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猛和刘蛟深以为然,毕竟这些石弹看起来就十分精良,大小相当,呈现出完美的圆球状,如果不是手艺高超的石匠,确实是很难制作出来的。
如此精良的石弹刘猛不相信魏军能有多少的存货,今天的这雷声有点儿大了,明天想必魏军会改变进攻的方式。
刘猛看了看城墙,这么破烂的城墙如何能抵御得了魏军的进攻,于是他下令匈奴兵连夜来抢修。
火把把城上城下照得通明,匈奴人川流不息地运送着修城的木石材料,来修补城墙。
虽然说一夜之间不可能把城墙修葺完好,但总算是能把那些窟窿给堵上,把快要坍塌的地方给加固一下,总体看来,也算是像那么一回事了。
第二天天亮之后,魏军再次地出现在了城下,排出的,依然还是那种阵形。
曹亮遥遥地一看,昨天被投石车破坏的不成样子的城墙竟然也恢复了不少,看来这一夜匈奴人可没歇着。曹亮呵呵一笑,看你修得快还是我破坏的快,他下令依然还是排出了昨天的攻击阵型,诸营人马皆按兵不动,唯有投石车顶在了最前面。
又是一轮疾风暴雨的石弹攻击,匈奴屁滚尿流地从城头上逃了下去,魏军的石弹攻击强度一点也不比昨天弱,呆在城头上,时时刻刻有性命之忧。
城头上的设施也破坏的差不多了,就连匈奴人专门来防御石弹的湿牛皮在投石车的饱和攻击下,早就被破坏殆尽了,大多的匈奴兵也从城头上撤了下去,如果投石车继续地攻击城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于是曹亮下令投石车分为两组,一组留在原地,调整攻击角度,全力轰击城墙,而另外一组则是向前推进五十步,将石弹投掷到城里,攻击城内的建筑和躲藏在城墙下的匈奴兵。
每一枚的石弹都似乎有千钧之力,砸在城墙上轰然作响,没有多长时间,就将匈奴人辛苦了一夜的劳动成果给破坏掉了,石弹不断地砸在夯土的城墙上,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坑。
而投掷到城内的石弹则掀起了匈奴人更大的恐慌,石弹所到之处,墙倒屋塌,砸到人身上,更是血肉模糊。
匈奴兵原本从城头上撤下来,就集结在离城墙不远的地方,以方便二次登城,但石弹落下来的位置,正好在他们的头顶之上,这些匈奴兵被砸得抱头鼠窜,乱作了一团,只得向更远的城中心位置逃跑。
离城墙远了,这就产生了一个巨大的弊端,那就是如果魏军突然地发起步兵攻击的话,匈奴守军就很难迅速到位,城池的防守必然出现大的漏洞。
刘猛一看,这不行啊,照这么守去,匈奴军除了被动挨打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想要阻止魏军的进攻,就必须要破坏掉这些投石车才行。
普通的投石机,损坏率是相当高的,连续攻击一天之后,能有七成左右完好无损的,就相当不错了,如果连续攻击到了两三天,恐怕就连一半能用的都不到了,这样的攻击威力,自然是大打折扣。
而曹亮造出来的投石车,不但体积庞大,结构更是牢固无比,连续进行了两天的攻击,五十辆的投石车,竟然是完好无损,这不能说不是一种奇迹。
刘猛已经是按捺不住了,打过很多的仗,多来没有见过这么打的,上来两军都不照面,直接就是投石车一通狂轰滥炸,这尼玛谁受得了,不行,不能让魏军再这么肆无忌惮地攻击下去了。
刘猛立刻召集起了两千人精锐骑兵,猛地打开了城门,向魏军的投石车阵地猛冲了过去。
派出这么一支敢死队出去,目的就是破坏魏军的投石车,刘猛也不求能大获全胜,只要能破坏掉魏军一半左右的投石车,那么匈奴军承受的压力就减轻了不少。
匈奴骑兵的速度很快,他们打开城门非常地突然,还没等魏军明白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冲杀到了近前。
不过投石车是曹亮的宝贝疙瘩,又怎么会容许匈奴人轻易地就破坏掉,所以在投石车的前面,曹亮是安排了不少的防御手段的,比如说成队的连弩手和隐形的拒马。
这些隐形的拒马是平放在地上并用黄土和树枝掩埋的,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端睨。这些拒马的上面都系着绳子,埋伏在后面的士兵则全神贯注地守候着,等到匈奴骑兵冲到近前,再突然地拉起拒马,这样匈奴骑兵猝不及防,就会撞到拒马上。
就在匈奴人以为将要得手之时,面前尘土飞扬,突然地出现了一排由尖刺组成的拒马qiang,锐利的qiang尖轻易地刺穿了战马的身体,并将马背上的匈奴骑兵扔了出去。
有的匈奴兵直接挂到了拒马上,尖刺从腹部穿了出来,有的则是滚落在地,被埋伏在后面的魏军手起刀落,跟切西瓜一样把匈奴人的脑袋就砍了下来。
那一排排的拒马qiang拦阻了匈奴骑兵的进攻势头,如果不移除这些拒马,他们是很难冲到投石车的跟前的。
可还没有等到匈奴兵上前去移动拒马,埋伏在后面的连弩手就已经出手了,密集的箭雨顷刻间就覆盖了整个的战场,匈奴人伤亡累累,最终只能是扔下了满地的尸体,狼狈地撤退回城了。
这次的反击失利之后,匈奴人的处境变得十分艰难了起来,晚上辛苦修葺起来的城墙很快地就在白天被魏军投石车破坏掉了。
魏军的石弹是源源不断地发射过来,仿佛是无穷无尽的,连续的攻击让匈奴人是心寒胆战,他们不知道在这种猛烈的攻击之下,九原城的城墙还能坚持多久。
果然,在连续地攻击了五天之后,到了第六天,满目疮痍的南城墙再也支撑不住了,一枚石弹击中了城墙的根基部分,城墙摇摇晃晃地坚持了半刻之后,终于是轰然倒塌,化作了一堆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