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份呀。”石叔拿着一次性筷子瓣开:“这附近就这一家。你要是嫌弃态度不好,可以找下家。不过得十里之外了。”
严谨还不服气:“那就十里之外好了。”
石叔笑了:“十里之外,也是这态度。”
“呃?”严谨无话可说。
温悦儿捂着嘴笑个不停。
严谨委屈:“弯弯……”
“我说严谨呀。出门在外,不要讲究那么多了。否则就两个下场。”
“哪两个?”
温悦儿诚恳:“不是饿死就是气死。”
严谨似信非信。
苗一秀也调侃他:“严严总呀。这这次出门呢跟你以以往出门是大大的不同哦。没有头等舱也也没有豪车接送,更更加别想有热情周到细细致入微宾宾至如归的服务啦。凑和吧。”
“就没有人投诉吗?”严谨看一眼这脏不拉叽的桌面的地面,很是看不惯。
“投诉后,整改还是老样子呀。换一家还是一模一样呀。”
“为什么?”
“因为不愁客源,地段好,独此一家。谁会花心思在别的方面。把菜烧好吃点,价格公道点就不错啦。”温悦儿看透世情似的劝导:“严谨,不要,你泡方便面吧。”
还别说,严谨真有泡方便面的冲动。
这环境,这服务态度,搁他身上,能忍吗?
好在,招牌菜来的快,热腾腾的,份量也足。
温悦儿饿了,马上尝了一口,眯起眼:“好吃,不错耶。”
苗一秀和石叔也相继开吃。
严谨忍了又忍,实在挡不住香味,还是咬着牙试吃一点点,就怔住了:“嗯?味道还可以呀。”
“不错吧?不然,人家生意能这么好?真以为食客们是受虐狂呀。”温悦儿笑他。
“好吧,我不是坚持己见。环境不行。”
这个,大家都没意见。
还有一道汤没上来,是干笋汤。
开春了,鲜笋还没长出来呢?只能用晒干的笋和着别的食材一块煮汤。
这家饭馆从清洁到上菜的都是阿姨辈的,没有小姑娘。
阿姨们动作麻利,而且脸皮厚。就算碰到有那么几个开玩笑的食客也能一笑置之,不放在心上。
其中一个阿姨端着笋汤从后厨出来。
遇到两个从饭厅过来去上洗手间的,嘴里就嚷:“让一让呀。让一让呀,小心汤洒了。”
“阿姨,要不要我帮忙。”其中一个食客年纪轻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的看着忠厚,还主动伸手要帮忙端汤呢。
“不用不用。”阿姨直摆头:“你靠边别挨上,小心洒到身上后果自负哈。”
“哈哈,阿姨真幽默。”
阿姨抽空上下打量他一眼,脚下不停。
因为份量足,温悦儿和苗一秀差不多就吃饱了,等汤上来,就不怎么有食欲了。
倒是严谨,可能从小很少吃这种路边野味,虽然摆盘不精致,但味道实在诱人。他还是应景的舀了一碗试喝。
“怎么样?好喝吗?”温悦儿撑着腮问。
严谨砸磨嘴:“味道有点怪,不鲜,但也不难喝。”
“这汤里都是晒干的野生食材。”石叔解释:“肯定不鲜。”
“难怪喽。”严谨还是捞了些汤底,吃了好几口。
结账后,价钱很划算,比在城里吃一顿实惠多了。
这次换成石叔开车,特意留意后视镜,说了句:“那辆黑色越野车,很可疑。”
“没有吧?好像前几天并没有出现在我们视野中呢?”温悦儿也观察着动向呢。
“挂的是南市的车牌。”
“怎么啦?”苗一秀不明白。
温悦儿有点懂了:“哦,南市离这里比较远,不像是全家出游,也可能是出差,所以他出现在这里,只能是盯梢我们?”
“差不多这个意思。”
温悦儿就磨拳:“嘿嘿,终于出现了。”
这里的外省郊县,路况却很好。近年在交通方面国家还是出大力做出很大的改善的。
大奔晃了晃,石叔甩甩头,定定心神,怎么就感觉晕晕沉沉呢?
副驾坐的是苗一秀,她还没察觉异样,就听温悦儿在后座轻声问:“严谨,你怎么啦?困啦?”
“嗯,有点乏困。”严谨撑着头痛苦的眯眼:“我歇会。”
“好。”温悦儿挪了挪位置,腾出来让他可以侧身斜躺。
大奔车又晃动了一下,温悦儿抬眼:“石叔……”吃惊的发现石叔半边脸抖动了下,肩膀绷的很紧握着方向盘在努力掌控方向。
“石叔?”温悦儿惊呼一声。
石叔没出声,而且慢慢靠边,用很大的意志力把车停下,然后一脑门的汗转头:“弯弯,我不行了。”
“怎么啦?”温悦儿急了。
“好困。”石叔眼皮直打架,艰难:“有名堂。”
说完这句,石叔竟然就这么一头栽下,睡过去了。
苗一秀慌了:“啊?这这怎么搞的?”
温悦儿心知有异,回头看看后面,马上就利索的钻到前排,对苗一秀:“你去后排,我把石叔移到副驾位。”
“哦。”苗一秀二话不说爬到后座,然后帮着把石叔拖到副驾位。
温悦儿会开车,当然车技不咋滴。
她重新启动,慢慢开着车朝前驶。
“悦儿姐?”看着副驾位的石叔和后排的严谨都沉沉睡去,苗一秀要哭了:“怎怎么办?”
“别慌。镇定。”温悦儿盯着前方公路:“导航说前面不远有个镇,那里人多,到时再说。”
“哦。”苗一秀暂时安心,隔了会,又小声问:“为什么会会这样?”
默然片刻,温悦儿幽幽:“那盘汤……”
“呀,汤汤怎么啦?被做手手脚了?”苗一秀低声惊呼。
“是的。”
“放什么了?”
温悦儿看一眼边上石叔:“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应该就是乏困的东西吧?”
苗一秀差点失笑:“不是下毒?”
“他们没这么傻好吧?现在的人做坏事怎么可能那么粗暴简单呢?疲劳驾驶然后出事故不是更自然更不露痕迹?”
“也对哦。”苗一秀深以为然:“他他们唯一失算就就是咱们没喝。”
温悦儿皱皱眉头,感觉哪里怪怪地。
这时后面有车赶超,是那辆黑色越野车,跟上来与大奔平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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