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挂中天,星光失色。
黄鹃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下床洗了下冷水脸,继续发呆。
跟在严谨身边打下手也有一段时间了,颠覆了她对这位富家公子的惯性认知。
原来有着京市败家子称号的严谨,出手的确大方,从不抠搜,对身边人也都平易近人,并不孤高清傲。
最让她大跌眼镜的是严谨的私生活一点也不乱不花。
在京市跟狐朋狗友常聚会喝酒打牌,但很少通宵玩乐。别人叫美女外围坐陪或者带出去开房,严谨却保持绅士风度,虽笑闹但从来不越界。
就算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严谨轻松化解。
有些美女攻势强烈,严谨就发挥出毒舌功力,令其知难而退。
私下里,严谨被他的那班狐朋狗友调侃为‘君子莲。’
所谓富公子界的君子,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黄鹃很欣慰,觉得自己跟对人,捡到宝了。
只是,她没想到,来了南市接收新悦酒店,严谨的管理能力还有待提高,却不知怎么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温悦儿纠缠在一起了?
为什么是温悦儿?他们怎么就搭上线的呢?
黄鹃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明明她二十四小时,差不多有十个小时跟在严谨身边,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两个生活是本来不会交集的人竟然走到一起了?
她实在不服!
若是当红女明星,女主播,女模特或者新兴网红跟他同进同出,黄鹃心里还好受点,怎么就偏偏是相貌算不是顶尖的温悦儿呢?
等等,京市的锦绣苑,温悦儿曾经住在同一层的对面。
难道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不对呀!
黄鹃又强力否定这个猜测:那个时候,严谨把她安排在锦绣苑后,就再也没来过。按常理,不可能跟温悦儿碰面才对嘛。
难道是严谨想请温悦儿私下调查什么事?
逻辑讲得通,可实际又行不通。
因为若是公事,那没必要请私家侦探,dh集团有专业人员搞定;若是私事,似乎严谨没啥私人的事,会麻烦到私人侦探……吧?
黄鹃的头开始隐隐犯痛了。
一方面是喝了酒有点后遗症,一方面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她轻叹,拿起手机无意识的刷新闻八卦。
最近,她路人粉了娱乐圈新星艺人程佳儿,特加关注她的动态,偶然也参入打榜拉票活动。
“咦?这是……”黄鹃的视线停在一则深夜大爆料上。
有路人投稿,表示在南市小吃一条街上看到一个超级大帅哥。好像明星,但又面生,发出来请大伙帮忙鉴定是哪家艺人小哥哥。
不少网友经过辩认,得出结论:不是明星,也不是新出道的新人,是纯素人。
另有部分女网友强烈呼吁投稿人再多放出照片让她们舔屏。
投稿人果然又放出几张侧面照,轮廊深刻立体,眼睛深遂迷人,就连拧起的眉头都那么好看。
网友一片倒的‘我可以’‘老公’‘新墙头’的大呼小叫。
黄鹃一眼就认出这是严谨。
只有她留意到了严谨身边兴奋如小鸟的温悦儿。
“切!”黄鹃胸膛急剧起伏,内心被一种叫妒忌的情绪充斥着。
“一点都不般配!”黄鹃自言自语一句,然后烦燥的屋子里转了几个圈,猛然悟:“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她连夜打电话给新悦酒店公关部和安保部门,摆出特别助理的架势,义正言辞的指示:“马上处理干净有关严总的一切负面新闻。对,网上最新的爆料以及所有图片视频,全部封存删掉。”
等了五分钟,黄鹃再次刷新,赫然发现刚才那则爆料显示不存在了。
再上网搜索严谨的话题,无外乎是以前在京市的旧闻。
最新这则,如水滴如海,无踪无影了。
“很好。”黄鹃松口气。
她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感觉,总之,她就主观的认为这则爆料新闻,不但对严谨极其不利,恐怕会给温悦儿增加暴光率。
……
第二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温悦儿一夜好眠到九点多钟。
下楼到餐厅找吃的,收到石叔和苗一秀意味深长的视线聚焦。
“干嘛这么看我?我又有黑眼圈吗?”温悦儿啃着冷掉的菜饼问。
石叔挑挑眉不作声。
苗一秀忍不住,期待又雀跃:“悦悦儿姐,你你昨晚是不是跟跟严二少出出去了?”
“帮他办点私事。收费的。不过这个费用不算在公账上。”温悦儿三言两语交待来龙去脉。
“啊?”苗一秀略失望:“帮帮忙办办私事呀?”
“对呀你以为呢?”温悦儿突然恍悟:“靠,你们不会以为我跟他有什么暖昧关系吧?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冷笑话!”
石叔稍稍愕然:“办什么私事?回来的还比较晚?”
“哦,就是他的女助理嘛,跟同事去酒吧玩,不懂行情套路,差点被占了便宜,向他求助……”温悦儿简洁提了一下昨晚事件来龙去脉,然后耸下肩:“……安全送她回去后,我肚子饿了,顺便去吃了个宵夜,仅此而已。”
苗一秀的关注点在于:“严严二少吃路路边摊?”
“对呀。秀秀,你是不是又在脑补霸道总裁和灰姑娘最常见的狗血桥段?”温悦儿抢先封了她的思路。
“对啊。”苗一秀嘻嘻捂嘴偷乐。
温悦儿不客气送她一记白眼。
“弯弯,你以什么名义协同他帮忙捞助理?”石叔重点还在业务上。
“当然是私人侦探喽。”
石叔就严肃又认真的指出:“那么,所得费用还得划在公账上。”
“我去!”温悦儿差点一蹦三尺高:“石叔,这可是我的外快!”
她空闲时间捞点外快,容易吗?
石叔一板一眼:“打着私人侦探的名义赚钱,就得算在公账上。这是社里的规定。你妈制定的。”
温悦儿张张嘴想反驳,却话峰一转,笑眯眯:“哦不好意思,我刚才一时脑子糊涂说错了。其实我是以私人朋友的名义陪同严总去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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