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儿并不意外,反而心平气和:“是哪家呀?等我有钱了,我也想去光顾一次。”
“我擦!”正直的苗一秀被她刷新三观了:“你你去光顾什什么呀?”
“哦,我就是,长长见识,开拓下眼界,增加点社会阅历而已嘛。”多么冠冕堂皇呀,温悦儿一本正经回答。
隔着电话线,温悦儿感受到了苗一秀翻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悦悦儿姐,你你脸皮真的不不一般厚。”
“谢谢哈。”
“i服了you。”论起扯卵淡,苗一秀甘拜下风。
“哈哈哈……”温悦儿得瑟大笑。
苗一秀开着电话免提,认真开始工作,温悦儿不时还催:“怎么样了?跑到人家的地盘没有?”
“再等等。”
温悦儿百无聊赖,继续方才的话题:“秀秀,高郎的爆料,对你有什么影响没有呀?”
“嗯,有有一点。”
“脱粉了?”
“倒倒是还没有。”
“其实吧,我觉得明星私底下跟电视看到的几乎都是两个人设,所以你也别太伤心了。”
苗一秀叹气:“我我真没伤心。”
“那就是灰心喽。”
“也没。”
“那就说明你粉他不够真情实感。”
苗一秀不想跟她东扯西扯了,直接:“别打扰我。”
“好吧好吧,你慢慢查吧,我先挂电话啦。”
“嗯。”
刚挂上电话,石叔的短信进来,就三字:搞定了。
窃听器又成功装上了。
温悦儿撑着额头感慨:“希望王家诚别再换车开了。”
否则,他们准备的窃听器怕是不够用了。
石叔做事细心稳重,很顺利的在卡宴上装好窃听器,又混进酒吧,四下张望。寻找王家诚的身影,好不容易在卡座上看到他跟一帮子狐朋狗友们在喝酒划拳,旁边少不了衣着清凉的美女。
石叔也点了杯酒,不跳舞也不猎艳,就默默待在阴影里盯梢。
玩到快十一点,王家诚这帮人开始转场,去洗浴中心了。
又玩到快凌晨了,王家诚车上搭着一位面生的女人回了自己家。
“真是爱玩啊!”温悦儿摇头无语:“这才是名正言顺的败家子吧?”
石叔认同:“没错。”
“那今天,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喽。”温悦儿很有挫败感。
“这是常态。”石叔不以为然:“弯弯,你接手后办的几桩委托,前期都太过顺遂了,所以给你造成一种很简单的错觉了,对吧?”
“对。”温悦儿实诚点头。
石叔却严肃:“其实,像这两天的状态才是私人侦探正常该有的。”
温悦儿不服气:“可是我办的那些委托,也没怎么顺遂,一样要跟踪盯梢,东奔西跑的调查呀。”
“但每天都有新的收获,是吧?”
“那倒是。”
“所以这两天收获很小,你开始气馁了?”
温悦儿一惊,马上表态:“没有。我就是随口发点感悟。”
“那就好。记住,认真付出,才会有回报。”
温悦儿搭拉着眉眼:“可我想躺赢。”
石叔无语的啧一声:“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
“对,那是天之骄女骄子们才配拥有的运气。我太过奢望了。”
简直是鸡同鸭讲。
石叔放弃跟她灌输大道理了,直接不想理她。
王家诚凌晨带了个女人回家,还能干什么呢?总不能是盖棉被纯聊天吧?
温悦儿和石叔商量过后,决定撤兵回家,等明天再来盯梢。
第二天,吃过早饭,苗一秀也自告奋勇跟他们出外勤。
王家诚的那辆卡晏大概在八半左右出小区,只有他一个人,驾着车去了王氏塑业的公司大楼。
“咦?那个女人呢?不会还留在他家吧?”温悦儿感到不可思议。
这种一夜情对象,还单独留在家中?
石叔却是淡定:“估摸早就叫车送走了吧?”
“是吗?”这方面的人生经验,温悦儿不够丰富。
王家诚的公司待到中午,然后陪着老爸去某高档餐馆吃饭,下午再回公司,一直到傍晚,他没有开卡晏,而是坐着王董的车回主宅,似乎待了半个小时,再次出发跟着父亲去参加一个企业酒会。
十点多钟,司机送他回小区。
他这一天的行程完毕。
“唉!”温悦儿长叹。
又浪费了一天时间,毫无收获。
到了第四天,王家诚的生活轨迹基本被他们摸清了。
正常上下班,没应酬的时候就跟朋友去酒吧寻欢作乐,偶尔时间充足就邀上一大帮朋友去会员制俱乐部玩点更嗨的。
虽然订了婚,仍然花花肠子,换女伴像他每天换衣服那么勤。
也监听到他在车上的谈话,一半是跟朋友约局,一半是跟未婚妻通话,极少数跟家人谈及工作上的事。
“这样下去,耗光时间还是一无所获,我们怎么向委托人交差呀?”温悦儿很焦虑。
没想到,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竟然变成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苗一秀推推眼镜:“是得另另外想想辙了。”
王家诚的生活习惯不算太好,人也不是什么大好人。富公子该有的毛病他一个不缺都占齐了。可是,最致命最关键的黑点,却没有。
石叔手背撑着腮,沉默不语。
“要不,从高朗方面下手?”石叔出了个迫不得已的下策。
苗一秀惊骇的眼镜滑落:“石叔……”
“只能另辟捷径,不然,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石叔也很无奈。
温悦儿很感兴趣:“具体怎么操作呢?”
“如果能拍到高朗私下放纵失态的物证,然后以此为要挟,让他借出王家诚常用手机几分钟,植入某个远程监听程序,我想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石叔说这话时,神色平静,不狠也不戾。
但这个主意简直是太损了。
“好办法!”温悦儿拍手叫绝。
只有苗一秀感到不妥:“这,这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呀?”温悦儿喜滋滋:“简直是好的不得了。石叔,姜还是老的辣呀。”
石叔搓把脸,很有自知之明:“我这也是下下之策。有损阴德的法子。”
“哎呀,什么阴德?我们平时也常做好事,捐了不少钱积善德吧?就当抵消喽。再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若高朗完美无缺,我们自然抓不到他把柄,也是徒劳一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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