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女士脸色已经成猪肝色了,怒斥:“你敢?”
温悦儿好像赏脸似的瞄她一眼,轻描淡写:“我真的敢。”
“我,我要报警!我要把你们抓起来……”谈女士抓起电话真的就要拨打110.
温悦儿仨人都没急赤白脸的阻拦她,而是漠然着脸,齐齐望着她。
“……我,我真打了呀。”谈女士手指按在键上,久久没按动。
石叔做个‘请便’的手势。
“我真的报警啦!你,你们这是非法勒索……”
“哈?我们勒索?勒索谁?”温悦儿噗哧笑出声。
谈女士可能也觉得失言,马上改口:“你们这是非法传播……”
“传播啥?这不还没行动吗?怎么着,无凭无证警察就听你一面之词呀?”温悦儿掳了掳袖子,笑的没心没肺:“也行,报警吧?我们把录音交到警察去处理吧?谈玉梅女士,你觉得怎么样?”
“呃?”
石叔摇头:“不妥,还是交给大众评判吧。”
苗一秀也附合:“对,发发到网上,让网友来来评评理。”
温悦儿耸下肩:“谈女士,我们这边两票赞成发到网上,少数服从多数。你看这事吧,就这么定了。你要么赶紧报警,要么趁早滚蛋,我们不奉陪了。”
谈女士只是吓唬她的,以为她年轻小妹子,听到报警多少会心虚,没想到,人家压根不鸟她。
“让我想想。”谈女士最终妥协了。
温悦儿撇嘴做个怪模怪样:“去外面想吧。我们要填饱肚子,恕不接待。”
“你怎么这样?”谈女士忍不住又动怒,拍了下桌子:“我,我这不是得有个心理准备吗?”
“哟,你还要心理准备?”温悦儿讥讽:“把当年的事实讲出来,少损失五十万,这买卖多划算,你还磨磨蹭蹭的,说实话,谈女士,这不符合你爱钱如命的性格啊。”
谈女士的脸色又变黑了,阴沉脸:“什么五十万?哪个说我爱钱如命的?”
“黄医生不是给你和袁部长下了最后通谍吗?她要价一百万才肯保守秘密,我们呢,一分不要,只要你讲出当年事实,你却推三阻四的,想来,你是视金钱如粪土。”
谈女士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黄蕴秀要价一百万?”
“瞧瞧你这记性。”温悦儿全程鄙视脸:“我们录音当然是从头录到尾,你们仨的对话全录下了,怎么可能有遗漏了。”
“太好了!”谈女士双手一拍掌:“你们能不能把黄蕴秀勒索我的录音拷一分给我?”
温悦儿有看白痴的眼神看她。
石叔只望她一眼就苦笑不得摇头。
倒是苗一秀耿直:“凭什么呀?”
“啊?”谈女士并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妥,还诧异:“这有什么呀?反正对你们没什么损失?”
“凭什么呀谈玉梅?”温悦儿皮笑肉不笑:“你进来,全是屁话,一句正事的不提,倒向我们提要求,你怎么这么没皮没脸呀?你还觉得自己没错是吧?合着你占便宜占习惯了是吧?所有人都得为你提供点好处?你长的丑,想得倒美。”
这番话可谓说的极尽羞辱,谈玉梅霍然起身。
温悦儿还轻松来句:“可算滚了。”
没想到,谈玉梅是个能屈能伸的性子,马上又坐下,平复着情绪:“算了,不跟你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温悦儿不理她,给苗一秀夹菜:“多吃点,趁热吃。一会咱们还有得忙呢。”
“嗯。”
他们仨埋头吃饭,偶尔互相交谈夹菜,当谈玉梅是空气般存在。
谈玉梅被无视,心里很是不忿,大声嚷:“哎,别吃了。我说就是了。”
还是没人搭理她。
“我没别的要求,只有一个。这些录音,不能公开。”谈玉梅严肃认真的只提了这么一个条件。
温悦儿从心里厌恶她的死皮赖脸,眼角风都没扫她一眼。
“我说真的,没有额外的条件了。”谈玉梅郑重保证。
只有苗一秀推推眼镜,瞪了她一眼。
“好吧好吧,我说。”谈玉梅在心里衡量了下。与其被黄蕴秀勒索五十万,不如和盘拖出当年的事实。
钱,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想从她兜里把钱交出来,跟豁她的肉似的疼。
“当年那名孕妇肚子挺大的,我们一看就知道怀着双身子。负责的妇科周大夫就说了些注意事项,还让咱们做好接双胞胎的准备工作。”谈玉梅开始自顾自说。
温悦儿歪起头,仿佛勉为其难似的听一听。
“当然,我们也发现来陪产的家属只有一个婆婆和一个大姑子,孕妇的老公和娘家人都没来。而且听她们的口气,并不知道孕妇是双胞胎。正当我们在产房做准备时,老袁把我拉到一边商量个事。”
看来进入到重点环节了。
温悦儿敛起神色,开始认真听。
谈玉梅重重叹口气,摸了把脸,低声说:“老袁问我,想不想赚钱?这不是废话吗?谁不想?何况十九年前,我们当助产士的薪水都很低,我那时还住医院宿舍呢。八人间,又挤又吵……”
“谈女士,跑题了。”温悦儿轻飘飘指出。
谈玉梅不好意思干咳一声:“咳,那个,我当时就老袁怎么嫌钱?老袁就悄悄跟我说,她有个远亲,不能生孩子,两口子想尽办法也不能如愿,所以就委托她在医院留意。如果有那年轻未婚小姑娘生了孩子不要的,就有偿送她们。”
温悦儿眉毛一动:呵,终于到关键点了。
“我当时脑子一蒙,都呆了。原来还有这样的操作?然后就不解了,医院并没有多余不要的孩子呀?然后老袁就把主意打到这个将要生产的孕妇身上。”
温悦儿摆下手:“这个操作难度不小呀。你们是临时起意吧?怎么解决其他人呢?难道,除了黄医生,都参与了?”
谈玉梅古怪的笑了笑:“你们外人听起来是难了点。不过我们可是专业内行。”
“所以,过程是……”温悦儿真的很感兴趣。
谈玉梅又搓摸了一把脸,沉声:“产妇因为生产不顺,最后是打了麻醉针的,她可以忽略不记。黄蕴秀就更是天助我矣,她临时有急事出去了一趟。所以,产房只剩下一个不知情的周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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