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首,你师傅腿跛了一条是因为早些年出去与人打斗后,伤了腿”
张冲道长与着钟文的闲聊之中,得知李道陵跛了一条腿,心中有些诧异。
“回张道长,是的,那年我正好刚拜入龙泉观,师傅老人家就被人围欧,使得他的一条腿从此就不灵动了。”
钟文向着张冲道长回述道。
“唉,看来老家伙也不行了,等有空,我去你们龙泉观走走,也好聚一聚。”
张冲道长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开始有些落寞。
年岁越来越大了,离坟墓也就不远了,听闻自己的老友腿都跛了一条,心中难免难过。
钟文瞧着眼前的张冲道长,不知道该出声安慰还是该出声解释一句什么的,最终,钟文也只能安静的坐着。
一老一少,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过了许久。
“对了,九首,你入龙泉观没几年,这道法医术学得如何这才几年的时间,想来也没学到什么吧”
好半天,张冲突然话锋一转,问起关于钟文的事情来。
“回张道长,我学艺不精,好些东西都没有学到家,半桶水都不够形容我自己。”
钟文如实向着张冲回应道,脸上还挂着一丝的不自然。
毕竟,这道法医术什么的,自己确实学的不到家,而且,可以说连半桶水都不到。
真要论的话,钟文的道法,到是相对好一些,不过,这只限于钟文自我的认为罢了。
“嗯,也是,几年的时间,哪里能学到些什么,你师傅也是,为何放你下山难道不能多教一些时间吗”
张冲心有不喜,对李道陵教授弟子之事,稍觉得有些太过放任了。
可是,他也知道,钟文昨日与他说过,钟文此行来长安,是过来更换度牒的,这到是需要本人前往长安才行,要不然,也确实更换不了。
但是呢,这也并不是不能变通的嘛。
就比如,李道陵的身份这么高,难道通容一下都不行吗
那肯定是可以的,是人办的事情,自然是可以的,又不是什么需要面圣什么的。
“张道长,师傅是希望我能在这江湖之中历练一番,正好来长安更换度牒之际,也可以多增长一些见识。”
钟文赶紧辩解道,省得张道长对他师傅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来。
“嗯,正然,正然,你过来一下。”
张冲道长点了点头,心中明白,随后,向着屋外大喊两声。
没过一会儿,屋外传来轻声的脚步。
“师傅,你找我”
一位中年道人,进到屋中,恭敬的向着张冲道长行了行礼问道。
“正然,这是你九首师弟,你见过的,他就是李道陵李真人的弟子,你们师兄弟以后多多交流一番。”
张冲道长向着那中年道人,介绍起钟文来。
“正然师兄安好,九首有礼了。”
钟文听着张冲道长向着那中年道人介绍起自己,赶紧起身,向那名叫正然的中年道人行礼问好。
“九首师弟安好,昨日我还想向师傅问一问呢,原来你就是李真人的弟子,以后,你我二人,可要多多走动走动啊。”
那中年道人正然,赶紧向着钟文回了回礼道。
“正然,你带着你九首师弟到处走走,一会儿,去习练场,你们二人试一试拳脚剑法什么的。”
张冲道长喊来他的弟子正然,本意就是想考较一下李道陵的弟子,想以此来评判一下李道陵教出来的弟子厉害,还是自己的弟子厉害。
当然,他的这个想法,还是有些争强斗胜之心。
与着李道陵斗了这么些年了,自然希望自己所教的弟子,要好过李道陵的弟子。
他心中也明白,自己是不太可能再与李道陵相斗了,毕竟,李道陵的腿脚都跛了一条,心中估计李道陵已然不是他的对手了。
这才想通过弟子的相斗,来以此压一压李道陵一头。
“是,师傅,我这就带九首师弟到处走走看看,也好让九首师弟了解我一阳观的传承。”
正然向着张冲道长行礼后,带着钟文离开,开始在一阳观转悠了起来,介绍起一阳观的历史传承来。
“老家伙,看来,你这弟子也不咋样嘛,你我二人斗了这么些年,如今,总算是能让我压一头了,哈哈哈哈。”
当正然带着钟文离去之后,屋中的张冲,此时却是大为欣喜。
只不过,他的这份欣喜当中,却是带着一丝的不兴来。
听了钟文的一些话后,他的心情,反而没有昨天那么好了。
自己的老友腿脚跛了一条,以后相见的时日,估计也就没几回了,说不定哪一天,就得入土了。
“九首师弟,我是师傅的大弟子,师傅他老人家,除了我一个弟子之外,还有着几个弟子,只不过,他们暂时不在观中,正风师弟现在在长安金吾卫任职,还有正林师弟云游在外,正云师弟在家中服丧。”
正然带着钟文在这一阳观走动,一边介绍着一阳观,一边说着张冲所教的弟子来。
“张道长好本事,我师傅目前到是只有我一个弟子,人丁单薄,就连我龙泉观,都只有几人而已,不像一阳观,人数众多。”
钟文听着正然口中之话,感觉这一阳观到是有些能人。
能在长安金吾卫中任职,怎么的,也是一个不小的身份,毕竟,身手学识绝对可以使得那叫正风的,有着一定的职务。
“我一阳观虽然不大,但在这蓝田县城之中,到也传承了几百年之久了,而且,人员不多也不少,总计加起来,到也过了五十人,只不过,观中目前没有那么多罢了。”
正然又开始介绍起一阳观来。
虽说钟文昨日所见的道人并不多,二十来个。
但今天听闻正然的话,心中也明白了,估计其他的人,要么云游历练去了,要么去哪里任职去了,更或者做其他去的了。
道人,各行其道,并不是一定会在这观中修行,毕竟,吃的是朝廷的饭,自然,要参与到朝廷的事情当中去。
去军中任职,或者去一些其他地方任职,这也无可厚非。
不像龙泉观那般,本就没几个人,想去任职,也得有人才行,更何况,李道陵的想法,就是尽量隐世一些。
能知道龙泉观所在的,估计也没多少,而且,宗正寺,虽有李道陵的度牒身份登记的,但那里,收录李道陵的身份信息,但却不存档,而是另存其他之处。
“九首师弟,这里,就是习练场了,一会儿师傅估计会过来考较你的道法武学,你可得好好应对。”
好半天之后,正然带着钟文来到一处空地,不大也不小,篮球场那么大小。
场地的一边,摆放着一个武器架,上面或挂着,或靠着,或插着一些武器,有刀剑枪戟马槊等各种武器。
虽然没有什么十八般武器的,但基本常见的,到也都有,长剑什么的,也是最多的武器。
“正然师兄,张道长要考较我的道法武学这合适吗我这才学道没几年,可不敢献丑的。”
钟文到并不是对自己的身手什么不自信,只是觉得这考较来的如此的突然,这是长辈对晚辈进行考较,而且自己还不能拒绝。
“无事的,师傅不会出手的,估计,一会儿还是我与你相斗一番,九首师弟不要紧张,我会留手的。”
正然看着眼前的钟文,冒似有些不自然,随既出声安慰道。
“那好吧,我就怕我的道法武学入不了张道长的眼,让你们见笑了。”
钟文心中明白,估计这位张道长,这是变相似的想打压自己师傅罢了,毕竟,二人相斗了这么些的,胜负未分。
他从与张道长相聊之间,就能听出些许的话中之意来,他钟文又不是傻子,随便想想就能知道了。
“九首,正然,你们二人去选一把武器,试一试手吧。”
没过多久,张冲道长来到了习练场。
来到习练场的,可不是他一人,而是整个一阳观的所有道人。
钟文看着眼下的情况,不知所云。
考较罢了,有必要搞这么大的阵势吗难道你张冲道长与我师傅当年相斗之时,就是这么大的阵势吗
钟文虽不知道以前是如何,但眼下的情况,总觉得好像是有些过了。
自己一个晚辈,替师访友,本就是带着情谊来的,更是带着自己师傅的记挂来的,落了谁的面子都不好。
而如今,这张冲道长,冒似好像就是想要落一落李道陵的面子,想让众人见证一下,自己的弟子,与李道陵的弟子孰强孰弱。
“是,师傅。”
“是,张道长。”
正然与钟文只得依言行事,去了武器架上,准备选自己中意的武器。
“九首师弟,我擅长使用长剑,你也选一把你擅长的武器吧。”
正然站在武器架边,挑了一把长剑,向着钟文说道。
“正然师兄,我虽不擅长使剑,但正然师兄你今日使剑,那九首也定当奉陪,也只好选一把长剑了。”
钟文这叫输人不输阵。
你张道长如此的想落我师傅的面子,那我今日,也好回敬一次,让你们二老继续相斗去吧。
自己最擅长的自然是枪术,当然,剑法也是不差的。
至于能不能斗过眼前的正然,那就各凭本事了。
不过,钟文心中却是挺有信心的,毕竟,自己师傅与自己打斗之时都无法胜了自己去,那张冲道长所教出来的弟子,想来身手也高不到哪里去的,最多也就与自己师傅差不多罢了。
当然,这个差不多,也就是李道陵未学太极剑法之前的身手罢了,真要是换了太极剑法,想来张冲道长也不可能胜得了了。
“正然,九首,开始吧。”
不远处,一脸威严的张冲道长,身上带着一股仙灵之气一般,开口向着场中的二人喊道。
“九首师弟,你要小心了,切莫分了神,要不然,伤在我剑下,师傅可就要骂我了。”
正然手持长剑,指向钟文,嘴里说着小心的话语来。
“正然师兄,开始吧,我会小心的。”
钟文所说的小心,可不是自己要担心正然的剑,而是自己要小心,别把正然给伤了。
输,那是不能的,这可是脸面之争,更是替自己师傅挣脸面之事,可不能输,哪怕一招都不能输。
就算是真的输了,那也不能输了阵,要不然,这脸面,可就丢大发了,而且,还是师徒二人一同丢的脸面,更是把龙泉观的脸面给丢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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