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姐弟感情真好!你弟很护着你啊。”温悦儿轻轻摆下手安抚:“别担心,你弟没事的。几句口角之争,又是患者家属,医院不会为难他的。”
贝蕾觉得有理,也只是叹气:“我弟跟我年纪相当,我们从小就感情挺好的。那时家里大人都忙没空照顾我们姐弟,所以……”
“我懂。”
温悦儿问:“姓杜的来干嘛?”
“说是看望一下。”
“空手来的呀?”
贝蕾苦笑不得,指指窗外:“果篮让我弟扔出去了。”
温悦儿特意走到窗边探头张望,还好楼下是绿化带,不用担心会砸到人。
“他脸皮真厚?还好意思来探病?”
“可不是。”贝蕾眉头紧皱:“温小姐,咱言归正传吧。你有什么办法能帮我永远摆脱这个人渣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办法多想想,就会有的。”
贝蕾又叹气:“我受不了了,我不想再看到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
“我也觉得那张脸很可厌,很想给他来几拳揍得面目全非。”
“那……”贝蕾充满希望:“达成一致,还需要签什么合同协议吗?”
“当然需要。比如佣金方面,其实也就是跑腿费辛苦费。”
贝蕾讪讪:“应该的,这个是应该的。”她小声问:“多少呀?”
温悦儿也想探探她的底线,张开五指:“这个数。”
“五位数?”贝蕾牙疼似的抽冷气,然后就支吾:“那个,能少点吗?”
“可以打折。”
“打折后呢?”贝蕾手头一直很紧,没太多存款。
温悦儿咬下唇,先笑了笑:“你不宽裕呀,那,要不要跟你男朋友先借点?”
贝蕾垂眸:“我,我是不宽裕,但我不想跟他借。”突然想起什么:“阿英昨天打了个奇怪的电话,他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嗯,他是知道了。”
“啊?”贝蕾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住了,惊讶:“他知道什么了?”
“哦,我昨天跟他见面聊了聊。”温悦儿轻描淡写。
贝蕾却差点晕了,张大嘴,半天才发出声音:“你,你跟他,聊,聊什么了?”
“就你的事呀。”温悦儿觑着眼看她脸色不对劲,忙:“你放心,他不介意的。还问我你现在在哪?他想来看看你。”
“哈?”贝蕾怔怔不语。
“不过我没答应,我想先跟你说一声,你同意了,我就把地址告诉他。”
贝蕾好久没吭声,眼睛直愣愣的。
温悦儿轻轻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小声:“贝小姐,你还好吧?”
“不,不好。”贝蕾沮丧闭眼:“为什么要告诉他?”
“纸包不住火嘛。这是迟早的事……”
“可这是我的事。”贝蕾生气了,忿忿瞪着她:“你有什么权利替我作主?”
“我,我没为你作主。我其实只是在尽本份而已。”
“你的本份包括胡说八道?”贝蕾气未消。
温悦儿嘴硬:“哪有胡说八道?不都是事实吗?”
“就算是事实,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贝蕾真的太生气了。
她千辛万苦受那么多罪就是想瞒着胡源英,这下好了,全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捅破了。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胡源英?
“我没有说三道四吧?”温悦儿心虚反驳:“我这不是尽力在帮你们解决难题吗?”
“用不着!你走吧。”贝蕾扭头,不想看她了。
“贝小姐,别意气用事……”
“走呀。”贝蕾没给她好脸色。
温悦儿举起双手:“好,别激动,我走就是了。”
她没停留,出病房看到贝小弟脸上带着轻伤的回来,也没跟她打招呼就进去了。
在走廊略站了站,温悦儿一时不知该怎么收这个烂摊子。
走出住院部,在门廊站着吹了吹风,头脑冷静下来,她索性打了个电话给胡源英:“喂,胡先生,有空吗?对,我在某某医院。”
她两头忙活,做好不得好。
还不如索性让他们面对面,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省的她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
胡源英一身寒气赶来,打量医院:“蕾蕾在这里?”
“对。不过你不要去刺激她。”
“明白。”
温悦儿报了病房,然后道:“我就不上去了,你自己去吧。”
“好的,谢谢你。”胡源英还道谢了。
看着胡源英上楼,温悦儿眨巴眼,悄悄跟上。
当然,她没有跟进病房,而是躲在走廊听动静。
基本没啥动静,也没有太大的杂音,正在纳闷中,胡源英丧气的出来了。
他被贝小弟推出来的,板着脸摆手:“别来打扰我姐,让她好好养伤。”
“可是我……”
“她现在不想见客,谁都不想见。你也不例外,走吧。”
“她还好吧?”
“还行,伤口不深,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到底怎么回事?”
“别打听了,让她静一静。”
“好好,我不多嘴,我就在旁边陪着她总行吧?”
贝小弟不耐烦:“这里有我。你不是要上班吗?回吧。”
“我请假了。”
“那,反正现在我姐什么人都不想见。”
胡源英一再妥协:“行,我就在这里等,等到她想见我。”
贝小弟嘴角抽了抽,甩下一句:“随便你。”
眼见是这幅情景,温悦儿悄悄溜走了。
看来是惹毛了贝蕾,她今天心情不好,还是先撤为妙。
回到住处,温悦儿闲的无聊,又打电话跟严谨煲电话粥,但是,有两次没打通,一直占线。
她奇怪了,打给苗一秀。
“哦悦儿姐呀。我我还在查呢?你现现在就要那个人的全部资料吗?”
“不急。”温悦儿很随意问:“石叔在家吗?”
“不在。”苗一秀很干脆:“大大清早就出门了。还还没回呢。”
“那你中午自己做饭喽?”
“不用呀。新新悦酒店直接送送过来,嘻嘻,我沾了严谨的光。”
温悦儿无声轻笑:“严谨呢?”
“他呀,应该在楼下吧?”苗一秀不好意思:“我我跟他不熟,他现在又又差不多可以自理,所所以我就一直待楼上。”
这叫避嫌,很懂事了。
温悦儿笑出声:“没事,我不会想多的。”然后困惑:“他在家,为什么手机一直占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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