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扫中了其他物体,而原本处在范围之内的Berserker南丁格尔被翅刃虫群拖拽着避开了攻击。
“战争”骑士略带嫌弃地看了眼被它斩碎的虫子——黏糊恶心的汁液沾染在它的剑与铁靴边缘,其中带有的些许腐蚀性只产生了酸臭的气味,没能腐蚀“战争”骑士的武器或铠甲。
它的能力已经加护在身上,即便没有额外能力,持有一定等级对魔力的它无视人类平常的魔术理所当然。
它劈砍了虫子,而虫子试图损伤它,基础的争斗概念成立,“战争”骑士立刻反向锁定了虫子主人的方位。先前它特地把Berserker的御主引导到了偏离所有人的其他方向,不想那名奇怪的人类顶着寒冷现在躲在河床之下,距离不远,但那个位置确实在整片区域内相对温度高。
“河床之下就比较麻烦了,除非我过去较近距离施展魔术,相对他也不可能逃掉。”隐身在赤红战马旁的少女,回应了“战争”骑士的情况说明。伏尔加河足够的深度使得河面上结了一层冰,但之下仍有部分河水没冻结。整个冻结起来的河面也起到了隔绝作用。
“只是个使用虫魔术的人类而已,随便他来妨碍吧。在我下达明确指令前,你都不要暴露”
“战争”骑士手掌施力,剑刃顿时焕然一新,并且附加了一层肉眼可见的鎏金光亮,即便是它认为无用的D等级“武器整备”能力,也在这时候有了可用机会。它要完美地,不带有任何争议地,不留任何其他可能性地在这里消灭Berserker南丁格尔。它已经花费了远超预算的魔力与代价,为此卑鄙一点让自己的盟友隐身在一旁充当最后的保险也可以,放之前它绝不会做如此贬低自身身份的行径。
“烦人的使魔,给我滚开!”只一声吼叫,“战争”骑士自身的战意进一步增长,围绕在南丁格尔周围的翅刃虫全部受到不明力量波及,被弹飞到十数米外。
但闯入的虫使魔给了南丁格尔一点喘息的时间,她也终于站起,清楚自身的“战斗豁免”能力起到的保护越来越弱了。刚才她要是被剑砍中,虽不致死,但损伤加剧是肯定的。
身体各处都在回传旧伤崩裂的疼痛信号,并且南丁格尔后背近乎失去了知觉,她难以撑直上半身,狼狈地往左边闪躲,避开了“战争”骑士后续连续两次劈砍。
“别跑啊,我们继续。一对一,可别指望你的御主能帮到你,或者现在就让你的御主使用最后一道令咒,修复你身体的损伤吧。站在你的角度,我只能想到如此拖延时间的方法了。”
变手中的剑为十字弩,魔力具现为箭矢,在南丁格尔站稳之际,弩箭射出,扎入了南丁格尔的肩膀。
弩箭上自然带毒,南丁格尔主动拔掉箭矢,慌忙躲开后续的另一枚。疼痛开始让她的动作变缓,视线无法集中,只要能给她一点时间自我治疗,她可以很容易地消除身上的毒并重新包扎伤口,但这点时间“战争”骑士不会给她。
战马不止何时已经移动到了她身后,凶兽用马蹄踢倒了没防备后方的南丁格尔,并用力踩住了地上属于主人的猎物。即便南丁格尔右手破开皮甲插入马腹,它也不挪动前蹄,为了主人它可以无视自身的损伤,同时只要主人肯多花费一些魔力,它也能随时重生,为此自我分裂相斗与现在充当对子作用它都不会迟疑半分。
弓弩变为古斯塔夫同款的狙击枪,“战争”骑士不做瞄准立刻射向河岸方向。先一步射出的子弹击碎了瞄准镜,而后正中准备瞄准的古斯塔夫右眼。子弹并不带有古斯塔夫那样的爆炸效果,却也让古斯塔夫被眼部的剧痛干扰了狙击。数分钟的“单边视觉干扰”足够让尝试支援的古斯塔夫无法精确攻击。
刚从冰面爬上岸的铃木友纪则着实被自己从者爆炸的瞄准镜和枪声吓到,他看着自己从者捂着右眼松开枪托,慌忙跑过去查看伤势。
“别过来!我这边没事,但……”古斯塔夫放下捂着右眼的手,一枚变形的弹头从她手掌中落于雪地。些许鲜血从她右边眼眶流了下来,但她的眼睛依旧完整,还能正常倒映周围。毕竟是从者的身体,人类当场头部炸裂的危险对她而言只是妨碍性质的轻伤,如果御主会魔术医治,无需数分钟,十来秒后就能恢复原状。
可惜铃木友纪不止不会魔术,还没有全套自保能力。
“对于‘战争’,我还真是全方面地不适合与它交战。”带有自嘲性质地捡起狙击枪,古斯塔夫改为站在原地防备“战争”骑士远距离攻击。
虹色的魔力炮弹击中受伤的战马,这次它依旧压制着地上的南丁格尔,即便身上铠甲脱落,暴露出硬化的骨与肉。“战争”骑士如果失去所有能力,它本身也不过是这般强度而已,被注重火力的Archer击中会受伤,运气不好则可能被击中几次后就伤及灵核退场。
狙击枪变为一杆超过2米长巨型投矛,“战争”骑士对准另一方向当即奋力投出,矛头带上了破风的奇异魔力,诸多未知的能力加持之上。
但飞出的长矛很快被剥夺了附加的能力,并且在击中拿破仑前明显减速,使得拿破仑可以用手中的大炮勉强格挡。
意识到不妙,“战争”骑士重新侦查了周围,方圆三公里内除开打坐不动的Saber,它没发现意外人物,而Saber的存在也可以忽略,“战争”骑士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丝毫插手的战斗欲望。
右手虚握,投出去的矛瞬间回归,“战争”骑士不做它想,矛变短,但前端变为更为锐利,它对准了地上南丁格尔的胸口处,意图一击穿透心脏。
做出刺击动作后,“战争”骑士再次感受到额外的阻力,仿佛有人试图拽住自己的右手,这股力量不足以停滞它的动作,却格外烦人,并且它再次感觉到了自身权柄出现被争夺——那名与圣杯战争无关的魔神竟然还在城内。
“战争不容阻止!任何人都不行,即便是播撒战火的恶魔!”“战争”骑士再度爆发出惊人的威慑力,它得以强行摆脱受到的所有影响,并继续它之前的动作。
仅仅一秒钟的延迟,短矛没能刺中心脏,但一只手扎穿了它的胸甲,并破开了它坚硬的身体。
“怎么偏偏是现在……”“战争”骑士原本完美的防护能力,现今需要不断地在时限达到前重新对自己使用,那位魔神巧妙抓住了间隙,使得“战争”骑士没能持续营造自身“无敌”的状态。耐久等级A的身体,对掌握人体理解的南丁格尔也不过是更硬一些而已,但即便硬如坚石,相比先前刀枪不入的状态好太多了。
至此南丁格尔也难以再徒手攻击,她现在的反击也算是最后的困兽之斗,重压在身上的马蹄已经压断了她数根骨头,短矛穿入胸膛,在肺部扎了个洞。如果再得不到治疗的机会和恢复时间,即便是她也撑不下去了。
用另一手抓住“战争”骑士的右手,咬牙坚持的南丁格尔使出最后的力气不给对方挣脱的机会,并尝试进一步理解“战争”骑士内部构造。但她仍旧寻找不到心脏或其他重要脏器,但凡心脏在里面她都有机会尝试捏碎。
坚硬的身体外壳内什么脏器都没有,也没有血液和肌肉,近乎于无,只有带着负面性质的魔力充斥里面,任凭她手搅动,也摸不到实质。
浓黑的魔力呈现水银状从破口中渗出,“战争”骑士虚无的头部发出怒吼,它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受伤了,被同行接连暗算,更被一个护士触及了本质,这份耻辱让它抓狂,现在的情况或许曾被它推演得出,但属于万分之一概率的不可能事件,并且它全程极力把战斗引向完美胜利的结果。
完美已经不可能实现了,为此立刻消灭破坏了它完美胜利的敌人,尽可能不让胜利从手中流失成了它立即得出的结论。
周身魔力涌现,“战争”骑士尽可能将自身与外界隔离,避免自身权柄被夺取,自己受到外界的干扰,即便承认了不完美,它也还是最强的,至少在本次圣杯战争所有从者中,它应该如此。
炮口再次对准了处于争斗中央的“战争”骑士,拿破仑原本预计自己要等半夜才能重新积攒宝具释放的魔力,可现在像是奖励他勇于挑战所谓“最强”的敌人,魔力快速恢复,或许正是因为“不可能”,才让“可能”发生了。
同样以皇帝特权封印自己宝具对神秘的特攻,规避对方的反克制能力,拿破仑站在一座废弃的民房之上,对准爆发魔力的“战争”骑士,喊出了自己的宝具真名。不久前他取得了小胜,他认为这一次会更有效,南丁格尔能不能救下不重要了,能消灭“战争”骑士比什么都值得。
与此同时,处于隐身状态的贵族少女也终于按捺不住,她打破了“战争”骑士先前的要求,主动现身,举起怀抱的布偶,让自己的真身显现。巨大的冰雪妖精抬起眼睑,将高处散发着人类至高光辉的男人映入眼球中。
高歌凯旋之虹弓(ArcdeTriomphedel‘Etoile)
疾驰·暴走精灵(вийвийви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