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是臣的不是,不过,圣上,刚才臣陪越王殿下去到惠来客舍之时,遇上了那太乙门之人,好像是来寻小道长的,而且,身上尽带杀气,就因为此事,臣才心急。”
李山瞧着李世民如此的不喜,但还是实如禀报。
毕竟,太乙门下山了,而且看是寻仇而来的,这可是一个大麻烦啊。
据李山猜测,那几人当中,可是有数位先天之境的高手啊,这要是乱来的话,谁又拦得住啊。
李世民也被李山之言给惊得站了起来,大声向着李山问道:“你说什么?太乙门人来长安了?何时之事?有多少人?身手如何?”
“就在一刻多钟前,有七人,七人当中,至少有两三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李山赶紧如实回应道。
“什么!!!”
此时的李世民,在听到李山的回复后,心中震惊。
三位先天之境的高手啊,这要是在长安城乱杀一通的话,何人又能拦得住这三人啊。
哪怕宫城之中的几人齐出,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更何况,影子目前还不在长安城,这使得李世民心中甚是紧张。
“快,快去集合禁卫禁军!去人通知各卫,如有异动,格杀勿论!”
李世民反应过来之后,直呼李山去集合各路人马去,就怕这太乙门之人,要在这长安城搞事情。
“圣上,别急!那太乙门的人,并非来长安闹事的,是过来寻小道长的,而且,就在我返回宫城之时,已是让派人一路跟了过去了,此时,应该差不多出了长安城了。”
李山听见李世民要他去集合人马之时,心中颤动。
真要是集合了人马,把那太乙门之人包围了,反到是弄巧成拙了,那到时候的场面,可就难收场了。
“你说什么?那太乙门之人,是寻着九首而来的?你确定?”
李世民听完李山所言之后,再一次的问话道。
“回圣上,臣确认。”
“这……那你可知,这太乙门之人,为何来长安寻九首的?这其中原由,你可清楚?”
“臣无法猜测,但想来应该是有一些仇怨在其中的,况且,前些时日,小道长所言陈丰道长是被那太乙门所抓,想来,小道长应该是杀了一些太乙门之人吧,要不然,这太乙门不应该出动如此多的高手的。”
“原来如此!”
“……”
李世民与着李山谈话,基本也是弄清楚了太乙门高手出山之原由。
没过一刻钟后,一名百骑司人员奔进大殿当中。
“禀圣上,回统领,那几人如李统领所言,已出了长安城,往着长安城东而去,至于是去往蓝田还是其他地方,我们暂时不知,不过,属下已是派人跟进了,但也只能远远的查探,不敢近前。”
那百骑司之人,说完话之后,随既离开了大殿,留下李世民与李山他们错愕的看着对方。
“李山,你赶紧派人去寻影子,让他如遇上了那太乙门之人,让他切忌小心,如那太乙门之人对九首动了手,如能帮则帮,如无法帮的话,赶紧抽身撤离。”
随后,李世民细细思虑过后,这才向着李山吩咐道。
“是,圣上。”
李山听后抱拳离去。
话说此时的钟文他们,还在一阳观当中,与着张冲道长他们在聊着一些往事呢,不过,所聊之事,基本也都是李道陵的一些旧事罢了。
反观那太乙门七人,此时已是离开了长安城,往着蓝田县而去。
“宗主,那小道士昨日清晨已是离开了,想来也走不了多远,如果他们昨日在蓝田县宿住的话,想来此时应该还在往着上洛的路上。”
一名太乙门弟子向着卓成说道。
“嗯,那我们快马加鞭,一定要赶在上洛之前,拦下他们。”
随后,七人快马加鞭,往着蓝田县方向疾奔而去,而远处吊在后面的百骑司人员,也开始打马跟上。
如李山交待,跟踪这样的一些人,不可太近,最好是远远的跟随,要是露了什么马脚,生死是小,惹了那些人发怒,才是大。
至于太乙门那几人知不知道有人跟踪,想来如此之远,应该是不知的,毕竟,百骑司的人员,也不是吃干饭的,如何隐藏自己,还是知道的。
不过,真要是面对这些人太乙门高人的话,可就不好细说了,谁又知道,这太乙门那几人,有人对追踪之术有所了解呢。
路过蓝田县之时,百骑司的人,在蓝田县寻到了影子,把李世民的话转告了影子。
时至夜晚,卓成他们一行人,已是快要到了上洛县了,还是未发现他们所追寻之人,心中甚是焦急。
“奉侍,你先前去上洛,好好查探一下,那小道士是否已经到了上洛县,如有消息,立马回报。”
叶鼎松瞧着自己一行人已是有些疲惫,但事关宗门大事,只得向着他的弟子吩咐了一声,连夜往着上洛县而去打探。
“是,师傅。”
奉侍应承了一句之后,打马疾驰而去。
不过,当他离着上洛还有着近五里地之后,他所骑乘的马匹,因日夜奔袭,已是承受不住了。
“轰”的一声,马匹瘫倒在地,把奉侍直接从马背之上给掀了下来。
马匹困累,瘫倒在地之后,喘着粗气,愣是不愿再爬起来。
奉侍不得不弃马离去,运转着他太乙门的身法,往着上洛县纵身而行,他需要尽快打探到一些消息,好回报给他的师长们。
时过小半个时辰后,奉侍终于是赶到了上洛县城外。
可是,打他来到上洛县县城之外远处之后,发现这上洛县城墙之上,有着无数的将士,就像是如临大敌一般。
“看来,这上洛县是进不去了,这么多的将士,想来那小道士应该就在这上洛县城之中。”
奉侍看着远处的上洛县城墙之上,有着无数的将士在守夜,心中猜想着一切的可能。
随后,奉侍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纵身返回。
当夜,太乙门七人,直接闯入到上洛县县城之内,开始疯狂的寻找着那小道士的身影。
可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知道,钟文他们还留在蓝田县的一阳观之中,根本还未到达上洛县城。
至于上洛县城为何有着诸多的将士,这要怪李世民的命令了。
一纸飞鸽传书,使得上洛县城,如临大敌一般,所有的将士,以及衙役,都往着这城墙之上去,就如要发生什么大战一般。
而且,上洛县城之中,还传出数个消息,说是就近有山匪袭城,有一位小道长拼杀过后,追袭而去。
至于这些消息,同样也是李世民所飞鸽传书而来,为的就是迷惑那太乙门一众人。
打卓成他们当夜闯入到上洛县城之内后,已是惊得上洛县各官吏将士们上窜下跳。
可是,卓成他们打进入到上洛县城之后,就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于去了哪里,谁也查找不到。
如此诡异之状,同样也把这上洛县的官吏将士们,惊得无以复加的状态了。
第二日,卓成他们又是在县城之内,打探着一些消息,随后,离城而去,往着洛南县方向而去。
话说此时,长安城南门。
“师傅,这就是长安城啊?这么大?”
数位身着道服的道人,站在长安城城门口不远处,其中一位年轻之人,向着一位老者开口说道。
“嗯,这就是长安城,卫殳你是第一次下山,切忌说话行事注意一些。”
那老者,向着那名叫卫殳的年轻人说教道。
“是,师傅,不过,那太宗,和那太乙的人,为何现在还没到啊?”
卫殳,此时除了好奇之外,更是第一次下山来,对于外界之事,根本就不甚清楚。
而他嘴中所说的太宗的人,正是那终南山三门之一的太宗门了。至于太乙,那必然是那太乙门了。
“稍待片刻,说不定太宗与太乙的人已是在路上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候着他们过来,汇合之后,再一同进入这长安城吧。”
那老者瞧了瞧身后的终南山方向,心中到也不急,反正他们此行本就是三宗汇合之后,是来长安议事的。
时过半个时辰之后,不远处又是行来数位道人。
“季俞师兄,好些年未见了,可还安好。”
“哈哈,原来是江戊师弟,大家还安好否?”
回话的,正是那卫殳的师傅,名唤季俞,太虚门长老。
而那刚行来之人,名唤江戊,太宗门护法,至于他身后的几人,均是其太宗门的弟子。
“都安好,季俞师兄,怎不见那太乙的人啊?”
江戊自觉自己已是来得有些晚了,可是,他只看到这太虚的人,心中甚是不解,随既,向着那季俞打问道。
“我与门人刚到半个时辰,想来那太乙的人有些事耽搁了,再等半个时辰吧,要是还未到,那我们先入城中静候吧。”
季俞到也不在意谁先来还是谁后到,约定的时间只要一过,他们即可入城再待候。
不过,三日时间为限,过了三日,他们就会离去,至于去哪里,估计也只有他们这些人知道了。
就这太宗门江戊,此人长得尖嘴猴腮,个子瘦小偏矮,但这道号,却是响亮的很,名为圣道子。
如此一个响亮之道名,放在这么一个人身上,着实有些糟蹋了这么一个好道名了。
反观这太虚门的季俞,道号真成子,身材壮硕,还一脸的白须,一看就是一位得道的高人模样,但这心思嘛,却似如女儿状,平淡如水,且拈须皆是兰花指,使得经过他们身边的一些百姓,看到这两伙人,都愣是傻了眼。
又是时过半个时辰后,太乙门之人终未现身,那季俞只得带着门人,往着长安城南门而行。
所约定的时间已过,如三天之内,这太乙门之人未现,那到时候可就不能怪他们两个宗门了。
而此时的太乙门卓成他们,根本就忘了他们还与着终南山其他二门的约定,此刻,他们正往着洛南县方向奔袭而去。
终南三大宗门齐聚长安,是密谋,还是约定,无人知晓。
不过,打季俞他们一行人步入到长安城之后,就有着百骑司的人马,已是知晓了。
如此十数人的道人聚首,这不是小事,肯定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密事,所以,百骑司所散布于长安城中的暗探,开始逐层上报,直至李山手中。
“十数名道人?从终南山而来?来我长安城有何要事吗?”李山接到密报之后,心中甚疑,随既,开始往着那些道人所在的里坊走去。
不过,季俞等人,所去之地,却是那永崇坊的灵应观,而李山到达之时,正好与那十数名道人相遇。
可当李山瞧见这些道人之时,直接把他给震惊在了当场,不敢有所任何的行动,至于那十数名道人,见到一行的禁军巡街,到也没在意,直入灵应观内而去了。
“这……终南山两大宗门中人,难道是过来应援太乙门的?这下可真要乱了。”
李山瞧着这十数名道人进入灵应观内,心中除了被震惊到外,也在思索着,这些人来到长安是为何。
至于这终南山二门之人,他到是不认识,只不过,从他们的装束之上,基本已是可以确认,是这终南山中的太虚门以及那太宗门了。
毕竟,这终南山三大宗门中人,所穿的道服,以及装束,皆是差不多,但有一点,却是可以分辨出来的,那就是袖边所绣的一丝花纹。
而这花纹,只有终南山三大宗门所拥有,其他的宗门,基本不会在这道服的袖边,绣上不同的花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