辈,更是要震摄各县的地方宗族之人。

    谁要是敢乱来,或者敢伸手,钟文就敢砍了谁的头。

    而此时,利州城某座宅院当中,一中年人的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正向着他的东家诉苦呢,“东家,这可如何是好啊,那姓钟的真的要是公审了,王冒他们就真的要死了,东家,你赶紧想个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信我也传出去了,可谁也没想到,那姓钟的真的敢对我王家动手,姓钟的这是要赶尽杀绝啊,难道他真的不怕我王家对他出手吗?”年轻的主家也急的快要上火了。

    此年轻人叫王宇,正是王家派至利州主持王家事业的主事人。

    不过,王宇不是王家嫡系,也只是王家的旁系罢了。

    真要是嫡系,也不至于到利州来做这个主事人。

    “东家,要不你去府衙见一见那姓钟的。”那中年人管家提出建议道。

    “我去有用吗?姓钟的杀人如麻,我这要是去了,说不定公审当中就有我了。”王宇可不敢前去求情。

    他可是知道,利州刺史钟文狠辣绝厉,一言不合就痛下杀手。

    塔沟村的事情,他哪里会不知道。

    如此狠辣的刺史,对于他们王家在利州的生意,绝对是一个打击。

    “东家,你就去见一见那姓钟的吧,他绝对不敢拿你怎么样的。”那管家继续求道。

    说来,他也是有私心的。

    因为,刚才他说的王冒,正是利州城王氏盐行的掌柜,同时,这王冒也正是他的弟弟。

    弟弟都要被公审了,他自然也就急的如热闹上的蚂蚁了。

    可就在二人商议着对策之时,‘砰’的一声巨响,他王家的宅院的大门被砸了开来。

    砸开王家宅院的人正是统军府的吕林栋。

    此时,他正带着十数将士闯了进来,瞧见王宇二人后,笑着说道:“哈哈,王宇,王德,你们别来无恙啊。”

    “吕将军,你们这是为何?我王某人也未曾得罪过吕将军,吕将军为何要闯我宅院?毁我宅院大门?”王宇有些心惊,但却是壮着胆子怒斥着吕林栋。

    “有些话待你们到了公审会场再说吧,带走。”吕林栋也懒得解释,向着众将士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而此时,郑家也是如此。

    郑家的主事人郑锋也如同王宇一般,被一众将士给带着前往公审会场去了,不过,他这一路上却是叫嚣的厉害。

    说什么他是郑家人,谁也无权对他干什么。

    谁也没想到,这郑王两家的主事人,在公审当天才被抓,使得沿街准备前往公审会场看热闹的百姓们更是拍手撑快。

    说来,这两家的主事人,本可以选择逃走的,可没想到这两货真以为钟文不敢动他们。

    其实,打钟文心生要动郑王两家之时,他就已是派了人把这两家主事人给盯住了,就算是这二人想要逃走,钟文也能把他们给逮回来。

    当所有郑王两家的人被押赴至公审会场之时,众人已是开始屁滚尿流了。

    为何?

    因为公审会场的一边,已是设立了一个刑场。

    数位刽子手手持大一把大刀,静立在那儿,静等着公审结束后行刑。

    而此时,被押赴而来的王宇郑锋他们,见到如此的阵仗,直接瘫倒在地了。

    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多到都开始需要衙差维持秩序了。

    “今日是我利州公审之日,罪犯如数押解至公审会场,请百姓们静声,莫要乱了公审会场了。”郑之站在主审台上,向着嘈杂议论的百姓喊道。

    随着郑之的话一落,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顿时就安静了下来,静待着公审。

    钟文见百姓们已是安静了,也没有了议论之声,随即站起身来,走至公审台中央。

    “我利州的百姓乃是勤劳之人,可未曾想到,这郑王两家却是打着为民之名,巧取豪夺百姓之利,经查,郑王两家害死我利州百姓数十人,残上百人,伤数百人,如此之祸害,怎可为人?今日我利州将为民除去这两大祸害,为民做主。”钟文开言大喊道。

    当围观瞧着热闹的百姓们,听见钟文所喊之话,“轰”的一声开始议论纷纷。

    而此时,钟文向着不远处统军府的副将张成点了点头。

    随之,受害家属的人开始被张成给放进了公审会场。

    受害人的家属一入会场,直奔跪在那儿的郑王两家的人,甚至,有些家属身藏石块,往着那些人身上砸去。

    “我打死你,我要为我娘报仇。”

    “老货,今日是你的报应到了,我阿爹的仇终于可以报了,呜呜……”

    “爹,你在天有灵,好好看看吧,你的仇今日得报了,啊……”

    “阿娘,儿无用,一直无法为你报仇,今日刺史公审为你报仇了。”

    “……”

    场面有些失控。

    但在场的所有官吏皆不官,哪怕打死了那些人,他们也不会管。

    “啊~~,救命,救命。”

    “东家,救命啊。”

    “……”

    受害家属有多少力,就用多少力。

    拳打脚踢不行,那就是用牙咬。

    此时,公审会场中心,已是乱的不行。

    郑王两家的人,有数人已是打的头破血流,甚至连耳朵都被咬掉的也不在少数。

    惨。

    很惨。

    非常惨。

    如此的场面,连围观的百姓们也都禁了声,看着这场嘶咬抓挠的。

    好半天后,钟文再一次的向着张成点了点头。

    随即,衙差将士奔处会场,开始拉扯着受害者家属往着一边去。

    “这些人犯了什么事,我就不一一说了,布告贴出来后,大家可以去看看,看看这郑王两家到底干了些什么,还有,那些各地的宗族,如果不想跟他们一样,我希望你们自行到各衙去自首,如果不自首,到时候的下场,会跟他们一样。”钟文见受家者家属被拉了开去,再一次的大声喊着话。

    话说完的钟文,环视了一圈公审会场,随即返回了自己的主位坐下,向着郑之点了点头。

    得了钟文的示意,郑之赶忙站起身来大喊一声,“行刑。”

    “饶命,饶命啊。”

    “我王家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郑家会为我报仇的。”

    “……”

    一听到行刑二字,郑王两家的人已是恐惧笼罩着他们。

    王宇他们两个主事人,更是大喊着郑王两家会为他们报仇之类的话。

    但是,他们的话可吓不住钟文他们,哪怕郑王两家真要闹,那就来闹吧,只要谁敢前来利州闹事,钟文相信,他绝对是有来无回。

    犯人一一开始带至行刑之处。

    刽子手们早已是安赖不住手中的大刀了,等了这么久,终于是轮到他们了。

    举刀而上,用力一挥。

    “扑”的一声。

    人头落地。

    吓得观望的百姓们都不敢直视。

    更是把一些因为好奇而过来围观的小娃们,也都吓得捂着嘴巴,调转头去,不敢再观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